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佛還挺有紳士風度,讓我先開球!

由於好久沒摸球杆了,手感也不是太好,第一杆出現了一個小失誤,露了一箇中遠臺的機會。

不過卻被假面佛一頓誇讚,“就這一杆,就能看出你的功底不凡。”

我沒有回應,只是笑了一下。

誰也不知道這傢伙下一句會說什麼,我覺得,還是少說為好。

假面佛的技術很好,第一杆精準打進右側底袋。

不過他控球不怎麼好,沒有叫到適合的綵球。

便做了一杆防守。

那麼大一片紅球堆,我一庫就勾到了,而且還沒有漏球。

假面佛敲了一下桌子,示意好球。

假面佛這一杆沒有打進,還給我留下一個袋口機會。

抓住這個機會,我圍繞黑球接連進了好幾個球。

最後一杆K球的時候出現了失誤,不過也沒給假面佛留下什麼機會。

就這樣你來我往,你攻我防,這一局,一個半個小時也沒有結束。

期間,假面佛一共接了三個電話,還有事出去了一趟。

在他出去的半個小時裡,我非常想推開那扇展廳的門,看看鳳姐還在不在裡面,被折磨成什麼樣了。

可我最終沒有。

面對假面佛這個老銀幣,我必須小心謹慎。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假面佛回來了。

遊戲繼續。

又過了十幾分鍾,分出勝負,我運氣很好,小比分獲勝。

“不錯!再搞一局,要是這一局你還贏,那我就赦免一根手指頭。”

聽了這話,我非但沒有任何開心,還露出了惶恐!

為啥?

我贏了赦免一根,那我輸了呢?

我覺得不能再拖了,壘球的時候,我隨口說道,“督導,那筆單子我完成了。”

假面佛一時沒聽到,或者聽到了沒有上心,仍舊用巧粉擦著槍頭。

兩秒後,他直愣愣的看著我,“你說什麼?”

我鄭重道:“我說,我完成了一筆一百多萬的單子,我們之間的約定,我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了。”

假面佛的表情顯得有些誇張,打量了我好大一會,才說,“我去!小子,你他媽真可以啊!”

說著,他打了一個電話,應該是在驗證我的話。

結束通話電話後,假面佛一把將手中的球杆摔在地上,脾氣開始變得暴躁。

嘴裡不斷罵著汙言穢語,有時還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緬語。

草,這啥情況?

我直接都看懵了。

此時我心裡的擔憂漸起,這死胖子會不會不履行承諾?

或者,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他輸的事實,直接把我滅口?

不要以為我在杞人憂天,在這個地方,假面佛就是佛祖!

一念之間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就在我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假面佛終於消停下來了。

然後做了一個我驚掉下巴的動作。

只見他雙手合十,表情異常的恭敬!

在這一刻,彷彿他就是一個虔誠的信徒。

接著,他說了一句讓我狂喜的話。

“小鳳在裡面,去吧,你和她都自由了。”

驚喜來的太快,讓我一時不敢相信!

假面佛這就妥協了?

他什麼時候變這麼好說話了?

不過我也沒說什麼,說了一聲謝謝後,連忙朝著展廳走去。

說來也好笑,我竟然給他說謝謝!

媽的!

一個魔鬼只是不殺了一個人,我竟然向他說謝謝!!

也是在後來才知道,假面佛修了一門妄語禪。

這種禪算是閉口禪的一種,意思就是不能說謊,不能言而無信。

說出去能讓人驚掉下巴,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竟然還他媽信佛?

不過這也不奇怪,緬甸本就是萬佛之國。

地位越高的人,越是信這個。

因為他們身上的殺孽都太重,藉此給自己一個心安。

總而言之,我和鳳姐這次算了逃過了一劫。

走進展廳之前,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一天沒見鳳姐,她肯定又被假面佛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可推開門,看到鳳姐的樣子後,我還是被嚇的渾身一哆嗦!

假面佛是真他媽的不是人!

他在鳳姐的身上扎滿了那種類似中醫的銀針,少說也有上百根!

而且我還注意到,鳳姐的兩個小拇指都沒有了!

鳳姐曾說過,她對自己身子最滿意的地方,不是飽滿的胸脯和臀部,而是兩雙腳丫子。

確實,她的腳丫子很白皙,而且腳指長的也很好看。

而現在,少了兩根......

然後,我又看到鳳姐兩腿之間透著一抹醒目的紅色。

當時我以為是血,可定睛一看,媽的!

那哪是血啊,分明一顆紅色的檯球!

直到這時我才明白假面佛的話,他說丟失的那兩顆紅球被鳳姐用了。

原來是用在這了!!

前有香港關小姐的高爾夫,後有緬北鳳姐的檯球,我他媽算是開眼界了!

還好斯諾克的檯球小一點,要是中八的話,鳳姐估計更加生不如死了!

以前我還說過鳳姐的路不寬,這下好了,寬的可以打球了!

鳳姐以為進來的是假面佛,聽到門響之後,整個身子就瘋狂的扭動。

不過她身上扎著針,扭動的話,會有針不斷的碰在案子上,瞬間,就流出了很多血。

我連忙走到跟前,說,“姐,是我!你別動了,我這就給你鬆開!”

看到我後,鳳姐停了下來,眼淚刷的一下就溢滿了眼眶,順著臉頰不停流下。

這一刻,我心裡也不是滋味。

雖說我救鳳姐帶有自己的私心,她曾經也加害過我,可我們畢竟同生共死過。

見她受到這般非人的折磨,我心裡也滿是慼慼之感。

我先把她嘴裡的東西拿掉,能說話後,鳳姐第一句話就是:“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

我連連點頭,“已經好了,假.....督導已經同意了,我們等會就能出去。”

我先幫鳳姐把身上的銀針一根一根拔掉,然後才解開她的雙手雙腳。

至於那兩個檯球......鳳姐也是個狠人,直接掏了出來。

過程中,鳳姐沒有哭,也沒有叫,只是一直用無比憤怒的眼神盯著房門。

我知道,假面佛就在房門外面,我甚至還聽到了擊打檯球的聲音。

我害怕鳳姐一時衝動,說出或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當下連忙壓低聲音說,“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可千萬別衝動!我們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我的勸說不無道理啊!

要是再得罪了假面佛,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脫身了。

說不定還會連累到我。

能不怕嗎!

過了一會,鳳姐的胸脯也不那麼劇烈起伏了,眼神也沒有剛才的仇恨了,也慢慢回覆了平靜。

然後,用一種非常嘶啞沉悶的聲音說,“放心,我沒有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