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殺伐之聲響起。

啊啊啊!

慘叫聲不絕於耳。

潔白的雪地,此刻被血染成殷紅色,在日光的照耀下,顯得是那樣的刺眼。

漢人蠻面上顯現出深深的絕望之色,眼神中透露著無助與恐懼。面對蠻族的殘暴進攻,他們束手無策,毫無還手之力。

在他們的臉上,可以看到驚恐的表情,眼中閃爍著淚水,不知是因為已經失去了親人,還是因為即將失去自己的生命。

他們或許曾經是勇敢的戰士,或許曾經是普通的百姓,但此刻他們的臉上只有一片茫然和無奈。

絕望之色也顯現在他們的動作中,雙股戰戰,聲音顫抖。

他們試圖尋找著一線生機,然而周圍盡是敵軍的重重包圍,再無任何可逃脫之路。

在這進退維谷之中,他們被困得像是一群無助的野獸,只能等待著被捕殺。

漢人蠻士卒的眼神遊離不定,似乎在尋找著希望的一絲一縷,卻發現無論向哪個方向看去,都只有死亡的黑暗在等待著他們。

絕望之色讓他們看起來如同行屍走肉,失去了往日的勇氣與希望。

“哼!”

蠻義冷哼一聲。

不到半個時辰,死在他手上的漢人蠻軍士,便已經有數十人了。

他看著羅山奔逃的方向,並不急著前去追擊,而是將來不及逃走的人盡數誅殺。

然後將目光定格在漢人的軍陣上。

“可笑那羅山聽信了漢人之言,現在如何?身家都要被打光了,榮華富貴?毛都沒有,現如今怕是連性命也要不保了。”

詭計多端的漢人,果然不可輕信。

“二大王,前面便是漢人,我等還是先退走罷。”

漢軍的威名,已經是在長沙蠻軍中傳開了。

一個個人言之其有三頭六臂,金剛不壞。

現在長沙蠻蠻兵是聞漢軍色變。

如今漢軍在面前,他的的第一想法不是打,而是跑!

“漢軍在前,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幾斤幾兩!”

身下親信聞言,臉色大駭,他連忙說道:“不如去追擊羅山罷,搜刮糧草夠了,也可遁出長沙郡了。”

漢軍在面前,不跑?

反而要去打?

這是嫌自己命長?

“若漢軍人數夠多,他早就來殺我們了,現如今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其人數必定不多,讓我看看,他們可真是三頭六臂,金剛不壞?什麼漢人,什麼精銳?我蠻義打得就是精銳!”

言罷。

他不顧身側親信反對,當即下令,準備衝擊李吉所部的千人軍陣。

嗚嗚嗚~

在冰天雪地之中,號角聲響起。

蠻義率領著本部的長沙蠻奮勇衝擊漢人的龜形陣。他們手持利斧,身穿厚實的獸皮甲冑,呀呀大叫,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

漢軍在龜形陣前兇猛穿刺著長矛長槍,形成一道堅實的防線。

蠻義的勇士們毫不畏懼,咆哮著衝向龜形陣,但他們卻被漢人的龜形軍陣所阻擋,無法攻破。斧光和槍影在空中交錯,雙方都展現出了頑強的戰鬥意志。

漢軍果然精銳。

看著自家勇士一個個在龜形陣前成為一具冰冷屍體,蠻義心中凜然。

人的名,樹的影。

漢軍的精銳,確實不是吹出來的。

然而,漢軍再強,又能如何?

我長沙蠻,也不是吃素的!

蠻義不甘失敗,他決定動用更為強大的力量。

昂昂昂~江昂~

一聲巨吼響起,數頭龐大的戰象帶著蠻義勇士衝鋒而至。戰象踏著地面,引起震天的巨響,漢人軍陣為之一震。

戰象威勢懾人,帶著蠻義勇士衝進龜形陣,瞬間形成了一片激烈的混戰。

漢人軍陣被戰象的衝擊擊潰,龜形陣開始搖搖欲墜。

數千斤的巨象踩下,盾牌再是堅硬,那也無用。

人直接給壓成肉泥了。

在戰象的助攻下,蠻義勇士趁機發動猛烈攻擊。

李吉在軍士身後當即下令。

“撤!”

漢人軍陣損傷慘重,無法再形成有力的防線。蠻義趁勢展開衝鋒,漢軍節節敗退。

正當蠻義打算像殺漢人蠻一般殺漢軍的時候,前方的一座要塞,卻是將他的前路堵住了。

哪來的城塞?

蠻義心中一驚。

他對長沙郡的每一寸土地,都有印象。

不久前,他才從茶陵走過這條道。

沒聽說過有城塞在的。

還是三四丈高的要塞,非是樹木築成,而是夯土堆砌而成。

這才幾天,漢人就建了一座城?

開什麼玩笑?

“二大王,可要攻城?”

攻城?

我們長沙蠻本就不擅長攻城,又無攻城器具,拿什麼去攻城?

族內勇士的性命嗎?

“撤!去追羅山。”

蠻義眼中陰沉,但卻也沒有狂妄。

方才一戰,已經可以驗證漢軍確實不可小覷,非是易於之輩。

這還是他人少,若人多了。

便是有戰象,估計也沒用了。

看著蠻義帶著一干蠻兵緩緩後退,新建要塞上的李吉,臉上露出惋惜之色。

這蠻義還算是有腦子的。

若是敢來攻城?

哼!

此城豈是你能攻下的?

各種守城器具,已經是準備妥當了。

待後續援軍一至,對於這蠻義來說,十死無生。

做事要講究走一步看三步,龜形陣能擋住一時,卻擋不住一世。

早早的,李吉便發動民夫構築城池了。

好在是冬日,潑土城牆,速度快上不少。

否則正要短時間建一座要塞,那得花費無數的人力物力。

當然

快也是有弊端的。

等天氣熱起來,這所謂要塞,怕也守不住了。

肯定會塌。

現在

便寄希望於那羅山會跑罷。

援軍快到了。

羅山,到你給殿下立功流血的時候了。

立功流血?

在山間狂奔的羅山只想罵娘。

甚至不是罵娘,而是將其祖宗十八代都罵個底朝天。

我羅山,我漢人蠻成那劉禪小兒的棋子了。

當真能等來援軍,得以逃出生天?

難!

難!

難!

羅山心中很是悲觀。

而在他身後,沒有馬匹的漢人蠻面上顯現出深深的絕望之色,眼神中透露著無助與恐懼。

他們走投無路,身陷絕境,無處可逃。

面對蠻族的殘暴進攻,他們束手無策,毫無還手之力。

在他們的臉上,可以看到驚恐的表情,眼中閃爍著淚水,不知是因為已經失去了親人,還是因為即將失去自己的生命。

他們或許曾經是勇敢的戰士,或許曾經是普通的百姓,但此刻他們的臉上只有一片茫然和無奈。

絕望之色也顯現在他們的動作中,步履蹣跚,聲音顫抖。他們試圖尋找著一線生機,然而周圍盡是敵軍的重重包圍,再無任何可逃脫之路。

在這維谷之中,他們被困得像是一群無助的野獸,只能等待著被捕殺。

他們的眼神遊離不定,似乎在尋找著希望的一絲一縷,卻發現無論向哪個方向看去,都只有死亡的黑暗在等待著他們。

漢人蠻們在絕望之中,無聲地掙扎,然而,眼前殘酷的現實卻告訴他們,此刻只有死亡在等待著他們。

絕望之色籠罩在他們的面容上,讓人不忍卒睹,彷彿能感受到他們內心的無盡痛苦與絕望。

屠殺幾乎是一面倒的。

而正在長沙蠻屠殺著漢人蠻軍士的時候,在攸縣出發的關興張苞等軍,已經在往安縣的路上了。

張苞、關興率領的漢軍陣容整齊有序,士兵們身穿著堅固的甲冑,在雪地上行軍。

他們的甲冑閃爍著寒光,折射著陽光,散發出令人敬畏的氣勢。

每一位士兵都戴著頭盔,護甲堅固且華麗,顯得威武不凡。

張苞挺立在前方,身著銀白色甲冑,宛如一尊戰神。他手持長槍,英姿勃發,目光堅定,透露著強大的戰意和決心。

關興則身披赤紅色戰甲,手持青龍偃月刀,氣勢凌厲。他的面容冷峻,雙眼炯炯有神,宛如火焰般的戰意在他身上燃燒。

整個漢軍陣容齊整劃一,士氣高昂。每一位士兵都是訓練有素,他們嚴守軍紀,待命如山。戰旗高揚,軍鼓擂動,振奮人心。

他們是久經戰陣的精銳部隊,凝聚著家國之志,乃是為匡扶漢室而生的。

他們的甲冑和陣容彰顯著漢軍的雄壯和莊嚴,每一位戰士都散發著不屈的戰意,準備隨時迎接敵人的挑戰。

“報~”

在大軍前面,飛奔來一傳令兵,正是李吉派遣過來的。

“前方情況如何了?那長沙蠻蠻義可還在安城?”

傳令兵從馬上一躍而下,半跪在地,對著張苞行了一禮,說道:“羅山被李將軍阻攔在山谷之外,蠻義衝擊軍陣未成,未曾離開,去追擊羅山殘部去了,但未免夜長夢多,還請將軍儘快帶兵前去,將長沙蠻蠻義留在安城!”

聞傳令兵言,張苞關興大喜過望。

“那蠻崽子,居然如此猖獗,還敢回來,今日,我定取他性命!”

關興亦是點頭,說道:“事不宜遲,快快發兵前去,莫要讓賊人逃脫了。”

言罷,急命大軍急行軍出發。

當然

他們本來就是急行軍,現在又下急行軍軍令,速度,就比原來的速度要更快了。

在軍功面前,便是在冬日雪地上行軍,士卒亦是毫無怨言。

“羅山何在?

今日,蠻義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手上的狼牙棒都沾滿了血肉,變得越發殷紅與沉重起來了。

他整個人,也是變成血人了。

此刻。

天近黃昏,殘陽如血,蠻軍祭祀趕忙驅馬趕上蠻義,大聲喊到:”二大王,還是快撤罷!漢軍要來了!”

蠻義冷哼一聲,他對著身側的親信問道:“我問你,羅山呢?”

羅山?

“二大王,我不到啊!”

“哼!”

他轉頭看著蠻軍祭祀,說道:“羅山殺我族人,必取他項上人頭,不然,何以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二大王須知,伱如今,可決定著上萬蠻軍勇士的生死,因你一己之私,便使他們喪命,二大王於心何忍?”

聞此言,蠻義心中的怒火稍息。

確實。

他不能意氣用事。

便是殺了羅山,又能如何?

羅山的性命比得上自己麾下萬人軍士的性命?

他當即下令,說道:“既是如此,下令,撤回安城,將搜刮來的糧草,運出長沙郡。

追擊得快,回撤得就慢了。

畢竟一路搶,戰利品就有得自己扛的了。

但士卒們搶得的戰利品,蠻義也不好讓他們丟棄。

本來他們長沙蠻便是以劫掠為生的。

讓他們將戰利品丟了,還不如把他們殺了呢!

若他敢如此做,長沙蠻軍中分分鐘營嘯,無人會再跟隨他蠻義。

然而.

如今對長沙蠻來說寶貴的撤退轉進的時間,也被這戰利品輜重一點點消磨。

“二位將軍,你們終於來了。”

見到張苞關興領軍而來,李吉欣喜若狂。

“情況如何了?那蠻義可還在安城?”

李吉點了點頭,說道:“蠻義所部還在安城,不過,其大軍,已經是朝著安城而去了,看起來是想要撤退。”

“什麼?撤退?這還等什麼,趕緊去追!”

一聽長沙蠻要跑,張苞當即受不了,當即下令,要全軍出擊。

“張將軍無須著急,蠻義雖撤,但其軍攜帶的輜重過多,行軍緩慢,現如今我大軍過去,必追得上,現如今,是想著如何將其全部留下來。”

關興重重點頭。

“李吉此言有理,不若先不出擊,到了夜間,速行至後方,將這長沙蠻全部吃下去!”

現在已經是黑夜了,等也等不了多久。

然而張苞卻有他的想法:

“兵貴神速!不可過於貪心,速行軍,能留多少,便是多少,其攜帶輜重,必不走遠!”

現在時間就是生命,你跟我說要等?

萬一人跑了怎麼辦?

“這“

張苞的擔心不無道理。

萬一那長沙蠻知曉他大軍前來,突然將輜重全部丟下,快速逃跑呢?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浪費了這一次機會,可還有下一次?

沒有人說的準。

“既是如此,張將軍且去,我定不讓一個蠻夷從此處得脫!”

主意定下,大軍當即朝著安城而去。

“什麼?我們被漢軍圍了?哪來的這麼多的漢軍?”

那漢軍明明人少,突然變出能將他圍住的大軍?

在被圍困的安城,蠻義的臉上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情。

難道漢軍,當真是天兵不成?

能從天上飛下來?

……

PS:荊南蠻夷劇情明天結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