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娥不是傻子,聽了李平安一番話,立刻便懂了。

為什麼那被稱作“彪”的妖物,要對自己出手。

而那隻保護自己的虎妖,是....是自己的母親!?

那麼自己也是....

“莫非....我..?”

劉娥神情激動,不可置信地問道。

李平安安慰道:“劉姑娘不必擔心。”

劉娥鬆了一口氣,自己怎麼可能是妖怪。

又聽李平安接著往下說,“劉姑娘不必擔心,劉姑娘絕對不是人,而是一隻實打實的虎精。”

劉娥:...........

(O_O)??

李平安解釋道:“劉姑娘的手鍊卻是很好地掩蓋了身份,若非中三境巔峰修士難以窺破,至於宮中那邊,恐怕姑娘口中的殿下也早就知曉了姑娘的身份。”

劉娥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眼神複雜地望著李平安。

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李平安點破了錦衣公子的身份。

活了二十幾年,現在突然有人告訴她,自己不是人,估摸是個人都覺得對方是個瘋子。

李平安繼續說:“劉姑娘,今天所看到的一切,所知道的一切全然可以當作一場夢,夢醒了劉姑娘便什麼也記不得了。”

“那...那你為什麼還要告訴我?”

“這便牽扯到因果以及諸多複雜的事情了,解釋起來有些複雜。

你母親不願要了你那哥哥的性命,虎毒不食子卻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彪的使命便是殺了母虎,以及其他兩位手足。

所以便拜託在下,李某隻好取了個折中的法子。

從此以後劉姑娘母妹三人便捨棄了妖怪的身份,作為虎妖的你們已經死去。

過了這一日,便是重新的開始,

直到死時,否則不會顯露真身。

劉姑娘也應當知曉事情的因果,只不過會忘記這段記憶而已。

如此一來,那彪也就算是完成了復仇。”

李平安拱手,“此事乃劉姑娘母親與李某商量,未得姑娘同意,還望姑娘海涵。”

劉娥很想當對方就是在胡說八道。

是啊,他在胡說八道什麼。

什麼自己是虎妖,母親也是虎妖,就連妹妹都是。

那自己父親算什麼?

這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可是,她卻反駁不了。

青衫人平靜的語氣,就像是在講述太陽東昇西落的真理一般。

“......為什麼?”

半晌,劉娥才出聲。

“為什麼要幫我?”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對方為什麼要費力氣幫自己。

甚至是編出謊話,就為了來自己家中,處理這麻煩事。

李平安毫不猶豫地回答:“劉姑娘也曾幫過我,李某怎能坐視不理。”

“什麼時候?”

“劉姑娘可忘了?昨兒劉姑娘還請我和我家老牛吃了許多美食,還幫忙租了房子。”

“這...這也算嗎?”

本來也不是什麼山珍海味,那些小吃加起來也沒有幾個錢。

即使是珍饈美食,可跟命比起來卻是微不足道了。

劉娥不認為這算什麼幫助。

“如何不算?”李平安反問。

劉娥愣了一下,“....劉娥多謝先生。”

“劉姑娘好夢。”

.............

一縷晨光射穿薄霧,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

天剛露出魚肚白,劉娥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在街上。

不知怎了,昨晚那一覺睡得格外香甜。

劉娥把這歸功於許久未在家中睡覺的緣故,家中的床當真是舒服極了。

因為這個,今兒吃早飯都比平時多喝了一碗粥,吃了兩籠包子。

“老丈,再給我拿一份粥和四籠包子,帶走。”

“得勒。”

賣早飯的老闆多看了一眼走遠的劉娥,畢竟漂亮女人誰不願意多看。

劉娥拎著早飯,去了李平安的二層小樓。

“先生,我給你帶了早飯。”

一邊說,一邊往二樓走。

嗯?

忽然,身子微微一滯。

二樓的樓梯口,赫然被一隻龐然大物堵住了去路。

猛虎!?

劉娥表情微微一變,屋子裡怎麼會有著東西?

“吼——!!”

猛虎張開血盆大口,作勢便要向劉娥撲來。

劉娥正待一個後翻,躲過對方的撲擊。

“哞!!”

老牛一記飛踢將那猛虎踢到了一旁,甚至在地上滾了幾圈。

那猛虎也不敢反抗,瑟瑟發抖地趴在地上。

老牛掐著小腰,哞哞地叫著。

那猛虎四肢合攏,立定站好,面對牆壁,低頭撅腚。

“劉姑娘莫怕,且上樓吧。”

樓上傳來李平安的聲音。

劉娥這才小心翼翼地上了樓,眼睛卻一直盯著那猛虎。

“先生,這虎.....?”

“是我的一個友人送來的。”

“友人?”

劉娥記得李平安說自己在這京城沒有友人,這會兒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友人,還給他送了一隻老虎。

不過,李平安沒有多解釋,劉娥也沒有多問。

“我給先生帶了早飯。”

“有勞。”

“先生,這老虎倒是跟我之前見過的老虎不一樣。”

“哦?哪兒不一樣。”

“首先是長得不太一樣,但還是能認得出是猛虎,其次就是這猛虎為何如此乖張。”

劉娥看著被老牛訓斥的如同乖寶寶一樣的猛虎,不禁覺得有趣。

李平安笑道:“這姑娘便說錯了,這猛虎不僅不乖張,相反性格十分暴戾。

而且這也不是虎,這叫彪。”

“彪?”

“虎字添三撇為彪,其為似虎非虎之物也,乃是母虎三子中的一子。

諺雲:虎將三子渡水,慮先往則其他的子嗣將為彪所食。

則必先負彪以往彼岸,既而挈一子次至,則復挈彪以還。

還則又挈一子往焉,最後始挈彪以去。

蓋極意關防,惟恐食其子故也。”

劉娥納悶,“它連自己的兄弟姐妹也吃?”

“正是,彪生性最為兇殘,殘忍弒殺。”

劉娥又問:“那為何還要養它,乾脆殺了豈不更好?”

李平安道:“我欠了那友人的人情,既不能殺了一了百了,便只能將其帶在身邊悉心調教,以防止它日後作惡。”

“什麼人情,竟然能讓先生不顧自身危險養一隻這樣危險的生物。”

“欠了她幾頓飯。”

“僅僅是如此?”

“僅僅是如此。”

劉娥歪著頭,略有些疑惑,也沒再多問。

“我家公子讓我傳話給先生,他這幾日抽不開身,過幾日再來拜望先生。”

劉娥將殿下的話帶到,便告辭離去了。

“哞!”

站直了!!

身後,傳來老牛的叫聲。

..........

(出差就一點好,晚上累了就出去逛,去溜海灘,吹吹海風)

(然後跟同事去清吧,聽會兒歌,喝點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