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有事兒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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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
“現在我挖出來的就兩個,一個是廣譜縣書記,另外一個是廣譜縣教育局的局長徐鴻運。”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出了事,市裡未必有人兜底,那你肯定是要背鍋的。以後想要走仕途,這就是汙點。總有人拿出來說三道四的。”
話還沒說完,電話又進來了。陳福生看到是東北虎,就先跟薛知秋說有點急事兒要處理。
“你看新聞了沒?”東北虎的聲音有些著急。
“還沒,出事兒了?”
“可大可小,我現在還在國外,不過圈子的關係還在,你先不要慌,這事兒肯定是有人故意針對你的。他們買流量,用水軍都是有痕跡的,我可以追蹤朔源,你自己也得小心點。”
“我知道了。”
陳福生掛了電話,順手點開了網頁,營海的新聞有不少,只要輸入關鍵字就能出來一堆。陳福生很快就找到了東北虎說的新聞。
這些影片很多都是以陳福生和寧朗的頭像為背景,有兩人的身份介紹,還有跟市裡的關係,寧朗的父親是寧宏昌,而陳福生這邊的關係圖就更加複雜了。這些人還是揪著掃黑的問題,說寧朗和陳福生身為公職人員,暗中勾結黑惡勢力秦四爺,兩方各取所需。
秦四海這次得到了黑道的絕對話語權,而寧朗和陳福生則是幫某些人拿到了政績。這些分析有鼻子有眼的,還真是煞費苦心。
許勵成是親自來的環衛處。
“福生,我正好出來辦事兒,過來看看你。”
“許主任也看了網上的新聞?我也不清楚,怎麼事情就發展成這個樣子了。”陳福生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
“有時候想想,也未必是壞事。至少這就說明,你的行動引起了某些人的反感,他們急眼了,你確實戳中了他們的痛處。”
聽到許勵成的話,陳福生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人是丁先生,只是這傢伙向來喜歡用體制內的權利解決問題,藉助輿論不像是他的風格。
“嗯,我明白。”
“你能理解就好,輿情你不必擔心,市裡會出面解決的。你就安心工作,背後黑手我們也會追究到底,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這也是鄭書記和李副市長的意思。”
“主任,您這麼說,我就踏實了。”
許勵成又交代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陳福生現在就像是一壺水,原本靜靜的放在角落,現在突然就被架起來,燒成了開水。
事情穿的很快,徐鴻運從中看到了機會,以為自己時來運轉了。
陳福生跟梁玉容兩個人勾肩搭背的,拿捏了不少證據,徐鴻運相當然的以為梁玉容是想要取而代之,才會如此賣力。這次對付她,也算是給陳福生提個醒。
雖然梁玉容的丈夫是廣譜縣委書記,但也沒自己的老丈人厲害,徐鴻運覺得從他們開始清算,是最有效果的。
因為,梁玉容是那些冒頭的人裡面,最難搞的。
梁玉容再次來到辦公室,徐鴻運滿臉的得意。
“徐局,您叫我過來什麼事兒?”梁玉容心中也有隱憂,陳福生的事情發酵速度太快,他們都沒反應過來,就鬧開了。也不知道,陳福生會怎麼應對。
“你一點也不知道?那好,我給你提個醒,陳福生出事兒了,你知道麼?”
“不知道,他這幾天沒給我打電話。”梁玉容的語氣很淡定,因為她說的是實話。
“那他是顧不上你了,我這麼跟你說吧,就算是我不在這個位置上了,你也不可能接手,明白麼?”
“我明白,其實我也不喜歡這個位置,太髒了,心累。徐局,你不要覺得陳福生出了岔子,你的事兒就能翻篇了,耿麗敏還有那些女人交代的事情,已經被市裡面知道了,處理你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當然了,你有個好老丈人,也許能幫你擋一擋,可問題是,他如果知道你在教育系統裡選妃,後宮過百,還會幫你麼?”
這反擊如同一記重拳,直接打在了徐鴻運臉上。
徐鴻運當然知道,老丈人不可能幫他,事兒一旦爆出來,那就證明老丈人眼瞎,老丈人估計殺人的心都有了。
被當頭澆了一瓢冷水,徐鴻運清醒了不少。
看著臉色慘白的徐鴻運,梁玉容冷笑道:“徐局,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樣,陳福生就算是遇到事兒了,沒蓋棺定論之前,都不作數。你就算是要找我算賬,也太早了些。”
說完,梁玉容轉身就走。
梁玉容表現的很強硬,實際上心裡也在打鼓。
輿論就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她現在也很擔心陳福生究竟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你有空麼,我想跟你彙報一下,徐鴻運找我談話了。”
陳福生馬上反應過來,梁玉容說的什麼意思。
“我一會兒就去縣裡,中午咱們在外面簡單吃點。”
陳福生還有心情出來吃飯,那就證明沒多大的事兒。梁玉容忐忑的心情一下子就平復了。
“好,我這就預定上。”梁玉容的腰桿子也硬氣起來了。掛了電話,梁玉容給自己泡杯了茶,然後又給宿衛林打了個電話:“陳福生說中午來縣裡吃飯,你要一起麼?”
“他還說什麼了?”
“他到是沒說什麼,不過剛才徐鴻運叫我去辦公室,大概是覺得來機會了……”
宿衛林靜靜聽著,他現在也摸不清局面,不過陳福生對徐鴻運的態度,很大程度上能反應出他的處境,只要陳福生敢堅持,就說明沒多大的事兒。光為這個也有必要讓妻子去吃這頓飯。
“你們去吧,我下午有個會,就不過去了。”
梁玉容有些意外,還有什麼會能比跟陳福生吃飯重要?
要說擺架子,在別人面前還有可能,在陳福生面前,宿衛林是不會的。這裡面肯定有別的事情。
“老宿,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沒有,我能有什麼事兒啊,你想多了,行了,就這樣吧,晚上回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