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臨時工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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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頓時爬滿脊背，毫無疑問，能做大區負責人的，沒有庸碌之輩，都是異人中的好手。
面對廖忠的威壓，封雲頓時汗流浹背了。
沒辦法，只能賭了！
他面不改色，繼續說道：“廖大哥，我再簡單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封雲，從小是個孤兒，在孤兒院長大。靠著社會的接濟，才勉強上了大學，所以，我對這個社會很感激。公司的情況我也有所瞭解，如果可以，我也希望為社會的安定出一份力，逮捕那些越界異人。”
“由於職業特性，我能很清楚的看出，那位姑娘活不了太久。”
“由於長期壓制體內那股力量，她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而且，隨著這種壓制加深，會進一步影響到她的壽命。”
“或許，那種力量會在某個時間徹底失控，然後……上面的人會下什麼命令，應該不用我多說。”
“堵從來就不如疏，與其壓制，不如徹底釋放開來。我知道，她缺失了很多做人的常識。但我可以幫她，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至於我的身份，你自可以去徹查。相信以你們公司的手段，查出我祖上七八代是沒問題的。”
封雲一口氣說了很多。
實際上，他能看出個屁啊，完全是憑藉對劇情的瞭解瞎扯胡謅。
空氣中迴音不斷傳遞，有一種詭異的寧靜。
沉默良久，終於，廖忠鬆開了拳頭，喟嘆道：“她叫陳朵。”
一瞬間，他彷彿蒼老了許多。
陳朵的事，一直是他的心結。
面對原始蠱，他無能為力。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正是花季年華的小姑娘，忍受著常人所難耐的痛苦，卻淪為“公司”的工具。
她嘗試過做出自己的選擇，卻沒辦法抗爭自身的命運。
她還不知道，自己只要輕輕按下一個按鈕，就會立即終結她的生命。
“如果你真的能完全免疫蠱毒，那麼我可以特許你加入公司，成為臨時工助理。”
廖忠率先起身，“不過在這之前，你需要接受一系列測試。”
“測試什麼？”
“你的異能！還有，我會派人去核實你的身份，如果有異樣，那就做好永遠留在這裡的準備。”
廖忠眼神微眯，心緒複雜。
“好，來吧！”
封雲坦然道。
明鏡守心的功效，按理說是沒有承受極限的。
內景是術士溝通天道的地方，在這裡，一切的時間與空間，都由自身掌控。
只要一念尚存，甚至可以生成一片寰宇，主宰一切。
明鏡守心，可以將一切異常狀態，轉接到映象之上，進而匯入內景。
理論上，內景容量無限，是不可能被填滿的。
……
“毒抗測試……開始！承受不住了就說出來，已經準備好了解藥！”
看著密封在玻璃罩中的封雲，廖忠喊道。
封雲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沒問題。
“三級毒！”
巨型玻璃罩中，一顆綠色的圓球突然炸裂，奔湧出墨綠色的氣體。
三級的毒霧，以及能瞬間讓普通人昏迷，但一般異能者，尚且能靠著蠻力抵抗。
封雲淡然的站在毒霧中，任由毒氣縱橫，身上卻寸毒未沾。
“四級毒！”
毒氣加重，藍色的圓球爆裂，竟然直接將空間中所有綠色煙霧吞噬。
廖忠眼神緊張了起來，這種程度的毒氣，普通人只需三秒，就會暴斃。
他又何嘗不想給陳朵自由，讓她真正開心起來。
只是，實在是沒有辦法。
“五級毒！”
這次，氣體轉化為紫色，封雲的衣物很快氧化，就像一張薄薄的紙，一撕就碎。
他頓時大呼糟糕，怎麼忘了這茬！
等測試結束，自己豈不是得被這幫研究員們坦誠相見？
不過，中途停止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五級毒，已經能夠做到瞬殺一般的異能者。
見封雲尚且平安無事，毒霧等級繼續加深。
黑色圓球爆裂，毒霧直接轉化為黑色。
“六級毒！”
毒霧一出，廖忠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沐浴在黑色煙霧中的封雲。
六級毒，單論效果，已經和陳朵的蠱毒差不多了，連他一不小心，都會難逃一死。
這種級別的毒，即使在暗堡也儲備得不多。
更被異人界，視為絕對的禁品。
只見封雲衣物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面板表面流轉著炁，毫髮無損，甚至似乎在將一切毒氣……緩慢吞噬。
“廖頭，還要繼續嗎，我們暗堡儲存著一份七級毒。”
一旁的研究員目光呆滯，木訥問道。
不用任何隔離手段，硬抗六級毒毫髮無傷。
如果在以前，除了龍虎山上的那位傳奇，沒有人相信有第二個人能做到。
今天，這個人卻出現在了眼前。
“不必了。”
廖忠眼神變得明亮了幾分，說道：“做好消毒淨化，完成後，帶他來見我。”
“是！”
毒氣緩緩消弭，雖然封雲外表上毫髮無損，可是他的內景世界，卻早已天翻地覆。
他一念生成了一座巨大的湖泊，才將毒霧完全稀釋。
清理完成後，封雲被換上了“公司”的棕色工作服，被研究員領到了廖忠的房間。
“你的能力很特殊，從某方面來看，甚至不輸某些門派的鎮派絕技。從現在開始，你就暫任華南區臨時工助理。”
“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我會時刻盯著你，如果你對陳朵有什麼壞心思，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廖忠兇狠的說。
“我的實力您也是知道的。”
封雲看著桌上堆疊如山的關於自己的資料，舉起手來，“我哪敢有什麼壞心思，怕是心思還沒起來，陳朵姑娘就先剁碎了我。”
“你知道陳朵的具體情況嗎?”
廖忠沉鬱一嘆。
儘管封雲知道，他依舊搖了搖頭。
這位廖大叔很明顯，是想來找自己傾訴，沒必要堵人家口舌。
“她是我從藥仙會帶出來的。大概是五六年前了吧，那時候她還是個不到我胸口高的小姑娘啊。”
說著，廖忠笑了幾聲，繼續道：“她從嬰兒時期身體身體就被來煉蠱，並在所有被用來煉蠱的49個孩子中，成為了唯一的存活者。”
“她自出生以來沒有受過應有的人類教育，三觀與常人不同，沒有任何常識，沒有自主意識，認為任何擅自的行為都會招來懲罰，天性被徹底抑制……”
“這些年，我盡了最大的努力，教會了陳朵應有的常識。可是，因為身懷蠱毒的原因，她不得不待在暗堡，始終無法接受正常人的生活。”
“我始終，都不知道她真正想要什麼。”
“你如果真能免疫蠱毒，讓她不必再勉強壓制，平日裡多個人陪在她身邊，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