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妍被抓著掙不脫,當肚子受到擊打痛得又叫起來,可那只是個開始,疼痛一次一次的加重。

李婆婆看著孫女被打,嘶聲哭喊:“小妍,小妍!樂韻你個天殺的竟敢打人,還有沒天理王法了……”

燕行走出人群,走到哭叫著的老婦人面前,聲音低沉:“你知道為什麼樂韻同學每次回家鄉必有保鏢跟著嗎?”

一個人站到自己面前,李婆婆抬頭,看到青年特別特別的臉,認出是某個人的保鏢,嚅嚅地說不出話來。

“你是不知道原因的,我可以告訴你一點點,上級派保鏢跟著樂同學,保護她的安全是其中之一,還有一個原因是為了處理類似今天這樣的事,我們負責善後。”

燕行的聲音溫吞吞的,卻也冷得沒有溫度:“樂同學手裡有幾種藥方是受國家保護的秘方,價值幾千個億,誰去了樂同學的書房偷竊,一旦坐實盜竊秘方的罪名,最輕也得判五年以上,如果真的偷到藥方再被抓,要麼無期徒刑,要麼就是死刑。

你現在應該慶幸樂同學至今為止只是說李家姑娘偷東西,而沒有說懷疑李家姑娘竊取秘方。

當然,如果小同學說懷疑李姑娘盜竊秘方,那麼有理由懷疑你和孫女是受了某些非法組織的指使來樂家偷盜,到時候你和你孫女、蒙女士,三人都得進局子去喝茶。”

“……”李婆婆張著嘴,臉上的冷汗唰唰的狂流,小妍只是去了樂家二樓,怎麼就跟偷藥方扯上關係?

聽說偷藥方是要坐牢的,嚇得肝膽欲裂,胸口急劇的起伏著,腿也軟了,幾乎要站不住。

晁老太太王師母瞅瞅燕家小子,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嗯,賀家外孫的威懾力還是比較足的。

燕吃貨在警告某個老作精,樂韻也難得的暗中給他一個贊,那傢伙還算機靈,總算幹了點像樣的事。

一連給了李小妍幾下重擊,收回膝頭? 再送人一腳。

李小妍飛了出去,飛出去七八米才落地。

在大夥兒眼中? 李家姑娘像破布袋一樣飛出去,落地後滾了滾,側翻向一邊? 而她剛想翻身,某個小姑娘飛奔著趕至。

下一刻? 吃瓜群眾們親眼見小姑娘一伸腳就把李姑娘給踩得趴地? 他們也親眼見證了“將人的臉摁在地上摩擦”的現場版。

受了一連串的打擊,李小妍只覺全身都是痛,飛出去再落地,摔了個七葷八素,大腦都是空的? 半晌回不過神兒來。

當被人踩得臉緊貼著曬得有發熱的水泥地面? 腮骨好像要斷裂般的痛? 她想叫? 只發出嗚嗚的聲音,嘴裡不停的流口水。

把一隻渣渣放翻? 樂韻鬆鬆腳,鞋底直接跺人臉上,將某人的臉摁在地面上摩擦? 終於開始講道理:“咋樣?現在頭腦清醒了嗎?”

“嗚嗚……唔唔……”臉被摁著緊貼地面,李小妍趴臥著,想撐起來卻起不來,兩手在地面亂抓亂動。

蒙嫂看著女兒被踩,卻無能為力,捂著嘴,哭得眼淚都幹了。

“你一次一次的跑我家來做妖,老孃看在周奶奶周伯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你在學校冒棄我弟弟表姐興風作浪,我也沒去學校打臉,你倒好,膽子越來越大,還變本加厲,蹬鼻子上眼,直接跑我家偷東西。

做賊被抓現形,還不反省,敢摔老孃的東西,本事沒有,脾氣倒挺大是吧?砸玉的時候不是很橫嘛,再橫個給老孃看看?

你敢摔你家祖姑奶奶的東西,敢在你家姑奶奶面前耍橫,你稱過有自己有幾斤幾兩嗎?

是不是因為你媽是我弟親舅的婆娘,你以為把東西摔了就摔了,我不敢把你怎麼樣?以為老孃不會削你?

老孃告訴你,不可能!

現在莫說你媽是周伯的婆娘,哪怕你是周伯的婆娘也不管用,今天就算天皇老子來講情也沒用,該咋的就咋的。

現在給你三條路,第一是賠一件一模一樣的玉器,或者照價賠償。

華家估了價,一套五千萬,一隻碟子單價四百一十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塊六毛六,你照這個價賠。

賠不起,第二條路就是去蹲牢房,法律規定你坐幾年就幾年。不滿意前兩條路,走第三條路,哪隻手偷的東西,哪隻手摔壞玉器的,自己剁手。”

“不……”被摁地上抬不起頭,李小妍抽泣著,拼命的想搖頭,不要坐牢,不要剁手。

樂家姑娘在罵小妍,蒙嫂捂著嘴聽,當聽到樂家姑娘說要小妍賠四百多萬,一度絕望,小妍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啊,拿什麼賠?

當聽到說賠不起就讓小妍去坐牢,她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如果去坐幾年牢,小妍的一輩子也毀了。

而當樂姑娘家說賠不起錢又不想會牢就剁手,蒙嫂嚇得眼淚都吞了回去,驚恐地望向樂家姑娘,她她……她要小妍剁手?!

她心裡的那根緊繃的絃斷了,連滾帶爬的站起來,衝到樂家姑娘身邊,一把抱住樂姑娘的腿,苦苦央求:“樂姑娘,小妍她錯了,她不該偷東西,更不該摔壞你的東西,你打也打了,求你再給她一次機會。

小妍她還在十七歲,不能坐牢,更不能失去雙手,要是坐過牢,她一輩子毀了。

樂姑娘,求你放過我女兒吧,我女兒她沒了爸爸,是個可憐的孩子,求你原諒她一次,經過這次教訓,她以後肯定不會再犯。

樂姑娘,你再給小妍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好歹也是周家媳婦,樂善也叫我舅媽,我從來沒求你什麼,就只求你這次……”

蒙嫂跑過去抱住樂樂的腿求情,周哥重重的嘆口氣。

周奶奶並不意外,需要做什麼選擇,蒙嫂永遠會偏向她女兒。

周滿奶奶差點想罵娘,看到晁老太太王師母一聲沒吭,也管住了嘴。

万俟教授氣得直捋袖子,去他奶奶個熊,他都想動手了!

被蒙嫂抱著腿,樂韻靜靜地聽,聽她一直裝弱,還能耐著性子,當她拿周家媳婦的身份來打人情牌,心頭火氣,一腳蹬了出去。

那一蹬,將蒙嫂給蹬飛出去,朝後一摔就給摔個屁股蹲。

小蘿莉一腳蹬飛某個婦女,勾著晁二的毋少,在晃二面前比個剪刀手,吃吃的樂:“耶,小蘿莉真a!又a又颯,女中豪傑!”

“嗯,我家小糰子威武無雙!”晁二姑娘的臉笑成一朵花:“瞅瞅,那一腳多麼的乾脆利落!

講真,要是換作老子這暴脾氣,在那女人撲過去抱腿那刻老孃就把人給送去百里之外了,我家小糰子脾氣好,能忍那麼久。

不管咋的,反正這結局讓人極度舒服就是了。”

“就是,要是換作老子,老子也早就出腳了。”毋少趴晁二肩頭,摟著姑娘的小蠻腰,一臉滿足感,嗯嗯,要是香噴噴軟萌萌的小蘿莉也給人這樣抱就好啦。

毋少不做人,任少段少幾個暗中丟了她一個白眼。

宣少斜眼毋少,暗戳戳的歡喜,那隻小魔女終於不巴著他了,他終於不用遭受別人看他們時一副“這怕不是一對基佬”的眼神啦,值得放一串千響的鞭炮慶祝!

周秋鳳聽蒙嫂在那吧啦巴啦,差點想衝出去,被樂清給拉住,她狂瞪孩子爸。

樂爸拉著老婆沒放手,小聲的說了句“別急,樂樂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兒”。

被拉著的周秋鳳,勉強耐著性子等,直至看到結果只覺爽極了,踢得好啊,對於那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貨,不用給臉。

小樂樂一言不合就動武,幾個老太太也樂呵了,小樂樂果然還是那個英姿颯爽的小樂樂,該用武力解決時不含糊,挺好。

捋袖子的万俟教授笑咪咪的整理衣衫,嗯,他家小學生不愧是武學子弟,那一腳真漂亮!

小學生自己能搞定,殺雞妄用宰牛刀,他老人家就不上場了,要不然別人會說他們以強凌弱,以多欺少。

万俟教授心情爽了,晁老爺子陳康等人心情也極度愉悅。

在訴苦打人情牌的蒙嫂,被大力震出去摔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地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樂家姑娘,莫明得害怕得發抖。

“說呀,怎麼不說了?”樂韻走到蒙嫂面前,掄腳,一個前踢就將女人給踢得仰栽下去,腳卡在她下巴上:“因為周奶奶和周哥,我允許我弟弟叫你一聲舅媽,咋的,你還真把你自己當根蔥啊?

你女兒不自量力,在學校造謠說是我樂家表姐,現在你也在姑奶奶面前依老賣老,還拿捏起身份來了是吧?

姑奶奶就問你你哪一點配作我弟弟的舅媽?你也不撒尿照照你自己,你都做過什麼事?

想以我弟弟舅媽的身份來跟我討價還價,你是用腳盆洗臉的,還是用澡盆洗臉得,臉那麼大?”

被踢飛,蒙嫂沒覺得有難堪,再被踹得後仰摔下去,後腦勺重重的磕地,磕得眼淚都流出了,她都沒覺得有多難堪。

當一隻腳踩著自己的脖子,下巴被鞋子底抵住,那一刻,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