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恬邊走邊和馮二聊天。

聊的久了,她發現馮二和馮大應該是很堅貞的人,從他們的口氣能聽出,對景承無比信任,如此馮二怎麼會背叛景承呢?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都怪她,當時的時候,怎麼不認真一點。

就在司恬走神的時候,景承出現了。

馮二看著老大來的及時,嘴角憋著笑,退到了一旁。

“想什麼呢,這麼專注。”

景承走到司恬身側,調皮的拽拽對方的馬尾辮,問道。

司恬佯怒的蹙著眉心,晃晃腦袋。

“我在想,你這個大佬很厲害嘛!竟然還派人保護我,我感激的痛哭流涕。”

見小女人陰陽怪調的,景承不怒反而揚起笑容。

“那你要如何獎勵我?”

“啊?”

司恬被問的呆住了。

可隨後想到了一件事,於是拉著景承的胳膊來到王春華的理髮店。

上一次就打算給對方剪頭髮,可是發生了那麼多事,一直耽擱著。

現在,她打算給景承剪個利落的短髮。

“喲,看不出來啊,恬恬,你還會剪頭髮呢!”

王春華看景承坐在椅子上,而司恬手裡拿著剪刀,忍不住揶揄兩句。

“嬸子,在我們農村,剪頭髮都不去理髮店的,都是自己在家剪,有啥不會的。

這種事熟能生巧。”

司恬動動剪刀,又比劃了兩下。

找了找前世給老師剪頭髮的感覺。

老師有點潔癖,不喜歡不認識的人動他的頭髮。

所以從在老師的門下學習後,司恬就去理髮店學習瞭如何理髮。

有些事的確熟能生巧,剪一次或許不行。

但是她給老師整整剪了五年的頭髮。

從研究生到博士。

想到老師,司恬嘆了聲,然後拿起理髮的圍巾,塞進景承的脖子。

做好準備後,抬起眼從鏡子中打量對方的臉型。

慢慢的撩起對方額前半長的頭髮,她發現景承竟然是鵝蛋臉,下巴稍微有點下頜尖。

眼睛也不是濃眉大眼,而是狹長的丹鳳眼,有點小內雙。

盯著你看的時候,竟有種魅惑的感覺。

如果那道疤祛掉的話,這就是一枚妥妥的小鮮肉啊!

素顏比那些男明星都帥氣。

只可惜顯得有些陰柔,於是司恬決定給對方剪個板寸,多點陽剛之氣。

王春華站在司恬的身後,看著倆人的互動,嘴角忍不住翹起。

要是女兒也能有個這樣關心她,寵愛她的丈夫就好了。

不知不覺的,在王春華的心裡,景承已經不是那個小混混,不是壞孩子。

而是寵愛自己妻子,能踏實賺錢的好孩子。

四十分鐘後,司恬撤掉景承脖子上的圍巾。

在其面前抖抖五指。

“噔噔噔噔……怎麼樣,帥不帥!”

景承起身看看鏡中的自己。

雖然疤痕露出來了,不過這個髮型的確很適合他。

還記得當年跟爺爺一起生活的時候,爺爺就說他男生女相。

可現在,配合著髮型,還有面板的顏色,順眼多了。

“我看挺帥氣,恬恬,這髮型從哪學的,挺好看啊!”

“嬸子,這可是我們家景承專屬的!”

司恬笑看著自己的傑作,好歹剪了五年頭髮。

板寸對於她來說,還是比較簡單的。

而景承聽到司恬的話,先是愣了下,隨後微彎著眼眸。

“剪完頭髮,不得洗洗嗎?”

司恬:……還得寸進尺?

“算了,不和你計較。”

兩個人來到洗臉池旁,景承岔開兩條大長腿,彎到司恬可以夠到的程度。

隨後,司恬拿過洗髮水,按了點,雙手搓出泡沫,然後放在對方的頭髮上。

輕輕的揉搓著。

由於指肚柔軟,五個手指在腦部的穴位上輕輕的揉按,景承立刻感覺到十分的舒服。

這手法……太讓人受不了了。

猛的,景承只覺得有什麼直往腦門竄!

不行,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

否則……‘紅麵條’又要流出來了!

景承有些欲哭無淚的直起腰,伸手拿過毛巾,胡亂的在腦袋上擦了擦。

見此,司恬抽抽嘴角。

洗髮水的沫沫都沒洗掉呢!

這又是咋了?

“沒洗乾淨呢!”

“沒事,我想起有點重要的事,我們先回去吧。”

景承隨便找了個原因,司恬卻信以為真。

因為在她的記憶裡,景承沒騙過她。

“哦,那……那我們先回去吧。”

話落轉頭看向嬸子,“嬸子,你晚上去我家一趟啊,我有事和你商量!”

“成,你們先走吧,我再等等。”

——

回家的路上,景承並沒有走的很快,他在前面走幾步停一下,走幾步又停一下。

司恬看到對方的舉動,覺得特別有意思。

抬起手擋著眼前的陽光,就那麼嬌滴滴的喊了聲。

“景承!”

聽到對方的聲音,景承轉過身,看了眼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小女人。

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明顯。

‘有什麼事嗎?’

“明天,你別去港口了,陪我去趟海市吧。”

“你想買書?”

“不是,我想買點中藥,給你做個祛疤的藥膏。”

聽到小女人的回答,景承的心,猛地跳動了幾下。

“大男人,有道疤也沒什麼的。”

“那不行,我家的男人必須要帥帥的!”

司恬眯著眼睛笑的溫暖,雖然臉上因為受風,還有很多紅點,可仍然像個小仙女。

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受了那麼多傷痛的景承,也不曉得如何做,才能讓對方覺得更溫暖。

只能用真心換真心。

看到小女人的笑容,景承也輕扯嘴角,笑了。

那久違的,發自內心的笑容,終於出現了。

“好,明天陪你去。”

景承答應的事,從來都不食言。

翌日早上八點半,兩人便坐上去往海市的大客車。

因為知道要出門,所以昨晚,恬恬就在臉上塗了藥膏,臉上的紅點點好了許多,不仔細看,看不太清楚。

夏天坐客車,很遭罪,尤其對於一個孕婦來說,並不友好。

原本臉上還帶著紗巾,這會兒早就撤掉了。

司恬苦哈哈的望著窗外,十分想念前世的空調,淘寶購物,外賣。

坐在家裡,就能買各種物品,何必遭這種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