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倖存者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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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來天，江楓總共救了52名生還者，每天都給他們分配一些食物，讓他們躲在他們自己的家裡，而他們則把江楓當作救世主。
在江楓打算殺向二樓之前，他把所有生還者集中到其中一戶人家的客廳裡開會，告訴了他們新人類的事情，並聲稱如果他們願意冒險變身，成功之後可以加入隊伍，總比待在家裡等死好。
漫長的說服工作之後，只有9名生還者願意主動去嘗試。江楓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幾瓶喪屍血和輸液器把他們帶到最裡面的房間。
隨後房間裡面傳來了各種悽慘的驚叫聲和哭喊聲，若干分鐘後，結果出來了。令人惋惜的是，只有一個人陪江楓走了出來。
“其他人已經失敗，都被我扔出窗外了。而這一名幸運產生的新人類叫陳明，他將順利加入我們隊伍。”江楓對客廳裡的其他人說道。
其他生還者們慌張了，哀求著希望不要變身，也能跟著江楓他們。但是江楓堅毅回絕了，因為江楓心裡清楚自己的道路充滿兇險，沒有實力的人跟著也是死路一條，更會牽連同伴。
其中有五名十分漂亮的少女和少婦，嚷嚷著要不顧一切跟著江楓他們，甚至提出只要帶上她們，她們可以無條件為江楓服務。
其中一名女人居然主動挽著江楓的手臂哀求，不過江楓依然無動於衷。
這些女人見江楓不行，便苦苦哀求蘇寇夜和陳明，各種肉麻各種露骨的話全說了出來，著實把他們打動了。但是他們心裡明白，現在的老大是江楓，而最強的人是那個漓鳴，所以他們根本不敢亂說話。
這些女人並沒有錯，她們只是想生存下來。但是她們不明白，現在是末世，輕易貢獻出身體不但得不到庇護，反而會淪為奴隸。
蘇寇夜和陳明不敢行動，江楓也無動於衷，這使其中一個少婦著急了。
這名少婦竟然當眾脫下了裙子，剩餘一條性感黑色內褲，還把上衣撂下來，半遮著一隻豐乳，還便脫邊說：“我會讓你們很滿意的，求求你們保護我。”
眼前的畫面使蘇寇夜和陳明的眼睛都放光了，不過他們依然裝模作樣地站在江楓旁邊，不做任何行動。
“喂，住手，這裡有小孩子，不準再脫了，我會考慮的。”
聽到江楓說要考慮，這名少婦馬上乖乖停止了動作，等待江楓的下一步指示。
江楓閉眼考慮了幾秒鐘，說：“好吧，如你所願吧，蘇寇夜，陳明，還有你們幾個，跟我到這最裡面的房間，其他人就待在客廳裡好好考慮。”
蘇寇夜和陳明聽到這話頓時浴火焚身啊，興奮地差點流出口水來。
江楓剛要走，漓鳴一把拉住了江楓，把他用力推到牆上，牆都撞出了幾條裂縫。
“江楓，你幹什麼？”漓鳴抓著江楓的衣領，眼神充滿兇惡。
江楓被漓鳴的突然一撞弄得後背直痛，而漓鳴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好不客氣地抓著江楓的衣領，這使江楓頗為不爽。
基於事情突然，來不及仔細思考，再加上點氣憤，江楓竟然帶著難聽的口氣回道：“這不是很正常嗎？現在末世，沒有法律，沒有道德，沒有束縛，能爽為什麼不去爽！”
“你敢？”漓鳴的眼神變得異常兇惡。
“怎麼，難不成你要殺了我？”江楓絲毫不懼。
“你……”漓鳴氣得說不出話來。
江楓的後面的牆體不斷地落下牆體碎裂後的石灰，在場的其他人被江楓和漓鳴的舉動嚇得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害怕他們兩個會打起來波及到自己。
漓鳴咬牙切齒，瞪著江楓，那隻掐著江楓的手在劇烈發抖，好像隨時會對江楓出手。
突然，江楓用很溫和的語氣對漓鳴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漓鳴，你是不是在乎我？”
這個問題多多少少嚇到了漓鳴，甚至讓漓鳴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在說什麼？”
“你當過兵，當過特警，這樣的你擁有冷漠的外表並不奇怪，李局長也一直強調你不是那麼好相處的。可是，我從這幾天的相處中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你在胡說什麼？”
“偶爾的瞬間溫柔。”
震驚，現在漓鳴的腦子裡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她瞪大了眼睛，放開了手，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漓鳴，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是或不是，這將決定著接下來的很多事情。”
漓鳴閉眼，用力搖了搖腦袋，她感覺腦子有點亂，開始納悶自己剛才為什麼要生氣。
“能回答嗎？是或者不是。”江楓走到漓鳴的面前，深情地望著她。
“不是。”漓鳴很乾脆地回應道。
江楓沒想到漓鳴否定得這麼幹脆，可是，既然不在乎，又何必要生氣。
“喂，漓鳴，你能再好好想想嗎？”江楓不依不饒地追問。
“剛才我只是一時糊塗而已，你要幹什麼，隨便你。”
“你確定嗎？”
“確定！”
“好，如你所願。蘇寇夜，陳明，走。”江楓變本加厲地回應道。
江楓抓起其中一位女人的手，然後開始左擁右抱地進入裡面的房間。蘇寇夜和陳明以及其他女人們緊緊地跟了上去。
之後，便是“砰”的一聲關門聲。
有時候，潛意識的行為是難以用理性去思考的，漓鳴本以為“隨便江楓”這四個字是很容易辦到的。可是，當門砰地一聲關上時，漓鳴的內心竟然有些崩潰了。
為什麼，自己明明從來沒有在乎過誰啊，為什麼心裡這麼不爽，為什麼，漓鳴想不通這件事……
漓鳴轉過頭，背對著，頭低著，手中的拳頭緊緊握著。
突然，隱隱有一粒閃閃的淚花滴落了下來。
客廳裡的其他人一句話都不敢說。
鬧不懂情況的小江薇有點不知所措，不過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呆呆地站在一邊。
一分鐘後，房間裡面開始慢慢傳出了女人的嬌羞叫聲，此起彼伏，一個緊接著一個……
很殘忍，很殘忍……
整個現場非常壓抑……
在眾人面前這麼脆弱，這還是第一次。漓鳴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失態，她快步走向窗戶，看向窗外。
她咬牙切齒著，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控制住自己的眼淚。可是，淚腺還是崩潰了，淚珠開始無規則地持續掉落。
牆的一面是嬌喘聲，牆的另一面卻是死一樣的寂靜。
那種悲傷壓抑到骨子裡……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敢說一句話……
這種聲音持續了一兩分鐘後……
突然……
“吱吱吱”，裡面的門開啟了。漓鳴一驚，立即眨了眨眼睛止住淚腺，快速用窗簾擦掉眼淚，然後轉頭看去，她看到了衣服完全完整的江楓。
江楓輕輕地關上了門。而門的裡面，依然持續著那一陣陣嬌喘聲……
“江楓，你？”漓鳴慢慢上前。
江楓對漓鳴笑了笑：“沒做啦，我什麼都沒做。”
“真的嗎？”
“才一兩分鐘，能幹些什麼啊，你看，我衣服褲子都好好的。”
“這是怎麼回事？”
“我做不到啊，一種莫名的負罪感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所以我出來透透氣。這等好事只好便宜蘇寇夜和陳明他們倆了。”
“為什麼？你竟然能忍住？”漓鳴有點吃驚。
“因為我一直在猜你有沒有哭啊，那種感覺太難受了，想知道答案。不過出來之後好失望啊，你臉上好像沒有眼淚啊。”江楓故意湊近漓鳴，半開玩笑地說。
江楓的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的內心在偷笑。
雖然漓鳴的臉上的確是沒有什麼痕跡了，但那溼潤的眼睛，和那眼睛內的血絲騙不了人。
江楓為什麼能夠忍住，這個過程十分複雜。在房間的裡的那一兩分鐘，江楓經歷了極其複雜的自我思考。
一方面，蘇寇夜和女人們在邊脫衣服邊吻，不斷刺激著自己。
而另一方面，江楓面臨著一個賭局，如果漓鳴對自己沒什麼其他感情，現在就算做點下流的事情也無所謂。但萬一，萬一漓鳴在乎自己，甚至喜歡自己，從未談過戀愛的漓鳴豈會容忍這種不負責任的肉慾行為。到時候，漓鳴必定會漸行漸遠，逐漸離開江楓。
兩種選擇：一個是與爆乳凸臀的女人們的肉慾之歡，另一個是自己喜歡，而且很可能以後是會為自己賣命的強大女人，孰輕孰重？
江楓最終在兩分鐘內做出了決定，離開了房間。
而江楓的賭博並沒有得到結果，漓鳴並未表達出什麼，只是溼潤的眼睛裡有些紅血絲，但這已經足夠了。
更為重要的是，現在江楓能夠正常湊近漓鳴並且在極其近的距離看著漓鳴，要是以前，漓鳴是不會給江楓這種機會的。
江楓的眼睛直視漓鳴，火辣辣的。
然而，要開啟一個塵封已久的心門，好像並沒有這麼容易。
漓鳴低下了頭，避開了江楓的視線，只是說了聲：“謝謝。”
面對這樣的深情，只有一句謝謝，沒有任何下文，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不知道該做什麼。
其實做什麼已經不重要了，至少現在已經確定了兩件事情。第一，江楓已經對漓鳴產生了感情。雖然江楓的意識裡想說離開那個房間是為了留住漓鳴這個“猛將”，但江楓的內心卻說離開那個房間是因為有漓鳴的外面才是心之嚮往。第二，漓鳴雖然還未表態是否對江楓有感覺，但種種跡象已經能表明漓鳴的心裡在乎著江楓。
兩情相悅這應該是好事。可是，江楓在欣喜的同時，也有了一絲憂愁。因為當江楓看了看江薇時，竟看到了江薇在皺著眉頭。
年紀雖小，但懵懂的江薇也似乎看明白了一些事情，正因為看明白了才有些不開心了。
江楓的心裡頓時矛盾了，因為他知道江薇肯定是想要自己帶她找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