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麗華明知道蘇湘的養母已經和裴濤離婚,此刻故意這麼問。

“欣蘭她……她已經和我離婚,出國去了……唉,唉……”

提起前妻蘇欣蘭,裴濤連連嘆氣,也是失去過,方知珍貴,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媽,我聯絡媽媽她了,她說已經到雲都,馬上過來,咱們可以一塊吃飯。”蘇湘藉機引出養母來。

“真的?那太好了,我倒是想和欣蘭妹妹好好聊聊。”屈麗華笑道。

裴濤聽了,驚訝道,“湘湘,你是說,你媽媽她……她……回國了?今天也會來?”

“是啊,裴叔。”

“哦,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裴濤心裡開始緊張起來,想到前妻很快就能見面,他的心裡竟然有些期待。

等待的期間,雙方家庭聊起孩子們的婚事,屈麗華問道,“讓我們雨童和你們寒崢做親,不知道裴總可願意吶?”

“那感情更好,蘇湘本來也等於是我的閨女,現在不就是親上加親嗎?”

換了一個身份,裴濤便不再反對兒子和蘇湘在一起了,兩家的親事也順理成章。

沒過多久,包廂門再次開啟,服務員把蘇欣蘭領進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讓諸位久等了。”

蘇欣蘭優雅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黎霧在門口,第一時間站起來打招呼,“蘇阿姨。”

“霧霧。”蘇欣蘭笑著和她打招呼。

“蘇姨。”裴寒崢也起立喊人。

“好,你們好。”

蘇湘第一時間起來擁抱迎接,“媽!”

“湘湘!”

母女之間感情很真切,再見面都忍不住流淚,鬆開女兒,蘇欣蘭含淚笑著說,“湘湘,你能找到親生父母,媽媽替你高興。”

“嗯嗯,快來見見我爸媽,他們一直都盼著呢!”

傅家父母和蘇欣蘭見面,雙方都親切地握手,屈麗華更是抱住蘇欣蘭,表達了真摯的感謝。

“欣蘭妹子,我們夫妻二人真的特別感謝你,真的,謝謝你,謝謝你把童童養大,還把她養得這麼好。”屈麗華含淚道謝。

“不用不用,姐姐你不用客氣,其實應該是我說對不起,當年沒能留在雲都多待一陣子,幫童童找家人,也怪我走得急,只能帶走她。等童童長大後,我讓她報考雲都大學,自己也嫁來雲都,目的就是想幫助她找到父母。現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你們了。讓你們的千金跟著我吃了這麼多年的苦,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我應該說聲對不起。”

屈麗華搖頭,雙方都充滿了感激,傅青鳴起身道,“媽,請蘇阿姨先坐下來說吧!”

“對對對,快坐下說。”

屈麗華要給蘇欣蘭安排座位,這時候,裴濤主動開啟椅子,請她入座,“欣蘭,你坐我身邊來吧!”

蘇欣蘭看了一眼前夫,微笑著沒回答,裴濤看出她的拒絕之意,心裡有些難受,可也沒辦法。

最後是裴寒崢起身拉開椅子,“媽你來坐這。”

忽然聽見裴寒崢喊自己一聲“媽”,倒讓蘇欣蘭震驚了,那麼多年都沒等到的稱呼,如今卻聽見了,不免有些令人心酸。

她看了他幾秒之後,才走過去,在裴寒崢身邊坐下來。

等蘇欣蘭到場,順利開席,席間大家聊得很好,關於蘇湘和裴寒崢之間的婚事,也正式敲定。

他們的訂婚日,會在一個月後舉辦,傅家會藉著宴會的機會,對外宣佈女兒的迴歸,同時宣佈女兒訂婚的訊息。

吃過飯,眾人要分開,傅家父母邀請蘇欣蘭去傅家走走看看,蘇欣蘭和他們約的時間是明天上午過去,她就地告別,先回酒店去。

“媽,我送你。”

裴寒崢要送蘇欣蘭過去,但是裴濤卻說,“你去送送湘湘和她爸媽,欣蘭我來送。”

實際上只是想找藉口和蘇欣蘭好好聊聊,裴濤說完便追上蘇欣蘭的腳步,但蘇欣蘭如今已經沒那麼在乎裴濤了。

也許是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吧,她已經不在乎裴濤了,但是,裴濤也是在經歷之後,才知道蘇欣蘭對他的重要性,現在已經做出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前妻追回來。

看著父親回心轉意了,裴寒崢倒是希望他和蘇欣蘭能夠有結果。

裴寒崢送蘇湘和她爸媽回家,黎霧跟著傅青鳴去影視城拍戲,大家道別後,分頭行動。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黎霧每天都認真拍戲,她拍戲的時候NG的次數少,很多時候都是一條過,加上和百里扶光配合的好,這部劇的戲份走得很快。

又拍了一個月的戲份,到了蘇湘和裴寒崢訂婚的日子。

黎霧作為男女雙方的見證人,也被邀請出席傅家的宴會。

宴會依舊在寧城大酒店舉行,受邀前來的都是傅家的至交朋友親戚等等,有不少上流社會的大人物。

因為要見證裴寒崢和蘇湘的好事,所以好朋友們也都到了場,以權雲爵為代表,權家三兄弟都來了,還有百里扶光和楚淮。

不過權雲爵依舊十分低調,戴著一張模擬麵皮,外人都看不出他的真容。

黎霧沒跟權雲爵一起,他們對外還是隱婚狀態,所以公眾場合,雙方都保持著距離。

白羽和蘇湘也認識了,同樣受到邀請,她和黎霧一塊來的。

黎霧和白羽今天都是來給好朋友做陪襯的,所以她們穿著很簡單,兩人都穿著素雅的連衣裙,很像伴娘出場。

到了現場,黎霧和百里扶光以及傅青鳴幾人聊天,白羽又看見了楚淮,兩人都有些尷尬地別開眼。

越是不想遇見,偏偏又遇見了,真夠糟心的!

現場來了不少賓客,楚淮還看見了當年那個包養白羽的糟老頭子,看到那老東西的時候,他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裴寒崢注意到楚淮臉色難看,問道,“你怎麼了?看到誰了?”

“那個老東西。”

“什麼老東西?”裴寒崢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楚淮為什麼用仇恨的目光去看不遠處那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就是他,當年包了白羽。”

楚淮說完這話,仰頭喝乾杯中的酒。

裴寒崢似乎終於明白自己兄弟為什麼和白羽分手了,敢情是因為被人撬了牆角了?