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晉級下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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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敏面色陰沉得似要滴水，現在讓她上臺唱歌，簡直是要她命！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唱過歌了。
之所以圈內還有點名氣，完全是因為她這種懟人的風格，節目效果爆炸，讓人又愛又恨。
真要讓她上臺唱歌，心裡沒底氣。
但眼下。
她不上也不行了。
耳麥中。
節目組說得很清楚，如果不上臺，那就算她違約，不僅要賠一大筆錢，在觀眾面前也會顏面掃地。
“這首歌的旋律很簡單，唱起來不難。”
“連一個街頭賣唱的都能唱好聽，我肯定也行。”
柯敏心中暗想。
她就算幾年沒開腔了，也不可能比一個業餘的廢物差勁。
想到這裡。
柯敏自信站起身來，朝臺上走去。
“我今天就教你，歌怎麼唱！”
見狀。
陳放笑而不語，退到舞臺的一邊，沒有馬上下臺。
《安和橋》的靈魂就在於那三十秒的馬頭琴，本來這首歌的編曲樂器很多，有手鼓，架子鼓，馬頭琴，吉他等等，但因為是現場演唱，陳放只能不斷地精簡，只剩下了馬頭琴。
其他樂器都可以少，最多就是歌曲效果下降一些。
但如果沒有馬頭琴，整首歌的情緒一下子就垮了。
陳放肯定，柯敏不會馬頭琴。
她甚至可能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樂器。
果然！
柯敏上臺之後，拿起馬頭琴嘗試了幾下，然後皺著眉頭將馬頭琴甩到了一邊。
馬頭琴的彈奏技巧比較獨特，想要短時間學會，除非是像陳放這種有系統開掛才行，不然就需要用時間去堆。
柯敏的想法很簡單。
清唱！
陳放大部分時間也是在清唱，只是在中間部分加了一段純琴聲。
“柯敏老師，還記得歌詞和旋律嗎？要不我寫在紙上，讓你再看一遍？”陳放的聲音從舞臺的邊緣傳來，柯敏惡狠狠地瞪了陳放一眼，冷笑：“就這麼簡單的歌，我都不需要聽第二遍！”
陳放沒有再說話。
柯敏收回目光，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安和橋的曲子和歌詞。
確實！
這首歌的旋律不難。
但想要唱好，很難。
網上。
無數的彈幕都開始狂刷。
“柯敏已經四五年沒唱過歌了吧。”
“誰關注她唱歌啊，都是衝著她罵人去的。”
“聽歌我另有他選，不用柯敏。”
“柯敏老師加油，好歹以前還是戲劇學院出來的，唱一首歌隨隨便便。”
“你不說我都忘了，柯敏畢業的那家戲劇學院倒閉了吧。”
......
討論熱火朝天。
收看人數直線飆升，突破了六十萬。
這個資料很誇張。
要知道。
這只是一場節目的海選而已。
一些小型節目的正式檔，可能都沒有六十萬人同時線上收看，但星光之路只用了一場海選就做到了。
“陳放真是個福星啊。”
紀姐雙眸放光，看向舞臺邊緣的陳放，眼中充斥著佔有的興奮。
她這個海選現場的PD導演能不能晉升到正式檔節目裡，全靠陳放了。
臺上。
柯敏開口了。
歌詞還是安和橋的歌詞，旋律也大差不差。
但歌聲一出，全場都安靜了，連彈幕都出現了短暫的停頓，緊接著，密密麻麻的彈幕傾巢而出，全是吐槽和謾罵。
“還是剛才那首歌，怎麼變得這麼難聽了！”
“臥槽，柯敏的公鴨嗓，吵得我頭痛！”
“拉低了戲劇學院的含金量啊！”
“難聽，不如陳凡的十分之一。”
“太僵硬了，就像是念臺詞一樣。”
這句評價是中肯的。
安和橋這首歌，如果不用心唱的話，很容易變成念臺詞的枯燥。
柯敏不清楚這首歌背後的情緒，再加上四五年沒有唱歌，此時唱出來的感覺就像是朗誦課文一樣，毫無波瀾，像是機器人。
“我本來還有遺憾，柯敏唱完，我沒有遺憾了。”
“我現在只想死！”
.....
現場觀眾也忍不住低聲嘈雜。
絕了！
陳放唱歌讓人想哭，柯敏唱歌讓人想死。
某種程度上來說，柯敏確實要比陳放“厲害”得多。
漸漸的。
柯敏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臺下觀眾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甚至壓過了她的歌聲，傳到了她的耳中。
想象中的誇獎沒有出現，反而看到了一張張搖頭嘆息，嘲諷鄙視的臉，連評委席上的三位評委也用一種便秘的神情注視著她。
歌聲戛然而止。
柯敏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所有人都鬆了一大口氣。
中年男人評委咳嗽了幾聲，尷尬地說道：“柯敏老師，回評委席吧，後面還有選手要上臺呢。”
至於歌唱得怎麼樣，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
就在此時。
陳放開始鼓掌，臉上滿是笑意：“柯敏老師唱得真好，不愧是圈裡的老前輩，我學到真東西了。”
臺上臺下一片寂靜，陳放的掌聲和聲音格外的明顯，看似在誇獎柯敏，實則滿滿的譏諷。
後臺。
紀姐揉了揉太陽穴。
這傢伙！
人都繳械投降了，怎麼還追著殺啊！
真是個心裡不記仇的主，有仇當場就報了。
說完。
陳放不理會眼神駭得要吃人的柯敏，徑直下臺。
至於能不能晉級到下一輪，陳放並不在意，華國的演唱節目很多，海選的現場同樣不少，少一個星光之路，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回到後臺。
龐通還拿著手機錄影。
“胖子，帥不帥？”
陳放嘴角勾起，不羈痞壞的帥感又回來了。
帥！
但龐通看到陳放騷氣的表情，帥字硬是憋不出來。
幾秒之後。
龐通豎起中指，然後又慢慢變成大拇指。
陳放哈哈大笑，上前摟著龐通的肩膀，低頭檢視龐通手機裡的錄影。
該說不說。
龐通的拍攝角度找得很好。
不管是陳放演唱時的側臉，還是舞臺的燈光渲染，總能找到一個最完美的展示角度。
“走吧，回家！”
陳放笑容燦爛。
“回家！”
龐通附和了一聲。
今天起碼證明了，他們這些街頭賣唱，不是垃圾和廢物。
下一秒。
一道聲音喊住了陳放。
回頭看去。
一個穿著灰色內襯衫，外面套著黑色緊身小西裝的女人朝這邊走來。
陳放眼神一亮。
這個女人的身材無敵好，灰色的內襯衫裹得很緊，將胸前的雄壯襯托得很明顯，而下身則是不過膝的職業短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線條，即便是在地球上，陳放的娛樂公司裡，想找出比這個女人身材還好的藝人，都少之又少。
對比身材，女人的五官就顯得不是那麼驚豔了，但起碼也有八十分。
“陳放，你好，我是海選現場的主導演紀美。”
紀姐眼神狡黠。
近距離打量陳放，還是不由驚歎，這張臉長得太帥了，尤其是嘴角勾起的壞笑，危險又迷人。
“清醒一點紀美，你比眼前這個男人整整大了五歲！”
紀美收起心思。
陳放笑著問道：“紀導演，有事嗎？”
“安和橋是你的原創嗎？”
紀美問道。
此言一出，龐通有些不高興，想要反駁。
陳放攔下了龐通，看著紀美一雙水汪魅惑的雙眸，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魅力很強，一雙眼睛哪怕不說話，都好像在勾人，如果不是陳放閱女無數，還真要被吊成翹嘴了。
“是。”
陳放回答。
紀美看著陳放的眼睛，陳放眼神沒有閃躲，沒有遲疑。
“下一輪打算繼續用自己的原創，還是用經典老歌？”
“原創。”
這個回答，紀美很滿意。
紀美緩緩抬起纖細潔白的右手，露出笑容，臉上淺淺的酒窩讓人恍神：“恭喜你，陳放，晉級到下一輪！”
聞言。
陳放抬起手，握住潔白柔軟。
一瞬間。
紀美的臉頰微紅，一雙水汪汪的雙眸盪漾起了春波，像是喝醉了一樣。
“謝謝，有空常聯絡。”
陳放沒有留戀，鬆開手摟著龐通離開了後臺。
看著陳放消失的背影，紀美將右手揣進口袋裡，掌心的溫熱還在，在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的角度，陳放的手指輕輕撓了幾下紀美的掌心。
“小色鬼。”
紀美小聲啐罵了一句，但臉上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
“希望下一輪，你還能拿出質量不錯的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