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劉禪成為成都留守的事像一陣風一般,迅速的傳遍整個成都。

有些人會覺得意外,但沒有人會懷疑劉備的決定,更沒有人會質疑劉禪的能力。

公子有龍氣!

他根本不是一般人!

那些在劉禪身上做了投資的人,一時間喜笑開顏。

當然...

州牧府發出的第二份告示,很快就讓他們將笑容收回去了。

徵兵!

兩萬勁卒,三萬民夫!

勁卒從何而來,民夫從何而來,這些勢必要觸及一些人的利益。

但這是龐統要煩心的事情,他現在要做的,便是搞好成都,搞好漢中之戰,甚至是荊州襄陽之戰的後勤!

“公子,這成都留守的事可不好做,你要有心理準備。”

雖然這個文書下來,他龐統就已經不是成都留守了,這裡的事情也與他沒有什麼關係了。

但拍拍屁股走人這種事情,他肯定是不會做的。

“具體的事務,我會在三日內,與你一一交接。”

“如此,便有勞先生了。”

管理成都便實屬不易,更不用說成都還要遙管益州各郡事務,這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那我們現在便開始罷,成都留守,每日的事宜有:理訟斷獄、選舉、上書與檢舉、防範寇盜與打擊豪強、徵發徭役....”

龐統絕對是一個當老師的料,三言兩語之下,便能夠將一件非常複雜的事情簡單化,便是劉禪完全沒有主政的經歷,聽完之後,都若有所得。

從白日到黑夜,劉禪給龐統也遞過好幾次茶水了。

兩人還有意猶未盡之感。

龐統看著外面的天色,說道:“今日便到此為止了,後面的事情,我們明日再來。”

公子是個聰明人,龐統很明白這一點,是故他才會放心教導三日便將成都留守這個關鍵的位置交給他。

“有勞先生了。”

劉禪對龐統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

在這個世界上,不管是誰,願意交給你知識的人,你都要學會尊敬他。

從州牧府出來,天色徹底是陰沉下去了。

點點星辰閃爍在漆黑的天幕上,彷彿鑽石般晶瑩剔透。

在這寧靜的夜色裡,一輪明月高懸在天空中,灑下淡淡的銀光,點亮大地萬物。

三日後。

公子府校場。

聽聞公子劉禪成為成都留守的事情,很快便傳遍整個講武堂。

一時間,講武堂的三十人都覺得有榮與焉。

他們現在與劉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劉禪成了成都留守,豈不是他們這些人的的仕途不就暢通無阻了?

原以為還要多等幾年,不想現在便有歷練的機會!

譙周與向寵早就已經是摩拳擦掌了。

校場高臺上,作為講武堂‘校長’,如今更是成都留守的劉禪頭戴進賢冠,紫綬紅袍,腰佩寶劍,配上俊朗的外表,煌煌如神人般,於炎陽下煜煜生輝!

“諸位,這一個月來的努力,今日終要見到成果,講武堂寄託著我的心血,亦是寄託著我的期盼,你們將來都會是我劉禪手底下的肱骨,但若想要助我成就大事,便不可有一刻的懈怠,只因在你們身後,有無數人想要坐到伱們現在的位置上。”

百餘人的講武義從,現在就在他們身後,即便是自詡要成為講武堂月試第一名的向寵,心中也不免升起幾分壓力出來。

而那些在三十位講武堂學員後面,百餘人的講武義從肚子裡面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趙越便是其中之一。

他本是成都遊俠。自幼武力超絕,年僅十八,便能夠入山打虎,替鄉民百姓除去禍患,更是行俠仗義,打殺了不少山匪,成都的地痞流氓畏他如虎。

聽聞公子劉禪招納賢才,他抱著必勝的決心前來,沒想到卻名落孫山。

原因很簡單。

他不識字!

他本就是要強的人,絕對不會氣餒,在哪裡跌倒,便從哪裡站起來!

於是乎他加入講武義從,這一個多月來,瘋狂的纏著軍營中的私塾夫子,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就已經學到了不少知識。

當然...

要成為大儒,那是不可能的。

但以他的這一個月的學習成果,勉強透過武科中的學識考試,已經是不成問題了。

這講武堂!

他趙越今日便要進去!

“月試比拼,前十者,我會授予其重任,諸位想必已經知曉了為成都留守了罷?”

劉禪的這句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一般,瞬間引起一陣騷動。

向寵雙拳緊握,眼神堅定,閃閃發光。

譙周亦是深吸了一口氣。

授予重任,那便是實職了!

三十位講武堂一期生呼吸都急促起來了。

“公子放心,寵必不會讓公子失望!”

“不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蕭炎經過這一月的刻苦訓練,早不是當日的我了!”

“第一,吾必取之!”

....

看著下面的人自信滿滿的模樣,劉禪心中非常滿意。

“好!很有精神!”

他轉身看向關興等人,說道:“那月試便開始了!”

“月試開始。”

對於講武堂的三十人而言,月試便不分文武科了。

經過一個月的學習,不管是文科還是武科,都已經是成了考校的專案了。

與此同時,張苞、糜暘、費禕等人負責講武義從的武科考試,也是開始了。

劉禪端坐在校場高臺上,看著下面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公子,聽說軍師要徵兵兩萬...”

關銀屏悄悄的走到劉禪身後。

“怎麼?你有什麼想法?”

劉禪瞥了一眼身後的關銀屏,眉頭微微皺起。

“你讓我領一曲前去漢中,可好嘛?”

很難想象,關銀屏還有對他撒嬌的時候。

“想要領兵作戰,何不去找龐先生?”

關銀屏冷哼一聲,原本裝出來的可憐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若是先生肯,我還會來求你?”

“先生都不肯,我就不更不肯了!”

劉禪明白關銀屏是想要上戰場了。

但戰場上刀劍無情,加之有二爺囑託,沒人敢將她往戰場上送!

“公子有龍氣,我都聽他們說了,你智謀過人,幫我想想辦法可好?”

劉禪呵呵一笑。

“哎呀,這肩膀,突然有點痠痛了。”

關銀屏翻了翻白眼,忍著將面前這個俊郎君打一頓的想法,伸出手給劉禪揉肩。

“公!子!可!還!滿!意?!”

“力道大了一點,咳咳,我腿腳其實也有些痠痛。”

“莫要得寸進尺!”

關銀屏鳳目一瞪,手上突然使力,讓劉禪痛得倒吸一口冷氣。

“欲求人而無有求人模樣,這個忙,我不幫!”

“你!”

關銀屏為之氣結,她又白幫這小子揉肩捶背了!

一號技師關銀屏當場罷工不幹。

劉禪稍微起身,欲擒故縱道:

“屏姐姐莫要生氣,漢中你是去不了,但益州中,可不是沒有你大展拳腳的去處。”

關銀屏眼睛一亮。

“那是何處?”

劉禪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跟腿。

“肩膀和腿腳有些痠痛,煩勞了,屏姐姐。”

關銀屏狠狠的瞪了劉禪一眼,撅著嘴,雖然心裡不歡喜,但身體卻非常誠實,為劉禪服務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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