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三章 身份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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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老三與他女兒的反應很大,也非常具有猜測性,澹臺家主橫眉冷眼:“你們給我解釋一下什麼叫‘怎麼是你’?”
“不不……沒……什麼沒什麼,就是見到樂姑娘太意外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澹臺三爺被宛如當頭棒喝似的問話給驚得打了個冷戰,慌里慌張的解釋。
澹臺覓雪乍驚之下撇開視線,同時也看到高大英俊的青年,因為自己的狼狽糗樣被古修界青年才俊第一美男子看個正著,她垂下頭,凝神收斂自己的表情,免得再節外生枝。
澹臺家主冷哼一聲,走到桌邊親自將椅子擺好,請樂小姑娘和燕少坐下,當一位族老將靠窗桌旁的椅子搬來給他才坐下。
扛著袋子的狼王站在隊長身側,將麻袋放面前,澹臺家的兩位族老一位站在家主身邊,一位走到床沿揭開被子抱出澹臺覓冬。
澹臺三爺和澹臺覓雪給澹臺覓冬上藥後並沒有幫穿衣服,只拿衣服塞在他臀部與肩膀上撐起被子以防被子下沉粘到他後背。
族老要動澹臺覓冬,澹臺覓雪緊張的向後退一步,想問不敢問,眼睜睜的看著族老動作粗魯的將弟弟摟起來搬出被窩轉身走向家主,族老毫無憐惜之心就算了,還重重的將人扔在家主和樂某女生面前。
族老那樣對待弟弟,澹臺覓雪又氣又恨,偏偏在家族無地位,人言微薄,不能也不敢問原因,怕族老們更嫌棄弟弟。
她不敢問原因,澹臺三爺看到兒子被丟棄於冷冰冰的地面,憤怒的質問:“爸,我有錯,我在外有女人還生了兒子讓澹臺家沒臉,你們不喜歡澹臺覓冬我無話可說,可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覓冬?覓冬也是澹臺家的孩子,同樣流著澹臺家族的血,為什麼因為一個外人就這麼輕賤自己家族的子孫?”
澹臺老三不說話尚好,他一說話,族老怒了,兩腳一點地掠至澹臺老三面前,一手抓著澹臺老三反手“啪啪”就是兩巴掌,再一把將人提起來扔到家主腳旁,當澹臺老三想爬起來,族老一腳下去,將人踩趴下。
澹臺覓雪看到父親被族老打耳光,被扔被踩,緊緊的閉住嘴,控制住自己不弄出半點聲響。
澹臺家主冷眼著兒子被踩得爬不起來,冷笑著伸手探入唐裝外套的兜子拿出摺疊起來的紙狠狠的甩在不孝子面前:“你說澹臺覓冬身上流著澹臺家族的血,你說他是澹臺家的孩子?你睜大狗眼看看這是什麼?你有戴綠帽子幫別人養野種的喜好,我澹臺家族可沒有幫別人養野種的胸襟!”
家主吼出“野種”,澹臺覓雪的臉色刷的慘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軀如觸電似的顫抖,眼裡滿是驚恐。
澹臺三爺被踩著腰根本爬不起來,只用手撐著仰起頭,看到一疊紙咻的砸到自己眼前,聽著父親的咆哮聲,不敢置信的嘶吼:“你說澹臺覓冬不是我的種?不可能的,不可能!”
他幾乎下意識的抓起紙展開,共有好幾張紙,第一張是他與父親的親子鑑定關係,第二張是他與女兒澹臺覓雪的親子鑑定關係,兩張鑑定結果顯示在生物學上是父子血緣關係。
第三張紙是澹臺覓雪和澹臺尋陽的血緣鑑定,證明有兄弟姐妹血緣,第四張是澹臺覓雪和澹臺覓冬的血緣鑑定,是姐弟,第五張是他和澹臺覓冬的血緣鑑定,無血緣!
澹臺三爺的抖了起來,再看下一張,是澹臺尋陽和澹臺覓冬的血緣鑑定,無血緣關係!
“不可能,不可能……”澹臺三爺憤怒的吼:“這是假的,是你們弄來騙我的,你們就是想趕走覓冬,你們容不下我們父子大不了斷絕關係,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們?”
“逆子,你眼睛沒瞎,不會對比資料嗎?你看看澹臺家族的基因資料是什麼,你看看澹臺覓冬的資料是什麼?”澹臺家主氣得站起來,一腳重重的踹在不孝子的臉上,若不是還有事沒處理完,他恨不得一腳把不成氣的東西踹去見列祖列宗。
澹臺覓雪也終於明白那些紙是什麼,猛的跑起來撲向父親,想去搶血緣鑑定書。
她還沒撲到,澹臺家主身形一閃,從兒子和野種頭上跨過,左手伸出一抓即抓住澹臺覓雪,將人提高,右手運掌向前,一掌印於澹臺覓雪丹田。
他那一掌勁力渾厚,轟炸在澹臺覓雪丹田處,澹臺覓雪的丹田發出一聲如骨骼開裂之聲的細響,丹田被爆,她痙攣著,嘴裡發出痛嚎,兩手捂向丹田。
“小賤貨,以為你有澹臺家的血脈我便捨不得動你是不是?你一個賤人生的賤貨和一個野種混入我澹臺家族偷學我澹臺家傳統家學還洩露給外人,莫說你只是個賤種,就是澹臺的嫡子嫡孫照廢不誤。”
澹臺家主對一雙私生子積恨已深,終於能清理門戶,含怒出手,沒留一絲情,一掌廢掉澹臺覓雪的丹田,將痛得痙攣的賤貨拋丟於地,身形一閃又退回椅子旁坐下去。
坐定,面對穩如泰山的小姑娘和燕大少,盡顯羞容:“家門不幸,出了個逆子,又讓野種混淆家族血脈,讓小姑娘和燕少見笑了。”
“人心難測,非澹臺家族之過失。”樂韻很善心的安慰澹臺家主,身為家主,他肩上的擔子很重,偏又是他的兒子不爭氣引狼入室差點走上讓家族萬復不劫的路,想必他心裡很苦,澹臺家主若有錯也是錯在太重視血脈才讓異國飛頭降有機可乘,從而將一雙野種送進澹臺家。
澹臺覓雪被拋於地,雙手捂丹田,因為太痛,痛得蜷抱起來,嘴角溢位血絲。
澹臺家主的那一掌不僅廢了她丹田,也重創她的子宮,她無外傷,內傷卻是不輕,也可見老家主心中有多恨,下手不留一絲餘地。
澹臺三爺在感受有風從頭頂掠過,偏頭,看到父親抓住覓雪,一時肝膽欲裂,只張嘴叫“父”字,被族老用力一踩後背又被摁得趴伏於地,聲音也消彌於無形,他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廢武學根基,像破布娃娃一樣被扔地上。
他趴著,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兩眼通紅:“為什麼,為什麼……”若澹臺覓冬沒有澹臺家血脈,家族容不下他,可以理解,澹臺覓雪是澹臺家族的子孫,為什麼也容不下她?
“你還有臉問為什麼?”踩著澹臺老三的族老恨不得將腳下的蠢貨踩成肉泥:“你在外養女人就算了,竟然與外國飛頭降搞在一起,還生出兩個孽種,你還不經家族許可擅自將家族修煉法傳給兩個孽障,家族為了不讓家族修煉法外傳,只好捏著鼻子認了。
這兩賤貨這些年潛伏在澹臺家族,將家族所有傳承全洩露給了異修,不僅如此,澹臺覓雪還去聚會上觀看古修門派的各種武術招式,暗中又將古修門派的武功絕學洩露給了異國異修組織。
你帶回的這兩孽障是異國修士們派來的間客,偷學古修界的武學送給異國異修們研究,如今,誰也不知國外異修將我古修界的武學摸透了多少,一旦修士們發生大戰,敵人對我們知己知彼,你可想過後果?
因為你和你的這兩孽障洩露古修界絕學,與叛國叛族者無異,古修界恨不得踏平澹臺家洩恨,如不是樂小姑娘對阿陽阿歡另眼相看,你以為古修界會對澹臺家留情?你以為古修們還能容你活著從聚會上回來?若無樂小姑娘的面子,澹臺家族早就在聚會上被群起討伐,被輾落成泥,你們父子父女仨也不可能活著回來。
你自己蠢,被人戴綠帽子,幫人養野種,還引狼入室,讓這兩孽障入了澹臺家族的大門,有機會毀澹臺尋月的丹田,暗中對澹臺尋陽下手讓他變植物人,還給阿歡他娘下毒,以致阿歡生下來即中毒,你的好女兒還假裝關心弟弟,給阿歡的玩具不斷抹毒,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誰能想到家族嫡系子孫的種種不幸竟全因為你和你的私生子女?
澹臺家的列祖列宗牌位就在正院,你說,你還有什麼臉在這裡問為什麼,有什麼資格說你是澹臺家子孫?”
澹臺三爺被族老的話炸得大腦嗡嗡響,愣愣的仰著頭機械似的望向父親,看到父親以無比冷厲且嫌棄的眼神看著自己,望向族老,每個族老都以無比痛恨的眼神盯著自己,好像恨不得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
他僵硬的扭動脖子,扭回頭,又看向坐著的兩個外姓人,中間的女孩子眼神無情,俊美的青年嫌棄的直皺眉頭,他打了個冷顫,心裡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像死狗一樣趴地,顫抖,應該不會的,不可能是那樣的,澹臺覓雪澹臺覓冬不可能是間客……
澹臺覓雪因為丹田被廢,又受重傷,痛得連伸腿腳都像是在割肉,想爬起來也坐不到,當聽到族老歷數她和弟弟的罪,說她們姐弟是他國間諜,嚇得痛得迷糊的大腦變清醒,強忍著痛一點一點的爬坐起來,痛苦的自辯:“家主爺爺,我沒有,我和弟弟從沒有將家族武學秘密洩露給別人,我們從沒有害過尋月尋陽,更沒有害過尋歡,我實力那麼低,怎麼可能毀尋月的丹田,我也從來沒過醫,根本不懂藥理,怎麼可能對伯母下母,對阿歡下毒?”
“你沒學過藥理,你媽媽有的是毒啊。”樂韻看著痛得發抖還想裝清白的女青年,偏頭:“帥哥,將我帶來的兩腳羊倒出來,請澹臺三小姐和大家欣賞欣賞。”
當警衛的狼王爽快的應一聲,彎腰,解開扎袋子的繩子,提著袋子底的兩個角用力一提,將兩腳羊倒出來,那羊碰地時頭磕到地面發出一聲“梆”的碰響。
帥哥沒憐香惜玉,倒出兩腳羊順手拿走蒙女人眼睛的布條,將袋子放一邊,又站在隊長身後側。
澹臺家族與族老們大概猜到麻袋裡裝著什麼,並沒有吃驚,澹臺覓雪原本從沒多關注麻袋,當聽到請她欣賞的話,她的心臟突突的亂跳,待看到倒出來一個手腳被綁的人是一頭捲髮時還能震定,卻不想看到那人的臉,如遭雷擊般垂下頭,比觸高壓電還顫抖的厲害。
母親竟然落在了姓樂的手裡?!
怎麼會這樣?
她原本以為哪怕澹臺家知道弟弟不是澹臺家的孩子,只要母親聽到一點風聲就會來救她和弟弟的,出了澹臺家,誰能奈何得了她們?
母親落在姓樂的手裡,誰會來救她和弟弟?
心中的希望破滅,澹臺覓雪心臟揪在一起,感覺到了絕望。
澹臺家的人看到裹著布的女人,無比詫異。
燕行:“……”別告訴他們那顆飛頭沒穿衣服啊。
澹臺三爺最初沒認出被倒出的人是誰,多看幾眼,看到一張染有血跡的臉,幾乎屏住呼吸,一疊聲的叫:“阿丹,丹丹?丹丹……”
男人的語氣裡藏著情,樂韻不屑的冷嗤:“澹臺家的這位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不僅喜歡幫人養野種,連嗜好也與眾不同,別的男人老牛啃嫩草,我今天見到一個喜歡啃老草的傢伙,就是不知道知道了這女人真正的年齡和見到女人真正的臉時還啃不啃得下去。”
澹臺三爺微微抬高頭,憤恨的望向樂姓女生,因為她,他被踩落塵埃,她竟然還落井下石的諷刺他,忍不住諷刺還擊:“你……也不過如此,一個媽不要的野種!”
死到臨頭還不思悔改,澹臺家族老大怒,抓起踩著的人一掌轟向其丹田:“你幫人養了野種還有臉罵人?別人鬼迷心竅,你是被一個飛頭降迷了心智,到這步田地你還心疼飛頭降,澹臺家從沒你這種不肖子孫。”
澹臺覓雪聽到族老說出飛頭降,一下子癱下去,澹臺家和姓樂的知道了母親的身份!
“你說什麼?什麼飛頭降?”丹田區被劇痛淹沒,澹臺三爺好似沒感覺,只是機械似的問出一句:“飛頭降,誰是飛頭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