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城主為何急匆匆地從公主的房間走出來,是公主出了什麼事嗎。

琉璃擔心地就要跑去姜漓音睡下的臥房,卻被雲霄攔住了。

雲霄將休養好的蕭復先送去了羽桑城,然後來到了鳳漓,因為蕭雲湛決定去戰場,他作為蕭雲湛的貼身侍衛,怎能不一起去。

“別去了,公主肯定是睡下了。”雲霄抓住了琉璃的胳膊勸說。

“我去看看怎麼回事,你沒看到你主子從屋裡出來的時候急匆匆地嗎,我擔心公主有事。”琉璃不贊同地看著雲霄。

在什麼面前,都沒有公主重要。

琉璃從小跟姜漓音一起長大,不只是主僕情誼,她是真的把姜漓音當成家人,當成姐妹。

“你鬆手!”琉璃急了,狠狠地瞪著雲霄。

“主子那是著急,因為主子決定上戰場。公主肯定不捨...”雲霄解釋,情緒也有點低落。

他也有點捨不得,捨不得琉璃。

但是主子比他好多了,主子跟公主兩情相悅,他這,琉璃還不搭理他,這怎麼才有有進展。

線下他又要跟隨主子去戰場。

戰場兇險,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再見到琉璃。

還是別耽誤她了吧。

“你說什麼?”琉璃驚訝,這才知道,原來蕭城主剛剛是在與公主告別。

“蕭城主要去戰場?”

“是啊。”雲霄看到琉璃驚訝的眼神,肯定回答。

“蕭城主去了戰場,那公主怎麼辦?”琉璃擔心,他們還沒成親呢,如今卻要分離。

公主肯定很傷心。

“鳳漓如今沒有一位可堪大任的將軍,主子既是為了鳳漓,更多的,是為了公主。”雲霄還是悄悄向琉璃解釋了一下。

琉璃恍然,是啊,如果沒有蕭城主,或許我們現在也就沒有這麼安逸的生活。

總要有一個人去,如果不是蕭城主,這個人要麼是當今陛下,要麼,或許公主會去。

依著公主的性子,公主肯定不會讓陛下去。

如果沒有蕭城主,她不敢想象,會是什麼後果。

“那好吧,我不去了。”琉璃還是想著等公主醒了以後再去。

“琉璃,我也會跟隨主子上戰場。”雲霄話落,期待地看著琉璃。

“哦。你主子去,你肯定去啊,畢竟你們主僕永遠形影不離的。”然而,琉璃的回答讓他失落不已。

琉璃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瞥向別處,儘量不看向雲霄。

而云霄也是,不敢看向琉璃的眼睛,生怕琉璃會看出他眼中的期待。

兩個人,就這樣錯過了彼此的心意。

鳳漓御書房。

鳳帝看著此時一身黑衣,筆直站立在御書房的男人。

“你真的想好了?”姜凌赫問。

“是。”蕭雲湛回答。

“為什麼?”

“因為音兒想要和平,想要鳳漓國泰民安。她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蕭雲湛思考了一會兒,深情嚴正,但眼神溫柔,彷彿想到了自己的所愛。

姜凌赫看著他這個眼神,就知道他想到了自己的妹妹。

沒想到他真的深情至此。

他為自己的妹妹高興,又擔心。

阿音可以遇到他這樣的男人,確實很幸運。

“那我就封你做上柱國大將軍,與南詔一戰,由你主帥,五十萬大軍,勢必將那些無恥的南詔國人趕出我鳳漓。”

“至於戰勝後續,所有的一切你看著辦。”姜凌赫是真的很信任蕭雲湛。

就憑他們這幾個月的相處,就憑他以一個皇帝的視角看人的眼光,就憑他是他的妹夫。

“你如何知道我一定會戰勝?”蕭雲湛倒是沒想到姜凌赫會如此相信他。

“莫名的,就是相信你。我也不知。”姜凌赫只有在薛寧希,姜漓音,現在加上蕭雲湛面前不說朕。

他是真的把他當自己家人來看。

“這麼相信我?什麼都交給我?”蕭雲湛挑眉,沉重的心情已經緩解些許。

“相信,你是蕭雲湛,亦是我妹夫。是我在這世上第一個佩服的男人。”姜凌赫起身走到蕭雲湛身邊,與他對視,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朕只有一個要求,一定要平安回來。”姜凌赫鄭重其事,這是他作為一個皇帝的要求,也是作為一個兄長的囑咐。

“我一定會。音兒還在等著我。”蕭雲湛也做出自己的承諾,與姜凌赫相視一笑。

兩人相處這麼久,還是有不少默契在。

此時無聲勝有聲。

“什麼時候動身?”姜凌赫問。

“三日後,這幾日我去一下軍營準備。”蕭雲湛知道,做出這個決定,他就要往那個平安回來的目標上靠。

鳳漓的武將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會輕易就會認可他,聽從他的命令。

這在戰場上,乃是大忌。

“好,這是虎符。一切都交給你了,若是需要幫助,隨時可以來找我。雖然我覺得你應該不會需要。”姜凌赫把手中的虎符交給了蕭雲湛。

蕭雲湛接過,轉身抱拳告別,走出了這御書房。

“皇后娘娘!陛下下旨了!”紫蘇匆忙走進御書房,說起這個訊息。

薛寧希憂愁的臉龐,頓時心下一沉。

子赫,他終歸還是決定了嗎?

抱著懷中的姜奕辰,暗想,辰兒,看來,你父皇是要拋下我們母子了。

“娘娘,陛下下旨將蕭駙馬封為上柱國大將軍,三日後動身前往邊境。這次出征的主帥是蕭駙馬,不是陛下。”紫蘇走進殿內,將話說完整。

薛寧希的心升起又落下,再升起,再落下。

紫蘇將話說完整後,薛寧希既驚訝,又舒了一口氣。

這幾句話的功夫,感覺自己像經歷了生死一般。

“蕭雲湛,他怎麼會?”薛寧希驚呼。

沒想到這個時候,蕭雲湛會站出來。

後來冷靜下來,她恍然大悟,是的,他是因為阿音。

他跟她一樣,愛一個人就會愛她所愛,憎他所憎。

想必這件事阿音也知道了,不知道阿音現在如何了。

作為一個妻子,她希望出征的不是自己的丈夫。

作為一國皇后,她能理解自己丈夫御駕親征的決定,但理解不代表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