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在做手術,夏院長和兩個帥哥硬是守了一夜。

燕行柳向陽的職責是保護國寶小蘿莉的安全,在陌生的地方,人員不熟,就算明知是在場的是醫生,他們仍然怕誰無意間傷害到小蘿莉,不敢閤眼。

夏院長則是被小姑娘的醫術和手速給震驚得早就把一切拋之於腦後,只顧著圍觀手術,捨不得眨眼。

仨人從凌晨等到天亮,當早晨六點十九分,他們終於聽到了美如仙樂的一句“手術結束,前輩們辛苦了。”

“姑娘,您太厲害了!”

“姑娘,您貴姓?”

“姑娘,您從業多少年了?”

“敢問姑娘貴庚?”

當小姑娘說手術結束,七個醫生激動的兩眼冒光,他們終於見識了什麼叫“神速”,別人做一處接骨手術需要幾個小時,她只需幾十分鐘!

他們暗中計算了一下時間,耗時最長的接骨手術用時四十分鐘,基本每次在半個鍾以內完成。

她手起刀落,快如閃電,刀刀精準,不差半厘。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

小姑娘是真正的醫學行家。

小姑娘的臉看著嫩,人看著小,可她的實力證明卻證明了什麼叫“人不可貌相”。

講真,如果不是夏院長親自進手術室說由小姑娘主刀,七個醫生誰都不會同意將手術交給她。

他們也知道某同學傷得重,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下不了手術檯,但是,他們放手一搏,還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效能救人一命。

若讓看著那麼小的姑娘來接手手術,萬一把人折騰死了,誰負責?

夏院長說小姑娘接手主刀手術,小姑娘也說家屬簽了免責書,他們才敢讓位,沒想到,小姑娘是位國手級的杏林高手。

醫生們遇到比自己更專業的人,惺惺相惜,總想互相交流的。

“小姓樂,快樂的,e北人氏,本年十九歲,感謝前輩們協助,大家辛苦了!”樂韻一邊彬彬有禮的回話,一邊收拾自己的手術工具。

小蘿莉做完了手術,燕行柳向陽也麻利的幫收拾瓶瓶罐罐。

“姓樂?”

“感覺好熟啊。”

醫生們絞盡腦汁的在想究竟在哪聽過某個姓樂的名醫,那個姓聽著很熟啊。

夏院長先是沉思,幾秒後霍然雙眼發亮,激動地大叫:“小姑娘,你就是e北拾市的那個樂韻?就是那個同年連登兩本國際雜誌,在奧運會上連奪八枚金牌的華夏小飛人樂韻?!”

“有勞夏院長掛齒,區區正是e北拾市樂韻,承蒙多方人氏厚愛,送暱稱華夏小飛人。”沒想到在嶽州也有人聽說過自己的名號,樂韻誠實的坦白承認。

“你就是那個樂韻?!”

“你……你是樂韻?”

“難怪啊,之前總覺得有點點面熟。”

夏院長說得那麼明白,小姑娘自己也承認了,七個醫生眼珠子差點掉地,這個小姑娘就是那個名揚海內外的奧運冠軍,以治癒癌症而名聞某雜誌的杏林小國手樂韻!

小姑娘承認她就是華夏小飛人,夏院長激動的衝到小姑娘身邊,像看寶貝似的:“小姑娘,沒想到您竟然大駕光臨我們這個小醫院,能見到您本人真是太榮幸了,能請您賞臉給我們醫院的醫生們講講課嗎?”

七個醫生們也滿臉期待,據說小姑娘專治疑難雜症,還是全能鬼才,他們也想取點經。

“院長客氣了,學海無邊,各科醫生各有所長,前輩們從業多年,臨床經驗比我豐富,有機會大家一起交流。”

“小姑娘,真不能給我們講講課嗎?哪怕一節課也好。”夏院長急得直搓手,國寶級的醫學大家就在眼前,卻不能留下她給講課,是醫院的損失啊。

“倒不是不能,是怕我所學有限,有負所望,”夏院長很執著,樂韻想了想:“躺手術床上的這個孩子是我表弟,他大約要在醫院躺七八天才能出院,我預計也在醫院留幾天給他針灸,如果院長和同行前輩們不嫌棄,預約個時間,我們一起座談交流學習。”

“太好了!”夏院長喜之不盡:“小姑娘大約什麼時候有時間?要不,我們約在星期天?”

“應該沒有問題,時間可能要安排在下午,上午我要給表弟做針灸。”盛情難卻,樂韻也沒矯情,同意了。

“沒問題沒問題,就是晚上也行的。”拉到一位杏林國手給講課,夏院長欣然大喜。

在場的七個醫生也喜滋滋的,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去聽小國手講座。

夏院長心情美好,不敢亂碰小姑娘的藥品,只問什麼時候可以送傷號去病房,需要注意什麼。

樂韻講了需要注意的事項,囑咐了不用再給傷號打消炎類的點滴,也不用再輸血和用監測儀器,暫時先吸著氧。

因為某同學身上還扎著針,夏院長和醫生們也不敢去碰,先等小姑娘。

樂小同學將一些工具收好,拿出一隻玉瓶,送給在手術室內的夏院長和醫生護士一人一顆養身丹。

醫生們聽說是養身護肝的藥丸,趕緊吃了下去。

夏院長捨不得吃,因為找不到東西儲存,也吃了。

燕行柳向陽全程當鋸嘴葫蘆,幫著將瓶子收起來,各抱一隻藥箱。

小姑娘收拾好了,醫生們幫推手術床,三位護理在最前面保護手術床不讓人撲過來碰到傷號身上的針。

到了門口,開門。

因夏院長進了手術室沒出來,醫院領導和校領導們就在外面等,等到凌晨三點多,他們得到訊息說另一位重傷病號也做完了手術。

醫院領導和校領導去看了另一位做完手術的重傷學生,然後又回到陳豐年做手術的搶救室外。

裡面一直沒啥動靜,外面的人苦等。

對於等候著的人來說,不是度日如年,而是度時如年。

從凌晨等到天亮。

熬了一個通宵的人,陸續去洗把臉,回來又幹等著。

當手術室上方的紅字變灰色,門開啟,等得心焦的一群人,刷刷刷的分別依著門對面的牆站著,眼睛盯著手術室門。

手術室的門開啟,醫護人員推著手術床出來了,夏院長和被兩個青年護著的小姑娘走在最後。

“院長,手術怎麼樣?”

“醫生們辛苦了。”

醫院領導、校領導們心裡沒底,也不好意思問小姑娘手術怎麼樣,七嘴八舌的問夏院長。

“有小姑娘這位杏林國手主刀,陳同學轉危為安,手術很成功,大家也累了一天一夜,先去休息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夏院長請到小國手給醫院醫生開座談,心情特好,早把熬夜的辛苦給忘得一乾二淨,整個人精神抖擻。

聽聞某同學轉危為安,校領導喜出望外,最危險的一個同學沒事了,終於可以鬆口氣啦。

醫院領導緊繃的神經也鬆了下來,學生沒事就好啊!

陳辛陳捷擠到小樂樂和帥哥身邊,沒敢問,聽夏院長說轉危為安,肩頭的壓力一下子就不見了。

夏院長與小姑娘跟著手術床走,醫院領導、校領導們也全跟著去病房。

樂韻偏頭問表伯父:“小表伯父,陳豐年是一個人與一群人打架,還是有同伴助拳與人打群架?”

醫領導和校領導們聽到小姑娘說話了,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擔憂受怕,陳捷整個人都憔悴了,聲音也乾澀嘶啞:“聽說陳豐年被欺負時,他有仨個要好的同學在旁想拉架也被打成重傷。

還有他哥陳兆年得悉弟弟被打趕過去了也被打,陳兆年的兩個同學也去了,同樣被打,都在醫院躺著。”

“陳兆年也被打成了重傷?等會帶我去看看陳兆年和他們兄弟倆的小夥伴,”樂韻眉眼泛冷:“陳豐年的性子我瞭解,不是惹事生非的主兒,必定是受到了欺凌,忍無可忍才會自衛。

依陳豐年的傷來看,對方是下了死手,有幾處傷明顯是故意造成的,對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就得為他們所做所為承擔後果。

稍後請醫院出具診斷報告,我也會出一份診斷報告,表伯父聯絡律師,起訴對方,這種事不能姑息,也必須起訴。”

“好。”陳捷硬著喉嚨點頭。

“陳兆年陳豐年的小夥們明知對方窮兇惡極,仍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如此有情有義,實屬難得,我會醫好他們幾個的傷,你們身為家長也不能讓人寒心,好好補償一下他們,總不能讓他們白受了苦。”

“我們懂得。”陳辛立即應聲,就算小樂樂不說,他們也會承擔起他們的責任,哪怕傾家蕩產也會承擔兒子朋友們的醫藥費。

小姑娘問及陳同學是怎麼受傷的,校方領導們覺得難為情,當小姑娘讓陳同學家長起訴對方,數度欲言又止。

夏院長與醫生們誰也沒當和事佬,小姑娘是杏林國手,她主刀了手術,瞭解某同學傷有多嚴重。

憑心而論,要是他們家的孩子被打成那樣,他們只怕會跟人拼命。

他們是醫生,不偏向任何一方,只需秉公出診斷報告,盡力搶救病人,其他的事讓雙方自己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