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九章 難以選擇的選擇(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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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羅知道教父大概是為誰請小朋友幫忙,也沒有做任何提示,全憑小朋友決定幫與不幫,聽小樂樂的語氣,他知道事情成功一半。
羅伯託並不確定小女孩是同意了還是不太高興,趕緊點頭:“是的,是想請你幫忙給個朋友看病,我朋友的孩子去過世界最著名的醫院並沒有什麼效果,是屬於疑難雜症。”
“噢,請我看病,這個忙可以幫,”請她看診,沒問題,必須要將中醫發揚光大,所以嘛,幫老外看病更能揚中醫之威名。
要說其他事情,就需要考慮立場問題了,樂韻樂呵呵的同意幫忙,又補充一句:“老先生,幫忙是可以的,還得醜話說在前頭,我看病是要收醫藥費的,不能因為是老先生的朋友就給面子不收醫藥費,而且收費比較貴,病越稀奇,收費越高。”
“啊,孩子,你同意啦?”羅伯託高興的望著東方小女孩,眼睛閃著奇異的光芒。
“是的,我同意,我是醫學生,救人治病是我的本職工作,正常情況不會拒絕,這次可能要請他自己帶病人過來,我要挖松露,不能耽誤我找藥材,或者等我挖完松露再去看病。當然,能不能醫治,要等看過病人才能給出答覆。”
“太好了!”羅伯託開心極了:“我的朋友是西西里島一個大莊園的主人,在都靈附近和托斯卡納這邊也有好幾個葡萄酒莊和莊園,不用擔心醫藥費問題,就算花費上億歐元他也不會眨眼,我一會給他打電話告訴他這個好訊息,他半個月前來托斯卡納區巡視葡萄園和酒莊,並且邀請我今年一起參加佛羅倫薩的萬聖節舞會。”
老紳士滿臉春風,像撿到幾百萬似的,樂韻有點糊塗,搞不懂為什麼,也不深究,讓羅伯託老先生聯絡朋友,先去趟客房,再和米羅去逛莊園。
米羅陪他小朋友去遊玩,羅伯託趕緊打電話給朋友,告訴他好訊息,通話非常愉快,預定下午就來莊園。
恩佐老管家去找廚師,預訂中午和晚上的菜式。
米羅陪小朋友遊莊園,先去葡萄園摘葡萄提在手裡,邊走邊品嚐,最後一批葡萄,味道很不錯。
溜躂一陣,樂韻望望遠方的山和近處的山坡,啥也不說了,往山上爬,先穿越梯田似的田園,到樹林和荒草地裡,鑽山!
對於小朋友見山就想鑽的愛好,米羅也是深深的醉了,捨命陪君子,跟著她去看看她會找到什麼東西。
當鑽進雜草樹木裡,他再次為學醫的小朋友畫上大大的感嘆號,小傢伙簡直就是……強盜,用強盜比較合適,她鑽山就只會挖植物,採摘植物,沒有帶鋤頭,拿手術刀削根樹梢撬植物根,撬得還滿開心。
身為陪同人員,米羅帥哥也步上華夏國燕帥哥的後塵——成為雜工,他的工作就是幫小朋友拿植物莖塊或枝杆。
鑽進小山頭的兩人在山裡忙到中午才冒出頭,米羅帥哥扛著一捆植物,小蘿莉抱著幾扎植物根。
因為前兩天下雨,昨天又是陰天,樹林裡很潮溼,兩人弄得半身溼,衣服沾滿樹草屑,人弄得灰頭土臉的,當兩人穿過田野回到莊園住樓,羅伯託和恩佐笑得直不起腰,吃了午飯正在休息的工人們打著節拍有節奏的嗨,就差沒跳草帽舞。
米羅半點不介意,笑容格外燦爛,樂小同學抱著一堆植物同樣笑成星星眼,半點不介意別的眼光,兩人大大咧咧的將植物扛到住樓前,先放乾淨的草地上再去洗澡換衣。
恩佐老管家安排一個工人幫去商場購物,再帶著廚師擺餐,將午餐擺好,等米羅少爺和小客人下樓用餐,午餐是內海產的海鮮大餐。
午餐還沒吃完,派出購物的工人返回來,拉回十幾個籃子和筐子,工人們洗一洗筐籃,放在住樓之外的地方瀝著水,再去喝咖啡,到一點半後又去摘葡萄。
羅伯托米羅陪同小客人午後喝茶,工人們上工了,樂同學也上工,先去將晚上要煲的藥材拿一些放鍋裡浸泡,有一些拿盆或碗或玻璃瓶泡,之後搬一個大盆放住樓外的水龍頭底下洗藥材。
羅伯託和米羅、恩佐也參與幫忙工作,將藥材洗乾淨,拿籃子筐子裝起來瀝水。
樂韻找出十幾樣植物,拿籃子裝起來搬進小廚房,部分搗汁,部分輾渣,部分剁碎拌上肉做餡,用部分植物汁和麵粉,翰麵皮包餃子和做烤麵包。
羅伯託和米羅好奇,跑廚房看,發現小傢伙做吃的,那叫個歡喜啊,興沖沖的幫忙,他們不會包華夏國的那種餃子,會做意式餅子,捏麵包,放烤箱烤。
三個人在廚房愉快的整吃的,外面,二部紅色法利拉帶著穿破空氣的尖嘯聲,從田野之間風馳電摯的飛過,以無比優雅,無比高貴的氣勢到達莊園的住樓前。
恩佐老管家沒有進廚房幫忙,遠遠的觀察有紅色車輛朝莊園方向而來,猜到可能是客人來了,到門口去,果不其然的法拉利開向住樓來,趕緊往前迎接。
法拉利停穩,後一輛上的人與第一輛車上的司機和副座上的人以最快的速度下車,幫開後座車門,其中一人拿著張輪椅。
第一車輛的後座車門拉開後,下來一位五十上下的中老年人,人比較高大,約有一米八六,體格健壯,留著兩撇小鬍子,有雙銳利的眼睛,穿著黑色西裝配圓領無翻折領的白襯衣,打著黑色領結,戴著頂圓禮帽,特別的優雅又正式。
他出自yi國有無冕之王美稱的最著名的家族——阿涅利家族,也就是控制著菲亞特集團的真正大老闆的家族,真名稱為“阿歷桑德羅?阿涅利-霍華德”,因為他本人不繼承阿涅利家族的產業,因此對外一直冠外祖母姓法拉利,稱為阿歷桑德羅?法拉利,是意國的隱形富翁,身價絕對不比阿涅利家族的繼承者們低。
阿歷桑德羅下車時,保鏢們從另一邊將一個人抱下來放進輪椅裡,那是個身形只有十三四歲大小的人那麼高,樣子卻比較老,看起來像有三十多歲的男青年,臉很蒼白,右臉有點歪斜,臉型長得挺不錯,淺藍色的眼睛,沒有一點亮色,灰沉沉的像死水湖一樣,毫無生氣。
青年是阿歷桑德羅唯一存世的孩子,阿米地奧?阿歷桑德羅?德喬?法拉利,簡略一些就是阿米地奧?法拉利。
連司機在內的保鏢六人戴墨鏡,三個跟隨在先生身邊,另三人將阿米地奧少爺抱進輪椅,推著輪椅繞過車頭,跟先生走向莊園樓。
“歡迎先生和阿米地奧少爺的到來。”恩佐老管家恭敬有禮的向客人致以問候。
“恩佐,好久沒見,羅伯託老夥計在幹什麼?陪美麗的小姐參觀葡萄園去了嗎?”阿歷桑德羅優雅的點點頭,很隨和的拍恩佐的肩。
“我家先生和米羅少爺陪同可愛的醫生小姐在廚房忙碌,應該很快就會出來。”恩佐請客人們進家裡,很禮貌的說明先生沒有來歡迎客人的原因。
阿歷桑德羅像聽到慧星又撞上地球一樣的驚奇,優雅的走向樓房,腳步卻是快了起來,剛進門,就見主人從一邊走來,歡快的問:“哈嘍,老夥計,聽說你在廚房,美麗的醫生小姐的活忙完了嗎?”
“老夥計,你來得真及時,我們的麵包剛烤出爐,等會正好喝下午茶。”羅伯託大步流星的走向朋友。
兩人互相張開雙臂,熱情的擁抱,羅伯託又擁抱輪椅上的青年:“孩子,祝你馬上就能有好運。”
在羅伯託祝願自己的孩子有好運時,阿歷桑德羅銳利的眼神裡浮上滿滿的期待,以及希翼。
羅伯託請老夥伴在客廳坐下,看著站成排的六個青年,輕輕的笑了笑:“年青的先生們也請坐,太嚴肅容易嚇到可愛的東方小姐,東方小姐還是個孩子呢。”
阿歷桑德羅點點頭,示意青年們不用太嚴肅,六個青年有條不紊的搬幾張椅子,在主人坐的一邊依次坐下,坐得筆直筆直的。
恩佐老管家先泡茶,是東方國度的茶,泡好,請客人們品飲。
樂韻在廚房,當車還在幾百米外就聽到車輪輾地聲及車速太快而產生的風鳴聲,從車子到住樓前以及客人們說的話,一律聽得一清二楚。
老先生去招呼老朋友,她不急,麻溜的做活,等上鍋蒸著的餃子到時間啟下來,重新蒸一鍋,洗手,去放藥材的房間將自己的小揹包背面前,出去給人看診。
米羅也飛快的洗手,將身上沾著的麵粉拍乾淨,陪小朋友去見客,小樂樂走路輕得像腳步,他加重點腳步,弄出腳步聲以通知教父和客人們。
聽到腳步聲,在喝茶的人望向去餐廳和廚房那邊的長廊,很快就見一高一矮的男女走來,那個女孩真的是個孩子,還是小小的孩子,穿著紅色運動服,運動鞋,揹著包,矮矮的,圓臉。
那個孩子有十二歲嗎?
幾個戴著墨鏡的西裝青年見到少女,第一時間就是懷疑她的年齡,真的看著太小了啊,像歐美國家剛讀四五年級的學生。
阿歷桑德羅和老夥計喝茶,絕口沒有主動問東方少女,當看到羅伯託的教子米羅陪著少女來了,紳士的站起來。
羅伯託也站起來,幾個青年亦是齊唰唰的站起來,唯有坐輪椅的青年眼睛還是灰沉沉的,沒有絲毫波動。
米羅向客人們先點頭致意,陪同小朋友走向教父。
走出長廊,樂韻第一眼掃過去,驚疑的挑高眉頭,不得了,個個都是特意練習過的好手,老者更加不簡單,隨身攜帶著槍。
輪椅上的人……可憐的孩子!
掃描過輪椅上的人,給個評語,樂韻對沖自己點頭微笑的老者點點頭,走向主人羅伯託老先生生。
“可愛的孩子,我給你介紹一下,”米羅陪同小女孩過來了,羅伯託用意語向小傢伙介紹自己的好友:“這位就是我的朋友,阿歷桑德羅?法拉利,也是一位為兒子的病操碎心的可憐父親,輪椅上的孩子就是他的兒子阿米地奧?法拉利,需要請你看診的病人。”
向小女孩介紹了朋友,再向老友介紹少女:“老夥計,這就是我的醫生,很神奇的東方醫生,leyun。”
“下午好,溫和又紳士的先生。”樂韻禮貌的伸手。
“下午好,可愛的小姐,您的笑容像華夏國的牡丹花一樣的美麗,像月亮一樣的溫柔。”阿歷桑德羅紳士的彎腰,執起女孩的手,輕輕的吻手背。
東方少女的意語純正流利,六個青年十分驚奇,一致躬身:“下午好,美麗的小姐,米羅少爺。”
“謝謝。”被人誇讚成國花牡丹和天上的明月,樂韻後背直起雞皮疙瘩,禮貌的道謝,向青年們點頭:“下午好,英俊的先生們。”
米羅向法拉利老先生問好,向青年回問好。
羅伯託招呼小客人和老伴計坐,恩佐給東方少女和米羅少爺上茶。
來自大華夏國f省的巖茶,湯色紅亮,樂韻慢吞吞的喝茶,喝一杯茶,慢悠悠的問:“法拉利老先生,您帶您的孩子來看診,是希望他重新站起來,還是希望他能恢復正常青年的成長狀態,還是希望他能恢復生育能力?”
東方少女丟擲問題,兩老紳士幾個青年齊齊愣住,這是選擇題?單項,還是雙項?
阿歷桑德羅沉默,他能說東方少女所說的三樣,正是他所期望的嗎?他共有九個孩子,法定的繼承人最先死亡,其他孩子也先後死於仇殺以及暗殺,只有一個是車禍意外身亡。
唯一存世的孩子在少年時遭受綁架,遭受非人折磨,救回來後便成現今的樣子,哪怕他不惜巨資,走遍世界最有名的醫院,看遍名醫也沒有治好。
阿米地奧是自己唯一的血緣關係繼承人,阿歷桑德羅無比希望他能像正常一樣健康,正傷心著,忽的覺得不對勁,哪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