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了梅梅的房間,先是打量一下,屋裡看起來就像還有人住一樣。

桌上擺著梅梅喜歡的公仔,書架上的書籍整整齊齊。

黎霧開始尋找起來,所有能找的地方,她都找了,可是都沒找到帶照片的盒子。

她又檢視了床鋪下面,以及牆上可能出現的暗格,衣櫃內,等等,一無所獲。

黎霧有些嘆興,果然高興的太早了,她怎麼能指望一個瘋了兩年的女人,提供有用的線索呢?

從梅梅房間出來,黎霧在權雲爵身邊坐下來,一塊聊天。

她詢問老人,“許奶奶,你有沒有見過梅梅房間的一個盒子?”

“什麼樣的盒子?”許奶奶問。

“就是上面帶著她的照片的盒子。”

許奶奶思考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說梅梅的骨灰盒呀?她媽媽已經把她下葬了呀!”

“骨灰盒?”

黎霧驚撥出聲,想起許麗霞一再強調的是梅梅睡覺的地方,難道她說的是墓地?

如果許麗霞說的是真的,那這個秘密藏的可真夠緊的,一般人都想不到。

黎霧和權雲爵對視一眼,又打聽了梅梅墓地的位置,“我想去祭拜一下梅梅。”

“好,謝謝你了,小同學,梅梅有你這樣的好朋友,是她的幸運。”許奶奶說道。

從許家出來,黎霧的心情激動又複雜,複雜的是因為剛才她冒充了梅梅的同學,但願不要給許家人造成二次傷害。

激動的是,也許真相很快就能知道了!

權雲爵開車載著黎霧,趕往梅梅下葬的墓地——雲都公墓。

黎霧手捧著鮮花,來到墓地管理員所在的辦公室,查詢到了許梅的墓地位置。

她和權雲爵很順利找到了位置。

眼前的青石墓碑上,女孩燦爛的笑容定格在這裡,黎霧站在面前,注視著許梅的臉,說道,“許梅你好,我叫黎霧,為了調查我母親的案子,來打擾你,很對不起!希望你能見諒!”

黎霧把鮮花擺放在墓碑前,鞠了一躬,才看向權雲爵,“老公,你試試吧!”

“嗯。”權雲爵踏上石階,蹲在墓碑前,這裡的墓碑都不會封閉嚴實,上面一大塊石磚搬開,下面就是存放骨灰的地方。

權雲爵用力搬開沉重的石磚,裡面露出紅布包裹的骨灰盒,周圍放著幾個毛絨玩具。

黎霧趕緊上前檢視,揭開紅布,裡面的盒子上果然貼著許梅的照片。

“得罪了,許梅,請你寬恕我!”

黎霧雙手合十拜了拜,又開啟骨灰盒的蓋子,骨灰是袋子裝好的,黎霧在骨灰袋子的四周找了找,有了驚人的發現。

一款舊手機,赫然入目。

“找到了!”

黎霧取出舊手機,重新蓋好蓋子,包裝好,示意權雲爵放下石磚。

封閉好石磚蓋子,權雲爵回到黎霧的身邊,黎霧正在觀察手機,“不知道這個還能不能開啟了,得充電才行。”

“現在回去,車上有充電線。”

兩人帶上這款手機,離開墓地。

回去的路上,黎霧用車載充電線給手機充電,但手機一直沒有任何反應,“壞了,開不了機。”

“別急,只要把記憶體卡的資料讀取出來即可。”

權雲爵安慰一聲,黎霧聽了這話,果然沒那麼著急了。

傍晚回到市區,權雲爵帶著黎霧找了一家環境不錯的餐廳,一起吃飯。

黎霧拿著許麗霞的手機,琢磨道,“不知道里面有沒有秘密,是什麼秘密,萬一什麼都沒有了,豈不是白高興一場?”

權雲爵用大手包裹住黎霧的小手,哄道,“說不定有,正是你想要的呢!就算沒有,你也不要懊惱,線索這種東西,不以這種形式存在,也會以另一種形式存在,只要你鍥而不捨,總會找到的。”

“嗯嗯,我老公真會安慰人。”黎霧朝權雲爵甜甜一笑。

想起痕痕的事,黎霧的臉色又變得嚴肅很多,“對了,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什麼事?”

“關於痕痕,那天我帶痕痕去我舅醫院看望胡博文的時候,順便讓痕痕去精神科做了一個檢查,結果你猜怎麼著?”黎霧很會弔人胃口。

“……”權雲爵神情威嚴到了極點,只是盯著她,但沒有說話。

“醫院鑑定結果說,痕痕現在服用的藥物,並不能治療他的病症,也就是說,那藥不能治好他,長期服用還有可能導致痕痕變傻變呆,甚至神經紊亂,器官衰竭。”

“什麼?”

權雲爵聞言,心中猛地一沉,“弘恩醫院的專家,能開錯藥?”

“對啊,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鑑定報告總不至於出錯,你自己看。”

黎霧找出手機裡拍下來的照片,給權雲爵看,權雲爵看完過後,臉色十分僵冷,整個人好像一座快要噴發的火山。

“難怪痕痕一直不見好轉,這不是治病,這是想害死痕痕。”

權雲爵因常年在戰部作戰指揮,回來的時間並不多,孩子治病的事都是他母親一手操辦。

找的是目前精神科醫術最好的專家,那麼,既然是專家,能輕易開錯藥物?

如果不是專家下手,那麼又會是誰?

不可能是他母親吧?

一時間,權雲爵的神情變得尤為複雜。

“沒錯,所以我打電話交代媽了,讓她不要再給痕痕吃這個藥,我們得查清楚原因,是醫院專家的失誤,還是另有原因。”

“若是弘恩的專家出問題,看我不拆了弘恩!”

權雲爵憤怒的拳頭砸了一下桌面,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他們權家的孩子也敢下手?

“老公,你也別急,聽我的,我已經讓白羽姐查清了那個彭文浩醫生的行蹤,今晚咱們就去會會他,先私下摸個底。他開的藥,他自然最清楚原因!”

“嗯。”

權雲爵握住黎霧的手,心裡慶幸黎霧能那麼的細心,不然照原來的方式,孩子繼續服藥下去,最後會成什麼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晚餐結束之後,黎霧和權雲爵都做了喬裝,一塊前往VEN酒吧。

晚上九點多,VEN酒吧的人越來越多,黎霧和權雲爵進去後,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酒吧有歌手在彈吉他演出,他們可以先聽聽音樂,慢慢等。

左等右等直到有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裡,黎霧瞧見的時候,立馬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