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洲最大港口倉庫的角落,李正嘴唇乾裂,有些狼狽的把好不容易找到的水小心的餵給已經昏迷的李三少。

“三少,您撐著點。”

看著李三少雖然昏迷了,但還有吞嚥的本能,李正一直懸吊的心,總算是稍微放鬆了一下。

誰能想到,這本來應該是能鍍金的任務,會變成這樣呢,

他們如今的身份,就是在刀口舔血的混子,當初選的是最穩妥的偷渡途徑,結果卻攤上了大事,

在郵輪上,有一波身份特殊地位的人,竟然被人給團滅了,找不到真正的兇手,可不就牽連了他們這些身份不明的人。

在離港口不遠的海域,他們就遭到了這些人無差別的攻擊,要不是他身手矯健,當即帶著中槍的三少跳了海,現在怕是都已經死翹翹了。

好不容易上岸了,可那群找麻煩的人,現在還在這附近搜查呢,他們只能暫時藏身在這裡,

看著李三少越來越不好的情況,李正只能想辦法冒險去找港口附近的醫務室了。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李正才終於從那些人地毯式的搜查中找到機會出來,幸好他是一個做任何事都會做充足準備的人,

港口這邊的地圖早就被他給深深的印在了腦海裡面,要不然,根本沒辦法在這樣的地方找到藏身的地方。

終於找到了醫務室,李正打暈了一個在外面抽菸的白大褂,然後把人給拖到了角落,換上了白大褂,開始找藥品室。

眼看藥品室就在眼前了,迎面卻來了好幾個人,李正只能放棄這個機會,隨便進了一間房間,

房間裡面躺著兩個病人,看著李正進來,還以為是醫生要過來詢問什麼呢,李正見機行事安撫了病人後,裝模作樣的詢問了幾句,

就開啟門轉身離開了,順便把一旁放著的處理傷口的碘伏和紗布給拿走了。

再一次接近藥品室的時候,卻看到這裡的門禁是需要瞳孔識別的,李正只能暗恨離開,

不過之前拿到了碘伏,他又再次以醫生的身份去別的病房裡面晃盪了一圈,還真的偷到了一些藥。

正打算離開,就聽到有兩人在角落摸魚聊天:“你說這第一實驗室好好的怎麼就要換人了呢,難道歐陽伯爵真的不回來了?”

“誰知道呢,以前歐陽伯爵有霍利家族撐腰,現在這實驗室賣給了霍利家族也沒什麼稀奇的。”

“嗨,你這個訊息都是老掉牙了的,我知道最新的訊息,我表哥的三姑媽的小侄子,就在霍利家當司機,

說是戴森博士得罪了實驗室的新主人,他們想要給人家一個下馬威,結果把人給惹毛了,直接把他們的飯碗都給掀了。”

“不是吧,這你就都知道?不是說霍利家族的人嘴都很嚴,你怎麼知道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擺明了就是霍利家族的人撿了便宜,給那叫溫啥的女人賣好呢,這是想要透過這樣的方式讓人知道,是戴森博士得罪了人,

咱們港口之前跟第一實驗室合作的專案,現在也換人了,聽說那人就是跟戴森博士關係良好,這不,咱們這邊的領導怕事,就是不想得罪霍利家族那邊的人呢。”

“……”

其他的八卦李正已經沒聽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溫小刀竟然跑到了聯合洲來,

腦子頓時一陣清明,他找到了自救的辦法了,連忙回到了之前藏身的地方,把消炎藥給李三少吃下後,又重新包紮了他的傷口。

後半夜的時候,那些搜查的人,又抓到了不少死裡逃生好不容易上岸的人,把那些人都給沉了海之後,他們就放鬆了戒備,

李正趁著這個機會,又偷偷的溜了出去,然後撬開了別人的辦公室,找到了電話。

秦瓊本來睡得正熟呢,聽到自己的電話響了,立馬就醒了過來,他跟餘重都是住在溫小刀的總統套房裡面,他是住在離門最近的那個房間。

電話的聲音讓他本能的生出了一抹警戒,直接抓起了手機的同時,錄音也開啟了。

“是秦瓊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秦瓊頓時一個激靈,他們來這邊,可不就是為了接應李副官他們的麼,

沒想到老闆才弄出動靜呢,李副官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李副官?”

“是我,我需要你的幫助……”

李正的話很簡短,說完之後,就立馬結束通話了,似乎是怕出什麼事情,然後又用電話撥打了好幾個壓根就不相關的電話,

有電視臺的熱線電話,在接通了之後,胡說八道了一通,還有一些居民的電話,在人家接通後,喂喂餵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

甚至連市長熱線都給他給撥打了,十幾個電話下來,李正又把電話拆解檢查了一遍,還把相關的備份記錄都給暴力毀掉了之後,才放心的離去。

秦瓊此刻已經很清醒了,連忙去了溫小刀的臥室,敲了敲門,靜等了好一會,溫小刀才頂著朦朧睡意的眼睛開門,

溫小刀是有起床氣的,要不是真的有事,秦瓊是從來都不會打擾她的,

不過就算是知道或許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溫小刀的神情也不太好:“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李副官聯絡了我,他們的情況不好,被人給堵在了港口那邊,最多還有一天,那些人就能找到他們了。”

溫小刀的起床氣聽到這話,也跑得無影無蹤了:“他們好好的,怎麼會被堵在港口啊?”

當然,這話,溫小刀只是自言自語的疑惑,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點的停頓,直接吩咐到:“我換衣服,你去開車。”

秦瓊立馬回到房裡,拿了兩把槍放好,又裝了幾個小炸彈,

餘重也醒了,不過他知道有些事情,只要大小姐沒叫他,他就得裝個白痴,立馬又睡了過去,

秦瓊開著車到了港口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剛到入口處就被人給攔下了,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十分的不善,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待宰的羊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