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願渾身上下,都下意識緊繃起來。

她尷尬地不敢和他對視,只能語氣生硬地命令道:“你……立刻把眼睛閉上,把腦袋轉過去!”

薄宴洲聽著她沒好氣的話語,不由低頭看著許初願的神情。

眼前的女人面紅耳赤,不敢與他對視的羞惱,讓他眸色越發深邃,宛如寒潭一般。

他嗓音低沉,甚至帶著點啞,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你……”

許初願被噎了一下。

雖說他的話是事實,但兩人目前的關係,可不是以前!

許初願身上的溫度,頓時冷了下來。

她眼神冰冷地瞪著他,道:“薄總,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希望你別在這兒耍流氓!不然的話,我同樣可以報警!”

薄宴洲嗤笑,沒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還挑釁地道:“那你現在就報,我倒要看看,警察來了,能對我怎麼樣?”

“你!”

許初願氣急。

她怎麼覺得五年不見,這人變得不要臉了很多?

既然這樣,那她何必拘著?

許初願眸色微沉幾分,就說道:“薄宴洲,你就這麼飢渴嗎?怎麼?是許凌薇沒把你餵飽,還是心裡對我念念不忘?

可是,我現在看不上你!每次做那種事,都像是例行公事,只為了交差一般!

當初我年紀小,見識少,後來才發現,男女之事,還是得和喜歡的人做,才能令人愉悅,我對你已經沒任何感覺,所以,離我遠點。”

她以為自己這麼說,以薄宴洲的自尊心,絕對不會再糾纏。

可沒想到,這種方法卻適得其反。

薄宴洲的臉色非常陰沉,大手扣緊了她的腰肢,和她更加貼近。

他咬牙切齒道:“和喜歡的人做?你還有喜歡的人?”

他的眼神,在這一刻化為利箭。

許初願被他這麼看得有點不自在。

但這種感覺也只是一閃而過,她又迅速恢復了冷漠,說:“和你有什麼關係?”

薄宴洲的怒意被挑起來,扣著她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像是要生生把那截腰肢掐斷一樣。

“對我沒感覺?這話你自己信嗎?”

他在她耳邊說話,另一隻手掌開始放肆起來,順著她後背撫上來,在他記憶中的每個點,肆意挑逗。

生理上的反應,是無法改變和剋制的。

在他惡劣的折磨下,許初願渾身一顫,只覺得後背都麻了,“你……”

她滿臉驚怒。

薄宴洲冷嗤,道:“不是沒感覺嗎?怎麼這些地方,還是一如既往這麼敏感?許初願,你這身子,比你的嘴巴,可老實不知道多少倍!”

許初願被這麼揭穿,有點惱羞成怒。

她再也無法忍受,終於抬腳,狠狠踩了下薄宴洲的腳背。

薄宴洲吃痛,總算和她退開了一點距離。

就是現在!

許初願趁機一把推開面前高大的身軀,慌忙撿起地上的睡袍,重新穿好。

為了避免再次出現意外,她甚至還打了個死結。

綁完睡袍後,許初願才重新拉開門,冷著臉對薄宴洲說道:“請吧,薄總!自覺點,別讓我找保安來趕人,到時候面子難看的是你。”

面對這女人再三的冷漠,薄宴洲深深看了她一眼,“許初願,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逃!”

他沒繼續留下,很快抬步離去。

許初願冷嗤了一下,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迅速關上門,緊繃的情緒才慢慢卸下去。

不過,雖然人離開了,可男人的氣息還殘留著,那股雪松的冷香,久久不散。

許初願忍不住罵人。

薄宴洲這狗男人!!!

……

狗男人出門後,卻沒馬上離開。

他上車了別墅區門口的車後座後,立刻問開車的祁言,“查到了嗎?”

祁言立刻點點頭,恭聲回應,“查到了,許小姐訂了明天早上的航班,目的地是京都,前些天,她也是從京都那邊過來的。”

薄宴洲聽到這裡,眸色沉了沉,“所以,她消失的這些年,其實一直都生活在京都?”

祁言沉默了一下,回道:“不是沒這個可能,但令人奇怪的是,我查了這幾年,她在京都的生活軌跡,卻什麼都查不到,好像京都沒有這個人一樣。

目前唯一查到的,就是和她‘神醫’這個和名號,有所掛鉤的一些訊息!”

薄宴洲聽完後,皺了皺眉,明顯對這個結果不怎麼滿意。

當初,開始找許初願時,也是從國內現開始調查的。

當時沒找到人,所以才往國外查。

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許初願似乎一直在國內生活?

可是,在國內,有什麼是薄氏查不到的?

祁言看出來了,戰戰兢兢地說道:“我懷疑,是有人幫她隱藏了資訊!”

薄宴洲擰起眉頭,“國內,什麼人能幫她隱藏資訊,到這個地步?”

祁言對於這點,也很不解,“我也不清楚,但我猜測,或許和許小姐目前住的那棟別墅有關係。”

“怎麼說?”

薄宴洲眉眼冷冽,問。

祁言從善如流,說道:“那棟別墅並不在許小姐名下,別墅的主人,叫霍司御,是娛樂圈頂流!年紀輕輕,已經捧回一座影帝獎盃了!被譽為三十歲之前,最有可能衝擊三金影帝的人選……”

“此人入行以來,身世成謎,這麼多年,無數記者想要挖,都挖不到他的資料,不是沒有手段比較激烈的狗仔去跟蹤他,但敢那麼做的狗仔,在不久之後,都消失在娛樂圈裡了!

他的背景似乎非常神秘!資源也好得可怕!許小姐能認識這樣的人,我也挺詫異的……”

說到後面,祁言的聲音越來越低,甚至都不敢再說下去。

因為,他看到自家總裁的臉色,非常不好看。

薄宴洲的臉色怎麼可能好看?

祁言的話,讓他想到了剛才在別墅裡,和許初願針鋒相對的場景。

那女人在別人家裡穿著浴袍!在別人家洗澡!還住在那!

還有,剛才對著他的態度,完全就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女主人!!!

想到這三個字,薄宴洲臉色越來越黑。

許初願和那霍司御,到底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