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爾他們如今是人單勢薄,誰也不是傻子非要跟這些人硬扛,兩人連忙又開著車回到了實驗室這邊。

“餘先生,你沒事吧。”

看著餘重那慘白的臉,加特爾忍不住腹誹,還是見識少了啊,這點陣仗就把人給嚇成這樣了。

餘重剛想要說自己沒事,結果哇的一聲直接吐了一地,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坐這樣跟賽車一樣的車了,比暈船還要難受。

實驗室這邊是有特殊的防禦網,他們暫時是安全的,只要還想在聯合洲生存,這些人是絕對不敢動實驗室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們回到了實驗室的時候,透過實驗室的遠端監控,很清楚的看到這附近10千米的範圍之內,都是靜悄悄的。

溫小刀和秦瓊是在加特爾的那些手下護送著過來的,在路上,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路上有過車禍發生的痕跡,

這中間,不過兩個小時,就已經處理得乾乾淨淨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看到加特爾和餘重兩人都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有車子受到了一點撞擊的傷痕,溫小刀的怒火才稍微湮滅了一點。

“溫小姐,這件事,我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加特爾作為雷恩先生的心腹,對溫小刀自然是恭敬有加的,現在溫小刀的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給襲擊,他要是不找回場子,這輩子都沒臉混了。

“找到人了,我要親自過問。”

面對溫小刀的要求,加特爾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到底也沒有反駁,畢竟這事著實氣人,溫小姐想要親自出氣,也是應該的。

溫小刀連夜搬到了雷恩先生在聯合洲這邊的莊園,之前她一直都沒有搬過去,不過是覺得沒必要那麼高調,現在看來,有些人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當天夜裡,就有不少的家族連夜把家裡的那些混賬小子給提留了起來,跟審犯人一樣的審問他們最近有沒有作死,有沒有參合進實驗室那邊的事情,

大部分的二世祖都一臉莫名的問到:“什麼實驗室?”

兒子沒有牽扯進這些事情裡面,做老子的當然也是很欣慰的,他們不擔心兒子敗家,就怕兒子作死,把他們都給坑了,

可是當看到傻兒子那蠢兮兮的問到是什麼實驗室的時候,他們又覺得很心塞了,

同樣都是生兒子,為什麼別人家的兒子就那麼厲害呢,他們家的兒子,真的就是豬。

總之,這天夜裡,大部分的都沒有睡好,除了溫小刀,

雷恩先生在這邊的莊園比之前歐陽予的那個伯爵莊園要大多了,裡面的那些珍稀花草也是隨處可見,

這讓溫小刀頓時有些羨慕嫉妒恨了,人家這家業繼承得,一上來就是王炸,她的家業,還得靠著她左右逢源,才能勉強保得住,

哎,混吃等死的好日子,她不配啊,所以還是得支稜起來啊,免得被人給小看了,專門給她使絆子,真是煩死了。

餘重緩了一晚之後,又活蹦亂跳了,不過或許是跟加特爾有了同生共死的經歷,兩人的關係好了許多,

才剛起來,就被加特爾帶到了莊園特有的靶場:“你這身板看著還行,但是正要遇到事兒了,是要拖後腿的,這樣,正好你現在沒什麼事情,我讓這邊的教練好好的教教你。”

餘重是滿懷信心去的,畢竟他也是有底子的,在景氏集團做特助,收入待遇是很高的,他也很注重身體健康,平時都有積極的鍛鍊身體,

昨天會那麼丟臉,只是因為他經歷的太少了,只要給他機會,他一定能讓人刮目相看的,

但是很快,他就想要求饒了,這哪裡是教練,這分明就是要把他給往死了整的魔鬼啊,才半個多小時,他的兩條腿就已經開始在打顫了。

加特爾在旁邊看著,尷尬的捂著臉,有些不忍直視,他就沒見過這麼廢材的人,

這命也是真夠好的,能在溫小姐的身邊待著,要是在他們這裡,餘重估計連花匠都幹不了。

溫小刀起床後,也沒有著急的問事情查的怎麼樣了,那些人既然敢在國道上襲擊他們,那肯定是有後盾的,

要是能這麼輕易的查到,那肯定就是被人給推出來放棄了的棋子,

畢竟但凡是這樣的事情,中間肯定是有各種博弈的,就看溫小刀有沒有這個分量能讓人忌憚,讓這些人放棄庇護動手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溫小刀會搬進雷恩先生莊園的原因,她就是要在無形中給這些人增加心理壓力,想要庇護那些人,就要考慮清楚能不能承受代價。

秦瓊已經端來了精緻的早餐,一看都是她喜歡吃的,溫小刀對加特爾的有眼色就更滿意了,

“老闆,莊園的廚房我可以隨便的使用,這些天,您都瘦了,我去準備食材給您做點好吃的補補。”

在莊園內部,秦瓊就不擔心溫小刀的安危了,要是在這裡都能被襲擊,那聯合洲就沒有安全的地方了。

“去吧。”

溫小刀躺在搖椅上,吃著水果,慢條斯理的翻閱著加特爾送來的新資料,這上面有著餘重查不到的訊息,

把資料看完,溫小刀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那漫不經心的態度,似乎對這上面的那些駭人聽聞的事情一點都不驚訝。

事實上,溫小刀也的確是不驚訝,她自己就是從這樣的大家族中長大的,裡面那些齷齪,匪夷所思,甚至是毀人三觀,亂綱常滅人倫的事情,她見得不要太多了好麼,

別看她上輩子年紀不大,但那心,可就跟個遲暮的老年人一樣的波瀾不驚,這種瓜,是真沒有意思。

加特爾並沒有把這些資料給直接抖落出去,而是選擇交給溫小刀,顯然是把決定權交給了她。

溫小刀直接讓一旁的傭人端來了火盆,然後把這些資料的原件,全都都丟進了火盆,這是她身為女人的一種責任。

這個世界上,想要毀掉一個女人太容易了,尤其是這種證據確鑿的事情,而她,不屑用這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