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子送兒女們去鄉街,到村委樓聽到家婆和老公在周扒皮家說話,帶兒女去向孩子奶奶說一聲,免得被人說她沒家教。

周奶奶如常囑咐一二句說坐車注意安全就沒不多說,因周春梅所做事,周哥怒氣未消,全程冷著臉,只對兒子說了一句“好好讀書,別跟你姐的樣兒”。

周春梅嚇得心驚膽寒,走出梅村到街道上張緊的神經才放鬆,和弟弟到鄉街停車的地方坐一點半的車去縣城,她到縣城轉車去拾市。

當天是國慶假最後一天,要住宿的學生們返校。

王晟軒一個人在家呆了幾天,下午,自己收拾包準備去學校,他還沒去,爸爸來接他送他去學校,給他一筆生活費,說等明天再找他,帶他去開張銀行卡,以後生活費打他卡里。

因為家裡出事,張婧過了個假的中秋節,學校要上課,沒等爸爸媽媽離婚,從拾市乘高鐵回學校。

樂爸周秋鳳周奶奶在周扒皮聊很久的天,等樂善要睡覺才回家,回家就見自己姑娘像大爺似的坐著,指揮著兩帥哥在和豆渣糰子,兩帥哥邦邦噹噹的捶打,放舂裡捶,她還巴啦巴啦的挑三揀四說他們幹活不認真。

樂爸內心窘迫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等自己小棉襖端著一些豆渣子端樓上去曬,不好意思的跟帥哥道歉:“對不起兩位了,我家孩子小時候被欺負的狠了,性子有點乖張,讓你們受累了,請多多包涵。”

“樂叔,瞧您說的,這很正常啊,”燕行笑笑,壓低聲音說悄悄話:“樂叔,實話說吧,您姑娘張牙舞爪對我們呼三喝四的讓我們當牛馬跑腿,我們反而放心,她要是對我們客客氣氣,我們就懸乎了,要擔心得睡不著覺。您儘管把心放肚子裡,您姑娘就是把我們揍成狗,我們上級我們家長輩看見只會叫好,叫小姑娘不用客氣盡管打,絕對不會說您姑娘不對。”

樂爸懵呆,老半天大腦還是混沌成漿糊糊狀,沒好意思問為什麼,露出無比厚實的憨笑,去田裡轉悠。

前幾天家裡來來往往是帥哥臉,乍然冷清下來,周奶奶周秋鳳樂爸最初還有點不太習慣,好在不用小半天就調整過來,轉而樂家又忙起來,小樂樂指揮兩帥哥和麵糰子,剁肉餡,包餃子做包子。

周奶奶周秋鳳樂爸看到兩帥哥被指揮得團團轉,還笑嘻嘻的,而且謝絕他們幫忙,讓他們懵懞,三位大家長就那麼看著帥哥忙得熱火朝天,直到可以包餃子時才讓他們幫忙。

六個人忙小半天,包幾千餃子,有部分冷凍起來,吃時再煮,部分蒸熟,冷涼打包,還包得幾百個包子。

小蘿莉在忙著做吃的時,美少年一行人到達機場,將車交給出租公司,辦理行李託運,再換登機牌進候車廳候機,傍晚七點40分,飛機飛往首都,晚九點50分抵達。

晁家李家蕭家和辛家的司機在機場接機,万俟教授的二公子在機場接兒子,眾人在出口等,接到人,等行李出來,先各自回家。

李少蕭少羅少回到家已是一個半或二個鐘後,見到老爺子老太太們少不得一頓撒歡,大吹特吹的炫耀在晁哥兒小蘿莉妹妹家玩得有多開心,吃了多少山珍海味,最後遭受到來自大家長們排山倒海的嫉妒,將人扔開,看行李,並果斷的沒收所有,不讓臭小子沾邊。

自己作死的某少們欲哭無淚,找小夥伴們訴苦;美少年最幸福,回家將帶回來的東西上交,家長輩們自然萬分疼愛。

王二少被老爸帶回爺爺奶奶住的地方,也是到家最晚的一個,被大家長們圍著問長問短的問了n久,他也是很識時務的,第一時將帶回來的好東西上交給奶奶大人,所以得到摸頭和“好孩子”稱號。

王師母二話不說的弄夜宵吃,美美的嚐了美食,一家人心滿意足的休息,準備迎接明天的工作。

辛五少到京中別墅,向家中長者們彙報,聽說回杭的兩人還堵在路上沒到家,他不厚道的大笑,也果斷的吊家族長輩們胃口,說小美女有特別回禮,請長輩務必莫要輕視了,也成功將姒家鎮宅之寶們的胃口吊得足足的。

帥哥們回家了,樂同學一如既往的整藥膳餐給老爸和鳳嬸周奶奶進補,因少了好幾個帥哥,晚上吃飯終於只有一桌,菜還是那麼豐盛多樣,周奶奶很擔心照這樣下去她可能會胖,畢竟在樂家住二個月,她已經重好幾斤。

睡覺後,樂韻果斷點一支安眠香,等夜深人靜時分爬起來,愉快的搬東西往空間藏,有從秦省運回來的石缸,姒家送她的禮物。

姒家送來的禮物一樣就是那套千斤木桌椅,因為板凳只有四張,他們幫配顏色差不多的四個黃花梨圓鼓凳合成一桌八凳,又另贈送一套酸枝木桌椅,一張小葉紫檀美人榻。

另外,大概因她逛紹市古玩街曾讚美過江南竹製品精美實用,姒家還打包些竹製品,有三套有大有小的五件套竹簸箕和竹篩子,無提柄的竹籃子,或方或圓的竹盒子,都是純手工品,用煙燻過,非常結實耐用。

那些竹製品,最適合拿來曬藥材。

姒家送的東西送她心坎上來了,樂韻喜歡得不得了,所以才會給姒家回禮空間產的水果,要不然回禮只給兩袋月餅和皮蛋就行了。

因為家裡帥哥們多,她也沒將箱盒收空間,怕那些學霸們受驚,管不住嘴大呼小叫,她懶得解釋太多。

將門口堆放的箱子全收進空間,又爬上二樓將一些海鮮也扔空間,在原地放幾個空紙盒子,有些東西丟空間,她有空可以處理好,等需要時再寄回家給老爸和鳳嬸吃。

同時,也將一些筐子轉移進空間,從首都運回的海鮮和姒家送的海鮮都有筐,塑膠筐,很耐用,家裡不做水果生意,用的機會小,空間正需要。

藏好東西,回自己臥室再進空間拆包裝,把桌椅竹製品全拆出來,桌椅擺麵包樹樹下,龍血樹下有一套石桌,放一套在麵包樹花圃外沒事可以坐著吃吃葡萄,研究那棵古蕨。

有筐子用,趕緊上工,用筐子裝冷飯糰團,裝八月炸,裝起來放架子上,架子第一層在距地高約八十公分的地方,空出來的地方堆西瓜,堆西紅柿、香瓜等等,第一層放重東西以壓架子,有幾個架子壓架的是蘿蔔,山藥,以及木瓜,香蕉火龍果。

整理一番成品,再打理藥田作物,配製藥,拿到廚房熬煮,她配製那種針對吸毒人員的藥還沒完成,需要努力。

一個人忙到快天亮時將製藥工具全收走,洗個澡,再做早餐。

燕少藍三起床時最初沒發現異樣,下樓到屋外走一圈,發現堆放門口的箱子都不見了,心頭震驚,仍然不動聲色。

樂爸周秋鳳直到吃完飯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門口的東西不見,以為被誰偷走,嚇了一大跳,小棉襖告訴他們說昨晚有人來運走啦,樂爸大寫的懵:“昨晚拉走了?為什麼我沒聽到一點響動?”

樂韻癟嘴:“老爸,來運東西的人不想跟你們見面,我點了安神香,讓你們睡沉了,所以你們不知道。”

“哦哦,是那樣啊。”樂爸似懂非懂,其實是完全不理解為什麼那誰不願跟他們見面,小棉襖不說,他就不問了。

樂韻收拾行李說要進山,和燕帥哥藍三出發,仨人開面包去神農山。

仨人出發很早,啟程時天剛亮,他們離開沒多久,周哥程家兄弟等到樂家,在樂家捉只大公雞,拿香草和祭祀的供品,到新建屋的地盤祭祀天地神靈,殺公雞,沿著屋基跑一圈,放一掛千響的鞭炮,樂爸扛著鋤頭在東邊角挖鋤,再順時針從南到北的各角挖一鋤,兆示著新屋動土挖基。

祭祀完畢,周哥等開工,過了不到半個鍾,預約好幫做工的人也陸續而來,投入挖地基工作。

樂家屋挖基開工,張大奶奶張科母子也早早起來趕早上的巴士車去縣城,張科的三個姐姐和張大奶奶的侄兒們仍然在縣城碰頭。

當天也是國慶假後的第一天,休假後的上班族上班,學生們上課,回到首都的蕭少李少羅少和美少年早上起五更爬半夜的趕地鐵去學校,座駕找代駕送去學校。

中秋假結束,古武古修家族們回家過節的青年們也陸續返京。

賀家為賀老祖宗賀壽的親友們於前兩天陸續離京,當節後各項工作開啟時,賀家對外孫燕行從趙益雄手裡奪回的別墅進行重建,先推倒趙家人修建的樓,再合理規劃,至於趙益家的東西,賀家嫌髒,能變賣的全變賣,像傢俱類的全捐送給兒童福利院和孤老院。

因為節後工作步入正軌,九稻派出所安排送王翠鳳去縣城公安局,將由縣級公安部門將人送回原籍接受戒毒。

當九稻派出所送王翠鳳去房縣縣城時,樂同學已到神農山區域,藍三依小蘿莉的吩咐,將人送至神農山西北部區域,再開去西北部的一處著名風景點,特意出示軍官證,將車和鑰匙交給風景區人員幫管理,交待說他的隊友忙完工作會來拿鑰匙,他則包車去房縣縣城。

樂韻燕行各揹著一隻大揹包,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西北部的風景區,然後避開所有人的視線,抄一條預選出的近道往上莊鄉的方向潛行。

樂同學在山裡奔跑,那是靈敏如猴,燕大少也是攀巖越嶺樣樣精通的好手,何況他修出真氣,在山嶺跑裡跑那是沒任何問題。

兩個都是爬山好手,翻山越嶺,涉河渡江,逢山過山逢嶺過嶺,一路馬不停蹄,人不歇氣似的奔跑,像兩隻岩羊似的快,偶爾嚇得小動物四散奔逃。

當燕少和樂同學在山嶺間疾走時,張大奶奶張科母子趕到縣城,與已等不少時間的張家三個女兒女婿與他們的兩個老表成功匯合,殺往吳玲玲家。

吳家老大腦溢血昏迷不醒,吳母在醫院照顧,由吳父在家等著張家人,他看到張家人來勢洶洶,沒等人家開罵,先喊:“張科,你們自己去民政局,玲玲在民政局等著。”

“呵呵,”張秋香發出諷嘲聲:“不要臉就是不要臉,哎呀,是不是臭三八的老相好跟他老婆離婚了,吳小三馬上就要轉正為正房太太,爛下水的女人迫不及待的想跟她相好雙宿雙飛。”

“蛤蟆就是蛤蟆,給件龍袍也成不了龍太子。”

“臭八婆想當正房太太,下輩子吧,莫忘了吳玲玲還害死過樂家人,樂韻隨時會找她要她以命償命。”

“張婧以前花錢買兇打傷樂韻,樂韻也等著跟張婧親爸算帳,臭女人的老相好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烏紗帽,吳玲玲還想過快活日子,沒睡醒呢。”

“張科,你和你姐去民政局,我們和媽在這裡守著,免得吳老東西逃跑,爛女人辦完離婚證不給你賠償款,我們就逮著老東西算帳。”

張家姐妹你一句我一句,張口閉口都是對吳玲玲的鄙夷,吳父氣得心口一蹦一鼓的脹氣,愣是沒話可回罵。

張家女婿和兩老表也做出決定,留下幾個人守在吳家,免得吳家人耍奸計,等他們全部去民政局時逃跑,然後吳玲玲也逃跑,不給餘下沒付的賠償款。

張家姐妹陪弟弟去民政局,四人叫個車送,到民政局樓前看到吳玲玲站在樓前,張秋香和姐弟們趾高氣昂的往前走,看向吳玲玲的眼神比看到狗屎還嫌棄。

張科看到不知廉恥的吳玲玲,想到她給自己戴了幾無數頂綠帽,當時就如蛆蟲爬滿身,噁心得難受,強忍著才沒吐。

張秋香看到爛女人,張口就沒好話:“不要臉的爛貨,下賤胚子……。”

她本身就擅於罵架,罵人的粗鄙俗詞一串一串的,將農村罵女人的話全搬出來往吳玲玲身上砸,末了還罵了某女人的老相好一通,罵某人重口味喜歡有夫之婦什麼什麼的,將人罵得一文不值。

“你……”張秋香嘴快,唾沫子都快噴自己臉上,吳玲玲氣得發抖,急著逼她離婚的是張家人,來離婚了又說是她的錯,左右都找她的碴兒。

“咋的,是不是又想說拖著不離了?想讓我弟當備胎,你相好不要你再賴著我弟?”

“拖就拖啊,誰怕誰。”

“大概是她老相好以為樂韻回學校去了,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又想反悔坑我們張家,或者威脅我們張家了。”

“樂韻昨天沒回京啊,人還在梅村呢,聽說還要幾天才回學校。”

張家姐妹七嘴八舌的說話,吳玲玲根本插不上嘴,聽說樂韻還沒回學校,如遭冷水淋頭,滿腔的火氣被淋熄一半,氣得深呼口氣,轉身就朝民政局走:“還想要餘下的十萬就閉嘴。”

張家姐妹也怕將吳玲玲狗急跳牆真的拖三阻四,她們要跑來跑去的催她離婚給賠償太麻煩,管住嘴沒說話,推著弟弟進民政局。

到了辦理結婚離婚的地方,張家姐妹沒近前,站在一角等,張科拿著證件,強忍著噁心感和吳玲玲去辦離婚證的視窗,填資料表格。

辦離婚證也要照相,兩人又去排隊照相,照相是快照,幾分鐘就列印出來,拿到照片,和資料表格、結婚證、身份證遞進視窗。

離婚的理由有千千萬萬,男女雙方協商好了,工作人員經過確認雙方執意要離婚,果斷的蓋章,收走結婚證,換給離婚證。

拿到離婚證,張科將自己的收好,怕自己吐,離吳玲玲遠點,仍要一起去銀行,張家姐妹一擁而上,盯著吳玲玲,免得她賴帳。

被人當逃犯似的盯著,吳玲玲氣得心顫亂撞,自知打不過張家姐妹,黑著一張還有青紫印痕的臉,打車去銀行。

張家姐弟們跟著坐同一輛車,沒人說話,到銀行前下車,張家姐弟也不付錢,等吳玲玲付錢進銀行又跟著。

吳玲玲連肝都快要氣炸,還得生生的忍受著一口鳥氣,到銀行裡讓張科寫好收據按指印,再給張科戶頭轉帳,確認到帳,拿回收據,氣恨恨的瞪張家姐弟一眼,甩頭離開。

張家姐弟們拿到最後一筆錢,哪有空管吳玲玲,給自家媽和老公打電話,讓他們到銀行來。

張科取了一筆錢,再給姐姐們轉帳,一個姐姐給五萬,一下子就給出十五萬塊。

張大奶奶和女婿侄兒聽說拿到賠償款,也不管吳老東西,急衝衝的去銀行匯合,張科給兩老表一人二萬做辛苦費。

張家老表和張家姐妹們各得一筆小小橫財,喜滋滋的,族擁著老太太去找地方慶祝張科終於脫離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