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淮的話,溫小刀還微微的楞了一下,然後覺得有點玄幻,她之前才說了歐陽予是個糟老頭子,立馬這人就住院了,這下好了,燕春妮得坐實了保姆這個身份了。

“好,我知道了,就這樣吧。”

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楚淮是真的萬分同情歐陽伯爵了,這都是乾的什麼事啊,親外孫女不待見,後妻一家子也有想法,這可不就是孤家寡人了麼。

“秦瓊,去準備一些看望病人的東西,明天去醫院看一下歐陽予。”

當著景家人的面,溫小刀也沒有叫歐陽予外公,不是她不孝順,而是真的對歐陽予這個人真沒什麼好感,

就算是得到了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但是溫小刀還是沒法對歐陽予改觀,這個人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壞人,只是這樣的糊塗蛋,有時候比壞人更可惡。

連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溫大山似乎都要比歐陽予好上許多,溫大山一開始就抱著目的收養她們母女,

但是養著她們母女的那些年,溫大山也是盡心盡力,還給她留下後路,沒讓歡都靈那一夥人把她利用殆盡,所以歐陽予這個親外公,做得還真是差勁啊。

“小刀,你外公他怎麼了?”

白莉有些擔心的看向溫小刀,這才拿到財產呢,歐陽予就病了,這是要讓人戳溫小刀的脊樑骨啊。

“誰知道呢,反正跟我沒關係,這個鍋我是不背,明天去看了就知道了,大伯母,咱們不提他了,今天說好了要好好逛逛的。”

景齊民倒是想要說什麼,畢竟是長輩,就算是有錯,小刀這個態度,也是有些不對的,只是他還沒有開口,就被景尚也扯了扯。

看著兒子搖了搖頭,景齊民微微在心裡嘆了口氣,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一家三口跟著溫小刀出去買買買,父子兩看著在前面精力爆棚的兩人,終於認可了網上說的,女人真的是個神奇的動物,平時瓶蓋都扭不開,逛街的時候,十個男人都追不上。

“兒子,我覺得京都可以有景氏集團的分部,你覺得呢。”

京都這個地方聚集了各種大佬,景氏集團跟那些各地的首富沒法比,在京都的大佬眼裡,估計連一盤菜都算不上,畢竟他們連百億企業都不算,

但這不妨礙他們想要給自家寶貝撐腰啊,以後溫小刀要在京都待的時間估計不少,京都要是沒個自己人,那些人還不知道要怎麼看輕溫小刀呢。

“我正有此意,爸,以後大本營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京都這邊我親自坐鎮。”

景齊民頓時眼睛都瞪大了,啥玩意兒?他都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了,這臭小子竟然還讓他繼續幹活,

“交給別人我不放心,這京都的人,對小妹善意的人不多,爸,為了小妹,你該不會不想出力吧。”

景齊民:(ᇂ_ᇂ|||)

這兒子,有點不想要了的感覺,他都快五十了,不是應該好好休息,跟老婆環遊世界了嗎?

景尚顯然是看懂了親爹的心思,頓時冷哼一聲:“要怪就只能怪你的小兒子那豬腦袋,還有個傻白甜的弟弟。”

要不是這是自己的親兒子,景齊民真的想直接搶過保鏢手裡拎著的那些袋子給這個臭小子砸過去,

簡直就是翻天了,別人家的兒子在老子面前,那就是小貓咪,這個臭小子倒好,竟然敢這樣說自己的老爹和叔叔。

“老公,快點過來啊,幫我看看哪個更好看啊。”

氣鼓鼓的景齊民聽到這話,立馬屁顛屁顛的往前而去了,就看到老婆讓人拿了幾十個鐲子在那裡選,似乎是有些不知道買哪個好,

景齊民覺得現在總算是到了他這個霸道總裁表現的時候了,誰說霸道總裁只能是年輕的,他也是霸道總裁好吧,

頓時大手一揮:“選什麼,全都要了。”

白莉和溫小刀頓時一臉“你是冤大頭嗎”的疑惑臉看向他,尤其是白莉十分嫌棄的說道:“就知道你沒有審美,兒子,還是你過來幫我們選吧。”

景尚眼神鄙視了一下老父親這已經過時的霸道總裁味兒,立馬錶現得很貼心的開始認真的幫著選了,現在已經流行深情暖男人設了。

“媽,這個鐲子的樣式很適合您的,這個也可以,這幾個就適合我妹了……”

看著自己的位置被臭小子搶了的景齊民此刻的臉已經扭曲了,所以生兒子有什麼用,就是專門來氣他老子的,現在看來,把這臭小子給發配到京都來也挺好,眼不見為淨,

溫小刀看著這一幕,突然有些理解為什麼以前有人罵她是個冷血的怪物了,說她活該一出生就是個神憎鬼厭的,沒有父母疼愛的孩子,都是心理變態的。

原來這就是一家人相親相愛的感覺啊,這一刻,她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死了還能有這樣的機遇,讓她過上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的生活,

回去的時候,溫小刀之前逛街的亢奮似乎退去了,只覺得渾身都有些痠痛,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泡泡藥浴了。

竹葉青聞到家裡傳來了藥味,頓時就明白,這又到了它被折騰的時候了,之前它還會反抗一二,

現在被溫小刀這扯著扔進小桶裡面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動作,就跟柔軟的麵條似被扔進去了。

溫小刀進入藥浴了一會,身上就傳來了痛意,又過了好一會,溫小刀嘴角就流出了一絲黑血。

痛感慢慢的退去之後,溫小刀的臉色總算好了一些,之前的內傷又好了一分,想到自己這傷還得好一段時間才好,臉上的表情又沉下去了,

現在的生活她還是很喜歡的,她的這些朋友和家人她都喜歡,可這些狗東西總是搞事情,害得她這麼辛苦,以後可千萬別被抓到,要不然,她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溫閻王的手段。

正享受著藥力一點點侵入身體的溫小刀,突然眼睛猛然的睜開,目光看向了浴室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