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到兒女平安回到家,樂爸周秋鳳晚上也真正的睡安穩了,五點半準時醒來,在忙早飯前悄悄去新樓外聽聲響,聞到很濃的藥香,也沒有拿鑰匙偷偷開門進去的想法,很放心的去整早餐。

青年狼王帥哥們也起得早,蟻老不到五點起床打坐,等到六點半才慢吞吞的下樓,想跑去看看小徒兒咋樣了,又怕挨小丫頭懟,不得不安靜的當個有世外高人風範的武林高手。

樂韻給弟弟的第二輪針灸持續到七點才收工,收回醫用針泡藥水裡消毒,倒藥湯給弟弟洗澡,將粉嫩的弟弟洗得一塵不染,穿上漂亮的新衣裳,戴上羊毛小帽子,裝扮得漂漂亮亮的。

先將弟弟換下來的衣服丟在盆裡浸泡,再解開弟弟的穴道,其時後知後覺的發現沒給大狼狗解穴,過去戳幾下大狗狗,洗了手,往還在熬煮的藥爐裡新增一大堆藥材,抱著弟弟等黑龍醒來。

大狼狗休息一晚,羸弱的身體被特製藥丸子力量修復得跟受傷之的健康程度相差無幾,被解開睡穴,僅躺得兩三分鐘便悠悠的睜開眼,偏著頭張望,又望又嗅,腦子裡就一個想法——我在哪裡,我是誰?

張望好幾下,看到熟悉的漂亮小姐姐,“汪汪”一聲歡叫爬起來,飛一般的撲到小姐姐腳邊抱著姐姐的一條腿,用力的蹭啊蹭,使勁的搖尾巴。

樂韻蹲身,摸狗狗的腦袋:“黑龍是個好戰士,前兩天夜裡有壞人來家裡搶走樂善,黑龍給家裡報信,還受了很重的傷,連人都認不出來,現在又恢復健康啦。”

黑龍抬起頭,努力的想了想,汪汪,想起來了,有個奇怪的東西來了,抓住沒有?

“壞人抓住啦,樂善也救回了,黑龍以後和樂善繼續做好夥伴,走嘍,我們吃早餐去。”樂韻不懂狗語,但是可以猜啊,黑龍是軍犬,想的肯定就是抓壞人。

“汪汪-”黑龍歡歡喜喜的搖著尾巴,一邊抱小姐姐的腳一邊跟著小跑,等漂亮香噴噴的小姐姐鎖好門,他一溜煙的先跑,像一陣風似的跑到小姐姐家的大門口,看到很多熟悉的人,高冷的仰著頭,難蹦亂跳的進堂屋,越過叫他名字的兵漢們,衝到漂亮美麗的小哥哥身邊抱大腿。

從青年帥哥們看到昨天還是像犯了老年痴呆症的黑龍一夜之間變得生龍活虎,紛紛驚奇的叫“黑龍”想試試大狼狗還認不認得他們,狗狗不理,他們以為記憶受到影響,結果那傢伙跑晁家少年身邊討好賣萌去了。

就因為美少年長得漂亮,所以黑龍也以顏論人?青年狼王們面面相覤,腦子裡冒出一句話——狗眼看人低!

狗眼看人低的黑龍,不親近燕隊長,當不認識柳隊長,抱著美少年的腿蹭啊蹭的撒歡,這個是小姐姐的小哥哥喲,漂亮又溫柔,是個大暖男哥哥噢。

“黑龍好了?”周奶奶愣了半晌才回過神,這……樂樂的醫術真的能起死回生!

蟻老暗中翻白眼,大狼狗再可愛再乖也沒他小徒兒乖,他小徒兒才是最招人疼的小孩子。

樂爸周秋鳳也震驚不已,轉而十分歡喜,跑去摸黑龍的頭。

黑龍很溫順的回舔樂家夫妻的手心,搖尾巴。

晃二夫人很是嫉妒,也伸手摸摸大狗,黑龍特別機靈,抱漂亮夫人的小腿,熱情的表達友好。

“這是黑龍嗎?”

“成精了好不?”

曾經與黑龍相處數年有著戰友夥伴情誼的狼王們說不吃味是假的,那傢伙在部隊時他們有空就去看望,買火腿和烤鴨腿送它吃,結果一出京,黑龍有了新家忘了舊友。

黑龍扭頭衝一群糙漢子“汪汪”兩聲算是回應,然後繼續跟美少年親近,聽到小姐姐的腳步到門口,歡跳著又回去接小姐姐,跟著小姐姐轉。

狼王帥哥們看到小蘿莉抱著樂家小奶娃過來,異口同聲的問:“小美女,你弟弟康復了?”

“必須的啊,我出手藥到病除。”樂韻得意的抬高小下巴,一副“也不想想我是誰”的驕傲表情,右手抓弟弟的癢癢。

“咯咯”,樂善原本趴在他姐頸窩子裡睡大覺,被撓了幾下腰眼,自己笑醒,一邊扭動一邊東張西望,張望幾下扭頭看向抱自己的人,看一眼,咧著嘴笑:“姐姐,姐姐回來了!”

原本等著小樂善反應的狼王青年們等人聽到樂善軟軟的喊他姐,個個露出釋然的微笑,嗯嗯,小奶娃智力沒受影響,這下能放下心了。

周奶奶樂爸周秋鳳眼眶發紅,一邊喊“樂善”一跑跑到樂樂身邊,讓孩子認認自己是誰。

樂善一一喊外婆,喊爸爸媽媽,喊了一遍,小臉微皺做思考狀:“爸爸,你不說姐姐要放假才回家嗎,為什麼我睡醒姐姐就回來了,還有這麼多……叔叔?”

他在“叔叔”兩字發音拖了一下,變成升調,也符合小孩子們天真無邪的反應。

“這個……”樂爸搓搓手,不知該咋解釋。

樂韻將弟弟放地面上站著,望著弟弟的眼睛:“樂善,姐姐來告訴你我們家為什麼有好多叔叔,兩天前的夜晚,樂善和爸爸媽媽睡著了,有壞人來我們家抱走樂善,叔叔們陪姐姐來我們家救樂善,還有警察叔叔們一起幫忙救樂善,然後把樂善從壞人手裡救回來了。

這些叔叔是軍人,是保護國家保護人民生命和財產安全的兵哥哥,軍人是我們國家最偉大最可愛的人,有軍人和警c叔叔,我們才能快快樂樂的生活。

有些救樂善的軍人叔叔和警c叔叔們現在沒在這裡,等他們忙完了工作也會來我們家,叔叔們救了樂善,樂善知道要怎麼做嗎?”

青年帥哥們原本一致覺得樂善被綁架的事必須瞞著小奶娃,沒想到小蘿莉竟然親自告訴小奶娃,他們真擔心小孩子從此有心理陰影。

周奶奶也怕小樂善知道了害怕,心臟砰砰直跳,晁家叔侄一臉平靜,藏著捂著不是個事兒,樂善早晚會知道,與其讓別人告訴他,不如樂家人自己說給他聽,畢竟別人說的可能會添油加醋,或者故意歪曲事實,給小孩子一些不好的觀點,故意誤導小孩子。

“我知道,”樂善想了想,眼神一亮,轉身,對著一群叔叔們躹躬:“謝謝叔叔們!”

“應該應該的!”

“不客氣!”

被小小的奶娃正兒八經的躹躬感謝,青年狼王們心軟得一塌糊塗,小奶娃姐姐太厲害,他們就是撐場面的,但是,小蘿莉在教導她弟弟樹立正確的三觀,他們必須配合。

自己的兒子知道說謝謝,樂爸周秋鳳也連連躹躬感謝青年兵哥們不遠千里來救他們家的孩子。

一群在槍林彈雨中面不改色的軍中狼王們面對樂家夫妻和小奶娃的感謝,非常不好意思,愣了愣,立正,回敬軍禮。

樂善說了謝謝,懵懵好學的再問姐姐:“姐姐,我還要做什麼?”

“受人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光說謝謝是不夠的,還要回報,回報軍人叔叔,回報警c叔叔,回報幫助自己的人,當他們需要的時候,我們應該義不容辭的回報他們,如果他們不用我們回報,那麼,我們回報國家,回報善良的人,我們可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當然,我們幫助別人前一定要確定這個是不是真的需要幫助,有些壞人也會裝可憐,想讓別人同情他們,然後他們利用我們的好心做壞事。

這個世界有好人,也有壞人,我們不能縱容壞人做壞事,也不能讓好人蒙冤,怎麼才能分辯誰是壞人誰是好人,樂善現在還小,一下子是分不出來的,以後慢慢觀察,慢慢研究。

樂善被壞人抓走過,現在有沒害怕?”

樂善小腦瓜裡哪懂那麼多,但不妨礙他聽姐姐講道理,聽得可認真了,前面的長篇大論沒記住,後面的是理解的,搖搖頭:“不害怕。”

“為什麼?”

“……”搖頭,說不出來。

“不知道是吧,應該是因為樂善被壞人用藥迷暈了,你沒見過壞人對你使壞,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壞人壞起來時很沒良心很沒人性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樂善以後不能隨便聽別人的話,也不能跟不是很親的人亂走,有人要帶你去哪裡,必須要當面問過爸爸媽媽和姐姐才可以,知道嗎?”

“知道,”樂善望向外婆那邊:“姐姐,外婆,滿外公滿外婆,小外公小外婆要帶我去玩,我可以去嗎?”

“可以,你說的幾個是樂善的親人,當然可以去,舅舅帶你去玩也可以去,姐姐的哥哥,就是那邊坐著的伯伯伯孃們家裡的長輩們想帶你玩也可以跟去,舅舅家的表姐想帶你去哪裡玩,你一定不能跟她走,表姐要抱你或者硬是要帶你去哪,你要想辦法求人救命。”

“表姐是壞人?”

“表姐心腸不好,眼紅姐姐有錢,對我們家不友好,我們要防備她使壞,這話不能對別人說,樂善自己記在心裡就好,知道嗎?”

“知道了。”樂善似懂非懂,乖乖點頭,仰著小腦袋:“姐姐,你和叔叔們救我回來的,對不對?”

“對,姐姐是樂善的姐姐,姐姐看著樂善出生,和爸爸媽媽是最愛樂善的家人,以後別人說一些不好的話,樂善不要難過不要往心裡記,有事想不通,有什麼想不明白問姐姐,姐姐最愛樂善,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不要樂善的。”

“我也最愛姐姐!姐姐最好!”樂善眼神明亮,撲到姐姐懷裡,摟著姐姐的脖子在姐姐臉上親。

樂韻被弟弟親了好幾口,即歡喜又無奈,感情她說了那麼多都沒在她家寶貝弟弟心裡留下痕跡,就後頭那句可能留下了印象,不過沒關係,弟弟還小,慢慢言傳身教,弟弟在潛移默化之下也會變成一個愛國愛家又懂得自尊自愛懂自我保護的好青年。

樂樂在現場施教,樂爸周秋鳳當陪聽,誰也不覺得樂善現在還小教大道理太早,他們覺得吧,不管樂樂做什麼肯定有她的道理,樂樂做什麼都是對的,反正夫妻倆對姑娘有著迷之自信。

在樂樂說到周春梅心腸不好時,周奶奶倒沒覺得樂樂當著那麼多人說她孫女是在落她的面子,只是覺得羞愧,周春梅被她媽養歪了,那是有目共睹的事實,怪不得樂樂防備周春梅使壞。

小蘿莉在教弟,眾狼漢子們耳朵豎得高高的,當她教小樂善要知恩圖報的理論,內心再次受到震憾,小蘿莉從沒把什麼“我愛國家愛……”什麼什麼的口號掛在嘴邊,卻將國家民族藏在心底,所以從小樂善懵懵無知時就給他灌輸愛國愛民族的理念,在小樂善幼心的心裡豎立起國家民族自毫感,榮辱感。

因為感動,青年遇哥們心中的小蘿莉形象再次噌噌上升了一個臺階,比隊長的地位高出好大一截,至於隊長,嗯,打醫學鬼才小蘿莉出現,他們隊長在他們心裡已後退一箭之地。

因為黃某人與飛頭並沒有讓弟弟清醒進行恐嚇虐待,弟弟沒有受驚,沒有心理陰影,抱著撒嬌的軟萌弟弟,樂韻心裡對黃某和飛頭降的怒火少了那麼一丟丟,當然也就是少了那麼一丁點,想讓她不追究那是不可能的。

在弟弟紅樸樸的小臉上親幾口,抱著弟弟走向席面,徑直將萌萌的弟弟放在端坐的端端正正,沒說話,眼裡流露出渴望的老人面前:“樂善,為了讓樂善以後到哪都不怕壞人,姐姐給樂善請來一位會武功的高人,他以後就是樂善的師父,等我們樂善滿三歲後教你學武學本領,樂善,先叫師父。”

被帶到看著眼生的老人面前,樂善歪著頭盯著老人看,看幾眼又偏頭:“姐姐,我學了那個本領……是不是能像鳥那樣飛高高?”

他還小,不知道文啊武啊,更不知道什麼叫飛簷走壁,卻聽說過學什麼什麼後就能飛高高。

“是啊,學了武會飛,能不能像鳥兒那樣飛得高高的,要看樂善的學習成果,要看你能不能吃苦,願不願意努力。”她可沒騙小孩子,弟弟天賦極佳,他自己肯努力堅持,若有朝一日能築基像鳥兒一樣飛完全不是事兒。

小小的萌娃還有幾分糾結:“跟溼……壺學了本領,是不是就能自己打壞人?”

小奶娃太小,師父兩字的發音不太準,但非常喜感,青年狼漢子們腦補出“溼服”“溼姑”等等的音譯,那叫個樂呵。

“對,學了本領,等樂善長大了,有自保能力,壞人來欺負的時候就能打壞人。”

“好,我學。”樂善的小臉綻放出一朵巨大的笑花,向著看起來有小外公們那麼老的老人正兒八經的躹躬,軟軟的叫:“溼壺好!”

小丫頭在教小奶娃,蟻老裝淡定,當小丫頭將孩子放到自己面前,他強忍著才沒搶過過來抱,講真,聽到小奶娃兒在跟她姐姐談論學武有沒好處,他心裡就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生怕被小徒兒拒絕,畢竟一年前他初來樂家抱小奶娃時小傢伙可沒給他面子。

回憶著自己初抱小徒兒慘遭小徒兒以哭聲表示嫌棄的光榮過往,蟻老老擔心了,那顆百年來一直非常強大的心臟擰巴成團,直到小徒兒同意學武,他那顆高高懸著的心蹼嗵落了地。

小徒兒一躬躬,蟻老哪還記得高人形象哇,激動的一把將軟萌可愛的小徒兒給抱住:“乖徒兒,師父知道你是個有禮貌尊師重教的好孩子,師父抱抱啊。”

樂善猛的被抱起,嘴巴癟了癟,差點要哭卻沒哭出來,扭頭望向姐姐。

“樂善的師父是個很好很好很慈祥的人,你出生才六個月時就來我們家看你,親手抱過你,樂善的師父是像爸爸媽媽姐姐一樣愛樂善的長輩,樂善要像尊敬爸爸媽媽,尊敬外婆小外公他們那樣尊敬師父。”

“我知道了,”樂善得到姐姐暖暖的笑容鼓勵,乖巧的點點頭,試著伸出小胳膊抱師父的脖子,軟軟的的又叫了聲“溼壺”。

小徒兒親近他姐姐,凡事先向他姐姐討主意,蟻老也不吃味,當小傢伙主動親近自己,激動的老眼裡閃出水光,都快樂傻了,摟抱著小徒兒甜甜的應“哎”,聲音柔和的比三月的陽光還暖和:“樂善,等有空了師父帶你飛飛,飛高高哦。”

樂善喜滋滋的點頭,飛飛好玩,姐姐也帶他飛飛。

周秋鳳看得即心酸又驚喜,心酸的是因為有人針對樂家,所以樂善這麼小就不得不準備學武術自保,驚喜的是樂樂竟然能請來武術行家教樂善,樂善學了武,以後長大外出,做為家長她們也更放心些。

青年帥哥們也有點小嫉妒,小奶娃太幸運了,凡事有個姐姐幫打點,有姐姐的人生好幸福。

“小樂善有個厲害的師父,可喜可賀,樂樂中午給我們做頓好吃的慶賀吧?”美少年摸摸可愛小糰子的腦頂。

“必須的,中午我親自操刀主廚。”

“哇,太好了!”

“有口福了。”

“快,我們快吃飯,吃完飯幹活,幹完活坐等美食……”

眾狼王們雀躍萬分,立即正襟危坐,樂爸周秋鳳也喜滋滋的請晁家二哥二嫂坐下,大家興高采烈的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