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爾想了想,還是把訊息彙報了上去:“先生,這其中涉及到了天羅地網那邊的人……”

真不是他不講道義,天羅地網那邊的人,身份成迷不說,還十分的小氣記仇,睚眥必報。

雷恩·沃克頓時眉頭緊蹙,之前他就因為暗夜王的一個人情,把溫小刀給推出去了一次。

雙方馬上就要有更緊密的合作了,之前溫小刀給的御獸法子是真的好用,第一批鬥獸場已經在投建了。

要是這個時候他們直接無視溫小刀的危險,溫小刀死了,也就算了。

要是不死,那之後,溫小刀怕是要徹底的跟他們劃清界限了,而且溫小刀的睚眥必報,可不比天羅地網的人少。

想到這些,雷恩·沃克顯然是在衡量,替溫小刀出頭的代價,和之後失去溫小刀這個盟友,哪個代價更大。

想著想著,後槽牙頓時咬得咯咯響,現在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閻家那個小子,要找上他了。

這分明就是在拉他下水,讓他根本沒辦法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更別想獨善其身了。

不過,他還是想說,這件事,幹得的確是漂亮,要是他發現了溫小刀有危險的話,也會第一時間告訴閻家那個小子的。

畢竟多一方勢力參與進來,對方自然也就多一分忌憚了,天羅地網的確是有幾分威懾力,家大業大的人,一般是不願意跟這些人對上的。

但若是同時好幾方的勢力攪和進來的話,就算是天羅地網的人,也都得匍匐著!

想明白了,雷恩·沃克直接讓加特爾聯絡上了海上的另一批勢力——海盜。

“告訴他們,確保溫小刀的安全,若是溫小刀有三長兩短的話,就把那島給我轟了!明知道溫小刀跟咱們是合作伙伴,還劫持她,這是打我雷恩家族的臉!”

加特爾:……

真是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先生為了一個女人這樣的怒髮衝冠。

雖然這樣說有點怪怪的,溫小刀跟先生也不是那種關係,但是這樣的行為,想來外界的人怕是都要誤會了。

但是加特爾並沒有勸說什麼,畢竟他內心深處,也是希望溫小刀能安全的。

而此刻,溫小刀坐在空曠的空地上,海風吹過,還是有些冷,偏偏還有點困,腦袋忍不住一點一點的,哪裡知道外面的人,已經快要掀起大戰了。

左護法本來一心覺得溫小刀是個奸詐腹黑的主,肯定是霸氣側漏的,可現在,看到溫小刀那腦袋跟小雞啄米一樣,呆萌呆萌的,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不過也不知道打瞌睡是不是會傳染,他竟然也有些困了,開始一個勁的打哈欠。

而那些劫匪們,此刻還在加班加點的找真正的入口呢,看著這些人忙活的樣子,左護法都忍不住想要指點他們真正的入口在哪裡了。

南照此刻也是懶得搭理溫小刀和左護法兩個人,他的身邊又來了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的手裡,拿著一個大的藥箱,裡面裝滿了各種瓶瓶罐罐,也不知道在那裡瞎忙活什麼。

就在左護法再次打了個哈欠的時候,那年輕男人放下了手裡的瓶子,雖然隔得有點遠,但是架不住他老人家眼睛視力好啊。

還是能看到年輕男人的臉色不太好看,那雙明顯因為長時間侵染毒物而有些變色的手,骨節分明,捏瓶子的手,似乎是格外的用力。

這讓打瞌睡的左護法,頓時精神就來了,側了側耳朵,開始專心的偷聽了。

年輕男人的聲音還怪好聽的:“先生,這毒,屬下解不了,要是大師兄在這裡就好了。”

左護法頓時挑了挑眉,解不了這毒很正常,畢竟,這可是毒王宗的招牌,要是這麼好解毒,毒王宗也可以直接廢了。

只是讓他有些好奇的是這個年輕男人說的大師兄,難道那人有辦法能解毒?

“能壓制這毒嗎?”

年輕男人再次搖了搖頭:“這毒發作很快,剛開始會慢慢的手腕蔓延,直到延伸到胸口的位置,顏色也會一點點的加深,最多隻有一週的時間。”

這話讓不遠處的左護法聽到了,頓時眼皮微微一顫,看來這小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毒,要是別人中了,一天就完蛋了。

畢竟這毒,是按照二十四節氣來調製的,一個小時,就會變化一次,等到24個小時之後,二十四節氣輪換完了,這人也就完蛋了。

而這小子,之前給這些劫匪們吃的預防毒藥的藥丸,竟然能讓這毒延長這麼久,哎,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就在左護法還在感嘆的時候,南照沉思了一會,這才往溫小刀坐的地方而來。

左護法碰了碰溫小刀的肩膀:“小毛丫頭,醒醒,大怨種來了!”

溫小刀猛然的睜開了眼睛,別看她剛才好像是睡著了的樣子,但是這周圍是什麼情況,她的警惕高著呢。

“我姓溫,你可以叫我溫小姐,或者跟他們一樣,稱呼我為溫蒂公爵,下次要是再叫我什麼毛丫頭,你就真的要變成死糟老頭子了!”

左護法:……

這年頭的年輕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有脾氣,就知道威脅老人家,呸!

南照看了看溫小刀,臉上的冰冷越發的明顯:“你知道這是什麼毒?”

溫小刀點了點頭:“自然,要不然,我憑什麼威脅你們!”

“說說你的條件!”

要是說到這個的話,溫小刀可就不困了,她最喜歡的乾的事情,可不就是趁火打劫了麼。

“出了這座島,你們更那些人質就橋歸橋,路歸路,誰都不認識誰!”

南照的確是想過,等著過段時間,該死的人,註定是要死的,現在看來,他又得吃癟了。

此刻,南照心裡,已經徹底的把溫小刀給放在了瘟神的位置上了。

什麼溫蒂公爵,乾脆叫做瘟神公爵好了,這種被人給咬住不放的感覺,真的很煩躁。

他似乎已經忘記了,曾經被他們這些人咬住的人,也同樣是這樣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