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王金枝王金寶的注意力被小賠錢貨戴的珠寶吸引,又聽聞她有上億身家,大腦都不會思考了,當小賠錢貨打人時,他們還沒反應過來。

當他們清醒些,聽到的就是有關兒子/爸媽的死因,又一次愣住了。

被扇了幾個耳光,王舉氣得肺快爆炸,小賠錢貨竟然敢扇他臉?如此不孝,早晚天打五雷轟!

他還沒暴罵出聲,又聽到小賠錢貨一連串的話,高漲的火焰也在她說他們打樂某人時不知不覺低矮下去,當聽說兒子的死因,像被敲了悶棒,眼前一陣天暈地旋。

龍生是因為他姐叫他去市裡才發生車禍的?

老三叫龍生去市裡,龍生車禍死了,所以,是老三害死了龍生?

他愣愣的出神,恍然間又好似明白了,老三一定是因為害死了龍生,所以從局子裡出去後才有求必應,很大方的給家裡拿錢。

老三沒告訴他說小賠錢貨家有保鏢,她安的是什麼心?

老三是不是想借小賠錢貨的手收拾他們,等他們被逼得走頭無路,她再出現,讓他們一家子以為只能依靠她,以後哪怕他們聽到什麼傳言說是老三害死的龍生,他們也不會相信。

一瞬間,王舉想了很多,就那麼機械的扭頭,目視著穿金戴銀的小賠錢貨離開,半晌都沒收回視線。

樂家姑娘氣怒之下拂袖而去,也代表著會見結束,警員們送王家祖孫四人回關押的地方。

王家老少四人被送回拘留的小屋,個個表情變幻莫測。

過了半晌,王金寶眼珠骨碌碌的轉動,一臉擔憂地問:“爺,小賠錢貨好有錢啊,她不認我們,我們怎麼辦啊?我不想呆這種地方,我想回家。”

滿腦子還在想著兒子死因的事,王舉被孫子的話拉回神智,想到小賠錢貨竟然不認親,心裡又冒出怒火:“小賠錢貨給臉不要臉,等我們從局子裡出去再想辦法。”

“嗯。”王金寶乖巧的應了,他覺得下次還是他和姐姐來找小賠錢貨更好些,爺奶以前打了小賠錢貨的爺爺,她心裡肯定記恨著,大人們的事跟他們沒關係啊,他們接近小賠錢貨的機會更多。

人在局子裡,什麼也做不了,王舉滿腦子的想著怎麼收拾小賠錢貨的種種主意。

藍三跟著小蘿莉晃出派出所的樓院,沿街走向梅村方向,小蘿莉路上又歡快的買買買,他即要幫護著小蘿莉的首飾,又幫著提東西,可小心了,生怕弄掉小蘿莉的項圈和抹額。

兩人一狗回到樂家還不到十點半。

樂小同學將首飾扔房間,也把頭上的髮箍拿掉,再將頭髮編成辮子盤成一個高髻,用一塊綢布包起來,麻溜的去醃雞鴨魚,擀出面皮裹了兩隻雞先開烤箱烤,再捏麵糰做烤麵包。

周滿奶奶扒嬸幫著處理雞鴨,中午自然也在樂家吃飯,她們還給自己的老伴兒打了電話,叫去樂家吃飯。

周扒皮周村長聽說小樂樂回來了,從外面回到家放下東西就去樂家,十一點多鐘就坐在樂家堂屋,當發現小樂樂留了長髮和劉海,也特別的驚奇,圍著好一陣打量。

樂爸周秋鳳上午放了牛,又去地裡給紅薯施肥,提早回家想做飯,當他們回到家時,他們的小棉襖將午飯準備得差不多啦,夫妻倆幸福的坐享其福。

下午,樂爸周秋鳳都不下地,小棉襖要做菜,他們幫著打雜,幫不上什麼大忙,幫著找香料,剁肉餡,包餃子,燒火。

因為農活不忙,周村長周扒皮下午也在樂家。

當到傍晚時分,周滿奶奶和扒嬸、周奶奶先回去喂喂雞鴨,樂爸擠到自己姑娘身邊,小心翼翼的說話:“樂樂,爸爸跟你說個事兒,今年正月,你舅爺爺帶孩子們回來了。”

“老爸說的舅爺爺,是不是我奶的親弟?”樂韻反應極快,一下子就對號入座,梅村能有資格當得起她稱為舅爺爺的也只有奶奶的親弟弟,其他陳家人因隔得太遠,就算她敢喊,他們也沒臉應。

“嗯,是的,是你奶奶的親弟弟,帶著婆娘和兩個兒子一個小孫子回來探親,”

“哦,回來了就回來了吧。”

“樂樂,你…願不願意接受舅爺爺那門親啊?”樂爸問得很小聲,姑娘殺伐果斷,有時讓都覺得臊得慌。

“以前舅爺爺和奶奶相依為命,工作時也記掛著奶奶和爺爺,不管什麼原因後來斷了聯絡,他是奶奶唯一的弟弟,奶奶除了我們就只有那麼一個血脈親人,臨終前還念念不忘,只要舅爺爺那邊沒什麼其他心思,我是願意承認舅爺爺的,至於與舅爺爺的子孫們的親戚關係能維繫多久,依情況而定吧。”

爺爺奶奶都是本性善良的人,他們記掛著的人想必也不會是大奸大惡之輩,最重要的是她也知道其實爸爸也想認舅舅,樂家是獨姓,沒有什麼血脈親人,奶奶的弟弟與爸爸是有血緣關係的,血緣最難割捨。

樂韻是很理智的,哪怕讓她親手弄死渣媽家的那堆人渣們也不內疚,到奶奶這裡則不同,她是奶奶和爺爺養大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在奶奶的面上,只要舅爺爺家的人不像渣媽那邊的人一樣惡劣,念著舅爺爺與奶奶流著同樣的血,也得認下那位長輩。

“嗯,樂樂,你舅爺爺其實之所以與親友失聯多年,其中有隱情,晚上我給樣東西給你看看,你應該就能明白了。”

“好的,老爸,快添柴……”

姑娘一聲吼,樂爸一溜煙兒的跑去燒火,當忙到太陽落山時分,抽空給大舅子打電話,叫他回來時就來樂家吃飯。

周哥去給建房的地方打小工,準備收工前接到妹夫的電話也沒客套,收工回村,車子直接停樂家北樓外,進樂家堂屋沒找到小樂樂,聽說樂樂在南樓,他又跑去南邊。

周哥到樂家南樓在堂屋找到在烤餅乾的的小樂樂,看著她那越來越嫩的臉和頭頂頂著的一個大包,笑得特別開心。

身邊只有粘著當腿部掛件的弟弟和狼狗,沒有其他人,樂韻遞給周伯幾塊餅乾嚐鮮,笑嘻嘻的問:“周伯,聽說春梅姐結婚,你女婿給了你們一套在縣城的房子當彩禮,你和伯孃沒去城裡住啊?是不是租出去給別人住,你當個坐收租金的大地主?”

周哥接了小樂樂給的餅乾,急不可待的送進嘴裡咬了一口,聽到什麼房子彩禮,一臉莫明其妙:“什麼房子,李家沒有給什麼房子啊?”

“噫,周伯,你不知道有套房子啊?”樂韻“震驚”地瞪大眼:“我的保鏢們都知道春梅姐的丈夫給了套房子給岳父岳母,房子都過戶到周伯孃名下了啊,在竹縣縣城一條次主街上,地理位置非常好,二房一廳,少說也值三十萬以上。

據說那一帶有拆遷的潛在可能,一旦拆遷,立馬就能翻二三倍,一套變多套房,可見春梅姐嫁對了人,男方有錢還大方,也十分敬重岳父岳母。”

周哥像被雷劈了似的:“你說……房子已經過戶到劉桐名下了?”

“對啊,保鏢帥哥們說春梅姐辦了結婚酒席,在假期結束工作人員上班就去辦了過戶手續,難不成春梅姐小兩口和周伯孃都沒告訴你,不可能啊,辦手續的時候要夫妻簽字的,周伯沒去簽字嗎?”

樂韻繼續“天真”的洩秘,哎呦,看樣子,周伯孃有其他想法了啊,從小到大,周伯和鳳嬸對她的愛護從來沒有變過,如今鳳嬸是她的媽媽,有了安身立命的家,她不希望周伯被人耍得團團轉,哪怕那人是周伯孃和周春梅都不行。

“……”周伯的臉變了數變,先是青一陣白一陣,又從暴怒到咬牙切齒,難怪劉桐和劉家要讓周春梅在外婆家出嫁,原來有一套房有十萬現金,劉桐要房子,劉家肯定佔了現金。

劉愛人真是好樣的,全當他是死人!

周哥氣恨了,恨恨的磨牙糟:“樂樂,這個事我真不知道,謝謝你告訴我,我就奇怪你伯孃為什麼經常往孃家跑,原來是竹縣有了房子,她前幾天又不見蹤影,應該去了房子那邊,樂樂,你知道那套房子的地址嗎?知道的話給我看看,我抄一份。”

“有的。”樂韻很誠實的點點頭:“帥哥們收集到的資料很齊全,發了一份到我手機裡,我給你看看。”

她說給就給,回身走兩步到羅漢榻旁,將放榻上的漂亮荷包式的布手提袋拿起來,找出手機,解鎖,找到存資料的圖片,遞給周伯看。

周哥接著手機翻看,果然是真的,某套房子的產權人是劉桐,劉桐的身份證資料俱全,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拍照,存起來。

存好證據,將手機還回去,羞愧的嘆口氣:“樂樂,我跟你伯孃怕是不能共白頭了,你說,我和你伯孃離婚了,天明他……會不會受影響?”

“周伯,這個,我一個外人不太好評價,你找個時間問問天明哥吧,我個人覺得天明哥是個明白人,很通透很理智,他應該不會鑽牛角。”樂韻裝怕怕模樣:“周伯,千萬別讓人知道是我說出去的啊,讓人知曉我不小心說漏了嘴,讓你知道春梅姐丈夫給了你們一套房,春梅姐和伯孃會活撕了我的。”

“放心,我又不傻,哪可能出賣你。你從小就當你周伯我和你周爺爺周奶奶是親人,我心裡明白著呢。”周伯笑了起來,小樂樂伢崽護短,她對認同的人會一力維護,對於不認同的人一向從來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