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二章 玉馬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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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
三位老教授恨不得將小同學的潛力壓榨盡,興致勃勃的打破沙鍋問到底。
教授們不放過自己,樂韻只好說細緻點:“強行讓睡美人醒來,他的智力有可能因此倒退回嬰兒時期,與其讓他馬上醒,不如讓他暫時保持原樣。”
澹臺明光心情經歷一番跌宕起伏,激動的聲音硬嚥:“小友,你的意思是說我這個孫子是有希望恢復的,對不對?”
万俟教授本來想吼兩個老傢伙一頓的,聽到澹臺明光那麼激動的語氣,他也暫時歇了跟兩老傢伙吵吵的心思。
“人還沒死,恢復不是問題。”樂韻抓起頭上的大手扔一邊,臉皺成團:“教授,您再摁我頭,我就去找師母哭,說您敲我腦袋,想把我敲成傻子。”
“哎喲,不得了,小樂樂又想告黑狀。”老教授本來想將手摁小學生頭頂去的,不得不放棄,小傢伙的腦袋摸起來很爽手,摸小學生的頭比摸夫人孃家養的那隻小波斯貓還教人舒心,可惜,小樂樂不喜歡別人老揉她腦瓜子啊,看來得想辦法讓她習慣才好。
“我是告明狀,我告狀一定當著教授的面告,教授,您們繼續啊,我要下樓吃飯,我肚子餓了。”
樂韻揪著眉頭,咕咕嚷嚷的往外走。
“小仙女,等等我。”澹臺尋歡見大人說完了,抱著小玉馬追小姑娘,邊追邊喊。
他那麼一嗓子也吸引住大家的目光。
樂韻站住腳,偏轉身,視線落在小帥哥抱著的玉馬身上,眼裡浮出大大的問號,小帥哥說請她幫他哥哥看診,拿小玉馬當診費,說的不會就是那匹小馬吧?
澹臺尋歡抱著心愛的玉馬,小跑著跑到漂亮小仙女姐姐面前,將玉馬塞給小姑娘,眼睛彎彎:“小仙女,這是我最心愛的小玉馬,說話算話,當我付的診費。”
白玉馬,光澤晶瑩,樂韻一手抓住一隻馬腿,意味深長的眯眼:“玉是好玉,馬也是好馬。”
小學生表情古怪,語氣也高深莫測,万俟教授秒速間心思輾轉幾個來回,捏捏下巴,故作疑惑不解:“小樂樂,玉馬還不足以抵診費?”
“這馬要是給我當診費,我還得浪費五萬塊左右的材料幫它洗個澡,算起來,我還是虧。”樂韻提著一條馬腿晃了晃:“不過,這玉挺不錯,羊脂白玉,雕工精美,看在小帥哥恭兄友弟的誠意份上,吃虧就吃虧,我收了當這次的診費。”
“玉馬有問題?”澹臺明光驟然一驚,符教授、翟教授也大吃一驚,呼的跑起來,圍到小姑娘身邊觀察玉馬。
“有。”樂韻也沒捂著,將玉馬丟給幾個老人研究,小爪子爬上小帥哥的腦頂,開心的欺負比自己海拔低的小朋友:“走走,我們下樓吃飯去。”
被只比自己高一點的女孩摸頭,澹臺尋歡苦著小臉,想反抗,又躲不掉,只能讓人當小寵物摸頭。
本來在研究玉馬的万俟教授長腿一邁跟上小學生,學小學生欺負人,大手又揉小學生的腦頂,一本正經的說話兒:“小樂樂,你需要多久時間讓澹臺前的小睡美人醒來?”
翟教授抱著玉馬,一邊觀察一邊追那兩小一大的仨人,澹臺明光和符教授也快步跟上,陳書淵和才子俊在後一步,最後是壽伯。
“那得看看澹臺家有幾分誠意,誠意足夠,給我十天時間,我還他一個活蹦亂跳的孫子,誠意不足,嗯,別找我,我忙著呢,別打撓您小學生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積極進取心。”
“十天?”万俟教授的腳步頓了頓。
“我需要重新配置解毒藥,所以需要三天左右的時間,另外的時間當然是給睡美人扎針,清除他腦殼裡的淤血塊。如果有解毒丹的話,只需七天左右給病人扎針。”
澹臺明光腳下一頓,腿腳慢慢僵硬,毒,又是毒?
“中毒?”翟教授眉心緊鎖:“我們每年都診脈,也有送血液化驗,澹臺尋陽沒有中毒跡像。”
“他中的是以半毒方式下的毒,半毒在身體內是檢查不出來的,也沒有什麼危害,遇上另一種毒才會生效。”一群人有刨根問底的意思,樂韻知道自己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早晚教授們會逮著她問個清楚明白,乾脆站住腳,準備跟人來場口水對答。
“什麼毒?”万俟教授恨不得把小學生抓過來放手掌心捧著,原本他沒抱什麼希望,誰知小傢伙真的擅於毒,真真一鳴驚人哪,這若傳出去,估計就連唐門毒門都坐不住。
陳書淵、才子俊也是豎直耳朵,講真,關於毒,他們也懂一些,那也是拜老師們所託,他們的師父為了防止他們被人陷害,特意給他們講授毒藥知識,包括師父們那些世家之間所知的很古老、也是傳統的古怪毒。
他們懂鳩毒、鶴頂紅、紅花等等的毒,如果有人中毒,他們看診時能從痕跡中判斷是哪種毒,對於完全陌生的毒,他們也是完全摸不著頭腦,除非用現代高科技的化學方法來化驗分析成分。
“相思催,脂胭淚,纏纏綿綿離人醉。”樂韻唸叨一句,溫吞吞的解釋:“最先中的是‘相思’半毒,另一半毒是‘脂胭淚’,合起就是‘纏綿’,毒不致命,卻可以讓人長睡不醒,永遠活在夢境裡。”
“相思是什麼毒?”翟教授、符教授以詢問的眼神望向万俟興,他們知道“脂胭淚”,但“相思”是什麼鬼?還有那個叫“纏綿”的又是什麼鬼?
被兩人疑問目光相視的万俟教授也一副“你問我問誰”的表情,他也沒聽過那種奇怪的名字好嗎?
澹臺明光不是醫藥世家人,不懂醫毒,怕自己說錯話讓人誤會,縱有萬千疑問也沒問,和壽伯站在一邊當個安靜的聽眾。
“說‘相思’沒人聽過的話,那麼‘虞美人’有沒聽過?”樂韻摸後胸勺,嗚,什麼都要解釋,會累死人的。
“我們知道虞美人,是一種情毒,是古代戀愛中男女們用來約束對方的情毒,中毒後彼此眼裡只有彼此。”
他們沒聽說過名叫“相思”的毒名,卻知道“虞美人”是何物,眾所周知《神鵰俠侶》裡有情花之毒,那種毒是絕人情愛的毒,不動情即無事,而虞美人則正好相反,是鞏固情感的毒,為的是讓人情根深種。
“這不就是了,虞美人別名相思,在特定的條件下與脂胭淚相遇,便會形成‘纏綿’,如果沒聽過纏綿的話,那麼應該知道‘蝶戀花’,纏綿的毒性與蝶戀花相似,只是更霸道。”
蝶戀花之毒名來源於莊周夢蝶,而莊周夢蝶的故事說的是如夢如幻,代表著夢境,因而不知究竟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蝶戀花之毒即讓人以為夢境即是現實,從此活在夢境中。
“原來如此!”
翟教授、符教授恍然大悟,莊周夢蝶,夢與現實分不清,所以澹臺尋陽中毒之後之所以變成植物人是因大腦處於夢境中無法自拔,是以也醒不過來。
“小樂樂,你這小腦瓜子裡怎麼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連半毒都難逃你法眼,你是打哪跑出來的小妖孽?幸好小晁遇見了你,讓我早早的把你給收了。”万俟教授摸著小學生的腦袋,驕傲得尾巴都快翹上天,瞧,這是他小學生,是他的小學生!
哼,那些個老傢伙個個都有愛徒,家家都在吹自己的弟子有多優秀,有多天才,害万俟家空嫉妒別人,這下好了,他也白撿到一個小學生,這回輪到別人嫉妒他啦。
風水輪流轉,果然是沒錯,這回風水輪轉到他家這邊,輪到万俟家享受萬眾瞻目。
想到未來其他世家因為他的小學生跑來万俟家拍馬的場景,万俟教授心中別提多開心,真想縱笑三百聲以示喜悅。
万俟教授喜形於色,翟教授、符教授默默的抽嘴角,那該死的老貨又在秀優越感,可惡!
“教授,不要說的那麼難聽,我又不是妖怪,什麼叫‘把你收了’?哼,我等會告訴師母,讓師母把導師您收了,免得您老坑您小學生我。”
對於教授老坑學生的行為,樂韻敢怒不敢怨,師母那麼可親,所以對教授坑她做苦力,坑她幫人看病,坑她來給他秀學生掙面子的行為,她只能老實的配合。
“你師母早就把我收了,你導師我早被你師母上了緊箍咒,一輩子也翻不出她的五指山。”万俟教授得瑟的承認自己一輩子都醉在夫人的溫柔鄉里,更不介意別人誤會他懼內。
“導師的意思是說師母管您太嚴?要不我去建議師母給您自由?”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最喜歡你師母管著我盯著我,你師母哪天不管我,我才渾身不舒服,懷疑自己神經錯亂。”万俟教授立馬露出最親和的笑容:“小樂樂,你可別教唆你師母冷落你導師我啊,你師母有你這個貼心小棉襖,我只有你師母,你師母冷落我的話,我就沒人要了,好可憐噻。”
符教授、翟教授、澹臺明光狠狠的剜万俟教授,那傢伙無時無刻不找機會秀恩愛,又撒狗糧,這把狗糧,他們不想吃!
“我儘量,如果我心情不好,肯定會找師母訴苦的,如果心情好就不會啦,如果導師給我開各種綠燈,我忙著學業,忙著滿世界找藥,就沒時間跟您搶師母,或者,有空也會琢磨藥膳,說不定哪怕師母外出訪問演出什麼的,想念您小學生的藥膳也會思鄉情重,不會樂不思蜀。”
“行行行,我給開綠燈還不行麼,但凡不違背原則的事你想咋的就咋的,那什麼護照,明年我也給你簽字幫你辦,這樣總行了吧?”
万俟教授立馬妥協,別人想拐他夫人,很難,如若小樂樂出馬拐他夫人去玩耍,百分百成功,他可不敢賭,萬一小樂樂跑他夫人面前哭訴,夫人為逗小樂樂開心,帶小樂樂外出旅行,他就要當孤家寡人,所以小樂樂想咋的,由她,只要別拐他夫人就好。
“嗯,這才是我的好導師,就這麼說定了啊,具體要開綠燈的事項等哪天我調配好藥膳藥材,請導師和師母品嚐新制的藥膳再好商量。”
“你又贏了。”万俟教授望天,有個擅長藥膳的小學生,早已收服他夫人的胃,他不認輸都不行。
翟教授、符教授默默的又吃了一把狗糧,那對師生太可惡了,明知他們的愛徒不擅藥膳,故意在他們面前說藥膳,這不是想讓他們眼紅麼?他們決定,以後盯緊万俟老傢伙,他去樂小同學宿舍吃飯的話,他們也跟著當電燈泡。
“該說的說完了,是不是可以下樓吃飯啦?”
“等等,我還有疑問,”翟教授第一個跳出來阻撓,當見小女孩兒望過來,漾出和藹的笑容:“小樂啊,你還沒說這匹玉馬有什麼問題?”
“嗯嗯,對,小樂,玉馬有什麼問題?”符教授也附合。
問玉馬有什麼問題?樂韻偏頭,望望導師,瞅瞅澹臺小帥哥,再瞅澹臺老先生,深感為難,她怕打擊到澹臺祖孫呀。
“小友,但說無妨,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小姑娘望過來,烏黑的眼瞳盛著一絲猶豫,澹臺明光便知玉馬的事可能牽涉到澹家事,小姑娘有所顧忌,所以猶疑不決。
壽伯聽到家主的那句話,心裡一個咯噔,難不成澹臺家內部有奸細?
“這裡的都是自己人,可信。”万俟教授揉著小學生的小腦瓜子,給她信心,符、翟家與他們都是古武家族,兩學霸學生也入了符、翟兩家的門,也是古武家族弟子。
“玉馬身上塗有胭脂淚,還有另一種不利於澹臺小帥哥的毒,毒素已經沁入玉。”他們不介意,樂韻自然不用關心澹家是不是會大亂,說了原因,又補充:“毒應該是女人下的,玉馬身上的毒摻雜著女性們用的化妝品。而且,另一種毒滲合女性的汗或者眼淚更佳,由女性來下毒效果更好,下毒時間在十年以上十二年以內,中間有不間斷的持續下毒,因此,毒素沁玉層深淺不一,濃度不等。”
小姑娘語氣輕淡,澹臺明光心中殺氣沸騰,雙眸慢慢充血,幾乎要捏碎手骨,好狠!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身邊潛伏著一個,不,有可能不是一個,而是多個蛇蠍心毒的人,隨時給孫子下毒,有那樣的人潛伏在澹臺內部,他的孫子們又如何能好起來?
澹臺家有叛徒!
自小姑娘診出他小孫子的毒,澹臺明光便猜測澹臺家內部有內奸,如今,小姑娘的話再次撕開了他的傷口,千防萬防,防得住外人,防不住澹臺家內部人啊。
万俟教授、翟教授、符教授臉色陰晦不明,澹臺尋歡的玉馬是他心愛之物,從小經常抱著玩耍,那毒下在玉馬身上,那麼,小尋歡與玉馬肌膚接觸,毒自然也會滲進他體內。
那一招也讓人防不勝防。
如此,也能解釋得清為什麼這些年他們費盡心力研製出各種解毒丹,每次明明有起色,最終又沒有成效,只能維持壓制住小尋歡體內的毒不爆發。
給小阿歡下毒的人就藏在小阿歡身邊,對他們的解毒過程與用的是何種解毒丹想必也是一清二楚,只要他們的藥有起色,那人便再次下毒,神不知鬼不覺,也讓他們的努力次次付儲東流。
“毒,絕不是符家所下。”符教授輕輕的吐出一句,字字堅定,澹臺尋歡生父的親孃是他堂妹,小尋歡和尋陽是符家的外甥孫兒,身上流著四分之一份符家的血,符家斷斷不會殘害自己的外孫。
玉馬,是符家送給外孫的誕世之禮,卻沒想到竟然被人利用,下毒的人好深的計謀,用符家的玉馬當下毒源,若有一天不幸事敗,完全可栽贓嫁禍給符家,到時鐵證如山,符家跳進黃河洗不清。
“我們相信符家。”万俟教授和翟教授毫無遲疑的給與信任,符家這些年為一雙外孫兒也是操碎了心,給小阿歡製藥用的珍貴藥材有一半是由符家所提供。
“哥,我沒有懷疑大舅子小舅子和眾內侄,這是澹臺家內部之患。”澹臺明光雙眼血絲縱橫,望向站在万俟興身側的小姑娘,眼底盡是企求:“小友,你接手醫治我小孫兒,也請你同時醫治我大孫子,此恩,澹臺明光沒齒難忘!”
“一千萬,不二價,另外,到時除去醫用費,至少還得讓我挑三件古懂當精神安慰費,小帥哥的這匹玉馬不算在內,這是小帥哥請我給他哥哥看診的診費。如果醫治澹臺家兄弟招來下毒人明裡暗裡的暗殺或報復,必要的時候澹臺家要無條件的幫解決麻煩。”
醫一個人是醫,醫兩個人也是醫,反正導師將澹臺小帥哥塞給了自己,樂韻不介意再多一個病人,只是藥費什麼的不能少,她不幹白工,更沒有免費救人的義務,更何況,她的藥材都是靈藥,珍貴著呢。
“一……千萬?”陳書淵、才子俊凌亂了,一個病人一千萬,啊嗚,好嚇人,小晁快來拎走你妹子!
“一千萬不算多。”符教授連眉毛都沒動:“現金不夠,可以用金銀珠寶折算相抵。”
“千萬是不算多。”翟教授也淡定的贊同,古武家的天才子孫不是以錢財論價值的,子孫代表著血脈傳承,意義是任何珍寶都比擬不了的,澹臺嫡系男孫又僅有兩,更加彌足珍貴。
“沒有問題,除卻我澹臺家有傳世意義的祖傳遺物和族譜,其他家族收藏任選,小友若因我孫兒之故遭受危險,但凡我澹臺明光與我兩孫兒不死,必定義不容辭的傾力以顧。”
澹臺家內潛伏叛徒,澹臺明光不押寶於整個澹臺家,他不死,就是澹臺家的家主,能調動澹臺家的資源,若他和孫兒出意外,澹臺家落入他人之手,他不能保證澹臺家會記小姑娘的恩。
“不賴醫藥費的話,當然凡事好商量,如果希望睡美人早點醒來,你想辦法賄賂我導師,將人送進學校,安排住在方便我去施針的地方,離得遠不行,我懶得天天風裡雨裡去的跑。”
“哎喲,還是我小學生好,知道讓人賄賂我。”万俟教授驕傲的挺直腰,笑容張揚:“明哥,說來聽聽,你怎麼賄胳我?”
“下次去我家給你那套青竹景德茶具打包帶走。”澹臺明光眉眼一鬆,有精神跟万俟興扯皮。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就這麼說定了,你明天帶兩孩子去我學校宿舍家做客,我醜話說在前頭,可別指望我夫人當保姆,誰敢累我娘子天天在廚房燻油煙,我分分鐘跟他翻臉。”
翟、符兩教授想踹万俟老傢伙,護妻狂魔,不秀恩愛會死麼?
“我帶人去照顧孩子,不做飯時去吃食堂。”澹臺明光牙癢癢的,好想揍万俟興那老小子。
“就這麼著了,小樂樂,我們下樓吃飯,你師母肯定等急啦。”万俟教授得意洋洋的仰高下巴,大手還摁在小學生腦頂上,誘拐她下樓。
樂韻早就想撒丫子開溜,甩掉頭頂的爪子,一馬當先跑路。
澹臺尋歡、三位教授和澹臺明光,兩個學霸青年也風風火火的下樓,壽伯經歷了心潮起伏,和澹一關上門,落在最後。
王師母和兒子兒媳做好晚飯等去樓上看診的眾人吃飯,那一等就等得好久,當眾人下樓,二話不說,開飯。
因為人多,万俟教授夫妻和符、翟教授,澹臺明光,万俟宏理夫妻共一桌,樂同學、兩學霸青年,和壽伯,澹一,澹臺尋歡一桌。
晚飯聊天聊天聊到九點多鐘,符、翟兩教授帶三孩子回校。
樂小同學回去時帶走小玉馬,坐在車上,陳書淵才子俊求知似渴,抓著小蘿莉求教如何識毒。
等好不容易回到學校,被問得暈乎乎的樂韻,逃也似的下車,先一步逃之夭夭。
兩對師徒在寒風中面面相覷,他們有那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