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宮中,銀屏嬉笑著,將前幾日進行的講武堂招生考試的名單拿了上來。

“果不出公子所料,那鄧士載果然是文科第一!”

講武堂文科考試不注重文賦這些的,而是比較務實。

尤其是南中方定,屯田之事需要專業人才,荊州將有戰事,所問的多的,便是關於屯田以及軍略之事。

這毫無疑問都是鄧艾擅長的,能取得文科第一,劉禪心中並不意外。

“公子,今夜...”

望著美人希冀的目光,劉禪咳嗽一聲,說道:“明日父親便歸來了,今晚還是算了。”

劉禪沒好氣的看著關銀屏,也不看你身材有多爆炸,這夜裡跟你睡在一起,我豈能把持的住?

節制,節制!

關銀屏心中雖然有些失望,但臉上還是露出笑容出來了。

起碼前幾日,公子都是他的!

想到前幾夜的景色,饒是她性情大條,臉頰也不禁升起醉紅之色。

也不知公子從哪裡學來的房中之術,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姿勢,真是太羞人了!

這不,膝蓋都痠痛了。

“不是說要溫書?現在便好好看書,莫要說我不教你。”

劉禪將一卷《春秋左傳》丟給關銀屏,後者趕忙接住。

“不錯!我自是要溫書的,待我治經有成,定教郎君你刮目相看!”

“那我拭目以待!”

關銀屏哼哼唧唧的跪坐在劉禪身側,她嘴嘟嘟的,原本嬰兒肥的臉頰便更顯可愛了。

學!

我關銀屏狠狠地學!

他翻開《春秋左傳》,眼睛瞪大,死死地盯著上面的文字。

元年春,王正月。

三月,公及邾儀父盟於蔑。

夏五月,鄭伯克段於鄢。

秋七月,天王使宰咺來歸惠公、仲子之賵。

....

剛開始讀的時候,似乎還可以忍受。但讀著讀著,這眼睛怎麼突然有些痠痛起來了。

她瞥向一側正襟危坐,手舉著書卷的劉禪,心裡想道:郎君怎麼能忍受這些細密如蝌蚪一般的文字?

她方才看了不到一刻鐘,心中便已經不耐了。

“怎麼?受不了了?”

劉禪看著坐臥不安的關銀屏,哪裡不知道這妮子的想法。

要她舞槍弄棒,他自然舉雙手贊成,要她吹簫享樂,如今亦是不會拒絕。

但要她皓首窮經,那確實是為難人了。

“我才沒有!”

被劉禪這麼一激,她連忙又將《春秋左傳》拿了起來,還故意讀出聲音來。

“二年春,公會戎於潛。

夏五月,莒人入向。

無駭帥師入極。

秋八月庚辰,公及戎盟於唐。

九月,紀裂繻來逆女。

...”

剛開始聲音還很大的,只是讀著讀著,越是到後面,聲音便越小。

最後聲音直接停了,她頭一低一低,宛如小雞啄米。

居然是睡著了。

“哎~”

要關銀屏讀書,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過...

傻人有傻福,誰叫他劉公嗣喜歡呢?

劉禪將關銀屏撥到自己懷中,後者一愣,接著臉上露出歡喜之色,頭還忍不住的在劉禪懷裡拱了兩下。

“嘿嘿,我就知郎君待我最好了。”

讀書讀什麼書?

我不過是要待在殿下身邊而已。

美人臥睡在懷,幽香入鼻,分外怡人,手握柔夷,時不時還前去摘梨解饞,紅袖添香,莫過於此了。

...

次日清晨。

天矇矇亮。

清晨的成都城門外,微風拂過,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

遠處的山峰漸漸浮現在霧靄中,顯得分外崇高壯觀。陽光透過雲層,照耀在城門上,一片金黃色的光芒映照著城門的磚瓦,顯得十分威嚴壯觀。

劉禪身穿太子袍服,侍立在城下,在其身後,董和、劉巴以及方才從南中回來的李嚴等人,便在城門口排成兩排,準備迎接自漢中凱旋而歸的劉備。

“啟稟殿下,大王已至城外五里處!”

“好!”

劉禪整理衣冠,手扶著腰間的寶劍,站在眾人之前,隨時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劉備大軍。

劉禪身穿玄黑色的太子冠服,頭戴冠冕,腰繫玉帶,腳蹬寶靴。他面容俊秀,眉宇間透著一股柔和的氣質,目光清澈明亮,透露出一份王者的氣度。他的身形挺拔,肩寬臂粗,一派雍容華貴之態,讓人不由自主地為之傾倒。

其衣袍上繡有飛龍圖案,顯得格外華美,猶如一位真正的龍子,彰顯著其身份的尊貴和威嚴。

眾臣僚在劉禪身後視之,心中不自覺的產生了這樣的念頭:此乃王者之相,少年天子氣象!

關銀屏身穿甲冑,侍立在後,美目亦是光彩連連。

“來了!”

不知誰輕叫了一聲,眾人的視線都被吸引在漢中至成都的官道上。

遠處,塵土漸起,一支蜿蜒而來的大軍,由開始的一個小黑點,逐漸在眾人眼中擴大。

遠遠的,便可見劉備身騎的盧寶馬,一身戎裝,身披明黃色披風大袍,袍子上繡有祥雲紋和龍鳳圖案,頭戴諸侯王冠冕,身材高大魁梧,面容俊秀,雙眼深邃有神,行在大軍之首,便真如一位王者一般。

“兒臣拜見大王,大王千年!”

離近了,劉禪當即大禮拜見。

其後諸臣跟著行禮,山呼:“臣等拜見大王,大王千年!”

成都城外,守衛在側計程車卒亦是跪伏在地,山呼道:

“我等拜見大王,大王千年!”

早就圍觀在側的成都百姓,見到凱旋而歸,儼然若神人的劉備,一個個亦是跪伏在地,山呼道:“草民拜見大王,大王千年!”

百人,千人,萬人齊呼,其聲勢浩大,真如山呼海嘯一般,便是成都城外十餘里處,都能聽見此等聲響。

山呼之後,樂聲隨之而起。

以鐘鼓奏九夏之音,舞師跳六佾舞,即每行六人,共六行三十六人。

樂舞之下,劉備凱旋便更顯隆重了。

“諸君請起!”

劉備從的盧寶馬上一躍而下,他上前,輕輕拍了拍劉禪的後背,將他先扶起來,然後轉頭走向董和、劉巴、許靖等人。

“諸君為我守成都,供應糧秣,其功之重,不輸前線作戰的將士!”

接下來,便是讓人感佩的君臣和諧的場面了。

劉備輕聲細語,眼眶溼紅,似乎下一秒就要掉眼淚了。

而成都群臣皆是感佩君恩,再拜有三。

“我兒。”

與群臣敘情之後,劉備將目光定格在劉禪身上。

“好!很好!”

他看著劉禪身著太子冠服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是止不住的。

為人父母者,自是望子成龍的。

而劉禪這個兒子,給他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

他常年征戰在外,即便是想要耳提面命,親自教導劉禪,亦是沒有這個時間,好在他劉備的種,極是不凡!

“你在南中所做之事,為父已然知曉,運籌帷幄,頗為為父當年風範!”

看著劉禪,他便想到當年的自己。

他劉備奮鬥一生,為的是什麼?

匡扶漢室?

這當然有,但最樸素的,最簡單的,最接地氣的願望,還不是想要自己的血脈得以延續,在他百年之後,得享祭祀,讓他的後代,不至於走他那條艱辛之路?

如今...

他做到了。

他已經是漢中王了,是天下地位最高的幾個人之一了。

便是他的宿敵曹孟德,如今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這天下,終究要是歸還於我劉氏之手!

“與父王在漢中拼殺,與曹孟德此等當世梟雄作戰,孩兒在南中,不過踏平蠻夷之地罷了,如何能夠與父王比擬?”

“我兒謙遜了。”

漢中與南中,各有難度。

曹孟德麾下精兵良將無數,但他劉備手下的精兵良將亦是不少,況還出現了夏侯淵送人頭之事。

太子率三千兵丁,便能收復南中四郡之地,難度絲毫不比他在漢中擊敗曹操來得少!

不過...

少年有謙遜之風,也未嘗不好。

“快來拜見諸位叔伯罷。”

劉備拉著劉禪,對著劉備身後的一干文臣武將,一一拜見。

“禪拜見護軍將軍。”

法正形容精瘦,面色蒼白,但他經過名醫診治,幾服藥對症下藥之下,身體已經好了不少了。

“殿下何須行此大禮?是我要感謝殿下的救命之恩罷了,若無殿下及時送上名醫,我怕已經埋骨漢中了。”

法正操勞過多,身體虛弱,加之沒有名醫診治,在前世直接是早衰而亡,如今有劉禪在,自是不能讓其身死。

他法正在劉備心中的含金量,可不比諸葛亮差!

萬一荊州還是按照原來故事發展,二爺敗走麥城而亡,有法正在,夷陵之敗或不會再有之!

“小子不敢居功,實是孝直叔吉人自有天相,我不過順勢而為罷了。”

對此,法正只是對劉禪緩緩行了一禮,以示感激,然後把位置讓了出來。

“禪拜見軍師將軍!”

諸葛孔明還是一副羽扇綸巾的模樣,他輕輕一笑,雙手捧著羽扇,對劉禪亦是還了一禮。

“殿下無須多禮,有空與我共飲一杯,三個月平定南中四郡,我諸葛孔明可是要好好向殿下討教學習的。”

“先生謬讚了。”

與孔明商業互吹一番,後者亦是讓出位置。

“禪拜見都亭侯。”

“殿下何須多禮?”

馬超身高八尺,相貌雄壯,雙目有神,鼻如懸膽,頜下有贅肉,面如冠玉,鬢似刀刻,唇若塗脂,聲若巨雷,威儀非凡,讓人不敢直視。他手執長槍,身披銀鎧,掛著虎頭掛牌,腰間懸著一把寶劍,一股威猛無比的猛將氣勢展露無遺。

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錦馬超名不虛傳!

對於劉禪的名聲,他馬超自然知曉,換做從前,他可能頷首示意,但知曉他以少年之齡便平定南中四郡之地後,心中便不敢再有輕視之心了。

...

“封,拜見殿下!”

“哪有兄長向弟弟行禮的道理。”

劉禪上前,將劉封攙扶起來,他笑著對劉封說道:“你我兄弟之間,還需如此客套?”

他肩膀撞了一下劉封。

“禪還記得在荊州的時候,伱可幫我抓過魚,摸過螃蟹的,如今才多久未見,便生份了?”

劉封眼中微紅。

他在蜀漢集團的地位,其實是很尷尬的。

前面做過一段時間的名義繼承人,但是劉禪出生之後,他這個繼承人名頭自然是煙消雲散了。

不少人為了避嫌,故意與他保持距離。

他劉封心中何嘗不孤獨?

“殿下,雖你我是兄弟,但亦是君臣,禮節不可失!”

他暗自將眼角的淚滴抹去,這個時候他看向劉禪,便再無其他彆扭的情緒在裡面了。

看著劉禪如今取得的成就,再看他與諸公臣僚相處和諧的模樣,加之他待他如此真誠。

他劉封,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

花了不少時間,這劉備麾下文臣武將,基本上都跟他劉禪見過面,打過招呼了。

“罷了,入城吧,漢中得勝,寡人亦是稱王,今日成都大脯一日!各種賞賜,一併發下!”

仗打贏了,士卒自然是要賞賜的,軍將文官得以加官進爵,賞賜自然也是不能落下的了。

有賞有罰,才能凝聚士氣!

“臣等拜謝大王!”

接下來,便是大宴之時了。

眾將皆是酒醉,便是諸葛亮龐統,都是喝得一臉醉紅。

也就法正身體才愈,方沒有飲酒。

劉禪的酒也喝了很多,不過他酒量不俗,以這個時代的濁酒度數,只是將他喝得醉紅,很難讓其酒醉。

“郎君~”

關銀屏是小臉醺紅,此時走路飄飄然,感覺要飛起來一般。

“現在不用養精蓄銳了罷?大王已經回來了。”

劉禪輕輕搖頭,她將有些酒醉的關銀屏攬住細腰。

“備碗醒酒湯過來。”

被劉禪攬住,關銀屏索性倒在劉禪懷中了。

她嗅著劉禪身上的味道,一臉滿足,剛開始還能喃喃兩聲,但是沒過多久,居然在劉禪懷中睡著了。

“殿下,醒酒湯來了。”

管事方才將醒酒湯拿來。

“不必了...算了,拿來。”

他接過管事的醒酒湯,反而自己喝了起來。

醒酒湯蒜片蔥花生薑的味道很濃,一碗下去,那原本有些燻醉的腦袋,一時間都清醒了不少。

他輕手輕腳,將關銀屏環抱而起,輕輕的抱到內室床榻之上,輕輕蓋上小被,防止受涼。

看著美人臉上綴著的幸福笑容,想必是在做個好夢。

銀屏、佩蘭,祝融公主,纏繞在他身上的紅繩,已經越來越多,也將她纏得越來越緊了。

他低頭輕輕吻了睡夢中關銀屏,心道:亂世稱雄,不僅是要實現男兒一統天下之大志,更是要護住心愛之人,保她周全幸福!

他劉禪,絕不能輸!

...

從後宮內室中走到書房裡去,劉禪靜坐在書房中,繼續溫書起來了。

他手上拿著江陵縣誌,在他身前公安、襄陽,樊城、宛城等荊州各地縣誌,滿滿的堆砌在桌塌之上。

要想謀劃荊州,不知地理人文,風土人情,這如何能成?

夏日的夜晚,靜謐的天空散發著一絲絲的涼意。書房的窗外月色皎潔,灑落在翠綠的草地上,映照著樹木和花叢。清新的夏風拂過,沁人心脾。

庭中蟲鳴聲漸漸響起,一隻只蟋蟀、蟈蟈在草叢中跳躍著,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鳴叫。遠處傳來的蛙鳴聲時而高亢,時而低沉。

星星點點的螢火蟲在空氣中飛舞,像是一顆顆明珠,點綴著這片靜謐的夜空。

獨自一人翻看書籍,倒是又有一番風味在其中。

“殿下!”

書房外,傳來管事的聲音。

“進來。”

劉禪手伸向身側的茶碗,發現裡面的茶水早就被他喝完了。

“殿下,大王有事相召。”

“哦?”

劉禪看著窗外夜色。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啟稟殿下,現在已經是亥時了。”

亥時,在這個時代可以算的上是深夜了。

行軍勞頓,又應酬飲酒,他這個父王的身體當真是鐵打的。

侍女上前伺候穿戴,劉禪身著常服,緩緩的朝著州牧府而去。

州牧府書房中,劉禪很快便見到玄德公了。

太子宮其實便在州牧府側畔,這一來一去,並不需要多少時間。

“孩兒拜見父王,母親。”

劉備身穿一襲素色長衫,衣袖飄逸,衣襟上用一顆玉簪彆著,下穿一條寬鬆的絲褲,青褶縱橫,他頭髮未乾,顯然方才沐浴完。

在劉備身側,吳夫人身穿紅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

那未乾的青絲,與那紅潤的臉龐,分明是久旱逢甘霖,枯木又逢春。

看來他這個便宜父王的身子,還真的鐵打的。

不僅是舟車勞頓,又有應酬之苦,如今更是老漢戲水。

年紀五十多,還有這種精力,佩服,佩服!

“起來吧。”

劉備對劉禪做虛扶手勢。

“夫人,去後廚準備些清淡吃食過來。”

“是。”

吳夫人輕輕應了一聲,便款款離去了,出去之後,還將書房的門給帶上了。

顯然劉備讓她去準備吃食是假,讓父子二人獨處為真。

“你我父子二人,許久未似今日這般,對坐而談了。”

劉備似是追憶,又是感慨。

書房中燈火昏黃,但昏黃的燈火亦是映照出劉備那半頭華髮,以及那不在年輕的容顏,皺紋在他不服輸的臉上肆意攀爬,將一位壯志未酬雄主年輕的身軀化作老邁。

他劉玄德老了。

“父王日理萬機,爭荊州,入益州,復漢中,每一件事都是需要父王親自督辦,豈有閒暇時間?”

“是啊!”

劉備輕輕一笑,他自微末而起,時被人稱作織蓆販履之輩,然而,這天下人中,似他這般織蓆販履之輩,能做到漢中王的,古來有幾人能成?

光憑這一點,他曹孟德就不如他劉玄德!

“百年大亂,雄桀並起。若董卓、呂布、二袁、韓、馬、張楊、劉表之徒,兼州連郡,眾逾萬計,叱吒之間,皆自謂漢祖可踵,桓、文易邁。曹賊幹略,戡屠蕩盡,逞一時兇焰。我起兵之時名微人鮮,而能龍興鳳舉,伯豫君徐,假翼荊楚,翻飛樑、益之地,如今進位漢中王,有克胤漢祚之勢,我兒以為,我可稱得上是英雄?”

“父王自是英雄!”

對於劉備是否英雄,在別人眼中或許有爭論,但在他劉禪眼中,那是毫無疑問的!

“父王天資仁厚,宇量闕毅,巋然為一世之雄。以興復漢室為己任,崎嶇百折,僨而益堅。顛沛之際,信義逾明。故能進位漢中王,信大義於天下。任賢使能,灑落誠盡,使群臣諸公以死自效,百姓士卒景從。

父王有英雄之志、英雄之氣、英雄之魂、英雄之義,若父王稱不得英雄,誰人可稱之?”

“哈哈哈哈~”

劉備仰頭大笑,劉禪這一番頗為逼格的誇讚,很顯然擊中劉備心中敏感處。

“年許未見,我兒你不僅是本事見漲,這嘴上的功夫,也是變得愈發厲害了!”

劉備撫掌而笑,接著對劉禪說道:“我是不是英雄,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亦是不算,待我百年之後,讓天下人去說,那才算是!”

玄德公還是很豁達的。

“父王豁達,孩兒佩服。”

劉備搖了搖頭,輕笑說道:“可是身邊的女人多了?都會油嘴滑舌了。”

“父王,這...哪有?”

劉禪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下頭去。

“哈哈哈~”

這才對嘛!

他劉備的兒子,在他這個做父親面前,裝什麼聖賢?

“好男兒三妻四妾,不是問題,正所謂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年紀尚輕,可不能沉迷於男女情事,傷了根基,你可知?”

劉禪重重點頭。

“孩兒明白。”

不管是關銀屏,還是更加火辣的祝融公主,都是會將人吸乾的妖精。

他劉禪要活得久一點,自然是要剋制一二。

等他長大了些,再來馴服這些嗷嗷待哺的美人!

“本來我是準備考校一二的。”

在劉禪未平定南中,他作為父親,自是要考校劉禪平日溫書所得。

但他這個寶貝兒子以十二歲之齡,三個月平定南中四郡之地,他也便不好說考校了。

尤其是他送的那封信,三計皆有有深意。

便是作為父親,劉備也不會再將劉禪看做是年僅十二的孺子了。

他已經有與他平等對話的資格了!

“以你之智,考校就免了,但這天下局勢,卻是需要你我共同探討一番!”

三個月平定南中四郡之亂,可稱有領軍之能。

領成都留守之職,而後方無虞,可稱有治國之才。

但環顧天下,眼望九州,心懷四海的王道之術,你可有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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