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婦說自己是母親懷的野種那刻,胡金山比遭了雷劈還震驚,而聽到村婦巴啦巴啦的說他媽媽搶姐姐未婚夫的缺德事,感覺就像被扒光了一樣的難堪。

村婦巴放鞭炮似的吧啦個不停,李紅梅露出見鬼的表情,婆……婆竟然未婚先孕,還搶了姐姐的未婚夫?

知道幾十年來她是怎麼過來的嗎?

在胡家,老太太就是女皇,凡事都是聽她的,誰不聽就是大逆不道,婆婆最愛拿忠貞孝道來說事,無論是她還是她的兒媳婦們,與男性同事或與男鄰居多說幾句,婆婆立馬就說不守婦道什麼什麼。

公公和婆婆一個鼻子出氣,總端著大家長的姿態,動不動就拿什麼我們以前那年代男女最守禮,最知羞恥什麼什麼的,道理一套一套的,能壓死人。

無論是她,還是她家的兒媳婦,入了胡家門,再做不得人,只能看兩老人的臉色過日子。

可現在聽聽,婆婆和公公都幹了啥?

一個懷了野種還勾姐姐的未婚夫,一個與未婚妻的妹妹搞在一起,個個行為不端,傷風敗俗。

那兩人湊一對,還真是蛇鼠一窩。

不是東西的兩人,有什麼臉拿忠貞來說事?

聽聞自家公婆不為人知的一面,李紅梅的三觀盡碎,扭頭看向自己的丈夫,發現胡金山像打擺子似的顫,那口憋了幾十年的惡氣頓時出了一半,她倒要看看以後胡金山和他爸媽還有什麼臉來管教她和兒媳婦們!

胡家餘已經被某村婦那突如其來的大招給轟得大腦宕機,完全不會思考。

村婦巴啦巴啦個不停,胡金山恨不得去撕了她的嘴,可是因氣得渾身亂顫,站都快站不穩,直到那念緊箍咒似的魔音消停了,才喘過一口氣,氣急敗壞的大叫:“你血口噴人,我媽我爸才不是那種人,你胡說八道無中生有敗壞我爹孃名聲……”

“是不是我無中生有,問問胡家溝和附近村的老一輩就知道了,”周秋鳳不急啊,慢悠悠的跟人掰扯:“胡家溝和附近村老一輩人都知道胡寶珠胡自富做了什麼缺德冒煙的事,再說,當年距現在也才六七十年,老一輩人至少還有二三十人活著,我們村就有八九個。

你知道胡家人過去幾十年,以及當樂清的姑娘有出息時,他們為什麼沒人來樂家走動嗎?你知道剛才胡東來為什麼不敢跟我理論嗎?

就因為他們也是知情人,他們也知道我周家和梅村很多老人都知道胡寶珠和胡自富做得見不得光的醜事,他們怕被翻舊帳,怕被人揭發了胡家的不良家風,讓他們也落個身敗名裂,在人前抬不起頭來。

我之前才說了點開頭,胡寶珠和胡自富做過的醜事可不止那一點,你爸入贅前就不老實,勾搭李家堂嫂、各村寡婦,入贅胡家後仍然死性不改,偷人被堵在屋裡也不是一次。

胡寶珠那就更厲害了,胡家溝和緊挨著的某村漢子,以及胡家溝當年未婚的青年差不多全是胡寶珠的入幕之賓。”

“你……你……”胡金山羞憤交加,氣得快中風。

胡某人氣得快炸,周秋鳳特別開心,笑著繼續:“我說的那些只是籠統的,要不要我細緻的說給你聽聽?你聽完了回家再複述一遍給你不要臉的爸媽聽,問問他們我有沒有落掉誰,問問他們什麼時候回老家來與他們的老相好見見面,坐著談談兒女們過得好不好。”

“……”胡金山氣得快吐血,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對著還傻站著小兒子和婆娘吼:“還著幹什麼?走!”

“不用急呀,你們就這樣走了不就是無功而返啊,反正你們大老遠的從漢市來了,不妨一次性扯清楚,最好把胡家溝和各個村的老人全請來,能請來記者現場直播就更好了。

我家姑娘說你們胡家人敢來,我們家也不介意送胡家人c位出道,不說讓你們胡家人名揚天下,讓你們一家老少在e省人們面前露露臉是完全沒問題的。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又是國慶又是中秋節,全國人民都休假,如果來個直播,收看的人應該比較多,保證讓你們一夜成名。”

那邊喊走,周秋鳳又了補一刀,笑咪咪的欣賞著胡家幾人的表情,心頭特別爽,聽樂樂的果然錯不了,管他是誰,懟了再說。

李紅梅原本還想看看戲,讓胡金山也嚐嚐被人欺壓得抬不起頭來的滋味,當村婦說請人圍觀,送胡家人一家成名,嚇了一跳,她也是胡家人啊!

胡家人若丟臉丟到全省全國人們面前去了,也有她一份。

不想跟著胡家兩老人一起丟臉,李紅梅讓小兒子揹他哥,自己手忙腳亂的扶住胡金山趕緊走人。

胡有餘也懼怕在全省出名,慌得六神無主,老媽叫背哥哥,他慌亂的將哥哥拉起來扛在肩頭,吃力的站起來,腳步不穩的跟上父母。

胡家人帶來的禮物扔在一邊無人問津,有兩罐奶粉,兩盒月餅。

“自己帶來的垃圾自己帶走,讓姑奶奶給你們送去,姑奶奶可不敢保證當著胡家溝村的人又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來。”周秋鳳看到被扔地面的禮物,愉快的提醒。

胡金山被扶著走了幾步,聽到某村婦的話,氣得一口血往上湧,他好不容易穩住,推開婆娘的手:“你……去拿東……西。”

李紅梅也怕某人送自己家揚名,驚惶不安,胡金山叫去拿禮物,轉身,小跑著返回,撿起地上的禮物,又急匆匆的跑到胡金山身邊,一手提禮物,一手扶人。

表面和,心已失和的老夫妻倆,腳步不穩的走出樂家屋簷,穿過小巷子,再沿樂家南樓前的小道惶惶而退。

樂家主婦揭人短,藍三就當木樁子,目送那些傢伙走了,收起黑傢伙,摸出手機,對著樂姨的臉拍了好幾張照片作留底,再飛去南樓一樓朝樂的南邊客房留取攝像頭資料。

“樂姨威武!”華少衝著樂家女主人豎大拇指,還記得上一次,他在樂家見過樂家女主人霸氣撕某個渣男,這次又親眼見證了她撕某姓人,真不知是他運氣好總能看到女主人霸氣的一面,還是說他運氣差,每次來樂家總遇上人渣來找茬。

“剛才多虧華少及時救援,要不,我這臉可能還要挨幾下,謝謝你,華少!”周秋鳳不好意思的攏了攏頭髮。

“樂姨客氣了,我之前還擔心下手重了會給你們帶來麻煩,早知道有那麼多彎彎道道,我應該下重手,打得他半年起不來。”

“噗,不愧是樂樂的朋友,你們呀都是一樣的嫉惡如仇。”

“這就叫物以類聚。”

樂家女主人的傷不礙事兒,華少笑盈盈的走到擇豆角的地方,和華一華二又坐著挑擇品相好的嫩豆角掐頭去絲。

周秋鳳請仨人在家坐,她去冰箱房裝了一份月餅、糕點和一碗藥膳,溜去了張家的張九家找張九的奶奶—鄭老太。

鄭老太是與樂清父母同一輩人,她有一個妹妹嫁在胡家溝村,她妹夫跟胡寶珠好上了,鄭老太的妹妹將臭不要臉的抓姦在床,那男人和姘頭的醜事曝光,不僅不知羞恥,反而遷怒鄭老太的妹妹,往死裡搓磨自家婆娘。

鄭老太的妹妹受不了,回孃家求助,鄭家有幫姑娘出頭,只是那男人表面一套背裡一套,最終鄭老太的妹妹被逼得喝了農藥一了百了。

鄭家為了報復,沒少蒐集胡寶珠和胡自富作惡事相關的資訊,鄭老太自然也知道一些秘事,誰與胡寶珠有仇,老人家是不介意提供一些線索的。

周秋鳳之所以知曉胡寶珠不為人知的秘事,大部分是以前聽鄭老太說的,她昨天聽聞胡寶珠後代回來了,還特意偷偷的溜去找鄭老太聊了聊,又挖掘出不少以前不知道的有關胡寶珠的秘密。

成功把胡金山一家子弄得灰頭土臉的敗走,周秋鳳提著感謝禮到張家,跟鄭奶奶道了謝,又嗑嘮了一陣才回家。

胡東來被罵得如喪家之犬逃之夭夭,半刻沒停,直接回家,當在他家的胡金山的兒媳婦問他怎麼早回來了,他並沒有說原因,只告訴她們說她們的公婆可能很快就會回來並馬上回漢市,讓她們收拾收拾東西。

胡金山的兒媳婦將信將疑,將行李收拾了一頓,等了一陣,果然見公婆和丈夫回來了。

胡家大兒媳婦發現男人是被扛回來的,嚇壞了。

在樂家丟了那麼大的臉,胡金山總覺得胡東來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像看小丑,還有大兒子也不知傷得怎麼樣了,哪裡還呆得下去,叫兒媳婦們帶上行李馬上就走。

胡東來也沒挽留,為了面子,還是送他們到鄉街搭車。

胡金山等不及巴士,租了車直衝房縣的縣城,當他們花費幾個鍾趕至縣城,趕緊將胡家有送去醫院。

醫院拍片發現胡家有的手是斷裂性骨折,因縣醫院的醫療水平有限,建議他們去市醫院。

胡金山又氣又急,等醫院做了初步處理,轉去拾市醫院,也因兩兒媳婦帶著小孩子,他讓兒媳婦帶孫子們先回漢市。

也因此,胡家的中秋節也是個團不了圓的中秋節。

胡金山家不能愉快的過中秋,樂家可沒受影響,當樂清回到家,周秋鳳是以講故事的方式把胡家人來家,她是怎麼對付的過程說給樂清聽。

樂爸被老婆的操作給驚呆了,也無比佩服,家有姑娘和老婆,萬事不愁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