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點左右,王雪欣的車果然在通往倉州市的主幹道上熄火了。

王雪欣只好下車慢跑,大約跑了三十分鐘,氣喘吁吁的王雪欣看到了有一輛商務車從遠方駛來。

王雪欣立即舉起雙手揮舞,邊揮舞邊叫喚。

商務車注意到了王雪欣,並在離王雪面前停下。

車輛停下後,劉川和丁蒙依然待在車上,先是由劉川的兩個私人保鏢(都是99人之力)下車檢視。

王雪欣一直慌張地大呼大叫,劉川還沒走出汽車就已經大致聽明白了王雪欣的情況。

兩個私人保鏢在確認王雪欣沒有任何威脅後便開始了盤問,王雪欣則一五一十地回答。她說的話裡最多的就是:能不能帶我去倉州市搬救兵?我得讓夏雅霜儘快知道小山區基地的情況。

劉川在車裡面聽得一清二楚,不等保鏢問完,他便開啟了車門,來到王雪欣的面前。

保鏢有一點擔心,但是劉川示意保鏢退後幾步。

“你就是劉川嗎?我找夏雅霜啊,你能帶我去嗎?”王雪欣氣喘吁吁,十分著急的樣子。

“你別急,你聽我說,你願意把雙手放到我的手掌上嗎?”劉川伸出了雙手。

“為……為什麼啊?”

“雖然我基本上能相信你的話,但是你這個事情可不是個小事情,我需要做最後的確認。”

“什麼……什麼意思?”

“把你的雙手放到我的手掌上,給我幾分鐘時間,我就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好奇怪的說法啊。”

“我擁有讀心的能力,但是我需要你把雙手放到我的手掌上。”

“讀……讀心?”王雪欣突然變得有點緊張了。

本來在車內的丁蒙也無法淡定了,他開啟了車門,慢慢走了出來,打算見識見識這個能力。

“只不過把手放在我的手掌而已,你不是很著急嗎?你多猶豫一分鐘,你的人就多一分鐘的危險。”

“好……好吧。”王雪欣猶豫再三還是照做了。

當雙方的手掌緊貼時,劉川閉上了眼睛。很快,王雪欣突然感覺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順著手掌傳遞給劉川,可是她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東西傳遞過去了。

大約十秒鐘之後,越來越緊張的王雪欣把手縮了回去,連線也就斷了。

劉川睜開了眼睛,無奈道:“這才十秒鐘呢,你怎麼就放手了?”

“太……太奇怪了,總感覺怪怪的。”王雪欣緊張道。

見王雪欣如此排斥,劉川也不好再要求了:“也罷,至少是讀到了昨天夜襲的事情,總之你沒有說謊。不過說來也真奇怪,居然會有這麼大規模的山匪。”

“劉盟主,什麼山匪?”丁蒙問道。

“就是有一波人霸佔了小山區,還要求金銀珠寶和礦石資源才肯放人。這波人,不知道為國家效力,反而坑害平民,的確需要懲治一下他們才行。”

“那趕緊帶我去找夏雅霜啊。”王雪欣說道。

“嗯,趕緊上車,我們回倉州市區。”劉川把王雪欣引入了車內。

商務車再次啟動,打了一個轉,返程向倉州市區。

丁蒙坐在車內,內心思索著:終於明白為什麼劉川實力不強卻有這麼多人為他賣命了,原來他擁有讀懂人心的能力。還好這個能力有一個前提,必須雙手放到他的手掌上。現在是10點左右,夜襲是昨晚上的事情,距離現在時間大概為10個小時,而劉川剛才讀了10秒鐘左右。如果沒有猜錯,劉川每讀1秒鐘,將獲得1個小時的記憶資訊,兩者相差3600倍,可怕。

上午11點左右,劉川等人回到了倉州城,並把所有事情告訴了夏雅霜和破空。

夏雅霜的演技還算可以,那種氣憤表現得相當逼真。主要是夏雅霜看到王雪欣受了皮外傷,心疼得不得了,他借用這種感情來宣洩,配合演戲。

破空的演技不是很高超,他就是大概怒吼了幾聲,以表達心中的不滿。

劉川很聰明,一眼看出了破空的表現不是很自然,他剛想問的時候,狂刀流蘇海發了瘋一樣地鬼叫,他還拔出刀對著四周亂揮,那隔空的斬擊亂飛,打入周圍的建築,現場頓時起了一點混亂。

“殺千刀的,居然敢打劫我的老窩,我的小芳還在小山區啊。”

“蘇海,冷靜點!”

破空和梵言二人立即按住了蘇海。

“破空,你按我幹什麼,我快氣炸了。”

“冷靜點,我現在立即召集部隊回去,”破空轉向兵團長梵言說,“立即召集部隊,回去救援。”

與此同時,夏雅霜也對自己的兵團長秦慧冰喊道:“立即召集所有人員,準備回去。”

“明白!”

就在這時,聞訊趕到的夜武雪,詢問了夜柔的情況。

夜柔急急忙忙地對夜武雪訴說了情況,並問道:“妹妹,山匪人數眾多,你願意來幫我們嗎?”

“好,我跟你一起回去。”夜武雪立即回道。

整個過程,劉川觀察著一切,雖然他感覺有些地方有點不對勁,但是他們大部分人的表現十分真實,再加上自己讀了王雪欣的記憶,所以也不再懷疑。

劉川來到破空和夏雅霜面前,建議道:“我可以提供你們幾箱珠寶和黃金,山匪貪財,先用財寶唬住他們,別讓他們傷害人質,然後你們再找機會下手。”

“真的感激不盡啊,劉盟主,這些珠寶和黃金,我日後一定會還給你們的。”夏雅霜回道。

“不用客氣,等你們解決完那邊的事情,可以帶著平民一起來倉州郊城,那裡有城牆保護。”

“劉盟主的好意我心領了,當下時間緊迫,我就先不聊了,我們要趕緊啟程去解救我們的平民。”

“可以可以,趕緊準備吧。”

上午12點,破空、夜武雪、夏雅霜帶著一萬人馬離開了倉州城。

城內有一些大勢力的首領知道這個事情後,是各種嘲笑啊。而訊息也很快便傳開了,才不過幾個小時,就流言四起。

“哇塞,聽說那個破空離開了。”

“真的假的?他不是四王之一嗎?”

“兩個王都跑了,可能是覺得丟臉吧,作為王,只有這麼點兵力,不好意思待了吧。”

“我聽說是他們的老窩被山匪佔領了。”

“真沒想到他們的老窩這麼脆弱啊,連流寇山匪都打不過。”

“他們帶走了一萬左右兵力呢。”

“才一萬兵力而已,我們倉州城總兵力都快50萬了,少他們這一萬不算啥。”

大部分勢力的態度都是以諷刺和嘲笑為主,但也有極小部分的大勢力首領,在私下裡討論了起來。

在一幢大廈的辦公室裡,落地窗旁邊,站著一名風度翩翩的灰色長髮男子。他的手裡舉著一杯咖啡,另一手插在口袋裡。

在這個人的後面不遠處,坐著另一位長髮男子,而這個男子的長髮是銀色的。他坐在一臺三角鋼琴面前,表情忘我地獨奏著。

彈琴的這個人沒有名字,只有一個外號,人稱:楚歌。

他現在彈奏的曲子是《命運之曲》,還混雜著一些《戰地之歌》的色調。

不等楚歌彈完,在落地窗旁邊的男子慢悠悠走到楚歌后面,用手搭在楚歌的肩膀上。

這一搭,楚歌暫停了演奏。

“什麼事?沐梵。”楚歌問道。

“老大,一下子少了兩個王呢。”

“怎麼?你很關注那兩個王嗎?現在大家似乎對這兩個王非常不看好。”

“但是畢竟是兩個王啊,破空是空間異能者,夜武雪是氣候異能者,他們的朋友夏雅霜是毒之異能者,全部都是群攻異能者。就算他們沒有一個兵,他們的異能也能折算為好上萬兵力了。”沐梵說道。

“空間異能者也好,氣候異能者也好,毒之異能者也罷,那都是末世攻略上的說法。而事實上,這三個人都沒有什麼顯著的成績做出來。試想一下,一個王才1000多兵力,這不是打臉是什麼?”楚歌笑道。

“老大,你也跟其他勢力首領一樣,都瞧不起他們嗎?”

“我並非瞧不起他們啊,我只是在納悶,河東之地的東省,那裡到底有何方神聖,居然能把這三個人壓得如此落魄。”

“你的意思是,這三個人其實是受到了壓制,被影響了發展?”沐梵問道。

“應該是如此,不過有些東西,壓制得久了,爆發起來可是很恐怖的。”楚歌的笑容換了一副風格,眼神裡帶著幾分犀利。

“什麼意思?”

“兩個王:破空和夜武雪,一個毒之異能者:夏雅霜,一個咒術師:秦慧冰,一個狂刀流戰士:蘇海,一個金屬控制者:梵言,再加一萬精兵。這些人全部加起來,能跟十萬雄兵相匹敵。這一次離開倉州城,必定有大動作啊。”

“老大,你說的什麼啊?什麼咒術師?什麼狂刀流?什麼金屬控制者?這些資訊到底是哪裡來的?”

“這可是我花了很大的價錢換來的資訊啊,總之戰歌已經響起,等著看好戲吧。”

楚歌再次敲起了鋼琴鍵盤,欲完成剛才未彈完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