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隨著一聲慘叫,其中一個人被大嘴吃了進去。

緊接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

這隻巨大的觸手怪物的吞嚥速度很快,每兩三秒鐘就能吞下一個人。

不到十秒鐘,已經有3個人被吃進去了。

林飛和葉悔心中充滿了憤恨,但是他們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戰友們被一個又一個地吞進去。

緊接著,就輪到林飛了。

抓住林飛的大觸手把林飛移動了那張大嘴前面,林飛閉上了眼睛,因為他知道,下一秒鐘,他將被活吞。

“哇啊啊啊!”一聲洪亮的喊聲響起,但這不是林飛的聲音。

只見於愚狂衝向巨型觸手怪物,他的手裡緊緊拽著一顆手雷。

於愚把這顆手雷往巨型觸手怪物的大嘴裡扔了過去,手雷丟入大嘴巴,“轟”地一聲爆炸了。

巨型觸手怪物發出了慘烈的嘶鳴聲,整張大嘴把炸開了一半,白漿四濺,之前被吃的幾個人也被炸了出來。

林飛,葉悔等還沒被吃掉的人被爆炸的衝擊所波及,外皮被炸傷,渾身是血。

因為觸手怪物被嚴重炸傷,觸手的力道大幅減少,林飛和葉悔等人立即掙脫開了觸手,摔落到了地上。

“於愚,你怎麼來了?”林飛喊道。

“別廢話了,大家快跑。”於愚喊道。

林飛,葉悔,於愚,還有一名守衛,總共四個人,趁著巨型觸手怪物還在恢復傷勢的空檔,極速衝出了軍事基地。

林飛邊跑邊往後面看了看,他看到了之前被吃掉的那三個人並沒有死,但是受傷極重,根本起不來。他們附近的觸手怪物們很快爬到了他們身上,開始啃食那三人。

林飛的內心痛苦不已,但是他什麼也做不了,他只能含淚狂奔。

軍事基地外面的觸手怪物並不是很多,分佈地很分散,而它們的移動速度也非常慢,所以大家跑得還算順利。幾分鐘後,四人基本上脫離了危險地帶。

“我們就這樣一直跑去望城嗎?”林飛邊跑邊捂著腹部的傷口。

“我這狀態根本沒辦法一直跑,對不起,我要停一下。”葉悔停了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鮮血。

這四個人,除了於愚,其他人都有嚴重的外傷,鮮血都還沒止住,再跑下去就更不利於止血了。

四個人停下後,俯著身子,不斷地喘著粗氣。

於愚建議道:“你們這狀態根本沒辦法一直跑,要不我一個人跑吧。”

葉悔喘著氣回道:“就算你不停下,一直跑也要跑三個多小時。”

林飛說道:“我們還是必須想辦法弄到個交通工具才行。”

四個人慢慢站直,開始往四周環顧。現在大家處於郊區地帶,一眼望去,沿途上的交通工具很少。

“那裡有幾輛破損的汽車。”林飛指了指。

“沒用的,那都是些無法發動或者沒有鑰匙的汽車。”於愚回道。

“你怎麼知道?”

“軍事基地附近的有用的汽車早就已經被蒐集到軍事基地裡面去了,留下的都是些破損的汽車。”於愚回道。

葉悔望了望遠方的天空,內心十分焦急。

“怎麼辦?我們該怎麼用最短的時間去通知江楓?”

“我們要不要回軍事基地搞汽車?”林飛問道。

“瘋了嗎?我們剛從軍事基地裡逃出來。”於愚喊道。

“那怎麼辦?跑回去需要三個多小時,等通知到江楓,這些怪物早就到達市區了。”林飛喊道。

葉悔看了看手上的鮮血,因為小雨的關係,身上有許多傷口的血都沒有止住。

“結果,我們還是什麼也改變不了。”

“如果你們真的有覺悟,我們可以賭一把。”於愚說道。

“怎麼賭?”林飛問道。

“你們幾個回去,邊跑邊吸引它們,儘量拖延它們去市區的速度。而我則一個人拼命跑向望城,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在中途弄到交通工具。越遠離軍事基地,碰到可以用的交通工具的機率也越高。”於愚回道。

“好主意,就這麼辦。”林飛說道。

“不過,你們幾個就危險了,萬一……”

“放心吧,它們的移動速度並不快,我們會小心的。”林飛回道。

“那事不宜遲,我先去了。”於愚說完後便往望城的方向跑去。

“那我們也走吧。”林飛對其他人說道。

“嗯。”葉悔應了一聲。

不過,另一個守衛沒有回應,也沒有挪動。

“你怎麼了?”林飛問道。

“我現在突然想通了,小人物就是小人物,為什麼一定要逞強呢?”守衛回道。

“怎麼?因為剛才撿了一條命回來,突然就變慫了?”林飛的語氣不太好。

“林飛,別亂說。”葉悔說道。

那個守衛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自己那條血淋淋的手臂,眼角溼潤。

“我知道你受傷了,但是我們也受傷了,既然我們選擇了從那扇窗戶裡跳出去,這條路我們就應該走到底。”

林飛的話並沒有鼓勵到這名守衛,反而讓他渾身開始顫抖。

葉悔走到了守衛的旁邊,仔細看了看。此時,葉悔發現了,這名守衛的左手臂只有臂,沒有手。

沒想到,剛才的爆炸把他的手給炸斷了。

守衛低著頭,說道:“對不起,有些勇氣只是一瞬間的,手的失去讓我明白了,我還不想丟掉我的命。”

葉悔搭了搭守衛的肩膀,笑了笑說:“你沒有做錯,不用說對不起。你能陪我們走到這裡,已經很不容易。之後的路,你要保重。”

葉悔說完後便跑向了軍事基地,林飛則緊跟而上。

兩個人的心中,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以自己為誘餌,儘可能地拖延時間。

雖然兩個人的內心沒有底,但是已經邁出了這一步,就應該做到底。

兩個人再次小心翼翼地靠近軍事基地,遠遠望去,訓練大樓的四層樓,那個醫務室的窗戶仍然開著。不但開著,甚至還有幾扇窗玻璃都已經碎裂了,上面還有不少血跡。

“怎麼回事?”林飛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難道醫務室被攻破了?”葉悔說道。

“那麼他們豈不是都……”林飛嘆了口氣。

“應該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