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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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著戰馬之利,不過能在這種速度中,控制好節奏,心態,心性兩塊猶在前者之上!”黃安解釋道。
武勳,武家的底蘊,不僅限於人脈,還有教育方式。
哪怕以上這些都不去考慮,光一個做事的底氣,也足以在改變很多事,影響無數事務,這也是平民難出人才的根本。
“人騎著烏靈駒!”尤先克指著黃安笑罵道,“真沒看出來,你的臉皮能怎麼厚!”
“豪門望族都有自己的養馬場,獨到的馬種來源,黃家牧場有名駒十幾種,其中烏靈駒名聲最響,黃氏族人藉此立下赫赫戰功,如今也算是黃家招牌!”
商鍾與方程接觸不多,不過在接觸中,他也早就發現,方程對於很多東西其實並不瞭解。
聞言,方程笑了笑,“不覺得,這是在欺負人嗎?”
“欺負什麼欺負?”黃安一臉無所謂,“我黃家傳承千年,嫡支,旁支,庶出,旁門,依附無數,如今名列族譜還活著的就有三四千人,不在族譜上卻又血緣關係的更是不知道多少!”
說罷,黃安指著已經公告牌,“十三種,五落,十四息,這一成績,我吹上兩句怎麼了,有本事你們幾家也出個幾個啊!”
武朝各類比武,走的都是實戰路線,御馬騎射考核,御馬在先,騎射在後,射中再多再準,速度不合格,上了戰場就是全軍的拖累。
十三中的成績,配以十四息的時間,這要是個穩定成績,足以進入一線戍衛騎兵序列。
更別說那孩子如今才十八歲出頭,後續好好調教,不走神武大比,黃家主支也會將人送進去。
“說的誰家沒人一樣?”尤先克掏出一錢袋,丟在黃安的桌案上,“此屆沒我族人,不過商家,章家,何家都有旁系,以最後成績為賭,敢不?”
黃安那囂張的神態,看的就讓人喪氣。
“賭就賭?”
說著,黃安跟著掏出一錢袋,隨手砸在尤先克丟擲的錢包上,力道正好直接將原本落與桌案中央的錢包砸至邊緣,但手上多一份力,尤先克的錢包就要掉落桌案。
這一手力道的掌控,別人可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可方程看的倒吸一口涼氣。
不愧是武人,從小練出來就是不一樣。
一個退伍多年的勳貴子弟,還能做到這一步,那武朝軍中的兵丁又該是什麼樣子,難怪武朝只需要保持四十萬人馬,便可穩鎮冀州,青州,幷州三地。
“先生,不賭一手?”小虎推了推方程問道。
“不了!”
方程搖了搖頭。
這些勳貴二代出現在這,都是帶著任務來的,表面鬆鬆垮垮的,暗地裡早就做足了準備,方程一個外人得知道自己的斤兩,今夜就看戲,好好看看武人的武力層級。
異界沒有修行之道,但透過合理的訓練,輔以足夠的營養,平均武力值遠高於前世,拳腳兵刃一塊更是遠超前世。
遊戲,方程玩不玩,大家都無所謂,玩了不過加點銀錢,本就是小賭怡情的事,不玩也不影響。
接下來合作太大,影響太多,方程的心性反倒比他的頭腦更重要。
頭腦好,心性不穩,遇事肆意出手,反倒會令人擔憂,反之則可讓人安心。
如今之事多是湊上來,讓人難有時間和機會全面瞭解方程。
看著一兜兜錢包堆在黃安的案桌上,方程何嘗不在考量他們。
越是聰明人,心眼越多,今日能坐上雪階上,那個不是八百個心眼?
思緒之間,大賽繼續,後續登場之人表現依舊,平均都控制在十中以上,二十息以下,偶有表現亮眼的,也僅僅只是將成績網上拔高兩三步,就算是不懂的,從中也不難看出武朝武力值。
“個人武力而言,六國之中能與我朝相比唯有遼人,不過可惜的事,遼人視臣民為財富,這導致遼國除開核心軍團外,其他軍團武力都只是在合格線上!”
武朝受軍功影響,卷歸卷,窮歸窮,可百姓日常生活還在太平,下層不需要擔心亂稅雜賦,中層不需要面對勳貴一族的壓迫,軍功制同時保證了穩定明細的上升渠道。
就民心一塊而言,武朝在六國之中絕對屬於獨一檔的,就算是開海,轉移了剝削目標的明朝也做不到這一點。
“個人勇武沒有,戰爭打得還是戰陣,戰法,最忌就是個人英雄主義,如果單純以素質考量,我朝完全可以學盛唐,只保持相對較少的正兵,有事直接徵調府兵,如此一來至少可再裁十萬,十萬兵馬,軍餉,軍械,日常,一個人頭一年算三十兩,一年就能剩下三百萬兩,狠一點,十五萬也問題,畢竟每年能打進武朝腹地視窗期就那幾個月,時間一過,南人還不退兵,就得凍死在我們的土地上!”
“當然,真要怎麼幹了,我們也無力打出去!”
尤先克顯然一直都在主意方程這邊的情況,隨著小虎說完,話語便飄了過來。
“近百年來,武朝的氣候越來越冷,草原白災爆發頻率加快,不是我們擋著,蒙古內亂,遼國有分潤了一部分壓力,草原各族早就聯手南下了,不過就算這樣,草原牧民的日子也越來越難,每年冬季都要面臨牛羊大範圍的死傷,期貨就算不賺錢,可若是能盤活這一困局,我朝也會去做,誰讓我們頂在第一線呢,待草原各部放下成見,求活南下之時,倒大黴除了我們沒有別人!”
黃安換了一種角度,來解釋期貨必然落定的理由。
“皇朝想要安穩,就得讓更多的人活下去,人活不下去是會鬧事啊,是會爆發的,兩淮暴亂,光有幾個有心人根本沒用,說到底還是明朝賑災力度不夠,地方官員互相推諉導致的!”
“臣民要活,草原也要活,宋人為了河西,為了晚上能睡得著,恨不得透過商業手段將我們困死,就算不困死,最好也要想後唐一樣操作,可為什麼他們不敢,不就是怕我們餓嗎?小餓是民間暴亂,大餓我們就要張口了!”
都是勳貴子弟,對於武朝發家史太清楚,武朝如今能有怎麼大的地盤,背後可都是為了生存打下來的。
為了填飽肚子,武朝打下了青州,為了戰略空間吞了幷州,為了安全出兵幽州,為了更多的食物再度南下。
與其說是戰略,不如說是被生存威脅給逼著。
武朝為了活下去能做怎麼多,草原異族同樣也會,天災不受控制,似宋朝那般飲鴆止渴的歲幣法武朝不願,也做不出來,因此當方程提出期貨後,才有了怎麼多人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