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園前街是大道,比較寬,后街是條小街,去前街的車隊先到,車輛停在西大門和東大門之間,可前可退。

司機們下車,從傅哥開啟的西大門進了樂園,在外院的客廳小憩。

走後街的貨車比走前街的車隊遲了十來分鐘到達樂園后角門,車隊也在街旁列隊而停,司機們從小蘿莉開啟的后角門進樂園,先到外院客廳歇一歇。

首都冬季天一般要七點鐘後才天亮。

修士們的作則不變,五點起床打坐,再洗涮,六點半左右吃早飯。

給小蘿莉送貨的鐵漢們早上也在樂園吃早餐。

修士們吃完早點,天也亮了。

飽搓一頓的修士們與鐵漢司機們歇了十幾分鍾,分成三隊,一隊負責解除安裝園前的車輛貨物,一隊去園後卸貨,一支小隊負責聽小姑娘差譴。

建築隊的人員也還沒放假,他們六點才起床做飯,七點後才吃完早飯,吃了飯即去園西邊的工地上幹活。

拆西邊的房時,工人們搬到了樂園外院西大門西邊的南房居住,在外院的大廚房做飯菜。

樂園西牆上也切開了一段牆,工人們來往樂園與西邊的工地很方便。

小蘿莉到園前園後走一趟,安排了哪些東西放哪,帶了幫手先搬了幾十袋肥料土進園,倒進幾個樹坑裡,再去開直升機從停園前的大掛車上吊起樹木搬進園裡栽種。

有觀音殿的人主持卸貨工作,阿玉坊主帶了古修家族的準少主或少主們協助小姑娘種樹,一群小青年們血氣方剛,力氣好,反應快,適合幫忙幹栽樹的活。

小蘿莉先把用車運回來的樹給搬進園栽種了,再種植昨晚空運回來的幾棵大樹。

大樹主要種植在園東南和四合院門口,園東南種植了截枝的大榕樹和耐寒的野荔枝、荔枝。

東、西四合院的南邊種了一排樹,從東到西分別是國槐、梧桐、桂花、桂花、梧桐、榆樹。

六棵樹在同一條直線上,距離四合院的南牆有六米遠,國槐在東院大門之東偏向東南角位置的前方,與之對應的就是西邊的榆樹。

形成對稱的梧桐樹距離東、西院前的月臺約有八米遠,桂花樹相對於兩院之間的夾道也是對稱而種,距離月臺各有八米左右的距離。

六棵樹一字排開,像衛士一樣排列在兩座四合院前方,因距院牆距離遠,樹枝也不會橫伸到四合院的倒座房頂破壞瓦,根系也不會破壞牆基和月臺基座,樹木長高後又能起到遮蔭作用。

四合院前除了六棵樹型高大的喬木,也種植了其他小喬木或灌木,有牡丹、山茶、月桂等,也有芍藥、菊花、蘭花等名花。

有些花直接栽種於地,有些種植在漂亮的高足碗形、或蓮花碗形的花盆裡,需要綠化的區域遍播花草籽,待過一二年,植被鋪滿地,花木枝葉茂密,環境將美不勝收。

以前因修建環繞四合院的“護城河”時或擴建樂園挖出來的那些樹也再次種植,樂園本身即是莊園式的居住園林,自然少不了樹木,有柿樹、香樟樹、梅樹、蘋果樹、香梨、棗、核桃、竹子、榛子樹等等的樹木。

“護城河”兩岸因渠形狀而零星分佈著喬木或灌木、或假山,其四合院東面的水渠旁有兩座精美的亭子。

因樹木分佈合理,哪怕高大喬木成材,樹木枝條也不會交錯在一起遮天蔽日,不會有陰森感。

西院新增的後院內也種植了一棵青桐和梅花。

小蘿莉和帥哥們忙了一天才將大型喬木種植到位,上午燕沒有缷完所有運輸車上的貨物,下午又忙了一個多鍾才將貨物全部清空。

當司機的鐵漢們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去給小蘿莉當幫手,幫她種植花卉和小灌木,將拌有植物種子的肥料土鋪灑在相對應的園圃區內。

鐵漢們忙了小半天,在樂園吃了晚飯才乘著夜色掩護送車回冶煉廠。

修士們晚上修煉,樂小同學前半夜修煉,後半夜扛著一把劍形法器跑去作坊加班加點,將買回來放樂園用的一些翡翠原石給切出來。

她切原石用法器,以真氣注入法器中再給石頭來個一刀斬,沒什麼噪音,不會擾民,從而哪怕她加班了半宿,也沒影響周圍鄰居。

燕行與隊友將小蘿莉贈送的東西拉回駐地,將小蘿莉的圖紙影印留底,安排人送去工廠,又安排了人帶購物清單去找了專業人員負責著手採購。

事有輕重緩急,將首要的事安排妥當,他再寫了報告親自遞呈到駐地一把手和直屬頂頭部門老大手裡,又與大佬們會晤了一次,直到晚上才返回駐地。

他在駐地又加班半宿,含糊的睡了半宿,第二天清早離了駐地前往樂園,他趕得早,還趕上了樂園的早餐。

當天已是元月4號,休了元旦假的上班族們3號正常上班,學生黨們也如常上課,併為期末考做準備。

樂小同學問了燕帥哥沒什麼緊急大事,也沒有單獨安排時間會晤,馬不停蹄的裝點樂園。

修士們繼續給樂園鋪灑肥料土,或將假山石頭或石桌凳等挪到相應的位置,給四合院後頭的假山砌堆山頭,填泥土,種植各類植物。

樂同學帶著幾個帥哥,兩個人工湖底填了沙子,在劃出來的特定區域放置種植水生植物用的窟窿石,

東南角的人工湖最為精緻,有一個塊全是玉石邊角料和各種漂亮小石頭填底的池區,還有一片由白沙和漂亮石頭組成的淺灘,池內有假山,還有玉石蓮葉、蓮花、蓮蓬,湖的東南角有一架水轉筒車。

燕行跟著小蘿莉打了一天雜,晚上她吃了晚飯要回東院,跟進了東院,去了琅嬛殿的九德堂。

回到自己的私人待客室,樂韻往羅漢榻上一坐,等著燕某人說正事。

燕行沒敢拖拉,開門見山:“小蘿莉,黃金白銀以你的名義捐給了國家,翡翠寶石先留在我們那邊,你上次捐贈的物資價值難以估量,這次又捐了那麼多金子,上頭問你有沒什麼要求?”

“東西已經給了你們,你們捐出去了,有什麼要求你們自己提,不用再跟我商量。”東西給了帥哥們就是帥哥們的東西,他們以她的名義捐給了國家,有什麼獎勵也應該給他們。

東西是小蘿莉的,自然要問小蘿莉的主意,她沒什麼特殊要求,燕行也沒再追問,問她需要的機械裝置急不急用。

如果急用,自然趕緊採購,如果不急,可以價比三家。

小蘿莉說在明年暑假前給採購齊全就可以了,燕行記下她的要求,又求證了所需材料中的幾種材料的尺寸確實沒弄錯,正事說完。

唯恐小蘿莉看自己不順眼,他可機靈了,不等小蘿莉轟人,自己麻溜地閃人,跑回西院自己的客房打坐。

燕某人沒留下佔地盤,樂小同學心情自然好,梳洗一番,在九德堂畫圖紙畫到子時,去中堂坐著打坐。

修士們白天干活,晚上修煉。

夜深人靜,在樂園的修士們沉浸於修煉狀態,個個似老僧入定。

與此同時,在京郊的西南上方山一座佛寺內的閉關淨地的靜室靜修的行雲大師,也仍如既往的打坐。

大師的老友白雲觀老觀主樓三諾樓真人也在旁作陪。

一僧一道以背對東西牆相對而坐,面前有一張小炕幾,几上放著打火機和一個燭臺,在靜室的一個牆角放著一個茶水櫃。

除此外,靜室除無他物。

行雲大師自從去樂園拜訪了小姑娘之後一直在西郊的上方山靜修,半年前封印的穴道自然解開,又有要築基的跡像。

老友有晉階之兆,樓真人入了上方山為其護法,這一呆便是半年之久。

老和尚入定了,樓真人也安安心心的坐修。

行雲大師入定之後便進入忘我之境,而手卻像平日唸佛一樣捻動佛珠,節奏不快不慢。

不知過了多久,他拎佛珠的手指突然定住,人也從渾然忘我之境回神——他晉階的契機又出現了。

感知將晉階的先兆,行雲大師拿起打火機點燃了燭臺上的臘燭,盤膝坐定,五心朝上,默然運功。

在老和尚捻佛珠的動作中斷時,樓真人也自修煉中醒來,看到老和尚點燃了臘燭,不用說,他也猜到老和尚可能要晉階。

他悄無聲息地退到老和尚的斜側面,安靜地立在角落,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地為老和尚護法。

行雲大師手捻佛珠,念清心咒摒除雜念,隨著心越來越寧靜,捻佛珠的動作越來越慢,當再次進入入定狀態時捻佛珠的動作也靜止。

他運功行了一個又一個的周天,真氣在全身經脈裡遊走了數遍,最後才匯聚成流,衝向關卡。

真氣一鼓作氣的衝開了數道關,當強行衝開了眉心宮,氣勢已弱,衝至頭頂百會穴時受阻,一連數次都沒能衝破壁壘。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真氣數次衝擊壁壘失敗後已經消耗去一部分,真氣之洪流已經有潰散之勢,也代表著即將失敗。

行雲大師不想放棄,再次調集真氣,執行了一周天後,又一次重衝百會穴。

真氣猛烈撞擊百會穴,劇痛如刀割錘擊。

因為劇痛,大冬天的,行雲大師硬是痛得渾身汗出如漿,人沒動,捏著佛珠的手悄不自禁的用力,一顆佛珠悄無聲息的化為齏粉。

然而,哪怕真氣直撞,百會穴有如銅牆鐵壁,遭受了全力一擊仍固苦金湯、穩如泰山。

行雲大師忍著真氣撞穴帶來的劇痛,再次令真氣撞擊竅壁。

真氣第二次全力衝壁,仍沒有撞開百會穴,而行雲大師在大腦一陣鈍痛後出現短暫的思維空白。

真氣失去控制,似脫韁的馬,四處亂躥。

行雲大師的口鼻耳裡湧出血來。

貼在牆壁角默默守護老和尚的樓真人,在發現行雲大師捏碎佛珠時便知情況不妙,但因修士晉階時最忌驚憂,他仍一動不動。

直至見老友面露痛苦,七竅隱陷湧出血來,便知他晉階失敗,為了防止老和尚晉階失敗後因一時無法引導真氣歸丹田而令真氣岔氣損傷經脈,立即出手。

他迅速掠至老和尚身邊,封住了老友數處穴道,再以掌抵老和尚後背,將自己的真氣輸入老和尚體內,助老友將紊亂的真氣引回丹田。

也因有樓真人幫著順導真氣,也令行雲大師的真氣沒有徹底失控從而損傷經脈,短暫的失控對身體造成的傷害並不算大。

過了好一陣,行雲大師從因劇痛而暫時失去自控的狀態中緩過氣來,忍著頭部經脈似電鋸拉扯一般的疼痛,配合著樓真人的幫助,運功調和真氣。

他調息了很久,也終於理順了真氣。

結束脩行,平靜地起身,向老朋友唱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幸得真人援手,免去貧僧一次重傷之劫。”

“無量天尊,大師不必客氣,也不必介懷晉階失敗,必定是時機未到。”樓真人唱了個禮,安慰老和尚。

一個鄭重道了謝,一個真誠的還了禮,一僧一道兩位老友才不再客氣。

行雲大師裡衣也被汗溼,他先去換衣服。

樓真人去小廚房生起爐火燒了一壺開水,再拿到禪師靜修的靜室裡,取了茶盞茶葉泡茶。

行雲大師換回衣服先回靜室,因為衝階失敗,人也比較疲憊,坐著調息,當老友泡好了茶,與老友喝茶。

樓真人問老友:“我觀你氣息與行功的狀態都處於最佳狀態,中途出了什麼岔子導致衝階失敗?”

“並無,一切正常。”行雲大師目光平靜,即沒有心魔出現,也沒有分神,明明是水到渠成的事,偏偏功敗垂成。

“那一定時機未到。”樓真人實在想不出其他原因,老和尚並不是第一次有晉階的契機,偏偏每次都功虧一簣,唯有時機不到可解釋了。

行雲大師也覺如此,一次是正常,二次是意外,第三次仍失敗,除了自身功德不足,便是機緣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