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一夜奮戰到天明

“所以,你也不是不能接受劉佳氏立為側福晉,對吧?”

下一秒,四福晉的聲音變得冷漠。

在五福晉聽來,猶如一盆冰水,從天而降。

五福晉放下酒杯:“原來,四福晉沒有醉。”

“五福晉千杯不醉,這是之前,你跟我說過的。”呂雉也放下了果飲。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五福晉跟著望了一眼頭頂,趨於圓潤的明月:“月圓,人不圓。四福晉可會想念在外的四阿哥?”

呂雉淡淡道:“五福晉的眼裡難道只有五阿哥一人嗎?”

“四阿哥不在,我要忙著玻璃、牛痘、高產作物的事。不瞞五福晉,有時候,都會忘記自己還有個遠房夫婿。”

五福晉愣了愣。

她從未想過,成婚之後,她還能有旁的事情。

呂雉沒有繼續話題,只是道:“一個孩子而已,五福晉向來心胸寬闊,何至於就容不下?”

“再說了,難道五福晉自己會沒有嗎?”

五福晉這才撇過臉去:“他不來,難不成我要求著他來?”

這對也是憨憨,不過都是爛賬。

先前不想搭理,眼下也只能多說兩個字。

呂雉道:“你也不想想。五阿哥若是真的要立劉佳氏,想瞞著你壓根不是什麼難事。”

“他就非得提前告訴你,讓你知道。這到底是在想什麼呢?”

“五福晉倒也真的乖巧,還真的去鬧,這下,便是五阿哥不想立側福晉,也得立了。”

五福晉這下更是迷惘了:“四福晉這是什麼意思?”

“他早就想立了,這不是讓他找到機會了嗎?”

呂雉笑著道:“夜色晚了,五福晉再不回去的話,我怕五阿哥要到我的府上要人。”

“四阿哥不在,到時候可沒人護得住我。”

五福晉苦笑:“他才不會。”

“自從那劉佳氏有了身孕之後,他的眼裡從頭到尾就只有那個女人了。”

“哪裡還能看得到別人?怎麼可能會在意我在不在家。”

“就算我夜不歸宿,他估計從頭到尾都不知道。”

這麼說著,外頭來人通傳:“福晉,五阿哥派了人來,接五福晉回府。”

五福晉詫異看了過來。

“怕你喝醉,讓人去跟五阿哥說了一聲,五福晉勿怪。”

“你剛才說,知道我千……”

呂雉道:“看來五阿哥還不知道,不是嗎?”

她眨了眨眼。

五福晉跟著眨了眨眼,不是,這什麼意思?

她還沒問,外頭已經傳來了五阿哥的聲音:“他塔喇氏,你走不走?”

胤祺本就不是有耐心的性子。

今兒個離開翊坤宮,他到阿哥所看了看十一阿哥的地方,算好時間,想跟五福晉一同回府。

誰知,在宮外等了半晌,也沒見著人。

回了府,也沒聽說五福晉的訊息。

五阿哥甚至派人到他塔喇府上,探聽不到訊息。

這,怎麼憑空就消失了?

直到四福晉派人來了訊息。

五阿哥腦海中不停回想著,五福晉喊著不如休了她的話,到底坐不住。

親自過來接了。

他在府外馬車裡坐著,半天也沒看到人影。

索性親自上門:“四嫂,她今兒個,給你添麻煩了吧?”

五福晉聽到聲音,第一反應便是萎在了案桌上,趴下了。

“五阿哥說的哪兒話?”

“五福晉難得過來陪我說話,我求之不得。”

“五福晉……”呂雉扶著五福晉。

她順著手,滑落,繼續趴在桌子上:“我沒醉……我還能喝……”

難怪人說,腦子簡單的人,演技好。

看來這千杯不醉的五福晉從前沒少演醉酒的戲碼。

五阿哥見了,臉都綠了,這是喝了多少?

呂雉為難:“抱歉,五阿哥,我這府上的桃花釀,後勁也不大,這不知怎地……”

“會不會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五阿哥聞言臉更綠了:“真是給四嫂添麻煩了。我這就送她回去。”

“欸,五阿哥你慢點。”

呂雉扶不起來的五福晉,五阿哥一把就給摟到了身上。

……沾、沾上了。

一股帶著桃花香的柔軟突然就貼到了身上,五阿哥的身子一僵,臉不綠了,半邊的身子卻是有些軟了。

“那我走了,改日再給四嫂賠罪。”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呂雉送到了門口,“你快些帶她回去,好好照顧她。”

“五阿哥,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五福晉今兒個是受了委屈的。”

五阿哥的面色又是一白,這時,五福晉的手已經開始不太老實。

他身子又一僵、一軟,回過神來,歉意道:“是,我知道。”

“讓四嫂看笑話了。”

呂雉也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是我多嘴了。五阿哥別放在心上。”

馬車簾放下,呂雉眼睜睜看著,五福晉整個人差點沒壓著五阿哥。

這不……挺會來事的嘛?

沒想到,五福晉自己有自己的理解。

看完戲的呂雉,感覺今天發揮得……很是一般。

*

誰知,次日,午後,四福晉人還在享受夏日的午覺中。

五福晉揉著又酸又麻的腰,再次登門。

手中還拎著一個大食盒,開啟,裡頭全是酒。

還是混的。

知道四福晉還在睡著,五福晉也不客氣:“行,不要打擾她。”

“我可以自己先開始。”

品兒:“……”

這……

但比起晾著自來熟的客人,品兒心想,還是不要勾起自家福晉的起床氣比較好。

主子爺不在,這起床氣沒人能哄好。

等呂雉睡到自然醒,五福晉已經在院中的鞦韆上玩了好幾個來回。

末了,又摸著發酸的腰下來,見著她,喜道:“四福晉,你這個鞦韆不錯。就是我今兒個,玩不了太久。不盡興。”

看見他塔喇氏,呂雉還有些發懵,回得倒快:“你這是在別的地盡了興,來消遣我的鞦韆來了?”

五福晉突然就羞紅了臉,一副“你怎麼說出來了”的樣子。

“你帶這麼多的酒,是想故技重施?”

“什麼呀!”五福晉不忿,“我這是過來賠禮。剛醒就過來你這了,有誠意吧?”

四福晉懂了。

他們這是一夜奮戰到天明,不,是次日正午。

“晌午前都沒能見著五福晉,確實,這五阿哥的誠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