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乃人生大喜事,歷來無論是富貴人家還是升斗小民都十分重視,一場好好的喜宴被王家祖孫破壞了,主家氣怒難消,當送走所有客人,也立即打電話給王某市長。

被王家祖孫破壞了喜宴的主家是京市的一位小領導,姓高,雖然職位是沒有王老太太她大兒子的職位高,但是,人家可不是草根出身,他家的人脈也不差。

甚至可以說,如果真搞人脈大戰,某位高姓小領導的人脈遠比王老家更廣更深,畢竟人家是本土土著,姻親關係網網得很寬。

王凌雲也去過高家,因為他看到了老母親又帶著王玉璇出來丟人現眼,為了眼不見為淨,只隨了份禮,藉口有事,沒吃宴。

他回了家養精蓄神,預備晚上去赴一個大佬的宴會。

當高家打來電話,王凌雲聽主人說王玉璇做了什麼,氣得一口氣沒提上來,人就倒了下去。

所幸他人在家,倒下去也是倒在沙發內。

他太太帶了兒媳去另一戶人家那裡吃宴,兒子也去參加喜宴,只有帶孩子的保姆在家。

保姆發現先生突然倒了下去,嚇得又叫又喊,立即打電話叫救護車,又叫來大院裡的保安。

保安趕至,進行緊急搶救,總算讓王領導緩過一口氣。

就算緩過一口氣,王凌雲的情況也不太好,保安等到救護車來,和保姆將王先生送去醫院。

保姆直到去醫院的路上才想起來給王夫人、少爺和少奶奶打電話。

王夫人接到電話,驚得魂都快沒了,趕緊向主人說明家中有急,帶著和兒媳立即中途離席,急急往醫院趕。

王玉輝聽說他老爸出了事,也急急忙忙的往醫院跑,他離得較近,趕到醫院與保姆匯合,因他老爸還在檢查,他了解了一些情況,讓保姆帶著孩子先回家。

王先生的兒子趕至了,保姆懸著的心也落了地,帶著小孩子回大院。

王玉輝等到父親檢查完一個專案,跟著醫護人員換地方,不需要他跟著的時候他才去辦理住院手續。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王凌雲被送去病房,暫時沒用藥,先吸氧。

他剛被轉到病房不到十分鐘,王夫人帶兒媳婦也輾轉到了醫院,王夫人找到病房,看到自己丈夫戴著氧氣罩,急得直掉眼淚。

王凌雲是清醒的,他只是胸口憋得慌,也有胸痛,感覺像是要窒息似的,吸著氧才勉強好受些。

李青盈看到王玉輝,問怎麼回事。

王玉輝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只從保姆那裡知曉父親只給高領導隨了份禮就回家了,之後接了一個電話突然就暈倒。

母親和媳婦來了醫院,王玉輝讓家人先照看父親,他去外面找個地方給自己熟悉的人打電話,打探高領導家的喜宴情況。

他找人問情況,被問的有人沒去,有倆支支唔唔不願說,一連問了好幾拔人才終於打探到是他堂姐闖了大禍,他父親應該是被氣出了毛病。

得知原因,王玉輝也氣得手腳發抖,奶奶和堂姐就是專門拖後腿的蠢豬!

每年國慶首都貴圈都有辦喜宴者,本年亦如此,他們收到了一大堆請帖,高家的頂樑柱雖然職位比他爸低,但高家是國院劉老家的姻親,他爸才親自去高家,他和媽媽分別去另兩家。

結果誰能想到他奶奶竟然蹭宴蹭去了高家,他那堂姐還做了那麼丟臉的事,他爸哪能不氣。

如果他當時在場,可能直接掐死王玉璇。

王玉輝也氣得不輕,費好大勁兒才壓住想弄死王玉璇的衝動,再打奶奶的電話,顯示關機,敗打奶奶家的座機。

座機是通了,是保姆接的電話,王老太太裝死,堅決不接任何電話。

奶奶每次犯錯就逃避責任,轉而下次又繼續我行我素是以為是,王玉輝氣得太陽穴突突的跳,恨不得奶奶去死。

為什麼癱瘓的是爺爺不是奶奶?

如果奶奶癱瘓了,哪怕死了都比現在這樣好,癱瘓了需要人照顧,但至少不會去作死拖他和爸爸的後腿。

可偏偏作死精奶奶好好的,反而是能為他和爸爸拉到人脈的爺爺癱瘓了,再也沒法為他們謀劃未來。

王玉輝第一次恨老天不長眼,怎麼沒把奶奶收去,要讓那個禍害活著禍害他和爸父子倆。

氣得要命,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平復情緒,再次回病房。

很快,醫生將家屬叫去辦公室,告訴他們情況,經檢查,初步判斷是急性心臟病。

因王某領導以前並沒有心臟病史,是屬於突發性的急性心臟病,為了他的健康,醫生囑咐家屬一定要安撫好病人情緒,以免因情緒過激再次加劇病情。

王玉輝和王夫人唯有頻頻點頭,詢問過了一大堆的問題,才回病房。

醫生經過家屬同意,給王領導開了藥,打點滴。

王凌雲打了兩瓶點滴,到傍晚時,胸痛的症狀也得到的緩解,不再覺得痛,只仍有心慌感,稍稍坐一下也會頭暈。

他的情況不太好,自然要住院觀察。

李青盈守到傍晚時先回去照顧孩子,王夫人和兒子在醫院陪護,陪護了一晚,第二天由王夫人留在醫院,王玉輝回家,洗涮一番,依排序給送帖的人家隨禮。

因為父親住院,王玉輝只去隨一份禮。

也因此,貴圈裡的人也知曉京市一把手因突發心臟病住院,他的同事或下屬單位的領導們少不得要去探病。

王老太太扔下孫女一個人逃也似的逃回家,關掉了手機,也告訴保姆不管誰找她都不要叫她,縮在家當縮頭烏龜。

當孫子打電話來時,她猜到必定是老大知曉高家發生的事了,哪肯接電話,等保姆掛了電話她才問孫子說了什麼,聽說孫子只說了一句問她是不是要逼死他們父子倆才甘心,氣得破口大罵。

她什麼時候逼過老大家?

分明是老大要爹不要媽,她不得以才指望老二,老二已經退休,她只能包裝孫女,希望孫女嫁個高門大戶,她也有個依靠。

她只想給孫女謀個女婿,從來沒故意讓玉璇去做丟臉的事,玉璇不爭氣總把事搞砸,她難道不覺得丟臉嗎?

老大總指責她偏心老二和孫女,現在連孫子也跑來說她的不是,一個個的都反天了。

王老太太氣得大罵老大和孫子是忤逆子。

保姆屏聲靜氣地聽老太太發了一通火,悄悄迴避,沒辦法,老太太老糊塗了,困執又自以為是,那是病,得治,可惜老先生癱瘓了,沒人能治得住她。

王玉璇被高家人扔出酒店,她那自私自利的奶奶也沒管她死活,她呢,大概醉得太厲害,竟然睡過去了。

因為她躺在酒店外太煞風景,也會影響酒店的名聲,何況,如果真出了什麼事,酒店也難逃干係,酒店安排人將王千金送去醫院。

被送到醫院的王千金,打了幾瓶點滴,到近黃昏時才清醒。

她清醒過來,並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打奶奶的手機沒打通,只得自己回去。

她是想回奶奶住的大院,路上遇到酒味又莫名其妙的想喝酒,半路上又下車去酒吧喝酒。

近傍晚時分,酒店也營業,王千金從酒店開業不久一直喝到晚上夜生活最鼎興時,也喝得三迷五道,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

酒吧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一個女人獨自喝酒,還喝到斷片的程度,簡直就是一隻待宰的羊羔。

暈乎乎的王千金,也不知道誰跟她說了什麼,她與一個男士結伴去了酒店。

也活該她倒黴,和她去酒店的男士是有婦之夫,那男人的老婆不知道怎麼知曉了,半夜三更跑酒店捉姦,也抓了個現形。

那女人沒有大吵大鬧,只是收集了證擾,然後將她男人的姘頭給拖到衛生間淋冷水。

王千金被生生的給淋醒了,醒來發現情況不對,然後被一個陌生女人一頓臭罵,才知她做了什麼,整個人都懵了。

她喝多了,拉了別人的丈夫住酒店?

她不相信,但是,那男人口口聲聲是說她拉著他強迫她的,還說酒店裡的人都可以作證。

那男人的老婆踹了王千金一腳,又罵了一通難聽的話,拎走了男人,扔下她任她自生自滅。

被扔衛生間的王玉璇,逃過一劫,她不敢聲張,自己穿上衣服灰溜溜的逃走,她也不敢回奶奶那邊,跑回父母家躲風頭。

她以為那女人當時沒怎麼樣,過幾天就沒事了,然而第二天的傍晚,她收到了一條資訊說有她昨晚的**,告訴她如果不想那些**曝光,讓她看著辦。

王玉璇嚇壞了,只得打電話過去希望談判,可對方不接電話,她只好以資訊交流,與對方談判,她願意拿錢買贖回照片。

她對於酒吧裡的事完全沒記憶,所以自然根本沒法說清究竟是什麼回事,自然不敢報警,怕萬一報警了,那人將她的**扔網上去,那時她與有婦之夫在酒店的做了什麼事也不可能遮得住,會鬧得人盡皆知。

她發了很多條資訊,對方才同意面談。

等到天完全黑下來,王玉璇收拾了一下,換上套灰色衣服,趕去與某人約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