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這麼說什麼意思?

難道知道了我和寧夏的計劃,對我進行的敲打?

還是故意給我挖的坑,他在園區外面提前埋伏,然後再把我們抓回來?

還是,純粹的想讓我幫忙?

“怎麼樣?能幫哥這個忙嗎?”

見我一臉呆滯,飛哥又說了一句。

“啊啊,可以,當然可以!能為飛哥效勞,那是我的榮幸啊!”

我連忙說道。

“行了,回去補個覺吧!”

“嗯。”

看著我離開的背影,飛哥點燃了一支菸。

此時天已經亮了,不過很陰沉,鉛墨版的天空透著一股無形的肅穆,我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

回到房間,大劉老楊和寧夏都沒有睡。

“宇哥,你終於回來了!我以為飛哥在折磨你呢!”

我翻了大劉一個白眼,“不會說話就住嘴!我又沒犯什麼錯,他幹嘛要折磨我?”

不過大劉這樣想也不奇怪。

雷飛這個魔鬼,向來喜怒無常,只要他半夜叫人,那準沒什麼好事!

“那他到底喊你幹嘛去了?”

我回道:“打牌去了。”

“打牌?”

大劉不信,“飛哥耳朵都被人咬掉了,他還有心情打牌?”

老楊也有點不信,“飛哥那個人雖說喜怒無常,可他半夜把你喊出去打牌,這也太玄乎了。”

我接著說道:“打牌這是其中一件事,還有一件事......”

大劉迫不及待問:“還有啥事啊?”

我猶豫了一下,終是說道:“飛哥今晚有事不在公司,他想讓我替他看著公司。”

“他想讓你替他看著公司?”

“嗯,他說今晚有暴雨,怕有人逃走。”

“今晚有暴雨,還有人逃走?”

隨即,大劉笑了,“哪個傻逼會選擇大雨天逃走啊!身上不溼透了?”

點到即止,我沒有再接著這個話題,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好了,上班還有一會呢,大家再眯會吧!”

說完,我朝著房間走去。

關門的時候,剛好聽到大劉向老楊嘚瑟。

“宇哥真牛逼!竟然能被飛哥看重,以後我們再也不用捱打了。”

唉!

我嘆了口氣。

寧夏說的對,富貴在天,人各有命,既然信仰不同,那就走不同的路吧!

不一會,寧夏也走了進來。

“什麼情況?飛哥怎麼讓你看守公司?他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

我搖了一下頭,“我也不知道,他當時說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了,他竟然讓我參與園區的安保工作!反正不是恩賜就是陷阱。”

寧夏又問,“你準備怎麼應付?”

我沉吟片刻,說:“不著急,我再探一下飛哥的虛實,晚上再確定計劃。”

寧夏點點頭,“既然他這麼說了,肯定會做好相關的準備,對我們來說,風險很大,但機會也很大。”

我明白寧夏的意思,飛哥連我都派上了,說明園區裡的人應該不會很多。

只要確定他不是在釣魚執法,那我們逃跑的機會就會大很多!

我總算感受到了這次颱風的威力。

中午就開始造勢,天空黑壓壓的,像是蒙上了一層黑紗。

接著,狂風肆虐,所有的樹木朝著一個方向匍匐。

下午,驟雨而至,豆子大的雨水噼裡啪啦下了一個多小時,廣場上積水一片。

傍晚時分雨水才停,不過天空依然陰沉,夜裡有很大機率還會下雨。

一整天,我都在工作間和一樓流竄。

下午雨水正急的時候,飛哥確實出去了。

還帶了一車狗腿子,我還看到車上放了一些黑黝黝的槍支。

我衝一個平時關係還算可以的狗腿子問道,“飛哥這是要幹啥去?”

狗腿子回我:幫黃總去談判,娛樂城那邊出了點事,被一幫人砸了......

說著,狗腿子警惕的瞪了我一眼:問這些幹什麼?被飛哥知道了,沒你好果子吃!

我嘿嘿直笑,說自己就是好奇。

得到這個確切訊息後,我簡直開心爆了!

飛哥走了不說,還帶走了這麼多狗腿子,簡直天助我也啊!

要知道,自園區成立以來,至今沒有一個豬仔成功逃出!

這說明什麼?

只能說明飛哥這個變態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而現在,天時地利人和,我全部佔全!

要是再逃不出去,那真的可以找塊豆腐撞死了。

晚上我沒有上班,先和幾個狗腿子吃了一頓花酒。

可能飛哥有過交代,狗腿子都不敢多喝,淺嘗即止。

接著,我拉著一個關係比較好的狗腿子去了監控室。

本來我是沒有資格進去的,不過聽說我是臨時加入的‘狗腿子’,那人不情不願的讓我走了進去。

監控室不大,大概有七八個平方左右,四面都是監控畫面,螢幕足足有二十塊之多!

而且監控室裡是二十四小時不斷人的,把守的人都是雷飛最親近的人。

可以說,只要沒有雨水遮擋視線,逃跑被發現的機率高達百分之八十!

至此,我對園區所有的防禦已經全部瞭解。

下班之後,我對寧夏輕聲說了一句:按計劃行事。

飛哥不在,由虎哥暫時指揮。

虎哥讓我和大狗在園區內巡邏。

來到園區後面的竹林時,我衝大狗說,“狗哥,到裡面看一下吧!”

大狗有點不情不願,“這破地方最晦氣了,尤其是下雨之後,我都不去。”

我鼓動他,“走嘛走嘛,萬一有豬仔藏裡面呢!”

我和大狗鑽了一圈,腳上都是泥土,最終自然一無所獲。

“媽的!我就說不去,你非讓我去,搞的兩腳都是泥!跟踩到屎似的,噁心死了!”

我一臉賠笑:“沒人不更好嘛!飛哥這麼信任我,我肯定要盡職盡責的!”

又溜達了一會,雨又下大了,我和大狗就回了一樓大本營。

見有人打牌,我便對大狗說:“狗哥,你們先玩,等會巡邏我再下來。”

關於園區巡邏,基本上是一個小時溜達一次,而且是三隊交叉巡邏。

也就是說,園區的任何一個角落,最多隻有二十分鐘的空白時間。

“你小子幹嘛去?一塊玩會。”

不等我回答,大狗嘿嘿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

說著,他做了一個不雅的手勢。

關於寧夏住我房間的事,狗腿子們都知道了。

幾個狗腿子還拿這事笑話我,說我不計前嫌大肚能容之類的。

要是有能力,我會把他們全宰了,給寧夏出氣。

可沒能力的話,也只有讓他們嘲笑了。

接著,大狗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兄弟,這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女人。別搞深情那一套,飛哥也不喜歡,聽狗哥的,玩玩就算了。”

“下次再有好看的女豬仔,我喊你,咱們一塊玩。”

我強迫自己擠出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