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以前誰給我說過這樣一句話,他說,在緬北,想活下來,靠的不是實力,而是命格!

只要你命格硬,哪怕是隻螻蟻也能活!

要是你命格不硬,就算是軍區老大,說不定也會噶!

對於這樣的說辭,我絕對是深信不疑的。

因為我他媽就是那隻螻蟻,被那麼多人踩了那麼多腳,非但沒死,還越活越滋潤。

當然,我不會因為自己幾次僥倖存活,就覺得自己是什麼氣運之子了。

該有的謹慎,我從來都沒有鬆懈過。

就好比昨晚的行動,要不是我和老魏足夠謹慎,沒有留下明顯的證據,恐怕早就被揪出來了!

言歸正傳。

對我來說,這次豬仔暴動可謂大獲全勝!

以瘋狼為首的內保被我近乎團滅,不僅為我,也為老魏、為鳳姐、為許諾、為園區裡被瘋狼折磨過的豬仔、以及折磨致死的豬仔,都狠狠出了一口氣!

在之後一連番的調查取證中,我又成功撇清嫌疑。

這還不止,我還得到了老闆施邦彥的部分信任,真正掌控了小園區!

而代價僅是五十鞭子,這種交易,我可謂是賺大發了!

當然,我非常清楚,事件能有這樣的結果,離開一些人的相助。

首先就是老萬。

沒有他,我別說全身而退了,跪在泥地裡的那些人裡,就有我和老魏鳳姐!

這還是運氣好的情況下,萬一施邦彥動了真火,不聽我的解釋,也不給胡阿彪面子,那我們三個就被扔進鯰魚池陪瘋狼去了!

對於老萬,我本有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將他一刀封喉,我和他就再無因果,我是內鬼的秘密也將永遠胎死腹中。

可我能那麼做嗎?

他寧死也沒有把我供出來,我要是親手把他噶了,那我成什麼了?

畜生都不如的好吧!

要是我真想那麼做的話,也不會求施邦彥刀下留人了。

或許這麼說顯得我有點聖母,但我一個二十出頭的混小子,靠什麼征服老魏的?

靠什麼讓孟強大劉鳳姐死心塌地跟著我的?

靠的是鐵腕手段嗎?靠的是冷血無情嗎?

不是!

我覺得,靠的我那顆有溫度的心。

因為他們都知道我善惡分明,對惡人不手軟,對好人也狠不下心來。

老萬那樣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寧死也沒有把我供出來,我的心又他媽不是鐵做的,能一點都沒有觸動嗎?

要是他必死無疑也就算了,可我明明有救他的一絲機會,我不能無動於衷!

當然,我要是見死不救,老魏和鳳姐也不會說我什麼。

但我要是救了,他們肯定會生出這樣一個念頭:這才是唐宇!!

老萬肯定是要救的,不過我也沒有做的那麼明顯。

老萬可是暴動的頭號罪犯,必死的人物!我要是明目張膽的把他救了,施邦彥知道後會怎麼想??

盼我死的人可不要太多了,極有可能會將瘋狼的事揪出來重提!

到時,誰也洗脫我的嫌疑了。

確定老萬沒有生命危險後,我便讓他和其他豬仔一塊,先在廣場上待上一夜。

並讓老魏偷偷給他傳了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其實不用傳,在我喊‘等一下’的那一刻,我想他也感覺到了,他的命運齒輪或許就繞過地獄了。

至於後續嘛,等老萬傷勢康復之後,我就讓他也成我團隊的核心人員。

這樣一個寧死也不出賣朋友的人,絕對夠格成為我的核心成員!

不過想走到這一步,很有難度,目前先保證老萬不死吧!

其他的,等我穩定下來再說吧!

胡阿彪給我留下的這批內保都很陌生,我只認識其中一個。

當初胡阿彪在邦康遭到突襲的時候,這傢伙就是胡阿彪的貼身內保之一,真實名字不知道叫什麼,胡阿彪喊他阿水,我一直都喊他水哥。

在胡阿彪的安排下,水哥接替了瘋狼的位子,成為了小園區的內保頭頭。

他這麼安排,估計也是防備我的一個後手。

胡阿彪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阿水,便任命老魏為副隊長,一塊維持園區的安保工作。

今晚,我交給老魏一個重中之重的任務,讓他看好廣場上的豬仔,尤其是老萬!

萬一哪個狗腿子手賤,沒事就來上兩鞭子,把老萬打死了怎麼辦?

其實我多慮了,別看阿水寡言少語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樣子,其實他對我可不要太敬重了!!

加上我對他還有救命之恩,對於我的話,他堅定不移的執行。

這一點,想必胡阿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除了老萬,我要感謝的就是地下室的那幾個女生了。

別看這幾個女生沒遭受什麼懲罰,但對我的恩情卻和老萬一樣大。

一碼歸一碼,我對這些女生的承諾放到一邊,她們這次沒有把我供出來,對我而言,這就是絕對的恩情。

我這個人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既然她們夠意思,我也不會虧待她們的。

最起碼,類似強暴的短片不會再拍了,我也不會給狗腿子侵犯她們的機會。

胡阿彪走後已經快到凌晨了,不過園區裡依舊燈火通明。

今天比較特殊,需要所有人加班到凌晨兩點,以後十點的下班時間可能要延長至十一點。

這一切都是為了應付施邦彥的業績要求,所有人都知道,達不到條件,我手掌不保。

連我都手掌不保了,那他們的下場能好到哪去?

所以,對於這個加班要求,別說豬仔了,連主管都沒有一點意見。

紛紛表示和我一塊共渡難關。

鳳姐也臨危受命,成了小園區的督導。

現在,和秀才一塊去各個工作間瞭解業務情況去了。

而我,確定幫不上忙後,拄著一對臨時找來的柺杖,慢悠悠來到了地下室。

是的,我被阿兵甩了五十鞭子後,雖說沒有皮開肉綻,但走動已是極為不便。

又他媽拄上柺杖了!!

可別說,感覺還挺親切呢!

地下室依舊有兩個狗腿子看守這些女孩,不過當即被我遣散了。

並告訴他們,以後不用再來值班了,我會親自看守。

劃分工作的時候,這兩個傢伙覺得能撈到這麼一個美美的差事還挺高興,晚上沒事還可以和這幾個女生上演一番全武行,簡直不要太樂呵。

哪知,我的一句話徹底將他們的美夢破滅。

走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們眼中的失落和不甘,但他們也沒有一句怨言,點點頭後,灰溜溜的走了。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小園區已經不是瘋狼的時代了。

那個時候,狗腿子可以對我愛理不理,現在你試試?

我他媽立馬讓你屁股開花!

來到地下室後,勁爆的音樂和靡靡之音從門縫之中鑽了出來,飄進了我的耳中。

我面無表情的推開第一扇房間的門,巧了,剛好是許諾。

許諾穿著一件薄紗,薄紗裡面是性感的三點內衣,她正在直播間裡聊天,胸衣都耷拉一半了,露出兩片弧形的雪白。

她前幾天被瘋狼打了個半死,傷勢才剛好一點就上班了,不得不說,是有點敬業。

看到我後,許諾連忙關了麥克,並走了過來。

“宇哥.”

許諾下意識的收了一下薄紗,頭顱低垂,像只綿羊似的。

我依舊沒有什麼波動,淡淡說,“先把房間關了,然後讓所有人都過來,我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