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窈自然不屑於跟她在公共場合撕,那樣太跌份了。

何況徐伊冉敢這麼囂張的跟她挑釁,多半是蕭目嶼的默許。否則,她沒有這個膽子跟能力。

不過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哪怕她今天用的是蕭目嶼的錢,可他的錢屬於夫妻共同財產,有一半是她的。

平白無故多花了這麼錢,她可不得心疼。

那可是真金白銀的人民幣啊!

結束拍賣會,陸心窈與舒苓一起去吃了午飯。就回到公司裡處理事情。

晚上回到怡景別苑,天已經黑了。

陸心窈先去了一樓的兒童房,她小心翼翼的開啟房間門,開燈後,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

禹禹已經睡著了,小朋友睡相很好。

她坐到床邊,掖了掖被子蓋好,在他肉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一下,才心滿意足的退出房間。

洗完澡出來,陸心窈掀開被子躺下睡覺。

早上起床下樓,禹禹已經洗漱完,正在吃早餐。

昨晚蕭目嶼一夜未歸,估計是徐伊冉跟他鬧,不讓他回來。

他夜不歸宿是常事,她習以為常,從不過問。

吃過早餐,她親自送的禹禹去幼兒園,然後回公司。

剛剛到公司,喬芮就有些慌里慌張的過來跟她說:“陸總,蕭總在你的辦公室裡等你。”

聞言,陸心窈愣了一下。

這大清早的,什麼事情能讓一向日理萬機的蕭總大駕光臨。

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必是他的小情人去找他告狀了。

陸心窈不疾不徐的說:“幫我送兩杯咖啡進來辦公室裡面。”

當她推門而入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坐在她位置上面的男人。

男人西裝革履,姿態閒適。

見到陸心窈,只是淡淡抬眸看她,神色不明。

陸心窈邁著優雅從容的步伐走過去:“不知道蕭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這客氣官方的樣子,怎麼有點彆扭。

“怎麼,我不能來?”男人聲線平淡,辨不出來情緒。

因此她無法揣測出他的喜怒。

把手裡的包包放到桌子上,她直接來到蕭目嶼面前站定。

“蕭總哪裡的話,這是你的地方,來去自如。”

時盛傳媒是兩年前創辦的,雖然陸心窈是法定代理人,可公司實際控制人是蕭目嶼。

今天的陸心窈身著黑色通勒西裝,精緻幹練,卻又嫵媚多姿。

職場穿搭,可在她身上卻平添出幾分說不出味道來。

蕭目嶼伸手一把將女人拉入懷裡,她跌坐到他修長的腿上。

這裡是辦公室,陸心窈掙扎著要起來,男人卻緊緊摟著她的腰。

掙扎兩下無果,她索性放棄,放軟語氣提醒:“這裡是辦公室,你別亂來。”

雖然不擔心會有人進來,可這裡畢竟是上班的地方。

蕭目嶼慢條斯理的伸手勾起她一縷頭髮,似有意無意的把玩著。

“你把徐伊冉的代言撤了。”

雖然是漫不經心的態度,用的可是陳述句。

徐伊冉這快就告狀去了。

陸心窈扭頭,與他面對面,認真的說:“她幾次三番的找藉口不肯去拍攝,一直影響進度,我撤了她,合情合理。”

她公事公辦的樣子,看不出來半點私心。

見男人不說話,她又道:“怎麼,你今天特意過來是要興師問罪的?”

也不知道徐伊冉是怎麼添油加醋的跟蕭目嶼吹枕邊風的?

蕭目嶼放下手裡的頭髮,挑起她細軟的下巴,細細摩挲著。

他手指指腹溫暖,這樣的動作有些曖昧,有些癢,陸心窈有些不自在。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將手拿開。

蕭目嶼慢條斯理的道:“這事我不管,你自己看著辦。”

聞言,陸心窈有點意外。

她還以為他會為了那個小情人懲罰自己呢。

“那你過來是……”

蕭目嶼摟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摩挲幾下,陸心窈本能的顫慄。

“你覺得呢?”

他嗓音低沉磁性,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她。

骨節分明的大手掙脫她的束縛,而後落在她修長筆直的腿上。

夫妻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他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就知道要做什麼。

兩個人離得很近,他身上松木香絲絲縷縷的嵌入鼻間。

沉穩內斂如同眼前的男人。

男人湊近在正欲吻她。

“咚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

陸心窈立刻從他懷裡起來,這一次,蕭目嶼沒有禁錮她。

她整理好衣服,穩定好心緒:“進來。”

喬芮端著兩杯咖啡進來,恭敬禮貌的打招呼:“蕭總,陸總,我來送咖啡。”

放好之後,她又退出去。

門關上,陸心窈繼而轉身對桌椅上,慢條斯理端起咖啡喝的男人道:“私事回家再說。”頓了頓她又說:“至於徐伊冉的事情,我不會讓步,她既然不珍惜機會有的是人想補上來。”

“至於昨天拍賣會的事情,並非我無理取鬧,那是我媽媽的手鐲,必須拿回來,所以我才沒有讓。”

蕭目嶼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公司,所以他一定是因為這兩件事情而來。

蕭目嶼放下手裡咖啡杯,正欲說話。

陸心窈的手機響起來。

電話裡不知道說了什麼,陸心窈突然間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