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鑫是這麼說的,“說來還要感謝你,不是你,我可能就被他折磨死了。

“我?”

我一頭霧水。

“是你說的,讓我堅持做自己。”

吳鑫提醒了我一下。

哦,我想起來了。

這話我確實說過,當時我告訴她,假面佛正是看重你寧死不屈的樣子,才救下你的。

我還告訴她,你最好始終如一。

難道,她就是這樣征服假面佛的?

吳鑫接著說,“那晚你走後,他又用了一些方法折磨我,甚至一夜都沒有讓我睡覺,我硬生生抗過來了。”

“然後,他......他發現我未經人事,態度就對我有所轉變了。”

“其實、”

吳鑫看著我撇了一下嘴,“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或許,他有什麼大病吧!”

我嘴巴微張,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無論假面佛有沒有病,都不能否認一個事實。

吳鑫受寵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受寵。

最關鍵的是,她對我很有好感!

要不然會把這些私密的事情主動告訴我?

激動的同時,我又感到了某種後怕。

還好當初我對她表現出了足夠的善意,不僅沒有做出任何屈辱性的動作,還冒著被假面佛懲罰的風險,給她一瓶創傷藥。

要不然,呵呵,我都不敢去想我現在的下場。

我笑了一下,“督導自然是沒有病的,督導是一個對感情很專一的人,可能從你身上找尋到了某種美好,所以,才對你另眼相看吧!”

說這番話的時候,我還衝吳鑫使了一個眼色,提示她隔牆有耳。

吳鑫似是沒有發現,淡淡道:“就他那樣的魔鬼,也配專一?”

我一手扶額,也不再提示她了,或許,假面佛就吃她這一套呢!

吳鑫應該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和我說了這些之後就不再說了。

不過,從她頻頻看向我的動作中,我能感覺出來。

她應該還有些話想跟我說,只是出於某種擔憂,才一直不說。

至於我,心情也有了很大的好轉。

我的好心情來源於兩個方面,第一,吳鑫翻身做了主人,至少不用被折磨了。

第二,有吳鑫這層關係,假面佛對我的迫害風險大大降低了不少。

像前幾天的上針酷刑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我倆就這樣一直打著球,聊天內容也都和打球有關,一直到假面佛回來。

假面佛回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一見面,就摟上了吳鑫的腰肢,笑呵呵的問了一句,“小唐教的怎麼樣啊?只要你說個不字,我立馬把他手掌卸了!”

聽了這話,我腦門的汗瞬間就下來了。

臥槽,這假面佛可是不打誑語的啊!

雖然知道吳鑫不會害我,可我還是本能的有些不安。

接著,吳鑫說了一句讓我更震驚的話。

“你有病吧?”

白了一眼假面佛後,吳鑫就走開了。

可以說,絲毫沒把假面佛放到眼裡,哪怕一丁點!

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面,被女人這麼硬懟,換做其他大哥,估計早就掀桌子了!

可假面佛沒有。

他非但沒有生氣,還樂的嘎嘎直笑。

“哈哈,見笑了見笑了,不過我就喜歡鑫鑫的真性情!不像其他女人,假的要死!”

“小唐,給你開玩笑的,別往心裡去。你回去換身衣服吧,剛好我陪鑫鑫吃頓飯,等會我們出去一趟。”

走出小樓的時候,我腦子還是濛濛的。

他媽的!

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有病的人怎麼就這麼多?

瑤瑤有受虐傾向也就算了,至少她有討好我的嫌疑。

可假面佛用的了討好誰嗎?

他怎麼也有類似的受虐病?

吳鑫越是罵他,他好像還越開心......

呵!

在緬北這個人倫顛倒的地方,只要你待的久了,認識的人多了,什麼樣的怪物你都能遇到!

其實不用假面佛提醒,我也要找個機會回來一趟。

因為我要帶些裝備過去。

這些裝備是唐震虎給我的,用於儲存假面佛對不起公司的把柄。

我先回小屋換了衣服,然後把裝備藏好,又吃了一碗麵,這才返回假面佛的小樓。

假面佛應該在和吳鑫在三樓吃飯,我便和四劍幾個狗腿子抽菸聊天。

“要我說,咱們督導早就該有一個女人了,你看,現在多好,笑容都比以前甜多了!”

對於我的這個言論,沒人附和。

四劍還白了我一眼,“都是逢場作戲,你還當真了啊!”

我內心是贊同四劍的,不過表面卻不以為然。

套話嘛,心眼就得多。

“四哥,我覺得督導這次可不像作戲啊!沒準是他真動情了呢!”

另一個狗腿子說道,“最好別動情,我還是喜歡老大以前的樣子。”

“我也是,要是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我可受不了!”

“我也是,女人不遍地都是?老大幹嘛喜歡這個臭婊子!”

四劍沉聲道:“都他媽給我閉嘴!老大是智慧佛轉世,他的想法能是你們看透的?再他媽亂說,我把你們舌頭都拔了!”

說著,還狠狠瞪了我一眼。

似是怪我挑起了這個話題。

見狀,我低下了頭,不再做聲。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假面佛終於出來了。

然後,我跟著眾人一塊去了後院。

後院停著兩輛皮卡,以及一輛大路虎。

大路虎自然就是假面佛的座駕了,當初在野園區的時候,我就見他從這輛車上下來的。

假面佛徑直走向路虎車,我則跟著四劍走向皮卡車。

走到跟前我才發現,皮卡車後面都放著狗籠子,籠子裡關著一些豬仔。

其中一個籠子裡關著的豬仔年齡都都偏大,差不多都是四十以上的中年人。

另外一個籠子則關著清一色的女人,而且看上去姿色還行。

這些豬仔統一戴上手銬,並且還封住了嘴巴。

假面佛這是要幹嘛?

要把這些豬仔運出去?

可公司不是規定不準私自將豬仔運出園區嗎?

這到底是大老闆的示意,還是假面佛的自作主張?

“別看了!幫忙蓋上!”

一個狗腿子示意我拉起帆布,將籠子蓋起來。

這個動作也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這肯定是假面佛自己的主意!

轉賣公司資源為自己牟利!

我以前也想過,假面佛究竟會透過什麼樣的手段,來吸公司的血。

沒想到他這麼簡單粗暴!

竟然堂而皇之的轉移豬仔!

只是,這些豬仔他要賣給誰呢?

又賣給他們幹什麼呢?

我也沒有刻意去想,因為,我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坐進車裡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讓我意想不到,又理所當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