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龍仰著頭,深吸了口氣:“陳先生,我只是單純吃飽了,你們隨意。”

“呵呵,這麼多好吃的,不吃簡直太可惜了,江老闆,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頓飯,陳福生吃得肚子溜圓。期間還時不時的接受潘迪的投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感情非常好的夫妻。

在陳福生的挑逗下,潘迪也開始渾身酥軟,半靠在陳福生的身上,說起對付男人的手段,就算是在夜芳華,潘迪也是數一數二的,就算是懷了孕,也一點沒影響潘迪發揮。

江龍看著他倆情意綿綿,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終於等到陳福生放下筷子,江龍道:“陳先生,我的誠意可是十足的,你也該說說你手裡的料了吧?”

“呵呵,江老闆,瞧你這話,我只是吃了你一頓飯,你就有十足的誠意了?這麼說起來,你的後半輩子,也太不值錢了吧?”

陳福生刻意點明,就是要告訴江龍,我手裡的料可是能改寫你後半生命運的。

“你!”

江龍氣的咬牙切齒,“那請陳先生明示,想要什麼!”

“想要的本來是很簡單的,就是上丁先生的大船。江老闆之前說過,在營海的事情,你大部分都能說了算,那如果說我想要夜芳華的五成乾股,你同意麼?”

五成?

這傢伙的胃口也太大了!

“陳先生,你可能不清楚,我名下的很多產業,也不都是我自己說了算的。你要求五成,我做不了主!”

“哦?那這麼說,夜芳華背後的老闆,是丁先生嘍?”陳福生並不知道丁先生跟江龍的勾兌有多深,只是想要借這個事情探探虛實。

“你明白就好,五成的乾股,就算是我敢給,你怕是都沒命花!”

陳福生冷笑了下:“丁先生的東西,我自然是不會奢望的。不過,江老闆你能做主的地方,我總可以提提要求吧?”

“陳先生,你儘管開價,我江龍能付得起的,自然不會皺下眉頭。如果你在營海有看不順眼的人,我也可以幫你出手解決。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了!”

江龍的語氣有些憤怒,他這是在給陳福生畫線,我能承諾的就這麼多,你要是再逼我,那咱們就一起下地獄!

“呵呵,江老闆,我這個人對錢還真是不感興趣。我呢,想走仕途,拿了錢的,這條路就徹底走不遠了,至於說對付某個人,我習慣的做法還是用規則內的手段。”

陳福生不軟不硬的把話頂了回去。

當初,你江龍又不是沒派過人,現在都還沒找到下落呢吧?我就是懶得對付你,不然,你江龍也早就消失了!

江龍被說的,臉上徹底掛不住了,他捏緊拳頭道:“我知道,陳先生有些黑道朋友,不過這裡是營海,也不是我吹,能跟我相提並論的,也就秦四爺了,秦家少爺不願意沾這些,秦家眼看後繼無人,這營海的未來,也就只剩下我江龍了。”

陳福生冷笑了下:“年紀大的,不代表一定會死在前面。”

江龍一聽,就不樂一樂:“陳先生,你的意思是,我會比秦四海死的早?”

“江老闆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世事無常,沒有絕對。咱們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知道江老闆對我有看法,但我想,以江老闆的格局,這應該影響不到咱們接下來的合作吧?”

合作?

江龍一怔,有些不明白陳福生的意思。

“你和我?”

“呵呵,對,就是咱們之間!你和秦四海有個共同特徵,那就是腳踩黑道,我這次來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要點好處,當然了,作為回報我也可以暫時按下一些潛在的風波。”

“好處?你剛才不是說,這些會髒了你的仕途之路?”

“我的意識是,不能直接拿。”

江龍有些疑惑的看了下潘迪,見她也是一臉茫然,這才開口道:“那你想怎麼拿?”

“控制!我想要的是掌控,你給我最多也就是一次兩次,而且還極有可能被發現。我要是控制了源頭那就不同了,你想要翻臉,那我也能捏你的三寸!”

“我明白了!”

江龍心中是萬般不願,一旦把這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告訴陳福生,那不就意味著對方可以隨時揉搓自己?

而且這事兒如果被丁先生知道,也是一場麻煩。

“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我先上樓跟大嫂交流交流,明早你告訴我決定就行了。”

江龍現在已經徹底顧不上潘迪了,他的那些地下生意,才是他的命門,相比來說,一個女人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陳福生上次說完之後,江龍已經把放在辦公桌抽屜裡的槍處理了,現在回想起來,當年留王剛處理現場,確實是個錯誤。

那顆子彈,成了江龍的心病。

有人證,有物證,就算是當年的案子不能改變,陳福生也有大把機會把推測的真相告訴魏家人,自己說不定在睡夢中就被人幹掉了。

面對地痞潑皮,江龍是遊刃有餘,但如果對手換成了燕京的世家,那他就成了螻蟻,任人揉搓!

盯著陳福生上樓的背影,江龍冷哼道:“色胚,真以為我沒有後手麼……”

江龍早就在臥室裡暗了監控器,倒是陳福生和潘迪做操的畫面,就會被記錄下來,你陳福生不是想走仕途麼,那這份做操的監控,就是你的軟肋!

想到這一層,江龍頓時覺得氣順了不少。

與此同時,陳福生已經到了二層的臥室,潘迪的房間門是開啟的,裡面有香薰的味道,陳福生剛一邁入,潘迪就走過來,挽著陳福生的胳膊道:“陳先生,你說,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感覺到潘迪捏了自己胳膊兩下,陳福生頓時回過味來。

“呵呵,大嫂果然是體貼入微啊,我這身上,之前剛剛受了些皮外傷,不能沾水,不如大嫂幫我一把?”

潘迪有些扭捏的道:“人家才剛洗乾淨呢!”

“那就再洗一次嘛!”陳福生說著,二人已經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