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無比精準的找到自己,還俏生生的站在門口,燕行完全想不通她是怎麼找到自己的,無法確定究竟是小蘿莉識出自己了,還是她有其他原因才敲房客的門。

客房門開,樂韻看到了人,眼前是個高挑的青年,臉型秀氣,是那種很討喜的小鮮肉型臉,有雙亮閃閃的龍目。

易容術太牛了!

看到燕人改裝好的臉,她再次感嘆不已,幫他化妝的那人技術槓槓的,她給滿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聲音處理得有點粗,實在有損他的顏值。

有人還在裝象,樂小同學不開心,二話不說,小拳頭一揮就往前躥,假裝不認識是吧,打死他!

看到小蘿莉一頭衝過來,燕行下意識的一扭身,讓到門後,小蘿莉小身子一躥就衝進客房,他飛快的關門,與此同時,小蘿莉一側身,一隻小拳頭砸向他的臉。

“小妹妹,你這是幹什麼?你無故擅闖我房間,還襲擊人,我要報警了。”他靈巧的向一側避讓,嘴裡義正嚴辭的指控對方。

“特麼的,死燕人,你還裝!”樂韻火冒三丈,揮著小拳頭,像道龍捲風,狂暴的砸向換了臉的燕帥哥。

被識破了!

被小蘿莉一句“燕人”道破偽裝,燕行頓時立住身,小蘿莉究竟是怎麼識破他的?他明明還沒露臉,她怎麼這麼百分百的確定是他?

他心思一閃間,小女生像一顆小炮彈,嘭的撞進他胸膛,在對對碰似的相撞裡,小女生“哎喲”嚎了一聲,小拳頭卻是沒有停,砰的砸在了男士的左臉上。

那一拳落下,砸得燕行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疼!小蘿莉像吃了火藥似的,給的見面禮特重,他若不是身骨結實,那一拳會砸得他破相。

“小蘿莉,手下留情,別打了。”左臉還劇痛著,小蘿莉的小拳頭又砸過來,他眼疾手快,抓住那隻小手臂。

樂韻一頭撞進燕帥哥胸膛前,像撞上一堵厚牆,撞得自己鼻子都快塌了,一手捂鼻子,一手揍燕帥哥,因為撞得太痛,動作有點慢,只揮他一拳頭就被他擋住了,甩手:“死燕人,鬆手,我的鼻子都撞扁了,痛死我了。”

小蘿莉捂著鼻子嚎嚎叫,燕行心口縮窒了一下,忙忙鬆開她的小手臂,湊過去看她撞得重不重:“小蘿莉,給我瞅瞅,是不是傷到哪了。”

手得到自由,樂韻捂住自己的鼻子,整張臉都糾結成團,眼眶發熱:“你眼睛長哪去了,明知自己身骨跟鐵似的,看見我就不知道讓一讓,哎喲,痛死我了,我要告訴賀家老壽星婆婆她的小籠包竟然我不給揍,還撞得我鼻子都要掉了。”

“!”小蘿莉還捂著鼻子,燕行急呀,也不管她是不是會生氣,伸手抓住她的小手腕,將她的手挪開,小蘿莉的小鼻子真的被撞得不輕,都撞紅了,她面板白,小鼻子紅彤彤的,白與紅就像紅蘿蔔和白蘿蔔放在一起,對比鮮明。

他鬆開抓小蘿莉小手的一隻手,小心翼翼的幫她輕輕的摸摸小鼻子:“是不是很痛?我不知道你會撞過來啊,這次是我不對,下次我一定躲,不撞著你。”

“痛痛,你謀殺啊。”被燕人粗指頭一捏,樂韻眼淚都快疼出來了,他想謀殺她吧,使那麼大的勁兒幹什麼?

小蘿莉一聲痛嚎,燕行觸電似的收回手,看到她又捂住鼻子,不敢再去碰她,下意識的搓搓手:“小蘿莉,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幫你看看有沒撞出問題來,要不,我們去找醫務室看看?”

“看你個大頭鬼。”樂韻捂著自己還劇痛的俏鼻子,悶聲悶氣的嗆回去一句,暫時沒力氣揍那傢伙,一屁股坐地等小鼻子的痛消失,她自己是學醫的,對自己的身軀一清二楚,沒撞出大問題,就是因為燕人骨頭太硬,撞得她鼻子扭了扭,純痛而已。

忍著痛,將斜背肩上的揹包解下來,找出藥丸子袋子,拿出一顆藥捏碎放手心裡,再拿出自己的裝有空間井水的礦泉水,倒一點在手心,將藥粉調成泥,抹在鼻子上。

新年第一次與燕帥哥見面就自己受傷,太黴了。

給自己抹著藥,樂韻悒鬱得想砍死對面坐著的燕人的心都有了,那傢伙就是黴星,每次遇上他準沒好事兒。

小蘿莉坐下去,燕行也坐地板上,看她自己和藥抹鼻子,也不敢再去幫倒忙,見她瞪自己,頂著張不是自己臉型的臉,硬著頭皮裝傻。

“說吧,是不是跟蹤我?”抹了藥,鼻子上涼涼的,沒那麼痛了,樂韻才虎著臉質問燕帥哥會出現在邊城的目的。

“我出任務。”燕行決定來個死鴨子嘴硬,免得又惹得小蘿莉大動肝火。

“唔,你是公務就好,如果敢跟著我,你就死定了。”樂韻眼睛一亮,騰的爬起來,瀟灑的拍拍衣服:“放心噠,只要你不跟著我當尾巴,我會當作不認識你的,我玩去了,你出你的差啊。”

“小蘿莉!”小蘿莉蹦躂著想走,燕行一躍而起,趕緊叫住她。

“什麼事?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除了找我提供點藥,其他的事別找我,我忙著呢。”

“小蘿莉,據悉,有夥世界級的專搞恐怖活動的不法分子一直在緬甸邊境叢林出沒,我國這個邊境小城是自由貿易區,邊民自由來往,人流魚龍混雜,安全度不高,對你的人身安全危脅係數挺高,儘早回京吧。”

“講白了,你還是跟蹤我的吧?”樂韻哼哼,說得那麼堂而皇之,其實他就是打著保護她的幌子跟在她屁股後面當小尾巴,想跟著她到處遊山玩水。

“……”小蘿莉心跟明鏡似的,燕行也是沒詞了,反正他能扛住所有迷幻催眠的理智就是扛不住她雙眼的盯視,在她那雙水靈靈黑漆漆的眼睛注視下,他想說謊都理不直氣不狀,自己會心虛。

燕人啞了口,樂韻就知她猜對了,他根本沒有任務,純屬來當小尾巴的,瞪眼再瞪眼,瞪他兩眼,抓著自己的揹包,氣哼哼的扭頭直奔門口,開門,出去,回自己的客房。

小蘿莉氣呼呼的跑了,燕行揉揉左臉,好吧,他承認對小蘿莉沒招,正想去洗手間照鏡子看看臉有沒青紫,猛地又利索的跑向放行李的櫃頭,找出自己裝貴重物品的揹包,快速背上,又守在門口。

按小蘿莉的性子,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莫說你講鄰國邊境有不法分子,就是告訴她說腳下的小城裡有一夥強盜,她照樣敢滿街跑。

瑞市晚上有夜市,以小蘿莉那愛淘寶的習慣,必定不可能放過機會,她沒有在他這裡鬧騰,可能是要急著去夜市淘寶。

而且,說不準她知道他在這裡,回去收拾行李就偷跑。

揣測一番,燕行覺得還是做好準備安全點,免得又讓小蘿莉從眼皮子底下溜走,害他又得辛苦的尋找行蹤。

有道是無備無患,他站門邊等了不到五分鐘,聽到小蘿莉的門房又響起輕微的開門聲,還有細碎的腳步聲。

小蘿莉果然要溜。

偵察到情況,他趕緊拉開門,一瞅,小蘿莉剛出客房,不是打包行李跑路,只帶著她那隻裝必備品的斜揹包,還是以甩肩上的方式揹著。

燕行不聲不響的溜出房間,關死門。

甩下燕帥哥回客房的樂韻,利索的收拾一番,將藥又抹勻催化,當不太明顯了,暗搓搓的準備去逛夜市,剛在關房門就聽到燕帥哥開門,就知他一直在死盯著自己,怕自己偷溜。

關好門,轉身,看到換成別人臉的燕人走來,她都懶得跟他撕,他都追到邊城來了,就算打他一頓他也不會退卻的。

她進高黎貢之前跑邊城來轉悠就是為尋找有靈氣的翡翠充盈空間,她一個人亂逛,賭到石頭,反正沒人跟著,沒人知道她究竟入手多少塊石頭,總有機會將石頭丟空間,而且,她也有個大計劃想實施。

可誰知燕人那傢伙又狗鼻子聞千里,這麼快就跑來了,有他跟著,她買了什麼他都知道,她哪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藏私?

燕人簡直就是個移動的攝像頭,專門破壞自己的計劃,樂韻心情超煩,也沒理他,提著自己行頭下樓。

小蘿莉不兇自己,燕行心安理得的當陪同,下樓的走後面,等過了樓梯,他走到小蘿莉右邊側,大搖大擺的走出大酒店。

瑞市的天黑得比較晚,到了近七點才全黑,路燈亮了起來。

邊境的每座小城都有夜市,瑞市也有不夜城之城,它的夜晚同樣熱鬧,主街上人往人往,外地來的遊人都往夜市去體驗異域風情。

樂韻的目標也是夜市,跟大眾一樣晃去湊熱鬧。

夜市極寬,有夜宵也有賣衣帽等等的商鋪,最多的當然仍然是翡翠珠寶,畢竟它在夜市兩個字之前就掛著xx翡翠/賭石城夜市。

趕到夜市場,便見兩個極端,一邊吃的、玩的用的和成品珠寶區的商鋪燈光明亮,人聲鼎沸,另一邊賣毛料的區域卻是黑燈瞎火的,沒有喧譁聲,只有手電光閃閃爍爍。

瑞市,滿街都是賣翡翠珠寶的,到處能見珠光寶氣,翡翠珠寶集中的交易區更是靈氣光芒處處有。

每當看到成片成區的靈氣光芒,樂韻就有想拿個麻袋往頭上一套,撒腳丫子狂奔衝進珠寶行搶劫的衝動,每次看著好東西與自己無緣自然就是掛寬麵條。

當走到夜市,她暗中深呼吸n口氣,才管住自己總想當蜘蛛俠的小宇宙不爆發,滿懷撿漏似的心情進市。

偌大的市場,在成品區高檔珠寶隨處可見,那些都不是她盤裡的菜,她不是楊土壕,捨得砸千萬價買明料,更不用說買成品了。

賭暗料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她是一空二白的小市民,需要以賭石發家致富,更需要賭來拼回原料,打造自己心儀的醫用工具。

走到黑燈瞎火的毛料區外,燕行暗中微皺眉,這麼黑麻麻的,如果被人盯上,狙擊槍的紅紫外線鏡能看到目標,被當獵物的人卻看不到別人,這樣的環境只利狙擊手。

邊境小城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他不支援小蘿莉逛夜市,她興高采烈的,他又不忍心潑冷水,只希望隊裡的兄弟們情報準,國際非法分子並沒有偷渡到本國邊境來。

燕行打亮小手電筒,他的手電筒是特製品,比較亮,能照亮小蘿莉腳下附近,他也步趨步跟的跟著,同時防前防後,防著因人多,小蘿莉被人無意間佔去便宜。

樂韻到了毛料區那就是如魚入海,歡脫的東張西望,長長的一條毛料區,白色靈氣瑩亮生輝,因太集中,都難分清是一個攤位的靈氣聚集在一起,還是是某單個翡翠的靈氣。

遠眺無法看清單個體,只能邊走邊看,往往都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在翡翠行業摸滾打爬多年的行家比比皆是,運氣好的人也多不勝數,就算樂小同學有外掛,也不一定次次搶到先機,好幾次趕到地方都被人搶先一步,淘走了好料。

“無緣無緣……”

一連五次出師不利,她默默的念“無緣”來安撫自己,直到走過三分之二的攤位,終於入手一塊看光芒顏色是白色翡翠的料子,可惜,只有一斤多重,遠遠的沒有達到她的要求。

逛完整個毛料行,共入手兩塊毛料,真正的是萬中挑一。

走出毛料區,燕行暗中鬆口氣,見小蘿莉眉眼間似乎不太開心,拿出所有的溫柔來,儘量讓變粗獷的聲音柔和些:“逛累了吧?我請你吃夜宵。”

“嗯。”樂韻沒跟燕人扛,她請燕人吃了那麼多藥膳,也是該他請客了。

小蘿莉不兇人的時候乖巧溫順,燕行趁熱打鐵,欣然帶她去找有本地獨特風味的夜宵,他曾經在邊城呆過,知道多種當地小吃。

夜宵街攤位上的人來了走,走了來,並沒有因夜市已進入中段而冷清,仍猶如天初黑時一樣的生意興隆。

夜宵攤座上的人,有行商也有遊客,有當地人也有在擺攤的老闆,往往衣著普通面相無奇的男女實則是腰纏萬貫的翡翠界大享,又或者看著衣冠楚楚,全身名牌,其實卻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啃佬族。

燕行領著小蘿莉到風味小吃夜宵攤,找著桌子坐下,再去點吃的,為哄小蘿莉重開笑顏,他也是拼了,但凡攤位上有的美食都點一份,全端桌上,熱騰騰的美食,香味誘人。

有吃的,樂韻拋開接連失利的低落心情,敞開肚皮狂吃。

兩人胡吃海喝似的狂吃一頓,仍然沒有把食物消滅光,本著不浪費的原則,燕少把能打包帶走的全打包拎手裡。

從夜宵行出去,走過一段比較光線暗淡的路段便是大街,路燈爍爍,早春的夜風也微微的帶著點寒意。

“小蘿莉,你看你都揍我了,我都沒生氣,你也不要生氣了嘛。”小蘿莉從酒店出來都沒跟自己說話,燕行想來想去覺得肯定是小蘿莉想揍自己沒揍夠而耿耿於懷。

“你硬得跟石頭似的,捱揍也不痛,你當然不生氣了。”痛的是她好嗎?揍他一拳頭,她撞得鼻子都快光榮陣亡,吃虧的是她。

“你覺得吃虧的話,要不,我再給你揍右臉?”燕行直覺確認小蘿莉真的很不開心,連美食都哄不好她,只說明她特別的……不爽。

“……”遇著個越來越沒節操的燕人,樂韻還能咋的?除了生悶氣,都找不出表示生氣的方式。

再想到在酒店揍他時他的速度,結合他現在身體的健康程度,她忍不住黑臉:“哼,我辛辛苦苦幫你扎針,無償給你治療,你倒好,有長進了立馬就翻臉不認人,早知道如此,絕對不給你治。”

她幫他疏通部分淤塞的經脈,清理部分毒素,燕人那副破身體在一定程度有好轉,修煉上也進步快,結果就是他身骨更結實堅硬,她再想成功揍得他無招架之力,難度係數升級到四星級的程度。

統觀起來,她是自搬石頭砸自腳,那感覺簡直足以叫人鬱悶得想吞下一頭牛。

小蘿莉滿腹委屈,燕行眼角上揚,揚起愉悅的笑意:“我記得你的好,所以你揍我我都不還手,你覺得不解氣,我送上臉給你揍啊,小蘿莉,不生氣了嘛。”

“你幫我個忙我考慮不跟你計較。”哼,明知她佔不到便宜,故意送上來給揍,典型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什麼忙?”眼見有自己英雄用武之地,燕行喜滋滋的,他欠小蘿莉好多人情,有機會還自然願披掛上陣,為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幫我查查我老家某個家族的某些人的底細。”

“有人欺負你?”燕行一秒豎高耳朵,不會又冒出什麼牛頭馬面本著是本地蛇的優勢又欺負小蘿莉家勢單力薄的所以打壓欺凌樂家了吧?

“嗯,曾經欺負過我,如今成為我最大的一個心頭隱患之一,為了無後顧之憂,我必須早做準備。”以前她能忍,可現在新媽媽懷了弟弟,為了弟弟的人身安全,不拔除某些心頭大患,她難以安眠。

“查人底細這種事我在行,回去後你把名冊交給我。”燕行秒懂,必定是某些人又做了什麼事觸碰到小蘿莉底線,她也終於不再蟄伏,決定舉起屠刀反擊。

以德報怨是一種美德,以牙還牙是人之本色,有時可以保持有美德之心,有關底細與原則的事必須以牙還牙。

他在傷害里長大,深切的體驗過什麼叫切膚之痛,也懂有些恨若不能雪,枉生為人,若被道德綁架,生不如死。

在很大程度上他和小蘿莉是同類人,該睚眥必報時絕不為外物左右,因為曾經受過傷害,所以,燕人絕不會當偽善人,說什麼冤家宜解不宜結,勸人忍氣吞聲。

“嗯,咱們三觀又達成一致,我說話算話,所以這次我不計較你當小尾巴,但是仍然有前提條件的,我不讓你跟著的時候你不能跟,我預約了明天去看貨,你不能跟,否則,分分鐘跟你翻臉。”

“哪有這樣的,我們再好好商量商量吧,我不大搖大擺的跟著你,我明目張膽的暗中跟著行不?”燕行有種被利用完了就被丟開的感覺,小蘿莉熊孩子總是耍巧。

“不行,說了不讓你跟去的地方,不許你去,明跟與暗訪有什麼兩樣?”

“好吧。”想了想,燕行妥協,反正本市就這麼大,他不明跟暗訪,等她去看貨,他去她看貨的附近,也等於人在他眼皮子底下。

達成協議,樂韻緊繃的臉上重見晴天,燕帥哥明天不跟著她,她跑國門對面的小鎮,儘量多多收集點有靈氣的翡翠填充空間吧。

燕行可不知道小蘿莉說的看貨是去國外看,因為跟小蘿莉達成同行協議,暗中喜氣洋洋,又能和小蘿莉同遊了啊!

不到三秒,燃燒的喜悅火苗暗了一分,裝做漫不經心的問:“小蘿莉,我傍晚看到你跟一個小帥哥一起回酒店,是你新認識的朋友嗎?明天跟你一起去看貨?”

“那個是我接診的病人,你別整么蛾子刺激到他,加重他的病情。”樂韻臉又黑了,臭燕人,果然是個超大的電燈泡,移動的攝像頭,人剛來就摸清她的行蹤,好想打死他。

“是病人啊,我以為是你新認識的朋友。”燕行陰暗的心空驟然一亮,病人什麼的最安全,欠了小蘿莉人情,一般在無巨大利益糾葛的情況下,都不會好意思對粉粉嫩嫩的小蘿莉不利。

樂韻給透了個底,也不擔心燕人會像防賊似的防備楊土壕是不法之徒,他好歹是軍人,不致於會心眼小到見誰出現在她身邊都當是想對她不利的恐怖分子。

“對了,”猛地的,她想起個隱世高人,眼神一亮:“我悄悄的告訴你,我巧遇上了你該叫師叔的前輩,等我明天看貨回來,有空帶你去見見你的那位師叔。”

師……叔?

燕行滿腹疑問,小蘿莉說的他叫師叔的某人究竟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