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願,你這沒用的東西,結婚三年了,孩子都懷不上一個,現在還身份不詳……薄家可不要一個貧民窟出身的少奶奶!你根本配不上阿宴,識趣一些,趕緊跟阿宴離婚!”

“如今,凌薇才是許家真千金,這段時間,她和阿宴如膠似漆,估計很快,就會給我生個大胖孫子,我們薄家媳婦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清早,許初願還沒醒,就被婆婆宋韻一把扯下床,還遭到一頓劈頭蓋臉的辱罵。

許初願被尖銳的嗓音,震得耳朵差點失聰。

她神情有些恍惚……

一個月前,她被檢查出血型與父親不匹配,進而牽出,當年在醫院,她與許凌薇,被抱錯的烏龍事件!

許家第一時間,進行了全網尋親。

大約二十幾天左右,警方就找到了資料相匹配的人。

正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許凌薇!

許家為了補償許凌薇,在她回來的那天,特地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認親晚宴,並宣佈與許初願,徹底斷絕關係!

認回自家的骨血,原本無可厚非,許初願也可以理解。

可讓她無法接受的是,許凌薇居然是薄宴洲藏在心尖上的人!

認親那晚,許凌薇意外落水,差點淹死。

她被許家合夥汙衊,是‘殺人兇手’。

最無助的時候,她的丈夫薄宴洲,以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急切神情,跳下水救許凌薇……

後來,她才知道,兩人早就認識。

當初就是婆婆看不上許凌薇,暗中拆散兩人。

如今許凌薇身份恢復,那個被嫌棄的,變成了自己!

宋韻的辱罵,仍在繼續。

許初願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滿腦子都回蕩著:薄宴洲,想娶許凌薇進門……

……

薄宴洲回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他似乎喝了酒,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西裝外套早已不翼而飛,僅剩一件白色襯衫和黑西褲,頎長挺拔的身軀,俊逸不凡。

許是喝了不少,他俊美如神的臉上,帶著幾分微醺,那雙含情般微微上挑的鳳眸,眼尾微微泛紅。

許初願坐在沙發上等他。

她已經洗過澡,身上穿著單薄的吊帶睡衣。

姣好的身材,被襯得玲瓏有致,曲線畢露,一雙長腿微微曲著,極盡誘惑……

薄宴洲見狀,立刻從身後環住她,並低頭在她脖子處,深吸了口氣,“好香,睡衣新買的?”

他說話時,不忘一下一下啄吻她的耳朵、脖子。

男人喝醉後,情慾比正常狀態還重,加上清楚她的敏感點,沒幾秒,許初願就被撩得渾身發麻。

這要是以往,許初願自是不會排斥他的親近。

可今晚,她卻有些抗拒!

這個男人,說不定就是剛從許凌薇那邊,過來的。

想到這,她感覺到極度不適,被牽動的那點情慾,迅速冷卻下來。

她下意識要躲。

薄宴洲察覺到,嗓音暗啞地問,“躲什麼?不想要?”

許初願忍了一天的情緒,實在提不起興致。

“嗯,不想。”

她語氣剋制不住地冷硬,又帶著譏諷,“髒。”

薄宴洲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動作卻是頓了一下。

“剛應酬完,確實有些髒,那你陪我再洗一次。”

說著,也不等許初願反應,攔腰就將人抱進浴室內。

沒一會兒,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

許初願被從頭到腳,淋了個遍。

吊帶睡衣緊貼在肌膚上,身材曲線、被勾勒得越發清晰惹眼,令人血脈噴張……

薄宴洲情慾高漲,不容反抗地親吻、掠奪。

許初願那點力道,根本抵擋不了瘋狂暴雨的侵襲!

一小時後,雲雨驟歇。

許初願還沒從剛才的濃情中回神,就見男人遞來一份檔案。

“把這個簽了吧。”

許初願看了一眼後,不由一愣。

那是……一份離婚協議!

所以……他早就有離婚的打算?

許初願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都已經準備離婚了,為什麼他還能像沒事人一樣,和自己做這種事?

是真把自己當暖床工具了嗎?

許初願心頭一陣難受,忍不住諷刺地說,“今天你媽說,你要重新娶許凌薇進門?看來,是真的?”

薄宴洲眼神微動,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應道:“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許初願瞬間,像被打入了萬丈深淵!

她想了一天,努力去為這三年的婚姻,找一個維持下去的藉口。

可終究敵不過一個‘錯’字。

這場婚姻……只有她一個人當回事!

許初願心臟泛疼,卻不容許自己,在他面前狼狽。

她深吸了口氣,突然抬手,狠狠將薄宴洲推倒在床上。

薄宴洲沒防備,摔了下去,表情有點錯愕,“許初願,你幹什麼?”

許初願跨坐在他腰上,挑開他剛穿上的睡褲,居高臨下看著他,宛如一個女王般。

“沒什麼,就是覺得,薄總既然把婚姻當兒戲,那我反過來,玩一玩你,應該也沒什麼?反正都要離了,我就當做,是為過往的付出,索要點報酬……

當然,你要是不樂意,事後我可以付你錢!外面最頂級的牛郎,一晚可能要上萬,薄總姿色不錯,我加倍給你,怎麼樣?”

她說這話時,語氣輕佻又放肆。

看他的目光,好像他是夜店裡,隨意點的鴨子。

薄宴洲受不了這種侮辱。

他眼底像是燃了兩簇火花,語氣夾雜著怒意,“許初願,你找死???”

許初願毫不畏懼,“是啊,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薄宴洲咬牙切齒!

當晚,整整一夜,風雨未停……

男人懲罰似的,使勁兒折騰她,彷彿真要把她‘弄’死。

許初願不甘示弱,在他身上撕咬,到處留下重重的痕跡。

一切落幕,已經凌晨四點多。

薄宴洲沉沉睡去。

許初願卻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起來籤離婚協議!

……

翌日,薄宴洲是被電話吵醒的。

來電的,是海城私立醫院的醫生。

“薄先生你好,我們這邊是第一醫院,您夫人之前來我們醫院體檢,報告顯示,她身體各方面都沒問題……她說,‘不孕不育’的可能是您,所以特地為您掛了‘男性生殖健康檢查’的專家號,請問,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一趟?”

薄宴洲,“???”

他瞌睡蟲瞬間消失,臉色黑得宛如鍋底,冷聲道:“我不需要!”

醫生好脾氣道:“薄先生,有病就要儘早治療,不孕不育,並不是件可恥的事,我們醫院治癒的成功率,可是全國最高的……”

薄宴洲氣得直接結束通話電話,殺了許初願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