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胡說些什麼!”

“師爺有沒有真本事,難道我們不知道嗎?”

“呵呵,我覺得他就是嫉妒師爺的本事吧。”

門口的李氏弟子竊竊私語,楊光搖頭嘆道,“楚伯父,你誤會了。”

楚君喬回過神來才發現,身後的幾十位李氏弟子,都是義憤填膺的盯著他。

這齊刷刷的眼神,差點把他嚇破膽。

“這...怎麼可能?

陳凡怎麼會讓這些人心服口服?”楚君喬心中震顫。

只是他猛然搖頭,陳凡不過是他楚家贅婿,當初楚家落魄時入贅的女婿。

這女婿有沒有本事,他這個老丈人是最清楚的。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老李,施針。”

陳凡嚴肅道,“第一針,百會。”

“是!”李工本點頭,精準落下第一針。

銀針落下,宋千帆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第二針...”

第二針、第三針依次落下。

楚君喬皺著眉頭,不知為何陳凡會對人體穴位如此熟悉。

白羽跟王玖玖盯了半天,不明覺厲。

但是趴在視窗的楊光等醫生,卻是看得眼冒清光,就像是面前站著世界上最美豔的女子。

“這...這是什麼針法?”

朱正風仔細凝視著李工本一陣陣落下,壓不住心中驚訝,“這!施針的順序,聞所未聞啊!”

“不!”馬升雖老,但眼力勁比朱正風更老練,“注意看老李施針的手法,跟我們施針不同。”

“這...”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驚訝。

不會真讓這小子,把人給治好了吧?

宋千帆跟秋雅十指相扣,實在是看不得本就瘦成皮包骨的父親,如今又被插上了一根又一根的銀針。

他們只能是盯著面前的心電圖,以表擔憂。

“最後一針,身死道消。”陳凡淡淡道。

“...是!”李工本猶豫了片刻,將銀針刺入老者腹下。

入體剎那,原本曲折的心電圖,瞬間變成了一條直線,發出刺耳的鳴響聲。

死...死了!?

“爹!”宋千帆發愣,隨後便是一聲哀嘆。

朱正風跟馬升愣了。

他們沒有說話,只是打心底覺著,剛才的施針可以堪稱神乎其技,怎麼會把人給醫死了呢?

“死?死了?”

“這怎麼可能!”

“以師爺的本事,不會這樣吧?難道是我們春風堂風水不好?”

楊光等人面面相覷,臉色難看。

“呵呵,我早就說過,他就是個騙子。”

“一個在我家混吃等死的贅婿,怎麼可能有治病救人的本事?”

“你們啊,都被他給矇騙了。”

楚君喬冷笑一聲,這叫什麼?這就叫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住嘴!”

宋千帆咬牙,衝著他怒喝,“淨說風涼話,信不信我讓你給我爹陪葬!”

這聲呵斥,嚇得還想說話的楚君喬頓時熄了火。

但嘴裡還有幾分不屑。

但僅是片刻,夾雜著宋千帆的哭喊聲,眾人只覺得身處寒窟。

江城五月的天氣,已經顯得有些燥熱,這突如其來的冰寒,如同一枚極冰突然放進了後背。

就連門外的楊光等人,都是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怎麼突然這麼冷了?”楚君喬搓了搓手臂。

“不...”

“我的男人!”

一聲尖嘯突然從秋雅口中傳出。

她的面目不像之前那般柔和,而是顯得猙獰可怖,不像人反倒更像一隻野獸。

“老婆?!”宋千帆一愣。

這聲音,顯然不是秋雅的!

“終於肯出來了是吧?”陳凡輕笑。

“你!是你殺了我男人!”‘秋雅’的豎瞳死死盯著陳凡,她一把甩開懷裡孩子,作勢朝陳凡撲殺而來!

“小寶!”

宋千帆眼疾手快,連忙將孩子給抱住。

他盯著‘秋雅’的眼神,此刻充滿恐懼...

這女人,絕對不是每日陪伴身側的溫柔老婆!

而這時爆發出異於常人速度的‘秋雅’,被陳凡伸出一根手指定在原地。

“清平側一脈的,能不能動,你考慮考慮?”陳凡挑眉。

‘秋雅’愣住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

她豎瞳顫抖,盯著陳凡竟是擠出一抹諂媚。

“仙長,這...是我們的家事嘛。”

陳凡臉色平淡,語氣容不得商量,“我只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放了病人的地魂,要麼我親自去東海見你,然後奪回地魂。”

眾人在此刻愣住了,頓時面面相覷。

宋千帆抱著小寶,震驚之餘還有些慶幸...

難道是這位大師,選擇犧牲了父親...然後驅逐秋雅身上的邪物嗎?

啊...我可憐的老父親啊!

“師爺果然有本事啊!”楊光感嘆一聲,只覺得自己大開眼界。

而楚君喬站在原地,已經懵了。

他呢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難道...他只是我楚家廢婿,怎麼會有這種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