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思俏聽聞臉色就是一紅,眼中閃過了惱怒之意。可不等她開口,蘇石就道:“行了,這是給你手下治病和吃飯的錢。看你們穿的樣子想來並不富裕吧。”廢話,喬裝成流民,怎麼可能穿得太好,李克勝等人現在還真就是破衣爛裳的模樣。

當然,他們實際上也並不富裕,不然的話就不會想著綁人了。

“謝謝。”遲疑了一下的盧思俏並沒有太過矯情,只是猶豫了一下之後便伸手接過了這十張交子票據。

然後轉身放到了李克勝的手中道:“拿著帶大家吃些好的,還有找聖手給大家看傷,能保一個是一個。”

“思俏妹妹小心,等我安頓好了他們,就會去蘇府找你,如果他們不交人,我就殺了這個蘇石。”李克勝伸手接過交子票據後,保證般的說著。

只是他的聲音很小,別人幾乎就不可能聽到。蘇石也聽不到他們再說什麼,但不要緊,有人能聽到,老油條就會唇語,他已經來到蘇石的身邊,小聲把這些對話講了一遍。

“不用?他不是什麼壞人,你們先好生安頓,我自會去找你們的。”盧思俏搖了搖頭。

蘇府還有兩百護衛呢,憑著她帶來的這些人是不可能殺進府中。李克勝只是表達了一個態度,即然目的已經達到,便也不再多說,而是轉身就帶著眾人離開。

目送著手下們離開,盧思俏轉身就來到了蘇石的身邊。手一伸,就把配劍交了出來,

“你拿著吧,這樣大家都放心。”

“也好,靈兒接劍。”蘇石倒沒有裝什麼清高。盧思俏的功夫的確很好,一對一身邊沒有人是其對手,收了她的劍,大家的確就都可以放心一些。

嶽思靈答應一聲接過了劍。蘇石這邊又說話了,

“友情提醒一下呀,剛才與你說話的那個男的可沒有什麼擔當。別人都因為你要留下來而氣憤的時候,他卻一句話都沒有說。知道這是為什麼嗎?”被蘇石這一問,盧思俏也好奇的問著,

“為什麼?”

“呵呵,他膽小怕死。怕會說話而惹怒了我。還有,剛才偷偷和你說話,還不敢讓我聽到,這就是明證了。對了,如果你被留在了蘇府,我敢保證,他是一定不會前來要人的,還是那句話,他怕死。”蘇石是看出李克勝的地位不簡單,想著以後盧思俏與其接觸的時候,會吃虧,這才友情的提醒了一下。

畢竟美女嗎,是有這樣的特權,是應該對她好一點的。

“是嗎?”盧思俏顯然沒有聽進去,一幅我知道了,但我不會在意的模樣。

這個結果看的蘇石也是搖了搖頭,之後這便道:“行了,你剛才可是答應跟我回府,給我一個交待的,現在我們就走吧。”蘇石準備離開了,向著留下來的老油條又吩咐了一番。

大概就是還沒有死的那些遼人,都給補上一刀,送他們歸西。還有就是那個為首者,將他秘密帶走,他不過就是暈過去了,並沒有死。

護衛中分出了三十人保護著蘇石離開,向著城內而去。留下了一地的屍體還有那些看熱鬧的的流民們。

可以想像,今天流民們沒有出手相助,怕是一段時間內蘇石都不會來這個讓他傷心之地了吧。

蘇石在城外被刺殺了。還是五百多遼人齊齊動手。訊息一出,傳入到汴梁城中,一時間震驚了不少人。

宗正府中的趙允讓聽聞這個訊息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問結果如何了。待聽得蘇石沒死之後,不由感嘆的說著,

“可惜呀,怎麼這麼多的遼人都殺不死他呢?”同樣的疑問也在密諜司大院中有人問出。

負責打聽情報的東重就站在閆文應的面前,

“大人,聽說差一點就得手了,但蘇石的身邊有一位女性高手,只是一腳,就將那悍勇的遼人給踢死在了地上。”

“什麼?這麼厲害?”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閆文應也嚇了一跳。

“我問了不少的流民,雖然他們距離尚遠,但這一幕還是被很多人看到,不會有假。”東重肯定般的說著。

他的確是抓了不少的流民來詢問,那些人面對著密諜司自然不敢撒謊。

好在的是他們因為害怕站的很遠,不然怕是盧思俏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這一陣子,密諜司也沒有閒著,有關蘇石身邊的情況也摸了一個差不多,像是樓陽、龍虎兄弟、老油條,包括獨狼都進入到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以為這些就是蘇石的全部力量了,想不到身邊竟然還有如此厲害的一位高手,還是一個女子,這大大出乎了閆文應等人的意料,讓他不免對於蘇石更加重視起來。

“這可是五百多遼人,相當於一營軍隊了,竟然都奈何不了蘇石嗎?”似是在問著東重,又似是說給自已再聽。

這一刻的閆文應想的是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有一天他們要對付蘇石的時候,要派出多少人才能完成任務?

總不會去調禁軍吧?若是這樣,密諜司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看來還要加強密諜司的實力呀,只是這錢從何來呢?

官家每年從內帑內支出的銀錢是有限的,貿然要新增的話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那是不是可以找找其它人呢?腦海中自然就閃過了大宗正趙允讓的模樣。

前一陣子兩人湊巧碰到的時候,對方很客氣,還表示出瞭如果有什麼問題,即便是缺錢也可以找他的意願。

考慮到密諜司只屬於對皇帝一人服務,閆文應自然是沒有答應下來。可是現在一想到錢,他不由心裡有些動搖了。

這個動搖不是說心動,只是有一點點的想法,就在此時,聽到東重又說著。

“大人,這一次對我們而言可是好事情,遼人在京城中安插的人手,幾乎是全軍出動了,這一次他們暴露了出來,正是我們清除他們的好時機。”這可是正事,也是建立功勞的事情。

閆文應當然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對,這是好事情。之前蘇石和他的護院與這些遼人交過手,想必知道他們的特徵,如果有了他們的畫像,那就不愁找不到人了。”

“是呀大人,要不然我去一趟蘇府,讓蘇石提供畫像?”東重聽後有些興奮的說著。

倘若是可以把京城內的遼人通通都找出來,那絕對是大功一件,官家一高興,升官發財也就不是夢了。

“對,是應該去蘇府一趟。”閆文應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東重又說了一句潑冷水的話,

“但若只是你去的話,那邊會配合你嗎?”東重張口就想說,會配合的。

他們可是密諜司,誰不害怕?但話到嘴邊,還是給收了回來。無它,與蘇石打交道,他還真就沒有多少的自信。

這可是誰都敢硬懟的主呀,密諜司他就一定會給面子嗎?

“要不我去試試?”東重雖然沒有什麼信心,但還是心存僥倖的說著。萬一要是配合自已,豈不就要立功了。

屬下如此的積極,閆文應實在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這就道:“好吧,即是如此,你就去試試。但記住了,如果不行絕對不能用強,此人屬驢的,明白嗎?”

“小的明白。”東重連即點頭答應著。......舊州橋,蘇府。蘇石回來之後,整個府中的防備等級馬上得到了提升。

留家的兩百護院也全都一幅嚴陣以待的模樣,不僅是外人進入府內要嚴查,即便是府外也開始有巡邏隊伍出現,但凡發現有不軌之人,就要先抓起來再說。

今天的確是有些兇險。若非是盧思俏相助、若非是嶽思靈那

“最後一腳”的話,怕是這一回蘇石還真會危險了。至少也要暴露出一些他的底牌,那樣的話,想要猥瑣發育就相當的困難了。

說到底,還是蘇石有些輕敵了。他以為沒有人會刺殺自已,畢竟之前的刺殺都是自導自演的。

不成想,危險一至,就暴露出了他們很多的缺點。這些武林人士的確都有功夫,事實也證明,吃穿都是蘇石提供之下,面對危險他們也是真上。

但就是殺人經驗太少了一些,甚至動手時都會不由自主的留手,這若是在戰陣之上,那就等於是自縛一臂,等於是在尋死了。

這樣的護院平時對付一些個宵小和用來嚇唬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可若真的是碰上硬茬,就有些不夠看了。

“好好整頓他們。”回到了主廳之中後,輪椅上的蘇石這便對著管理護院的老油條說著,

“看看官府有沒有什麼捉刀人的任務,讓他們輪流出手,總之就是一句話,多見血,多殺人,殺壞人。”

“知道了少爺。”老油條連即答應了一聲,這就出了主廳。接下來死傷者還要重撫,這些事情都落到了老油條的身上,他是有得忙了。

老油條下去之後,主廳中蘇石就把目光落到了盧思俏的身上,

“來,說說吧,你不是要給我一個交待嗎?”......為書友——女性讀者——加更,感謝打賞和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