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做什麼?儘管說便是。皇后之位我要,南詔三皇妃之位我也要。”苗梓茹說著坐到了來人對面,目光直視,不躲不閃。

“你想要的我都能幫你實現,前提是你需要想辦法告訴我三皇子南榮世的一舉一動。”來人說明來意,靜靜等著苗梓茹的回答。

世哥哥?

難道眼前之人與他...?

“我答應你。”苗梓茹想到近日南榮世對自己的態度,決定放手一搏。畢竟只是向來人告知訊息,自己並無什麼損失。

“有個問題不知能否問您?”苗梓茹斟酌過後,問。

來人示意她問。

“不知您與世哥哥,就是三皇子南榮世是何關係?”

“沒關係。”來人也不瞞著。

來人撩著鬍鬚,看似回答了問題,實則什麼都沒有回答。

思緒回到了卦師因為窺探天機而七竅流血而死之前說的話。

卦師說南榮三皇子奪得了鳳灕江山,成功將鳳漓與南詔合為一國。反而青龍國太子殿下身死異國,青龍國群龍無首,便成了南榮世的囊中之物。

南榮三皇子是有帝王之相的人。

雖然窺探了天機,但老夫不後悔自己折了十年的陽壽。

提前知曉,老夫也好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

太子殿下短命,無帝王命相。

何不另覓新君?

老者回過神來,發現已經人走茶涼,隨即招手喚來暗衛。

“你呆在此地保護小姐安全。剩下的人隨我回去。”

“是,太傅。”

觀眾並不關心苗梓茹的去處,只關心自己國家的出場是否有自己想見到的人,比如公主殿下,比如太子殿下,還比如丞相二公子等等。

隨著南詔代表團入場結束,接下來也是最後一個出場的就是所有觀眾萬眾矚目,一心期待的鳳漓國入場。

與前面兩國不同的是,鳳漓國帶隊的人不止有太子殿下,還有嫡公主殿下。只見兩人身著鳳漓國特色服飾,步履優雅從容地走向觀眾臺。

姜清酒身穿嫡公主絳紅金縷穿花雲緞裙,少女踏花而來,一步一步彷彿走在每個人的心上。

酒窩若隱若現,青絲飄然,裙襬隨風而動。

太子姜奕辰身穿鳳漓太子朝服,一襲玄色暗紋圓領袍,笑容滿面,神色間滿是自豪,自豪自己妹妹傾國傾城,你們都看呆了吧。

秦桑桑在觀眾席揮舞雙手最歡快,撒花最熱情,期待姜清酒和姜奕辰可以轉過來看她。就一眼,她就有炫耀的資本了。

“傾傾,傾傾,看這。“秦桑桑手舞足蹈,嗓門又大,姜清酒很難看不到聽不到。

無奈一笑,“皇兄,抬頭看觀眾席。”

姜奕辰抬起頭看向觀眾席,與正在揮舞雙手的秦桑桑四目相對。

秦桑桑的笑容停滯在了嘴角,尷尬地不知所措。

姜奕辰看到這一幕不禁疑惑。

這姑娘什麼情況,怎麼一見我笑容就消失了?

我有那麼可怕?

秦桑桑反應過來這時正在入場,努力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看向姜清酒。

姜奕辰直直地看著這一抹笑容。

入了眼,也入了心。

姜清酒回以一笑。觀眾席上炸開了鍋。

“快看,公主對我笑了。”一人對著旁邊人說。

“哪是對你,對我好嗎?”另一人反駁。

“對我。”

“對我。”

“我。”

“我。”

“......”

兩人吵的熱火朝天,這邊姜清酒與姜奕辰已經走完了全場。

開幕式正式結束,圓滿落幕。

已至午時。

所有人在山海宮一起用午膳。這一刻,萬家同歡,絲竹管絃之聲,響徹整個宮殿。

眾人開懷暢飲,共賞瓊筵名花,飛羽觴而醉月。

把酒持螯,一酬一酢,弄盞傳杯,笙歌鼎沸。

午膳過罷,眾人休息了兩刻鐘。

文賽和武賽七項初賽在傳聲官緊鑼密鼓的傳聲中開始。

鳳漓國女子組文賽出戰的是尤婧語,南詔國是苗梓茹,青龍國是嚴語凝。

代表南詔國出戰的苗梓茹一經出場,就引來了眾人的唏噓。

所有人看著她的眼神就像看著賣國賊一般。

苗梓茹不懼這些人的目光,在心裡暗示自己將來是要做皇后的,往後這些人都是要下跪膜拜我的,不必在意。

三人都是各國出了名的才女,都報了所有專案。

姜清酒作為旁觀者兼主持者在一旁觀看比賽狀況。

此次判定魁首之人均是遠近聞名的大儒,德高望重,名下弟子無數。

觀眾席上鴉雀無聲,眾人翹首以盼,等著三人作詩。

有給本國尤婧語加油吶喊的,也有給青龍國嚴語凝吶喊助威的,單單不會給苗梓茹加油。

誰想給一個背叛自己國家的人加油吶喊。

那自己不也跟她一樣了嗎?

姜清酒將大儒們商量寫好的主題展開,向眾人展示,並做解說,”每個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遺憾,請各位就你心中的遺憾,寫出你的所思所想。”

苗梓茹信心滿滿,聽完就開始拿起筆,蘸墨,落筆,一氣呵成。

尤婧語和嚴語凝若有所思,並未馬上動筆。

一刻鐘後,苗梓茹將寫好的詩詞交給了考核官。

此時的尤婧語和嚴語凝似乎才開始動筆,兩人不慌不忙,並未受到苗梓茹的影響。

時限是半個時辰。

時間很充裕,大可慢慢作。

只見三位大儒頻頻點頭,其中一位讚歎,“首句令人驚豔,好一個‘從此音塵各悄然’吶!”

眾人見此情景,心頭不由產生疑問。

難不成她要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