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酒攥緊了手指,猛地站起身來奪走獄卒身上佩戴的劍往外走。

此刻姜清酒不想什麼慢慢來,只想馬上,立刻,瞬間殺了南榮世!

前世欠我的,害我國破家亡的罪魁禍首!

前世父皇母后還有太子皇兄慘死的一幕幕,和現在太子皇兄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畫面不停在腦海交織。

劍尖劃過地面,聲音刺耳。

竹桃看著姜清酒這副模樣,一身紅衣,眼帶決絕,殺氣四溢,不知道公主這是要去殺誰,擔心的不行又不敢說什麼。

怕說出來刺激到公主就不好了。

“聽聞太子殿下遇刺,世特地趕來探望,不知如今太子殿下如何了?”南榮世詢問的聲音傳來,帶著關切。

姜清酒往外走的腳步頓住,轉頭看向聲音來源處。

“南榮世,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姜清酒神色冷漠,腳步看似緩慢,一剎那間就已經飛奔至南榮世身前一劍刺入他胸膛,南榮世想要後退躲過,卻發現自己好像被定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姜清酒雖疑惑為什麼南榮世沒有躲,但肯定不是良心發現。

竹桃卻看的分明,剛剛有人出手將南榮世定在了原地。

雖然自己武功一般,但竹桃看的出來。

那人武功十分強大,恐怕這世上少有人能與之抗衡。

劍刺進胸膛的那一瞬間,南榮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公,公主,為何要殺我?”

“因為你該死。”姜清酒一劍拔出,準備繼續,直至他死透。

“公主,太子殿下醒了。”竹玉大聲稟報這個好訊息。

哐的一聲,姜清酒放下手中的劍。

“算你走運。”

直到姜清酒走遠,南榮世被手下帶去治傷。

青山才敢出聲,“公主剛剛雖然很可怕,但真的很解氣啊。”

同時在心裡默唸,主子他真的好寵啊。

公主殺人他默默出手按著人讓公主動手。

是不是以後公主做什麼他都奉陪還一邊幫忙啊。

昏君!

“皇兄如何了?”換了一身衣服,來到東宮。姜清酒問起太醫。

“稟公主,太子殿下醒來便無大礙。太子殿下不可有大幅度動作,只需按時服藥靜養即可。”太醫院院首陳太醫恭敬回覆。

“有勞陳太醫。”姜清酒說完和皇后挽手出來內間讓姜奕辰好好休息。

“傾傾,聽說你查到辰兒遇刺是扶桑部落所為?”鳳後問及遇刺一事。

“是。抓到的人招認策劃此次刺殺之前,有一個人與族長有勾結。根據那人描述,是南榮世。”

“此人果然狼子野心。”鳳後聽後沒有驚訝。

“母后可是知道什麼?”看到鳳後如此反應,姜清酒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

“你五歲那年母后帶你去福來寺祈福,祈求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辰兒帶你去後山玩耍,梓茹要跟著去,你們那時關係好,辰兒也就同意了。”

“後山有片桃花林,你們三個玩起了捉迷藏。你蒙著眼睛,不小心踩空,跌落懸崖。”

“等我們找到你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天。只看見南榮世揹著你一步步往前走。”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那裡,但是父皇母后真的感謝他救了你。”

“不知是驚嚇過度還是怎麼了,你好像忘記了那三天發生的事。醒來看見南榮世就叫他小哥哥,從此你們三個人從小形影不離,你太子皇兄都吃醋了呢。”

姜清酒的思緒也跟著倒回到五歲那年的春天。

“小時候一起玩倒也沒什麼,可是我們萬萬沒想到你會想要與他成婚。”

“南榮世從小便會察言觀色,揣摩人心,懂得偽裝。知道與你走得近自己的質子生活便不再像從前。你身在局中,父皇母后看的分明。”

“可是父皇母后無法拒絕自己的寶貝女兒。想著只要在我們眼皮子地下,任他也翻不出什麼浪來。”

“給他好處,希望他能好好對你。”

“如今看來,是我們想錯了。”

是啊,當局者迷。

不過還好,老天有眼。

讓我重新走過來時的路。

“不是他救了我。

刺殺皇兄之事與他有關。”姜清酒語出驚人。

苗梓茹在別院外焦急地踱步,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三皇子受傷了。”雅香焦急地大喊。

“什麼!”

“世哥哥,你怎麼了,是誰傷的你?”苗梓茹連忙跑過去哭喊著問。

“南里,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夫在裡間治傷,苗梓茹問南榮世的貼身侍衛情況。

“是,是公主要殺主子。”南里知道遲早瞞不下去。

這,姜清酒她是瘋了不成?

此時,一封來自南詔的聖旨傳來。

“命三皇子南榮世為此次三國文武大賽的使臣,掌管比賽一切事宜。欽此。”傳旨的是南詔的五皇子南榮離。

“想必這位就是我那好皇兄的妾室吧。一個妾室打扮的跟正室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正室呢。”南榮離宣讀完聖旨之後,看向苗梓茹不由諷刺。

“哥哥,哥哥,你看管家爺爺給小小做的風箏。”聽說南榮世回來了,南榮筱開心地跑進內室去找南榮世。

“哇。哥哥你怎麼了。”看到室內蔓延的一片片血跡,當場嚇得哭嚎。

“小小不哭,哥哥沒事。”南榮世依稀間聽到小小的哭喊聲,努力睜開眼睛安慰。

邊示意走進來的苗梓茹將南榮筱抱出去哄一鬨。

“小小,去睡一覺好不好?睡一覺醒來哥哥就好了。”南榮世說完等苗梓茹抱走了南榮筱後徹底昏迷了過去。

苗梓茹出了南榮世的視線便把孩子給了一旁的丫鬟,命令丫鬟哄,“趕緊哄好她,哭的人煩死了。”

胳膊都快酸死了。

“是。”侍女敢怒不敢言,開始耐心哄娃。

苗梓茹看著因為抱小孩凌亂的衣衫和頭髮,轉而去了自己臥房換衣服重新梳妝。

“把妝容畫得慘白一點,憔悴一點,明白嗎?”苗梓茹如是吩咐。

“是,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