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將軍,照這樣下去。這何時才能分出個勝負啊。”青山出言催促。

“你們兩個,快點的,沒看到青山侍衛著急嗎?”沈雲崢嘴裡不知何時叼著一截狗尾巴草,雙手環胸,斜靠在躺椅上,悠閒自在。

聽到沈雲崢的說話聲,兩人一黑一白的身影停頓了些許,接下來出的都是更為凌厲的殺招。兩人都很清楚對方的實力,一開始兩人都沒有使出真正的實力,都在互相謙讓對方。

都想讓對方去,讓對方去揚名立萬。

突然,貫眾一拳猛地擊中了楓實的要害之處,楓實站穩以後開始攻擊貫眾的下盤,他知道貫眾下盤的弱點在哪,於是在幾個回合下來,他攻向了貫眾的弱點,貫眾失敗了。

“結果顯而易見,那就楓實去吧。”沈雲崢淡聲宣佈了結果。

楓實這才明白過來,貫眾他是故意的。

故意讓他攻他的弱點。

青山並未出言,走前看了貫眾一眼,便直接帶楓實去了山海宮。

有些人就是這樣,甘為他人做嫁衣裳。

山海宮。

如今文賽剩下了圍棋跟品茗,還有算術。

彈琴不再作為一項比賽,而是以娛樂的名頭貫穿整個比賽過程。

相傳圍棋是堯創造的,用它來教育自己的孩子丹朱。

弈棋是文人騷客、名門閨秀的修身必備素養。

黑白二子,象徵日月,陰陽,晝夜。

三百六十枚棋子,象徵一個週年之數。

四方的棋盤,圓形的棋子,象徵著天圓地方。

棋局的搏殺,象徵著滄海桑田。

棋局的勝負,象徵著世事紛爭。

對弈結束便是品茗。

品茗即是品茶。飲茶非常普遍,是文人雅士不離方寸之物。

據記載,茶始於神農氏,最開始的用途是作為藥用,茶不僅能解讀,還能養生,更能感悟人生。

蓋碗茶,分為三層,是一種上有蓋、中有碗、下有託的茶具,又稱‘三才碗’,對應天地人三才。同時提醒人們要有膽量、有胸懷、有才氣。

一早上就在對弈與品茗中結束了。

男子組的對弈結果出人意料,魁首是鳳漓丞相府二公子柳逸權,丞相府二公子最出名的也是他的棋藝,果然不負眾望,他奪得了魁首。

女子組的魁首換了人,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

首次出現在眾人面前參加比賽的徐知念成為了對弈的魁首,一鳴驚人。

徐知念整個過程中都是氣定神閒之態,沒有一絲一毫的焦慮不安以及緊張出現在那張雲淡風輕的臉上。

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值得她破防。

就沒有見過比她更穩的人了。

甚至奪得魁首,她也只是淡淡一笑,似乎這事她一點也不驚訝,在她意料之中。

但這事卻狠狠打了青龍國一眾推薦嚴語凝去比賽的官員們的臉,引得眾人譁然,紛紛好奇既然你青龍國有此才女,之前為什麼不讓人家上場比賽呢。

“是啊是啊,大嬸子,你說的對。這不是給我們鳳漓送魁首呢嘛。”有一個屠戶附和了旁邊的大嬸。

品茗比賽不僅要看選手的飲茶技藝,還有所飲之茶呈現出來的色、香、味。

每個人飲三種茶,飲下選手所泡之茶的人手中有五籌,一共有五個人,所得籌數最多便可獲勝。

經過圍棋比賽,眾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徐知唸的身上。

這麼多人,無數雙眼睛盯著,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或是緊張。她對周身炙熱的目光熟視無睹。

只是安安靜靜地煮茶,眼神毫無波瀾,但是動作確是行雲流水,看著賞心悅目。

只見她將茶與水混合烹煮,水她選用的是自己帶來的水,放置在爐上煎煮,她還加入了鹽、蔥、姜等作料調飲,茶葉似乎是綠茶,具體名稱目前看不出來。

她在等,等茶沸騰。

不過在此間隙,她又在準備下一盞茶的材料。

結果同樣出人意料,但是又在情理之中。

魁首仍然屬於徐知念。

男子的品茗魁首,跟對弈一樣,也是由柳逸權所得。

鳳漓丞相府二公子平生最喜詩詞,對弈與品茗。

而武賽這邊,早上進行的是馬術,馬術比賽進行時間比較長。

馬術也叫騎御,主要指賽馬。

秦桑桑,南榮瀾,還有顧月蕪,都已經整裝待發,看起來像是要步入沙場的女將軍。

秦桑桑一身紅衣騎裝,襯得她英姿颯爽,明媚爽朗。

南榮瀾是一身紫色騎裝,顧月蕪人如其名,喜歡月白一般的顏色。

姜清酒看著坐在高頭大馬上的秦桑桑,一臉驕傲,看的她也有點手癢,想要在這廣闊的草原上盡情地賓士。

她喜歡那種縱馬馳騁的感覺,好像能與天地融為一體,那是自由的感覺。

那是她心底最深的渴望。

她轉頭一看,竟然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是青龍國太子,她皇兄剛認的便宜兄弟,她新晉的便宜哥哥。

他也看到她了,而且他好像正往這邊來。

“見過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來此有何要事?”姜清酒客氣一問,她可真的不敢對他像皇兄一般。

是皇兄與他拜把子,我可不敢胡亂認哥哥。

“既然與辰兄是兄弟,那公主私底下也可隨辰兄視我為兄長。”顧行舟已經是以一個兄長的口吻在說話。

姜清酒真的一時無法習慣,突然冒出來一個便宜哥哥。

顧行舟期待地看著她,但是也不勉強,“公主如果覺得一時難以適應,可以一如從前。但希望公主可以考慮一下,孤的母后去世的早,孤並未有別的親人在世。”

“孤覺得與姜太子一見如故,與公主亦是。”

姜清酒覺得眼前的顧太子也是一個可憐人,之前總覺得他像天邊的月,可望而不可及,孤高畫質冷,沒想到他也有這麼接地氣的一面。

或許真的是看在皇兄的面子上,才對我如此。

之前把他認成阿舟也是,他一直對我,對皇兄不像是一個敵國太子該有的態度。

才讓我有了一種錯覺。

一種他就是阿舟的錯覺。

想起阿舟,不知他如今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