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話題轉換得太快,青年保鏢們有點愣神,米羅望地板,小樂樂是小天使,偶爾惡作劇時就是個可愛的小惡魔。

談到藥醫費,羅伯託想笑,小女孩還真是直爽啊,不過,這種直爽性格很好,讓人覺得她更可愛。

“作為父親,孩子是父母親的寶貝,無法估量價值。”東方少女白白淨淨的臉上閃耀著明豔的光芒,阿歷桑德羅微微緩了緩再回答:“所以,我無法回答您的問題,小姐,需要多少醫藥費,請您說個數字,我會去準備。”

“現在說醫藥費有點早,等到您的孩子心願實現的時候再談。”樂韻一笑置之,站起來摘下揹包遞給米羅帥哥幫拿,自己走阿米地奧。

幾個青年看到少女摘去揹包,眼瞳縮了縮,好美的身材。

阿米地奧本來死氣沉沉的,看到少女連運動服都遮不住的火辣身材,呼息變了變,表情有點呆。

東方少女走向自己的孩子,阿歷桑德羅知道她要給孩子做系統的檢查,有點緊張,想站起來又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太緊張嚇到自己的孩子和少女。

樂韻輕飄飄的走到輪椅前,低頭審視像侏儒似的青年,一手一抓,抓住青年胸前的衣服一把將人提起來,再一舉將人舉高。

“啊-”

數聲驚叫聲中,羅伯託、阿歷桑德羅和青年們刷刷站起,緊張的看著少女,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阿米地奧受驚,在空中揮舞著手臂“啊啊”的叫,叫了幾聲直喘氣兒。

將人舉空中晃一晃,樂韻無視老少們的緊張眼神,輕飄飄的將阿米地奧給下移,青年很輕,目測是七十斤,上不多於二,下不小於一,比一般人畏冷,穿著很厚的衣服。

將人從空中放低,彎腰,將小青年放地板上,再給他翻身,將他給摁得以面朝地,直趴趴的趴地,不客氣的拽他手腳,將他整成一個大字,拉開他後背衣服,摁他的脊柱和腿骨,拉起他的褲腳檢查。

邊按連嘆氣:“脊椎和腰椎有畸形,我還得為你削骨整形,腰椎盤退化,尾骨有衰老現象,小腿肌肉退化,肌韌帶壞死,天啊,這得花多少時間做手術啊。還有這裡也不對,有骨質增生,這裡有凸出。

骨質脆弱,缺營養,上運動元神經有病變,臉歪斜,聽力有問題,嗅覺神經也受損,全身神經壞死或虛弱或衰竭,血管堵塞或硬化,內臟功能衰竭,有胃出血病,有腸炎,肝硬化,肺部積有小量液體,快發展成肺結核,整個人從內到外,從頭到腳就沒一處好的,”

嘩啦嘩啦的吐了一頓糟,末了又否決:“不對,有兩樣是好的,眼角膜沒受損,藍色的大眼睛仍然很漂亮,頭髮沒掉,黑色捲髮也很,如果是健康的孩子,一定非常英俊迷人。”

東方少女將阿米地奧扔地上品頭論足,阿歷桑德羅聽著她用意語嘰喱嘩啦的說症狀,心臟一抽一抽的跳。

羅伯託朝老夥計投去抱歉的眼神,他早說了東方少女醫術很高,行為舉止也與眾不同,必須要有心理準備。

被摁地上,阿米地奧想反抗,半天沒爬起來,好不容易順過氣,大叫:“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跟你決鬥!”

“小子,就你這樣子還想跟我決鬥?”樂韻笑出聲,一巴掌拍臭小子屁股上:“老實點,亂喊亂叫,我現在就揍你一頓,你想跟我打架等你能站起來再說,你站起來也不一定能打贏我,我大華夏國的武術源遠流長,打贏你完全沒問題。再說我是你的醫生,你敢找我打架,我立刻告訴你父親,說你對我不禮貌,叫你父親賠一筆醫藥費給我。”

“決鬥,必須決鬥!”被打屁股,阿米地奧羞得滿面通紅,氣憤的大叫。

“省省吧,多說句話喘不過氣來,還喊什麼決鬥,是個男人就像男人一樣老實點接受檢查,好了,翻個身。”樂韻才不理侏儒小青年,將他提起來翻個身,手摸他的肩骨和胸部,感受骨頭和他身體功能受損的肌體反應,收集資料。

黑白講,像侏儒長不大的小青年是個很好的觀察實驗體,有太多值得收集資料的地方,她才直接上手以手觸控,研究人體反應,以後就算不用眼睛特異功能看,閉著眼睛用手摸脈或者用聽覺嗅覺也能準確的判斷出某人身上的異樣。

侏儒小青年停止生長,在某程度上與澹臺小帥哥有些類似,但是,yi國的這個小青年情況更復雜,主要是源於他曾經遭受過非人折磨,以及遭受外部注射很多藥物,以致身體受損太厲害,說白了,也是中毒引發的後遺症。

澹臺小帥哥僅只是中毒,造成長不高,身體素質挺好。

兩隻不能長高的小帥哥所需要的藥有部分相同,外國小帥哥的病需要的藥材更多,有兩種藥材很稀有,一種是夏威夷島的銀劍菊,一種是葉門索科特拉島上的沙漠玫瑰。

澹臺小帥哥的解藥需要一種稀有植物-只長在南非洲海岸沙漠的千歲蘭。

如若取不到稀有植物,要用其他藥材替代,那麼,所需藥材成倍增長。

目前,樂韻先不考慮藥材問題,著手思考先從哪一步入手,外國侏儒小帥哥的身體實在是太渣了,渣得掉灰。

由趴改為仰躺,阿米地奧急促的呼息著,揮著胳膊抱過少女的手往口裡塞,準備咬她一口,出口惡氣。

“小法拉利先生,你不是屬狗的,不要咬人,你的牙齒很脆弱,咬我一口,壞了牙口吃不了肉。”被青年抱住左手,樂韻輕輕的戳戳青年的手,將自己的胳膊拿走,順便伸手拍拍小青年的臉:“別生氣,小先生,心臟跳動頻率比你坐輪椅時每分鐘平均快十二次,小心休克。”

被女孩子拍臉,阿米地奧氣得臉紅脖子粗,淺藍的眼睛裡滿是羞惱:“你等著,我站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跟你格鬥。”

“哦,決鬥改為格鬥啦?覺悟不錯,跟人決鬥沒意思,生命那麼珍貴,世界這麼美好,想想該做點有意義的事的多好,實在閒得沒事幹多看看書,我國有句話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就是說讀書就能掙來很多很多的錢,有知識能找到非常美麗的女孩結婚生孩子,想想多美好啊,打架有什麼好呢,打傷了要住院,還要受痛,決鬥就更不好了,輸了可能會死亡,小子,不要想著跟我決鬥,我允許你找我武術格鬥。”

“不要叫我小子,再叫我小子,我跟你決鬥。”阿米地奧氣得都快炸了,東方少女簡直太可惡了,不是摸他後背就是拍他臉,還叫他小子,可惡!

“你記憶力不太好,我剛說不要整天想著決鬥,你沒記住,這是記憶神經壞死大半的結果,我還得給你針灸,身為醫生,我的工作真的太辛苦了,小子,配合點,不配合醫生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說了不要叫我小子!”阿米地奧氣壞了。

“那叫你什麼?”

“我有名字,我是阿米地奧?阿歷桑德羅?德喬?法拉利,請叫我名字。”

“你名字太長,我懶得記,啊,還是羅伯託老先生家的孩子米羅的名字好,米羅的名字簡單。你的名字好長啊,我意語不太好,發音不準。”

“誰說的,我的名字發音很簡單啊,不對,你說的就是意語,哪裡不好了,你之前有叫我的名字,發音非常正確。”

“這就對了,你會思考,思維清晰,語言交流無障礙,要學會跟人交流,不要像自閉兒童一樣整天不說半句話,容易讓人以為你是智障少年。”

東方少女在和阿米地奧說話,羅伯託、阿歷桑德羅等人越聽越開心,越聽越想笑。

阿歷桑德羅更是激動的快流淚,他一直以為孩子得了憂鬱自閉症,原來孩子只是對生命失去希望,所以消極厭世,不願再說話,現在,他心中燃起希望,恢復生機。

“你……”阿米地奧氣得直瞪眼,說了半天,東方少女是故意在引誘他說話:“決鬥,我還是選擇跟你決鬥。”

“等你能站起來,並且能依靠你自己的力量找到我再說決鬥。”樂韻將該做的檢查做完,抓起小青年扔沙發上,摸摸他的天然卷頭:“個子太矮,我還得為你的健康成長努力尋找植物,小子,愛惜自己身體,不愛惜,你準備捱揍。”

阿米地奧氣得又想抓少女的手咬,沒抓到,氣乎乎的磨牙:“等我能跑,一定要揍你一頓。”

“我是女孩子,今年十五歲,你是成年男人,你揍未成年的女孩子,有臉自稱男人麼?”

“什麼?”阿米地奧見鬼的瞪大眼:“爹地,她說她十五歲,是不是真的?”

“……”聽到孩子喊了自己一聲爹地,阿歷桑德羅激動的眼裡盈淚,轉身撲過去,將孩子緊緊的摟在懷裡,親吻他的臉。

阿米地奧呆呆的任父親抱著,過了一下,笨拙的伸手擁抱自己的父親,眼眶泛紅:“對不起,爹地,這些年讓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