剛吃完飯,我就發現有幾輛豪華的轎車開進了園區。

不用說,肯定是老闆施邦彥來了。

因為胡阿彪以及很多內保都在列隊等候,除了施邦彥,也沒有其他人有這個牌面了。

車輛停穩後,最前面的一輛車裡率先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到中間的那輛車前,把車門開啟,接著,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走了出來。

再接著,又從車裡魚貫走出兩個女人。

都說施邦彥好色如命,看來所言非虛,園區發生都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他都不忘帶著女人前來。

這樣的一幕我不陌生,電視劇裡,大佬一般都是這樣出場的。

由於距離太遠,我看不清施邦彥的樣貌,只能大概看到他的身材,不胖,個頭也不低。

這時胡阿彪快步上前,身子微微躬起,顯得很是恭敬。

說了沒有兩句話,一群人就走進第一棟樓了,估計,也是緬懷瘋狼去了。

我本以為很快就能把我們喊過去詢問了,沒想到等了一個多小時,第一棟樓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唐宇,我.我有點緊張,我害怕.”

距離上次被假面佛折磨,已經過去那麼久了,鳳姐也慢慢融入到平穩而又富足的生活中了。

再次經歷類似的生死時刻,她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說白了,既是害怕,也是對目前的生活有點不捨。

可她卻忽略了一個事實,既然選擇留在緬北,就要有隨時面對生死的心理準備。

“害怕什麼?”

我問她。

鳳姐面露踟躕,一時沒有回答。

“害怕死?”

鳳姐依舊沒有回答。

我看著她,接著說,“你要是這樣想的話,你活不長的。像我們這種人,死才是常態,活著,只是意外。”

鳳姐應該是聽懂了,整個人慢慢冷靜了下來,眼眸間重又出現了我剛認識她時的冷漠感。

我沒有再搭理鳳姐,接著將目光移向第一棟樓。

沒過多久,我發現有內保相繼走進小樓。

要是我所猜不錯的話,應該是接受審訊了。

再接著,還有豬仔走了進去。

審訊的時間沒有很長,有的間隔十幾分鍾,有的間隔幾分鐘,就會結束一波審訊,然後開始下一輪。

至於我們,則一直都沒有接到通知。

不過我知道,跑不掉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大概在下午四點左右,秦風和兩個狗腿子徑直朝我這個小樓走來。

“做好準備,要去審訊了。”

然而,等了好久都沒有聽到腳步聲。

我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又走到視窗檢視。

看到樓下的一幕後,我的眼眸不由一縮!

原來秦風不是來通知我們的,而是讓地下室的幾個女孩去接受審訊!

這個時候,我是真的有那種‘命運的咽喉被他人掌控’的感覺。

說實話,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但沒辦法,命運就是這麼安排的。

我們回到小樓的時候剛好被狗腿子看到,為了不露餡,我們只能把他們噶了。

可噶狗腿子的時候又恰好被幾個女生看到.

或許有人說,把那幾個女生全部滅口或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其實也不盡然。

噶狗腿子還能說的過去,畢竟豬仔受到了那麼多的折磨,發洩噶人很正常。

可要是把幾個女生都噶了,就有點情理不通了。

這樣的話,滅口的痕跡就太明顯了。

所以,說服她們幫我們守口如瓶才是最佳,才是唯一的辦法!

現在我只能祈禱她們能抗過去。

看到那幾個女生也被喊過去審訊後,別說鳳姐了,連我的心態都有了起伏。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後,我的手機響了,是胡阿彪打來的。

他只說了一句話,“都過來吧!”

掛了電話,我和鳳姐攙扶這老魏朝著第一棟樓走去。

幾乎所有的集團大佬都在審訊室裡,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施邦彥。

四十出頭的年紀,由於是坐著,身高不確定,不過身板挺直。

國字臉,眼很大,也很有神,有一股書生的秀氣。

不過他的氣色看上去不是太好,透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慘白。

也是在後來才知道,這傢伙不僅沉迷女色,還迷上了小白麵。

所以精神才這麼萎靡。

施邦彥就坐在審訊室的正中間,兩個身材妖嬈的女人站在他身後。

不得不說,老闆的眼光就是好。

這兩個女人無論從身材還是樣貌,都是個頂個的高階!

而且年齡也不大,二十五六左右,既有少女的稚嫩,也有少婦的韻味,說是極品也不為過。

我還知道,施邦彥一共有四個女人,也就是令人津津樂道的四朵金花。

雖然另外兩個沒來,但從這兩個的質量來看,另外兩個也決計差不到哪去。

胡阿彪、秀才、秦風,以及大劉和孟強還有幾個內保站在施邦彥的左側。

阿倫和他的小弟站在右側。

最前面還有一個男人,也是四十出頭的年紀,眼神非常的犀利,透著很強烈的侵略性。

不用說,他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刑偵專家了。

走進審訊室後,我也僅是瞄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低著頭,等著提問。

“唐經理是吧?一直都聽說過你的大名,今天終於得見了,要是不介意的話,能不能把口罩摘了,也好讓我一睹你的真容。”

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在緬北的詐騙園區裡,我已經闖出名聲來了。

其實在剛開發出針對國內貪官的新盤口後,我就已經有點名氣了,只不過沒人知道我的名字罷了。

在野園區狙擊雷飛只是讓我在小孟拉名聲凸起,真正讓我名氣大躁的,還是和假面佛的對戰。

沒辦法,在緬北的園區歷史上,一個豬仔把老闆噶了,這樣的情況可從沒有發生過。

來到佤邦後,我先是救了胡阿彪,又被他任命為小園區的話事人,雖然集團高層沒有見過我,但肯定是聽過我的名字的。

對於刑偵專家的這個要求,我沒有如他所願。

我淡淡說,“我的臉受過重創,可能會給大家帶來不適,要只是牛哥你個人好奇的話,我可以私下摘給你看。”

對於這個刑偵專家的來頭,我也是從胡阿彪嘴裡得到一些零星訊息。

知道他叫牛重,曾經在國內還是個公職人員,不知道什麼原因跑到緬北來了。

牛重見我直接拒絕,語氣也有了些許冷漠。

“你還是摘下來吧,這是工作需要。”

胡阿彪也開口說道:“小唐,牛哥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

見狀,我只得將口罩摘下。

我沒有去看其他人的反應,摘去口罩後,我就一直低垂頭顱。

過了兩秒後,牛重問我,“說說吧,今天凌晨你在幹嘛?”

我不緊不慢的說道:“昨晚下雨,我睡的很早,睡到半夜的時候,被吵鬧聲驚醒”

這些說辭都是提前商量好的,無論是提問我還是老魏鳳姐,得到的都是這些話。

我知道,這個提問只是開胃小菜,接下來,才是生死回答!

既然選擇最後一個審訊我,估計施邦彥已經對我起了疑心。

沒辦法,我的前科太嚴重了!

一直都有噶人的習慣,難免他不會這麼想啊!

事實走向確實如我所料,牛重的第二個問題,直接讓我眼皮一跳!

(還有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