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善在認認真真的吃飯,聽到與自己有關的娃娃親,有了一丟丟的緊張,放下了碗筷,他真怕姐姐同意給他訂門娃娃親,讓他小小年紀貼上了誰誰男朋友的標籤。

當姐姐表達了她的立場,抱姐姐的大腿:“姐姐最好了,弟弟討厭娃娃親,小孩子們太幼稚了,我才不要養鼻涕娃媳婦兒。”

當空氣的黎照,忍著不笑,他家小師弟自己還是個鼻涕娃,說小孩子幼稚,真不知是他這個成年人落伍了,還是小師弟的認知出了偏差。

樂爸就挺無語的,一個臭屁小孩子有臉嫌同齡人幼稚?

知弟末若姐,樂韻一點也不奇怪樂善討厭娃娃親,給弟弟吃寶心丸:“放心,姐姐才捨不得讓樂善這麼小就成為別人家的女婿。樂善的婆娘要等樂善長大了自己找,你只要不自己把自己賣了就行。”

“我才不會賣自己。”

樂善頓時就放心了,只要姐姐不同意給他訂娃娃親,誰來都不管用,所以,他不用擔心哪天冒出個鼻涕鬼說是他婆娘。

盧克悄咪咪地吃飯,心裡好奇心滿滿,也絕不問十萬個為什麼。

正事說完了,大家樂呵呵的吃飯,美美地搓了一頓美餐,樂爸周秋鳳刷碗,樂善和盧克先去九德堂準備做晚課。

黎照隨小姑娘到了丹爐房的柱廊下,低聲說話:“國慶那天,有好幾個來賓多次提及娃娃親,看來是有意為之,我記得幾張面孔,樂園的監控應該有記錄,我去找傅哥幫調出來看看,我認認人。”

“有勞黎師兄。”樂韻沒拒絕,她知道有哪些人有惡意,黎師兄幫指認一下,看看與她知道的那幾個是不是相同。

小姑娘同意了,說明沒把他當外人,黎照很是高興,也沒耽誤小姑娘製藥,去九德堂交代了兩個小孩子自己做作業,他去外院找傅哥。

傅哥和錢哥揭哥飯後餵了狗狗,衝了涼,在傅哥房間看新聞,當黎先生找來說要查查監控,傅哥換了電腦,調出備份的監控。

錢哥揭哥也從中幫忙,將黎先生大致記得的時間段和某區域的攝像頭資料調出來,慢慢地查詢。

黎先生記得人的面孔,又記得時間地點,找人比較容易,不到一個半鍾,他將自己記得的面孔全找齊。

傅哥發現黎先生找出的人當中有有幾個是小蘿莉所列名單中的人,當然,他們基本認不得,好在柳隊有扒出其中三兩人的身份資料。

有些個人與帶人進來的來客關係也難以定論,柳少還在調查那些人的底細。

將人找出來,黎照非常淡定的甩了掌手櫃,輕飄飄地回了東院,專業事交給專業的人,查那些人的身份資料什麼的,是燕少那些人的份內事,交給燕少那撥人就好。

至於燕少如果連些那麼活生生的人都查不到,那他還不如麻溜的下崗,別再佔著小姑娘的保鏢名額,換他們觀音殿的弟子來。

就在燕大少不知道的時候,出現了與他搶飯碗的人,他的保鏢之位芨芨可危。

傅哥也沒立即找燕隊或柳隊,將資料先存檔,柳隊明天要來樂園送樂家夫妻回e北,等柳隊來了再跟他說也不遲。

被傅哥寄與厚望了柳大少,7號起五更爬半夜的起了個早,趕地鐵和公交車到達樂園,成功地蹭到了早飯。

與傅哥錢哥揭哥仨哥們一起吃了早飯,去餵了丹頂鶴,又逗了狗狗,散了一圈步回來,柳少左手一塊甘蔗右手一塊甘蔗,啃得不亦樂乎。

一邊啃甘蔗,一邊看傅哥調出的黎先生指出來的某些面孔,柳大少很淡定,有些個人目前只知道姓啥名誰,其他情況未知,為了不打草驚蛇,暫時不能直接去調查,只能背後悄悄來的,需要些時間才能有結果。

樂爸周秋鳳心裡惦記著家裡,終於可以回鄉,早飯後整頓了行李,再把自己住的臥室的被單被套枕套也拆下來洗好晾曬,再去給樂善拆被單床單清洗。

黎照收拾好了行李,也將自己用過的床單秋被套給拆下來洗了,他們在樂園住了一段時間,用過的用品總不能讓小姑娘幫洗,所以離開前自己清洗床上用品。

將自己房間的私人用品也擦了一遍,或用盒子裝或放在櫃子裡,再將行李拎上直升機,等美少年來了就可以出發。

美少年八點半後才抵達,他到了樂園,去東院揉了一頓小可愛的腦袋,被他家小可愛妹妹用一小箱小保鮮盒的甘蔗給打發掉。

樂爸周秋鳳和黎照先帶樂善回家鄉,黑龍仍留在樂園訓練兩小汪星人。

家裡有藥膳食材,樂韻也沒給打包什麼食材,只將晁二伯留的那些海鮮給家裡打包帶回九稻。

美少年來了,柳少也走馬上任。

飛行員就位,直升機在小蘿莉和三位帥哥的目送下升空,很快從人的視野裡失去了身影。

柳少駕著直升機,悠悠地飛越高山河流,中近過後抵達拾市,先在拾市一個城市廣場暫停,讓美少年下去了,再去拾市機場加油,然後才去九稻。

直升機回到梅村,仍停在村辦樓的地坪。

周村長在村辦樓二樓的圖書館後門坐著,自己拿了本書在瞅,一邊監督小孩子們學習,看到直升機回來了,慢悠悠地下樓。

他老人家看到樂清周秋鳳回來了,也露出了笑臉,從周扒皮家給拉來電三輪車幫將行李物品運回樂家。

蟻老巖老在樂家在看家,將家禽照得極好,他們也沒虧待自己,每天都吃好喝好,精神飽滿。

不過,見到樂家夫妻回來,還是挺高興的,樂家啥都不缺,就是要他們自己做飯,頓頓要自己動手做飯,他們也累覺不愛。

樂家夫妻回來了,不用他們頓頓自己做飯啦。

尤其小樂善也終於回來了,蟻老幾個月不見小徒兒,萬分想念,抱到小徒兒就不撒手。

周秋鳳樂爸放下東西,先進伙房給做了幾碗面當午飯。

柳大少填飽了肚子,弄了個拖車跑村裡溜躂,買土雞土鴨蛋,買村民剛挖回來的花生和涼薯、紅辣椒等等。

他跑了好幾趟,收購到一大堆東西,直接搬上直升機,忙了半天,傍晚吃了晚飯,開著直升機返京。

周奶奶吃了晚飯到女婿家串門兒,嘮嘮叨叨地說了一些八卦訊息。

最大的八卦訊息有兩樁,一樁是張科談物件了,張科的物件是張人發動親友關係給找的,是個離異的女人,女人有個兒子,孩子歸男家。

樂家伢崽原諒了張科,張老三家與張家人看在張大的份上,沒放棄張科,張羅幫他找物件,找了將近半年才找到個合適的,趁著國慶節期間安排男女雙方見了面。

張三奶奶也沒瞞周家人,周奶奶周滿奶奶扒嬸都知道,張科也是在張老三家與女人見面,周滿奶奶等人還去張老三家坐了坐,幫著給掌眼。

張科與女人第一次見面覺得還行,試著處處,如果處得來,有可能今年就搭夥過日子。

第二樁八卦與周奶奶自家有關,周春梅在外被小白臉騙還差點被謀財害命的訊息終於在竹縣也傳開了。

劉桐去了z省給女兒撐腰,原本依照規定,小白臉和他同伴跑不了判死刑,一審也確實判了死刑和死緩。

只是,小白臉和他同伴,以及他們的家屬不服,提起上訴。

如果一審後有一方上訴,高階法庭受理後會依據實際情況要麼維持原判,要麼再審,z省曲市的高階法庭接到上訴,還在稽核期間,小白臉的案子又有了新情況——他成了另一樁失蹤案嫌疑人。

小白臉曾經被一位富婆包養過,那位富婆後來失蹤了,小白臉騙財騙色案事發,富婆的兒子也舊事重提,尋找他母親的下落。

富婆失蹤時,她兒子還沒成年,事隔數年,那孩子現在已經二十多歲,之所以會重翻舊事,也是因為他記得他媽媽與小白臉有不正當關係,他媽媽失蹤時他也提過,因為沒證據,小白臉也沒被列為懷疑物件。

如今那孩子長大了,無意間得知與他母親當年有不正當關係的小白臉涉及命案,懷疑他母親的失蹤與小白臉有關,再次去找了辦案人員,提出自己的質疑,認為小白臉重大嫌疑。

某位富婆與小白臉確實有過交集,小白臉又犯了案,說明小白臉不是個善茬兒,或許富婆的失蹤案真與他有聯絡,失蹤富婆的案子再次被提出來重新偵查。

陳年老案,環境變化太大,很多人事物非或物是人非,偵查起來難度大,所花費時間長,也因此,小白臉的案子二審開庭時間難定。

二審開庭日期未定,劉桐不可能長時間留在z省,畢竟在那邊吃住都要花錢,她沒有那份經濟實力支撐她坐吃山空。

劉桐帶著周春梅於8月下旬回了竹縣,等什麼時候那邊通知二審開庭時再去z省,原本也沒人知道周春梅的破事兒,是劉桐去打牌,贏了幾個錢,一時高興,自己嘴沒個把門給說出去了。

街頭小巷打牌的女人,最不缺的就是長舌婦,有那麼一二個聽到點風聲就能給傳得滿城風雨,周春梅與竹縣首富李家又有過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再加上她被騙錢騙色的故事,更具八卦性。

周春梅被騙財差點被殺人滅口的八卦訊息經長舌婦們一傳十十傳百,就那麼傳開,越傳越離譜。

等劉桐發現時為時已晚,每次她一出去就遭人問周春梅的事或被人有異樣的眼神看,她都不怎麼敢出去。

九稻離竹縣縣城遠,一時半會聽不到八卦,但九稻鄰居柳鎮離竹縣近,柳鎮有人做農副產品生意的人經常來往竹縣,將訊息帶回柳鎮。

柳鎮的有些做生意的,逢圩日也來九稻擺攤,又將訊息帶來了九稻。

周家聽到訊息,自然也與周奶奶說了。

周奶奶聽了周春梅差點沒命的訊息,有幾天沒睡好,當姑娘和女婿回來了,她也找到了主心骨,絮絮叨叨的將街頭巷尾的流言蜚語說給小兩口子聽。

周秋鳳除了感慨周春梅蠢得無可救藥,沒其他話可說,她當年從李小東那個火坑裡出來,多年不願意再嫁,也是因為怕再上渣男。

周春梅經過了李垚家的糟心事,要是有點腦子,拿著賠償款買個小房子做為立根之本,以後也能過好日子,她偏不長記性,揣著錢到處跑,還相信小白臉的甜言蜜語,落得那樣的下場,讓人同情不起來。

自家老母親嘮嘮叨叨了一大通,眼巴巴地望著自己和樂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周秋鳳眉心跳了跳:“媽,你還想說什麼?”

周奶奶帶著幾分忐忑的眼神望了望樂清,小心翼翼地說出自己的想法:“秋鳳,周春梅她……終歸是你哥的骨肉,她落得這麼個下場,後半輩子也等於悔了,也受到了懲罰,能不能……請樂樂幫介紹個律師給周春梅打官司。”

樂清看了看岳母,沉默。

周秋鳳臉色變了變,看了看樂清,看了看樂善和蟻老巖老黎先生,心頭沉了沉,定了神,沒有給與老母親商量的餘地:“媽,這個忙我是不會幫的。周春梅經過了李家的事仍不長記性,還那麼空腦袋,怨不得別人,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得自己受著。

媽,你要是心軟了,一旦讓周春梅回來或者你想幫周春梅,要是周春梅就此賴著你,要你養一輩子,你能不能承擔得起你與我哥我嫂子離心的後果。

我哥與你離了心,可能你會我哥分開吃飯,你住上屋我哥住下屋,或者,我哥乾脆帶著婆娘和女兒去曹婆婆那邊過日子,只、隔個三五天回來看看你有沒生病有沒摔倒。

我哥都與你離了心,我肯定保不住也早晚會與你離心,到了那時候,我不可能接你來這邊住,畢竟我不想因為周春梅拆散了我自己的家。

我們母子離了心,我和我哥自然仍會養你,養你也只會供你糧食供你油鹽柴米,你生病時給你看病,不可能的再想現在一樣一家子親密無間的生活。

媽,關健時刻,你可要自己想清楚,一旦做了選擇那就沒退路了,到時想後悔也來不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