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這件事,郝鐵要達到兩專案標,一是雲中山會不會有叛徒,他將自己要進行‘斬首行動’的事情故意告訴了蘇嵐,現在鬼子知道了這次行動,說明雲中山同樣有叛徒存在。

第二,透過叛徒的告密,他要坐實李國民通共的罪名,讓東洋人動手將這位軍統叛徒除掉。

直接用地雷處理掉當然也可以,但是不夠爽,這樣的漢奸哪能輕易就讓他去見上帝呢?

要見也是見閻王!

現在一切都按自己的計劃進行,關鍵時侯,決勝時刻,必須沉住氣。

給小爺玩手段,他們還差得遠呢,哥可是最靚的那個仔!

聽了郝鐵之言,看著他優雅的風度,藍小雅頓時放下心來,既然並未將殺招放在酒上,自然是不用害怕了。

小院裡的氣氛在郝鐵招呼下很快自然了起來,好幾位女士聽藍小雅說郝鐵會看手相,都伸出如瑩小手,要讓這位郝隊長幫忙看一下愛情線和財運線,笑聲陣陣,在小院隨風飄蕩。

高鵬在外面依舊十分緊張,自己只有一個人,真要動起手來,除了郝鐵,顧不得其它了。

於是他悄聲對莊順說道:“你慢慢移動到角落,見事不妙立即撤退。”

可惜莊順像是沒有聽見,繼續發呆。

“我說,你嚇傻了?”

莊順被他拉了一把,終於回過神來。

“當初說好了咱們莊家拉酒來參加行動,可是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具體內容呢。”

“不是酒麼?”

“不會是酒吧?”

高鵬一聽莊順這話,搖了搖頭,“這位少掌櫃沒經過任何訓練,屬於趕鴨子上架,這會只怕心神已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現在這個局面越發惡劣,只能靠自己了,能救出郝鐵就是勝利,其它是顧不得了。

相信站長可以隨機應變,以她的身手脫險並不難。

萬幸外面有蘇波隨時準備接應,大家還有一線生機。

雖然郝鐵信誓旦旦可以輕鬆完全任務,但軍統為保險起見,蘇波還在外面準備好了接應。

到了這個時侯,高鵬覺得站長十分英明神武,凡事都有應急預案。

他開始四處尋找稱手的物品,估計與鬼子之間的距離,思考著等會如何暴起發難。

橋本臉色鐵青,他到底不放心外面,看著郝鐵十分專業為女士看手相,讓酒宴氣氛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便又出了小院。

他了解大竹隊長,沒有把握,他是不會公然給城社長難堪的。

既然有備而來,只怕八九不離十,不過這事應該跟郝老闆沒什麼關係。

等一會要是有人向郝老闆發難,橋本已經決定無論如何自己都要站在郝鐵一邊,向他展示一個東洋人的義氣。

不過他也知道個人的力量並不足以保下郝鐵,只能見機行事。

五百罈美酒已經下了汽車,整整齊齊地碼成了幾列。

現在所有檢查工作都由李國民帶隊負責,不讓其它人插手,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有一根木棍,將酒蓋開啟,用木棍進行探測。

如果酒中放了封蠟的物品,外表雖然看不出來,但一定會被木棍查獲。

隨著憲兵的忙碌,一罈又一罈的美酒開始接受檢查。

橋本喚來一名自己的心腹。

“你的,出去一下,儘快將德國客人接過來,然後給他們說,咱們立即離開鄉寧縣。

夜長夢多,只要郝鐵離開了,有德國朋友幫忙,就是軍部也要給幾分面子,這位老闆才算擺脫危機。

自己這麼盡心盡力幫助他,保護他,相信郝老闆以後不會虧待自己的。

安排完畢,橋本也冷靜下來,他看到大竹池安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不禁十分快意。

鬧了這麼大的動靜,要是查不酒裡有炸彈,這樂子可就大了。

果然,外面的議倫聲慢慢響了起來。

憲兵隊的工作十分認真和迅速,很快已經查完三百壇,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沒有問題啊。”

“這酒都是好的。”

觀眾們的口風慢慢開始轉向,按照機率來算,如果有異常,三百壇了,總該查出點什麼。

最好能查出些結果,不然的話,大竹君鬧酒宴,此事城社長絕對沒完,向旅團長甚於軍部告上一狀,憲兵隊吃不了兜著走。

“橋本君,你好像是對的。”

一位鬼子軍官和橋本相熟,此時走了過來,豎起了大拇指。

“這裡只有你堅持郝隊長的清白,兄弟十分的佩服。”

“那裡,那裡。”

橋本現在心情越發的輕鬆,嘿嘿一笑,“郝鐵君是帝國最忠誠的朋友,這點不容有絲毫懷疑,我寧願意相信‘山無稜,天地合’,也不相信郝鐵君會背叛帝國。”

他壓低了聲音,“咱們很多先進的電容器,都是郝鐵君的功勞,我已經得知,咱們油田鑽頭經過改良後,效率大大提高。”

看著正在忙碌的憲兵和越來越少的酒罈,橋本眯起了眼睛。

“喲西,這下我看大竹君還有什麼話說。”

大竹池安已經徹底無語了,他覺得自己被宮本坑了,宮本轉來情報,明確告之八路要在這裡有所行動。

但是五百壇酒已經檢查完畢,沒有問題,全是酒,裡面沒有什麼蠟封的炸彈。

看著李國民還不死心,還在繼續檢查,他搖了搖頭,放棄了。

這時城社長也走了出來,想必有人跑去跟他說了什麼,臉上笑容看起來十分虛偽。

郝鐵雖然沒有出來,但是可以想象,他一定在小院偷著樂呢。

大竹池安沒有猶豫,大步向李國民走去。

“太君,我的,再檢查一次。”

李國民不敢相信這樣的結果,他決定自己重新全部檢查一次。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將他抽得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捂著右臉,他瞬間明白了,太竹隊長這是將自己當成了替罪羔羊。

“哈依。”

他連忙垂下雙手,恭敬的站立。

“啪……”

大竹又是一記耳光,“李科長,你胡亂猜忌郝隊長的幹活,還不快快進去向他陪罪。”

鬼子軍官們現在都知道大竹隊長將鍋甩在李國民身上,支那人本就是背鍋的物件,大家並不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