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丫頭,今天是歐陽先生的好日子,你這樣一直找他外孫女的麻煩,可有些不厚道了,

這樣,今天給楊伯伯一個面子,晚些時候,你們兩再把這誤會給好好說道說道,以後大家就還是好朋友嘛。”

神特麼的以後還是好朋友!分明是死敵。

之前還是小姑娘小姑娘的叫喚呢,現在就變成了溫丫頭,還有什麼楊伯伯,果然薑還是老得辣,臉皮都不要了,不過正好,她也不要臉。

“既然楊伯伯都這樣說,我要是再不懂事,到時候義父肯定都要罵我不懂得尊老愛幼了,我當然是要給您這個面子的,”

說完,直接看了一眼秦瓊,秦瓊直接拿了一個酒杯過來,然後給溫小刀倒了小半杯酒,

“今天驚擾了各位長輩,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人吧,就是性子急,但沒什麼心眼,受了委屈,就當場發了,

幸好眾位長輩看在義父的面子上不跟我計較,改日我再登門道歉,這杯酒我幹了,算是給各位長輩賠罪的。”

說完,揚起頭一口把酒給喝了,最後又看了一眼刑蕊,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那意思很明顯,這還沒有完呢,

隨後,溫小刀直接就踩著高跟鞋,瀟灑的轉身離開,那姿態,就跟一隻鬥贏了的孔雀一樣,囂張極了,

可在場的人,就愣是沒有一個人開口,但是大家臉上的表情,都很清楚的顯示了一件事,

那就是溫小刀這個丫頭,盯上了他們這些老傢伙啊,沒聽到她說要登門道歉嗎?要是誰真的相信是道歉,那才是有鬼了,

偏偏這丫頭,很清楚什麼叫做度,若是她再繼續糾纏下去,勢必會引起楊部長的反感,這不,楊部長髮話了,她立馬就順杆下了,還反手又給自己搭了一個梯子,

然後漂漂亮亮的走了,只留下刑蕊一個人在這裡狼狽不已,有些事情,如果在一開始沒有徹底的壓制下去,

以後,就算刑蕊再有任何的證據證明她沒有做過這些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她早就輸了,跟溫小刀的第一個回合,就慘敗,以後想要扳回一城,太難了。

歐陽予此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刑蕊丟了這麼大的臉,現在也是真的把歐陽予給恨上了,她都被人給踩在腳下摩擦了,

這所謂的外公卻沒有給她撐腰,她才不管那溫小刀是什麼李司軍的義女,就憑現在楊部長有不少的事情要求著外公,

要是外公真的心疼她,堅定的站在她這邊,楊部長難道能不幫著收拾溫小刀嗎?說到底,還是因為她不是親生的,

刑蕊今天為了讓自己完美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那可是連指甲都做了最好的養護,尖尖的指甲,刺得她生疼,那是她心碎裂的聲音。

歐陽予此刻已經陷入了回憶中,他總覺得剛才見到的溫小刀很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

但就是想不起來,尤其是剛才溫小刀那揚起下巴的樣子,讓他都已經忽略了現在的場合。

但是其他人卻不知道歐陽予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還以為歐陽予是不太高興呢,不過他們也能理解,要是他們的後輩這麼沒用,他們也會被氣得不行,

刑蕊強忍著羞辱,跟在場的人說了一句抱歉,就跟助理灰溜溜的去了更衣室換衣服,

楊部長也只是微微的嘆了口氣,剛才的情況,其實已經算是他偏幫了刑蕊了,畢竟兩個小姑娘幹架,他一個長輩插手,實在是有點不像話,

當然,若是溫小刀沒有亮出李家義女這個身份的話,楊部長是不會有這樣的感觸的,畢竟有時候想要得到公平,對於什麼都不是的人來說,是天方夜譚。

上官清繼續舀了一份湯喝著,冷院長看著這個得意愛徒的模樣,說了句:“這丫頭有點意思,讓她跟秦瓊一起來家裡吃個飯吧。”

上官清的手頓時停了一下,眼睫毛也閃了閃,心裡也感嘆了一下,老師果然就是老師,明明他什麼都沒有說,可老師依舊眼明心亮呢,

其他的人,也開始調節起了氣氛,好像這件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楊部長還特意安慰了一下歐陽予。

“歐陽啊,今天讓你外孫女受委屈了,不過你放心,我回頭肯定找李司軍說道說道,他自己是個莽夫,把好好的小姑娘也給養成這樣風風火火的性格,這要不得。”

歐陽予搖了搖頭:“小輩們的事情,讓她們自己解決吧,蕊蕊這孩子我很瞭解,她是個心胸寬廣的孩子,到時候兩人把事情給說開了就是了,都是誤會。”

楊部長:……

其他人:……

現在,他們大概有些明白,為什麼之前歐陽予明明成就如此高,卻如此的低調了,這哪裡是低調啊,這分明是腦子不開竅啊,

剛才的情況,誰都看明白了,他那個便宜外孫女不是個好東西,當然,他們這個圈子的人,誰又是個好東西了,

不過好東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害人,但是你得有讓人抓不到你把柄的能力才去害人啊,要不然,被人給打上門來了,這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可這歐陽予到好,就跟沒眼睛似的,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濾鏡太厚了,竟然還覺得他那便宜外孫女是個好的,跟溫小刀的矛盾是能解釋清楚了就沒事了,

等著刑蕊再次回來的時候,桌上的氣氛看似已經回到了溫小刀來之前的樣子,但是隻有他們自己心裡才知道,氣氛早就變味了,

溫小刀去主桌鬧事了,最後還瀟灑的離開了,想吃瓜的人,現在就跟猴子一樣抓耳撓腮的,可惜,他們註定只能心癢了。

離開會場的時候,司冥的車已經等著了,明明這裡是會場的主幹道,卻一個人一輛車都沒有,好像這裡就是一個偏僻得不能再偏僻的地方了。

秦瓊已經十分自覺去開溫小刀的車了,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在司先生在的地方,還去當個木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